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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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悅難以回答。 寒露一針見血:“是雪里鴻養(yǎng)的那個徒弟?九荒?雪里鴻是個好孩子,養(yǎng)出的徒弟品性不會差,但聽你說,九荒腦筋不太好使?!?/br> 曲悅正想解釋,她也不太明白自己對九荒的感覺是怎么回事,此刻又忙著道:“腦筋不太好,就不會動歪腦筋,只會一心一意對我好,這也算優(yōu)點(diǎn)。” 再說,他沒腦子,她有不就行了。 曲悅從來不認(rèn)為這算個事兒。 寒露思忖道:“話是這樣說沒錯,但你不能只考慮自己?!?/br> 曲悅不懂:“那我還要考慮什么?” 寒露:“自然是后代。經(jīng)我觀察,一個人身上越糟糕的特點(diǎn),遺傳的能力越是強(qiáng)大?!?/br> 稍稍一頓,“娘是過來人,知道有多糟心?!?/br> 曲悅:…… 父親到底是有多討人嫌棄? 有這么夸張嗎? 然而寒露也只是提醒一聲,并不會干涉她,又交代她一些事情之后,便施法將她送了回去。 第151章 結(jié)法陣 意識回到rou身里之后, 海浪翻涌的聲音逐漸入耳。 如同寒露說的, 凝霜的禁術(shù)的確對她存在損傷, 曲悅頭痛欲裂,眼睛酸脹。心道幸好被母親養(yǎng)了養(yǎng)才回來, 不然指不定有多難受。 少頃, 曲悅的眼睛恢復(fù)焦距, 先瞧見一張被放大的俊俏的臉,隨后對上九荒一雙寫滿焦急的眼睛。 “六娘,你終于醒了。”九荒提著的心漸漸落下。 “你是怎么了,說昏就昏,毫無征兆的, 我看你氣息平穩(wěn),并沒有內(nèi)傷的跡象?!苯^代風(fēng)華疑惑的聲音,是以密語傳入她意識海內(nèi)的。 曲悅?cè)嘀杧ue從九荒懷抱里坐直了身體,瞧見自己還在金光琉璃罩結(jié)成的球里,球被法力定在海面上。 絕代風(fēng)華已從球里出去, 只剩下他二人。 曲悅仰起頭, 見天空雖還有團(tuán)團(tuán)烏云凝結(jié)著,電鏈在云間若隱若現(xiàn), 但雷劫顯然已經(jīng)平安渡過, 海面也風(fēng)平浪靜, 她心中無限欣喜。 “我無礙?!比チ艘惶颂烊司尺@事兒,肯定是不能說的,曲悅示意九荒準(zhǔn)備好, 她要將琉璃罩收回去了。 隨后取出飛毯,坐在飛毯上。 “前輩,我昏過去多久?”曲悅詢問絕代風(fēng)華。自從雷劫開始,天就黑沉沉的,看不出時辰。 “足有五個多時辰?!苯^代風(fēng)華坐在他的花瓣飛行器邊緣,雙腿自然下垂,身體向后仰倒,用胳膊肘支撐著。 她又問:“雷劫是何時散的?” 九荒答:“剛散不久?!?/br> 曲悅微微頷首,再度仰頭,瞧見仍在半空浮著的邢諺。 從母親口中,曲悅已知道此人是刑攸之子,天武族的少主。此番是奉大祭司之令,下界尋找宗權(quán)。 聽母親的評價,邢諺的品格比刑攸好得多,算是這一代的有為青年,最大的缺點(diǎn)是耳根子比較軟,優(yōu)柔寡斷。 聽著也不像是那種會做出逼婚之事的人,且不論如何,父親這一劫平安渡過,他功不可沒。 曲悅從飛毯上站起來,腳下剛要一軟,便被九荒從身后扶了下腰。 摸著烙鐵似的,待她穩(wěn)住,九荒的手即刻收回去。 曲悅朝著上行拱手:“多謝前輩出手相助?!?/br> 邢諺方才正尷尬著自己走是不走,巧的很曲悅醒來了。他從半空沉下來,沉至一個與曲悅平視的位置:“路過罷了,本不知是誰渡劫,只想救姑娘出去,從這位邪修小兄弟口中得知是令尊渡劫,才想著略盡一份綿力?!?/br> 曲悅尚未開口,聽見九荒在身后道:“綿力?你很有自……” 曲悅扭頭給他一個嚴(yán)厲的眼神,他趕緊閉嘴了。 曲悅:“抱歉?!?/br> 邢諺并不在意,微微一笑。 曲悅再道:“前輩之恩,往后若有機(jī)會,必定報答?!?/br> “岳姑娘這聲‘報恩’有些假?!鳖^頂上宗芯飛了過來,俯視著他們,“都不問問我們是誰,何方人士,這報恩不是隨口說說是什么?” “休要胡言亂語。”邢諺制止她,在九荒毒辣的目光下,連忙致歉,“舍妹鮮少外出,在家中驕縱慣了,望姑娘海涵?!?/br> 曲悅莞爾一笑:“晚輩不問,是因?yàn)橥磔呏姥??!?/br> 宗芯愣了下。 曲悅看向邢諺:“前輩的容貌,與晚輩認(rèn)識的另一位前輩頗為相似,那位前輩玩笑時曾告訴我,外甥像舅舅,他就有個外甥名叫邢諺,像極了他。” 