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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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曲悅點點頭。 九荒繃緊了唇線,半響挪不動腿。 他一個大老爺們,蓋世英雄,乘著這粉粉的花朵,怎么感覺怪怪的? 九荒忍不住問:“老哥,你還有別的飛行法器沒?” 絕代風華:“有啊,多得很?!?/br> 又取出一朵粉紅色的山茶花,一朵粉紅色的牡丹花、海棠花、菡萏花…… “喜歡哪個啊老弟?隨便挑?!?/br> 九荒看著眼前一水兒的粉花無語了,他以為,憑絕代風華的言行舉止,該是外表小白臉,內(nèi)心糙漢子才對。 曲悅笑了笑,這花看著像真的,但不可能是真的,所以對花粉過敏的她沒有擔心,邁上桃花飛行器。 九荒也只能面無表情的坐上去。 絕代風華收回其他花朵,驅(qū)使著桃花升空。 調(diào)整位置時,曲悅不經(jīng)意間瞧見樓船那扇開著的窗子后,那姑娘身邊多出一名男子。 當曲悅看清楚這位“表哥”的容貌時,脊背慢慢繃緊。 這個男人,相貌竟然與宗權(quán)有著七八分的相似度! 只不過宗權(quán)眉眼陡峭,看著冷厲剛硬。而他的氣質(zhì)則顯得柔和很多,加上一身白衣,半披墨發(fā),裝扮極是儒雅,盡顯謙恭。 曲悅突然覺得,他若是露出兇狠之相,與江善唯那副畫也是很貼切的。 畢竟江善唯畫工不行,做夢之后,只是憑著記憶畫的一副草圖。 曲悅的眼皮兒霍霍跳了幾下,懷疑未來夢里逼婚之人,她是不是搞錯了? 樓船里的刑諺見她看向自己,表情流露出驚訝,且好一會兒沒有挪開眼睛,他的唇角慢慢上揚,微微點頭示意。 曲悅回過神來,也朝他點頭示意了下,立刻將目光收回去了。 看著桃花飛行器離開海船,刑諺關(guān)上窗子,指責身邊的表妹:“阿芯,你也未免太冒失了。” 宗芯翻了個白眼:“什么叫冒失?你不是看上她了嗎,她這一走,你稍后上哪兒找去?” “有緣自會相見?!毙讨V淡淡道,“何況,我此次來凡人界要事在身?!?/br> 他是奉大祭司之命來找他舅舅宗權(quán)的,為抓捕逃離天工少主雪里鴻,他舅舅已經(jīng)三百年音信全無。 三個月前,大祭司推算出他舅舅將有一場生死大劫,原本是可破之卦,不必理會,自會化解,可幾日前突然間又兇相盡顯,顯示劫難就在未來半個月內(nèi)。 雪里鴻也是一樣,只比他舅舅好一點,卦象顯示的是“九死一生”。 刑諺不是來旁聽論道會的,他是追著大祭司給他的命讖箭而來,跟著這只命讖箭,搶在命數(shù)發(fā)生之前找到他舅舅,將他帶回天人境。 在宗芯看來,大祭司是杞人憂天:“那也問一下,等辦完事情,你在找她不遲啊?!?/br> 刑諺頗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悅是一回事,然而,我已有未婚妻……” 距離成婚之日,已經(jīng)不遠了。 宗芯擺擺手:“這有什么問題,你是何等尊貴的身份?該娶天女照樣娶,區(qū)區(qū)凡女,反正也帶不回去,在凡人境給她個妾室名分,偶爾來陪陪她不就行了,對她而言,已是天大的造化了?!?/br> 刑諺不語,摩挲著手指,似乎在思考可行性。 宗芯小聲道:“我聽說咱們族里,除了天女之外,不少人在凡人界這么干呢。自從凡人境的合道期越來越多,不斷進入咱們那,咱們的結(jié)界已經(jīng)越來越不穩(wěn)定了,經(jīng)常有貴族私下里溜出來玩。只要不留下種,通常大祭司發(fā)現(xiàn)不了,雪里少主主要是太夸張了,身份特殊,還一走幾百年……” 刑諺厲聲打斷她:“小小年紀,滿嘴胡說八道!” 宗芯吐了下舌頭。 “回去坐好?!毙讨V正要從窗邊走回位置上,袖中命讖箭忽地一聲鳴哨,飛了出來。 刑諺目色一緊,看著命讖箭在眼前似指針一般緩慢轉(zhuǎn)動。 爾后指向一個位置,正是曲悅離開的方向。 嗖——! 命讖箭破窗而出! “追!” —— 飛行器離開船樓之后,曲悅便以身體不適為理由,讓絕代風華在海上慢慢飛,等著父親和她說話。 “韭黃,將我的氣海打開?!?/br> 九荒猶豫:“為何?解封再開啟,來回折騰,你的身體……” 曲悅道:“沒事?!?/br> 現(xiàn)在沒什么比父親更重要的。 ——“阿悅,你為何將氣海解開了?” 解開好半響之后,才又聽見父親虛弱的聲音。 曲悅問:“爹,您是在這曼陀海附近閉關(guān)的么?” ——“恩,為父一直是處于混沌中的,直到前一陣子,突然驚醒,知道是你意識海里的琉璃罩出了問題……女兒,你是出了什么問題?為何會替溫子午過來論道會?” 