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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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是孝順兒子,自然是知道這點(diǎn),怎么會(huì)和老太爺共進(jìn)夜宵? 一定是有什么事商討吧? 去到老太爺那邊的時(shí)候,剛好崔氏身邊的婆子出去暖酒,見兩人進(jìn)來,便行禮道:“參見大將軍,參見少夫人?!?/br> “老太爺還沒睡下吧?”瑾寧問道。 “回少夫人的話,老太爺和侯爺在吃酒,老奴這會(huì)兒正去取酒燒暖呢?!?/br> “那行,你去忙吧?!辫獙幋虬l(fā)了她去。 兩人進(jìn)得屋中,屋中有火墻,燒得十分暖和,老太爺和侯爺坐在羅漢床上,床上放置小茶幾,父子二人對飲,崔氏則在燈下刺繡,神情有些怔忡。 見靖廷夫婦進(jìn)來,她便放下了針線,站起來笑道:“估摸著你們會(huì)過來,快坐!” “祖母!”兩人行禮,然后快步走過去,異口同聲地叫道:“祖父,父親!” 侯爺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眼底含笑,“來了!” 老太爺則道:“搬椅子過來,坐下,你們陪著喝兩杯。” “是!”靖廷應(yīng)聲,過去搬了椅子過來在床邊與瑾寧一人一邊坐下來。 茶幾上有一壺酒了,看樣子父子二人已經(jīng)喝了一會(huì)兒,崔氏取來兩個(gè)杯子放置在兩人的面前,她想伸手去倒酒,瑾寧先伸手,輕聲道:“我來!” 她先給老太爺斟酒,再把侯爺?shù)谋永m(xù)滿,給靖廷倒了一杯,最后才滿了自己的杯。 茶幾上還有三碟送酒的小炒豆和rou干,沒怎么動(dòng)過。 第438章 是最好的做法 江寧侯一臉沉重,老太爺也似乎有不悅之色,看來父子兩人曾有言語的頂撞。 瑾寧和靖廷對視了一眼,侯爺素來孝順,怎么會(huì)頂撞侯爺? 靖廷正斟酌著怎么開口,瑾寧便十分乖巧地從袖袋里取出了兩個(gè)精致的木盒子遞了過去,分派開道:“這是給祖父的,這是給父親的,瑾寧的一點(diǎn)小心意,孝敬二位的?!?/br> 靖廷詫異,她還備下禮物了? 老太爺打開盒子,里頭躺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雕刻著松柏樹,雕刻十分精致。 老太爺一看就喜歡得不得了,他是文人,對工藝品十分喜歡,這玉佩的價(jià)值先不論,便是這玉佩的雕工,便勝過宮中的巧匠名手。 “好東西,好東西??!”老太爺連聲道。 侯爺也打開了盒子,盒子里放著一只扳指,這扳指不是玉的,看著也不像是金子,沒有任何的雕刻,且非固定的尺寸,口子沒焊實(shí),能松緊自如。 “這是什么?”侯爺好奇地問道。 瑾寧微笑著取出一把匕首,拿著扳指對著匕首相扛,匕首頓時(shí)缺了一個(gè)口子。 侯爺大喜,“竟如此堅(jiān)固,也不像是玄鐵,是什么料子?” 瑾寧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偶然發(fā)現(xiàn),便買了下來送給父親。” 瑾寧微笑,拿了扳指過來,套在拇指上,積壓活動(dòng)扣,便見倏然彈出了一支細(xì)長的針。 “好東西!”江寧侯也很是滿意,最滿意的是瑾寧這番心意。 