宗芯眼睛一亮:“表哥,你看我說什么來著,命讖箭果然與她有關(guān)!” 邢諺忙問:“姑娘可知我舅舅的下落,我正尋他。” 曲悅微微頷首:“知道,晚輩才與宗前輩分別不久?!?/br> 邢諺拱手:“還望姑娘告知?!?/br> 曲悅猜測宗權(quán)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了魔種,而魔種在顏家。母親說了,先不要告訴邢諺實(shí)情,隨便指個方向,將他引走。 母親還特意囑咐,指個戾氣深重、妖魔聚集之地,正好讓他們兄妹去開山清路,積些功德。 母親身為神殿守護(hù),經(jīng)常給天武分派類似的任務(wù)。 于是曲悅道:“宗前輩去了宿月界的天煞星島……” “哪里?”邢諺聽都不曾聽過。 曲悅講了講該怎樣去。 邢諺記在心里:“多謝。” 表兄妹倆道別離去。 邢諺原本沒打算走這么急,他好歹幫著擋了這么多天劫,想等曲悅的父親出關(guān),見上一面。 但遲遲等不到曲春秋出關(guān),他只好走了。 轟隆隆兩聲雷響。 曲悅也等的著急:“我爹為何還不出關(guān)?” 通常雷劫一過,須得立刻出關(guān)。 雷劫代表著坐標(biāo)已經(jīng)暴露,天道鎖定了你,一波雷暴之后,歇一歇,醞釀一會兒,繼續(xù)第二波。 所以需要立刻逃走,之后經(jīng)脈不暢、氣血不通,渡合道最難的命劫。 絕代風(fēng)華抬頭望了望天,猜測道:“你老子或許心劫只渡了一半,雷劫便降了下來,故而心劫未過,他尚在合道幻夢中?!?/br> 曲悅搖頭:“怎么可能呢,我爹先前明明與我說話,說他醒了?!?/br> 絕代風(fēng)華道:“他只是蘇醒了一縷意識,本意識仍在沉睡,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如同做夢之時,咱們也經(jīng)常認(rèn)識不到自己是在做夢?!?/br> 曲悅似懂非懂。 “你老子其實(shí)還在渡心劫,心魔劫?!苯^代風(fēng)華指指心臟位置,“聽我家老母親說,合道之時啊,平生所有愛恨情仇,皆會在腦海里過一遍,有一些你可能已經(jīng)忘記的痛苦,艱難跨過去的坎,全會清晰再現(xiàn),令人陷入痛苦的泥沼中難以自拔……我家老母親足足用了八十年才走出來。” 曲悅蹙起眉來。 絕代風(fēng)華搖搖頭:“順序亂了,雷劫已過,你老子必須出關(guān),可他醒不來……” “為何這么難?”九荒無法理解,他平時砍著樹、雕著木頭就進(jìn)階了。 “所以合道大佬才鳳毛麟角啊?!苯^代風(fēng)華笑道,“我們整個七星島界,就我家老母親一個合道期?!?/br> 曲悅發(fā)愁:“那怎么辦?” 總不能站在這里幫忙擋天劫擋八十年,誰擋的住。 倏然,曲悅聽見父親比先前更虛弱的聲音。 ——“阿悅,去找溫子午?!?/br> —— 點(diǎn)星崖上。 溫子午為勾黎檢查過身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沒什么大礙,他有天武血,能夠自愈,且休息著。” 飲朝夕拱手:“多謝溫前輩。” 溫子午又道:“他魔化這事兒已是無法改變的了,我只能想辦法,讓他變幻魔形時不再失控,但也沒幾分把握。” 飲朝夕感嘆:“仍是感激不盡。” 溫子午正要說話時,屋外樹下的畫卷里傳出曲悅聲音:“溫前輩。” 溫子午微微皺起眉,畫卷在他徒弟丁謬手中,一直幫他“實(shí)況轉(zhuǎn)播”著論道會。 曲悅明明已經(jīng)離開許久,為何又回去了? 溫子午捋著胡子,走出房間來到樹下,果然在畫卷中瞧見了曲悅,身后還站著九荒。 “出了何事?”溫子午見她神色焦急,詢問道。 “家父正在曼陀海渡合道天劫,出了岔子……”曲悅將情況說了一遍,“家父想請您出手相助,結(jié)一個天、天乙入魂陣,送晚輩入他合道幻夢之中,強(qiáng)行斬斷?!?/br> 溫子午微愣:“你父親如何知道我懂得結(jié)此陣?” 曲悅坦白:“前輩,真是對不住,先前是一念佛尊囑咐晚輩瞞著您,晚輩并不姓岳……” 溫子午瞬間明白了:“你姓曲?!?/br> 曲悅咬著牙道:“是的?!?/br> 從曲悅這邊是看不到溫子午的,她在對著一面八卦鏡傳音。溫子午良久的沉默,令她心頭忐忑。 但父親似乎料定了溫子午一定會幫忙。 果不其然,論道廳內(nèi)空著的朱雀臺突然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