曲悅?cè)滩蛔∠葐枺骸澳然卮鹞乙粋€問題,您為何會選擇來此地閉關(guān)?” ——“為父不曾告訴過你,為父之所以走上修道這條路,正是十幾歲時,被無相界奇門一位太上長老看中,將為父帶出了地球,來到此界,拜入奇門。哎,這里算是為父的第二故鄉(xiāng),才選擇來此地閉關(guān)。” 曲悅?cè)滩蛔∮謫枺骸澳郧笆墙星螅?/br> ——“僅僅是個化名而已?!?/br> 曲悅再問:“那江二是不是江善唯的爺爺,藥神谷老祖?” ——“沒錯,江檀正是我的師兄。我二人在地球時并不認識,入到奇門之后,因是同個世界來的,才走的近一些。” 曲悅不懂了:“江伯父不是年長您許多么?” ——“傻丫頭,我二人結(jié)拜可不是按照年齡大小來區(qū)分的?!?/br> 曲悅問:“哦?那是按照什么呢?” ——“自然是能力啊,你江伯父本事不如我。” 曲悅猶豫再三:“是害人的本事么?” 曲春秋停頓了下。 ——“你莫不是聽到了什么風言風語?” 曲悅不語。 ——“可還記得為父常說的一句話,越是出類拔萃之人,越是容易遭受世人詆毀,哎,清者自清,為父無愧于心?!?/br> 曲悅?cè)塘税胩?,心里道:編,你就接著編?/br> 第144章 不簡單 從踏上無相界, 從一念佛尊到溫子午,再到論道會, 曲悅就沒聽見有誰說她父親一句好話。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年少時簡直是有毒呀! 和九荒相處三年, 對九荒的印象是一個霸道山大王。將他抓捕歸案之后, 心里怕了他十年, 結(jié)果呢? 而父親一直是風光霽月, 溫文儒雅, 舉世無雙。 尤其是從大哥口中聽聞他與江老祖的事跡之后, 只覺著是伯牙遇子期, 世有知音人,結(jié)果呢? 曲大和江二? 曲悅現(xiàn)在只能安慰自己,“曲大”不過是父親年少無知時的黑歷史。 至少父親在華夏風評良好,包括三千界一些大佬們提起“曲春秋”來, 都要贊一聲“是個人物”。 ——“阿悅,你耳識天生靈通, 為父一直告誡你, 聽來的最不作準,甚至眼見也未必為實?!鼻呵锼坪鯃?zhí)意要糾正曲悅對他的認知。 旁的曲悅不知, 單就說溫子午:“溫前輩人多就結(jié)巴的舊疾, 是不是您造成的?” ——“是,也不是。為父的本意并非害他,是想要幫他。你有所不知,從前溫師兄的修為進展非常緩慢,上千歲的年紀了, 修為還在七品徘徊,且有止步不前的征兆,令師父極為頭疼?!?/br> ——“歸根結(jié)底,是溫師兄總是過于在意自己的品貌,過于在意世人對他的評價,‘完美’與‘謫仙’這兩個詞,是他修行之中的絆腳石,于是,為父才會小小使了個計策,令他從此擺脫了束縛,修為突飛猛進,早早成功合道。為父是一片好心。” 聽上去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曲悅不怎么敢相信,也不想再糾結(jié)此事,說起正事兒來:“我會來論道會,是因為我心脈里鉆進一只天魔蟲,若不是意識海里的金光琉璃罩子,此時已經(jīng)魔化了,是一念佛尊指點我來找溫前輩……” ——“天魔蟲?”曲春秋的微弱聲音帶著些謹慎,“你已知你母親的身份了?” 曲悅:“恩,先前……” ——“從頭說?!?/br> 曲悅想了想:“十幾年前,您閉關(guān)之后,有變異蛇侵入地球,殺害不少修道者,部門查到了十九洲九荒山上的一個邪修……” 曲悅歸納總結(jié),長話短說。 從變異蛇案,說到太平洋魔種案,著重將“元化一”的事情講了講:“最后是飲朝夕前輩,幫三哥解封了劍骨……” 說完曲元的事情之后,曲悅停頓住。 三哥一直是父親的一個心病,如今三哥找回來了,一直保持安靜的父親應該有所感想才是。 果不其然,曲春秋說話了。 ——“阿元嫌棄自己的相貌,修煉了一門功法,換了個模樣?” “恩?!鼻鷲偛[起眼睛,她滔滔不絕講了如此驚險的一段歷程,父親抓的重點真有意思。 ——“難怪劍心不成,天賢要嫌棄他,如此在意皮相,境界差了些?!?/br> 是嗎? 曲悅在心中腹誹:其實是因為三哥的相貌,是我們六個里最像您的,三哥改變相貌等于質(zhì)疑您的相貌,您心情不爽了? 她裝作若無其事,接著說:“抓到支岐之后,我以幫他找回本體為條件,讓他供出幕后主使,是十九洲葉家的葉承淞,于是我來到了十九洲……” 她將自己遇到雪里鴻和宗權(quán)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戮天被韭黃吃了,支岐的本體在韭黃手里拿著,宗權(quán)和雪里鴻聯(lián)手去對付顏烽,顏烽此時應該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