對武將而言,防護(hù)永遠(yuǎn)是不夠的,尤其,在戰(zhàn)場上總有可能被逼到死地,若刀劍都脫手,這扳指能救一命。 父子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微微笑了起來,方才的不快也都消失了。 瑾寧自然沒忘記崔氏,回頭道:“祖母,您的那份,回頭就送過來?!?/br> 崔氏笑道:“那我就先謝謝少夫人了。” 靖廷見氣氛緩和了下來,這才問道:“祖父,父親,你們方才說什么?” 江寧侯把扳指套好,說:“你今日回南監(jiān)沒有?” “回了?!?/br> “那蘇大人應(yīng)該跟你說了烏蠻邊城的事情吧?你說說你的看法?!苯瓕幒畹?。 靖廷道:“兒子覺得未必是山賊做的,有可能是鮮卑試探。” 老太爺卻擺擺手,“你們這些武將就愛小題大做,鮮卑如今哪里還敢犯境?我大周與鮮卑簽下了停戰(zhàn)協(xié)議,互不冒犯,若胡亂猜忌,反而會(huì)傷害兩國感情,導(dǎo)致戰(zhàn)禍連連。” 江寧侯正色地道:“父親,不是小題大做,兒子確實(shí)分析過,山賊斷沒這么膽大,有大軍駐守附近,山賊豈敢燒殺搶掠?” “那按你這樣說,有大軍駐守附近,鮮卑又豈敢入村搶殺?” “鮮卑人狡猾,冒充山賊,挑起邊城混亂,絕不是沒可能的。” “再狡猾,也沒這膽子,和平不易啊子言!” 看來,父子二人是因?yàn)檎姴缓?,方才頂撞起來的?/br> 靖廷道:“如今得知的信息還是有限,且再等探子回報(bào)再說吧,爭論無益?!?/br> 老太爺沒好氣地道:“你父親說明日上朝,要稟報(bào)圣上,派人深入鮮卑調(diào)查?!?/br> “父親,”瑾寧看著江寧侯道:“我覺得不妥當(dāng),深入鮮卑很危險(xiǎn),而且,若不接觸軍隊(duì)壓根調(diào)查不到什么來,與其調(diào)查鮮卑,不如著變成軍士調(diào)查一下附近的山賊,這事若是他們做的,定會(huì)留下線索,抵賴不得,如果調(diào)查證明不是山賊所為,那么,才把懷疑的眼光投向鮮卑也不遲,畢竟,一下子殺了百余人,他們肯定不敢短時(shí)間內(nèi)再出手?!?/br> 老太爺聽了瑾寧的話,細(xì)細(xì)一斟酌,道:“少夫人說得對,我們先國內(nèi)調(diào)查,如此大規(guī)模的搶殺,不可能不留下蛛絲馬跡的。” 江寧侯也欣然同意,道:“那就按你說的辦?!?/br> 婆子推門,把酒拿進(jìn)來,瑾寧回頭,見崔氏在發(fā)呆,便問道:“祖母,沒事吧?” 崔氏連忙回過神來,微笑道:“沒事,有些乏了,精神不振?!?/br> 說著,她便站起來去接酒拿過來,打發(fā)婆子出去。 瑾寧想著應(yīng)該是因?yàn)槔铨R容不斷難為她,所以她才會(huì)這般神思恍惚的,只是當(dāng)下也不好說什么,只是接了她手中的酒給老太爺和侯爺?shù)咕啤?/br> 老太爺問道:“你父親的后事,都辦妥了么?” “回祖父的話,都辦妥了,安葬在棗莊里,母親生前最喜歡棗莊,想必,他們很樂于安眠在棗莊的。”瑾寧說。 “你父親……”老太爺輕輕嘆息,“是個(gè)重情重義的人,前半生殺戮沙場,最后為情所累,但是他為大周建功立業(yè),是大周的功臣,如今他與你母親相伴,也算是無憾了?!?/br> 瑾寧心中感慨,“是的!” 靖廷悄然握住她的手,她抬起頭看著靖廷,看著他眼底的擔(dān)憂與暖意,微微一笑,輕聲道:“我沒事?!?/br> 江寧侯憐惜地看著她,“你別難過,你父親雖然走了,但是疼愛你的人還有很多,侯府永遠(yuǎn)是你的家。” “謝謝父親!”瑾寧感激地說。 夫婦二人在老太爺處喝到亥時(shí),便回了寧瑟閣。 靖廷道:“蕭侯這一次回京,備受質(zhì)疑,明日早朝之上,我得為他說幾句話?!?/br> 瑾寧道:“應(yīng)該的,這個(gè)時(shí)候,武將應(yīng)該上下一心?!?/br> 說著話,可伶可俐回來了。 兩人都凍得有些哆嗦,臉被寒風(fēng)吹得十分滄桑,進(jìn)門就搓手,“餓死我了,這雷洪飯都不招呼我們吃。” 青瑩連忙道:“我的天啊,我馬上去做點(diǎn)。” 說著,拉著梨花就走了。 瑾寧給她們兩人倒了熱茶,道:“先暖和暖和?!?/br> 可伶可俐端起茶,吹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這半杯茶喝下去,才覺得暖和了一些,可伶道:“雷洪說,事兒都辦妥了,衙門那邊,罰了陳家的銀子,該打的,也都打了板子,十二公如今不是族長了,讓給了大伯公做,雷洪說給了大伯公銀子,大伯公不要,不過,大伯公的兩個(gè)孫子陪著他一同回京,雷洪說把他們放入軍中歷練歷練?!?/br> “好事??!”瑾寧道。 “雷洪說,雖說國公爺不入祖墳,但是,也在祖墳?zāi)沁吜⒘艘粋€(gè)衣冠冢,明日他會(huì)過來取一些國公爺?shù)囊路偷交糁萑?。?/br> “那是他們的心意,無妨的?!辫獙幨媪艘豢跉猓@是最理想的做法了。 第439章 陳侍郎來府 翌日四更,靖廷便起身了。 瑾寧聽得動(dòng)靜,也要跟著起身。 “你再睡一會(huì)兒,天還沒亮。”靖廷用被子裹著她,“外頭太冷,不要起來。” “不,我起來伺候你梳頭穿衣!”瑾寧掀開被子說。 “不要你伺候,我又不是做不來,小碗一會(huì)就過來?!?/br> “讓那小子多睡一會(huì)兒,是長身體的時(shí)候呢?!辫獙幣首∷牟弊樱八藕蚰阄腋吲d啊,你不也總是伺候我嗎?” 靖廷笑著點(diǎn)了一下她的紅唇,“我伺候你,我愿意,你伺候我,我心疼,快躺下,外頭可冷的?!?/br> 瑾寧卻偏不聽話,利索起來,就張羅他穿衣梳頭的,靖廷拗不過她,只得任由她擺布。 等小碗在門口輕聲叫的時(shí)候,靖廷已經(jīng)穿戴整齊,打開了門。 小碗見狀,喲了一聲,“這么快就穿好了?那奴才打水去?!?/br> 錢嬤嬤知道靖廷今日上朝,已經(jīng)備好了早飯,等靖廷洗漱完畢,便端上包點(diǎn)和熱稀飯。 錢嬤嬤是特別心疼靖廷的,靖廷一邊吃,她就一邊說:“這大冷天的,到宮里路途也不近,坐轎子慢,得騎馬去,一路挨凍受冷的,多喝點(diǎn)熱的,免得到了皇城里,人就凍僵了?!?/br> 靖廷笑道:“嬤嬤,我哪里有這么金貴?這還不算冷,漠北那邊更冷,我們那會(huì)兒在漠北打仗,許多士兵手腳都凍壞了,耳朵都能嘎巴一聲扯下來?!?/br> “這太恐怖了,心疼死嬤嬤了。”錢嬤嬤連連地嘆息。 瑾寧也笑了起來,漠北確實(shí)冷,是大周最冷的地方,她前生也曾經(jīng)在那邊呆過半年,若居住還好一些,但是行軍打仗,真的很要命。 “烏蠻邊城也冷啊,雖說比不得漠北,但是和京城比起來,烏蠻也冷得很?!辫獙幷f。 靖廷詫異地道:“你去過烏蠻?” 他這樣一說,隨即便想到了瑾寧以前的事情,便不語了。 瑾寧也不解釋,等他吃完,送他出了門口,自己又卷回床鋪里睡覺。 只是,人清醒了,怎也睡不著,她不是愛睡懶覺的人,干脆便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