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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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煞氣全部沒入了楊綿綿身體中,湘塵子嘴里發(fā)出嚯嚯的幾聲悶響,臉皮抽動,也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哭。 “死……死……嘶……”因?yàn)樘?,湘塵子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打顫。 結(jié)果等了一秒、兩秒……五分鐘過去了,楊綿綿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依舊臉色紅潤表情輕松。 湘塵子終于緩過了幾分勁兒來,他不相信的上下打量了楊綿綿急眼,滿臉不甘:“怎……怎么會這樣?” 剛才的煞氣是他最后的殺招。他養(yǎng)了這么久的蟾蜍式神,日日夜夜受地煞之氣和怨魂陰氣蘊(yùn)養(yǎng),煞氣比百年的厲鬼還要濃郁,可是這個女人居然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湘塵子眼見的看到楊綿綿脖子上掛著個鏈子,急喝道:“你身上是有什么法器!” 楊綿綿隔著衣服摸了摸那塊冷卻下來的墜子,眼睛彎彎,“你想知道啊……我不告訴你?!?/br> 湘塵子雙眼瞪大,一口氣梗在喉間,忽然倒了下去。 他本來就是受了傷,還被踢了兩腳,如今又連環(huán)受挫,哪還承受的住,胡子一登,暈了過去。 楊綿綿走上前,毫不留情的踢了一腳,“這樣就暈了?” 見真的沒有反應(yīng),楊綿綿想了想撿起地上的打魂鞭打算將人給綁起來,結(jié)果打魂鞭剛繞了一圈,湘塵子就醒了,不停的掙扎。 原來是裝死! 湘塵子知道自己裝死也沒用,索性也不再裝了,他趴著的位置正好對著蔡宏安。 湘塵子表情徒然一變,凄苦的喊道:“宏安,宏安??!快幫幫為師啊?!?/br> 蔡宏安抱著白骨抖了抖。 他跟在湘塵子身邊多年,從來沒聽對方這么親切rou麻的叫過他,那感覺比看到他放出厲鬼還嚇人。 湘塵子見蔡宏安不理他,臉上閃過一絲憤恨,這時卻聽見外面似乎有人從鋪面的卷簾門旁經(jīng)過,說話的聲音清晰入耳。 湘塵子的聲音突然變大:“哎喲啊,殺人啦殺人啦,欺負(fù)老年人啊,沒有天理啊——啊——” 湘塵子剛嚎了兩嗓子就被楊綿綿一腳踢在了小腿上,這下變成了真的慘叫。 受這里煞氣的影響,楊綿綿的脾氣可不太好,正好看到地上有個鈴鐺,見湘塵子還想嚎,她撿起鈴鐺就塞進(jìn)了湘塵子的嘴巴里。 “最討厭你這種倚老賣老的糟老頭子。看你還怎么哭。”楊綿綿說完就用打魂鞭將糟老頭子綁了起來。 湘塵子嗚嗚嗚個不停,嘴里的鈴鐺就叮叮叮的響個不停。 這鈴鐺正是剛才蔡宏安掉在地上的那個鎮(zhèn)魂鈴。 湘塵子說不出話心里發(fā)急,若他被這么綁著交到掌門那里,那他就完了。這時眼角卻見一個人影沖了進(jìn)來。 是剛才趁機(jī)跑出去的林茂秋。 林茂秋懷里抱著個孩子,雙眼狠厲。 “臭婆娘你再動一下我就掐死她?!绷置镫p手掐在孩子的脖子上。 他腦海中一直回蕩著湘塵子剛才的話。只要再祭獻(xiàn)一個孩子,蟾蜍神就能繼續(xù)保佑他財源廣進(jìn),那他公司最近的遇到的危機(jī)是不是也都能解除了? 這個孩子本來就該死的,誰知命硬,丟在這里這么久都沒死。若不是那封恐嚇信,他怎么會容忍這個孩子活到現(xiàn)在,早就親自動手了。 但是現(xiàn)在他管不了這么多了,林茂秋眼神瘋狂,他沖湘塵子大喊:“快!你快說怎么弄,要怎么祭獻(xiàn)?” 林茂秋滿臉瘋狂,那模樣就如同懷里抱的根本不是他的親骨rou,而是一只雞鴨一樣。 此時的林茂秋受這里煞氣的影響,如同一頭被**支配的野獸,哪里還有一點(diǎn)人的良知? 見湘塵子只會嗚嗚叫喚,林茂秋急了,狠狠一腳踢在湘塵子肚子上,“你說啊,你到是說啊。” 楊綿綿的手因?yàn)榕鹉蟮盟谰o,已經(jīng)泛出青白色,可是礙于林茂秋的動作,她又投鼠忌器。 這個人渣,就是下無間地獄都不為過!突然,楊綿綿眼睛一瞇。 她看到一雙的手憑空出現(xiàn)在了林茂秋的肩膀上,隨后,一個臉色蠟黃的女人慢慢顯出了身形。 “茂秋,那是我啊,你忍心殺了我嗎?”女人的聲音特別動聽。她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蠟黃顏色慢慢退去,恢復(fù)了白凈的模樣,成了個明媚皓齒的大美人。 “雪芬?”聽到這個聲音,林茂秋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從喉嚨里冒出這么個名字來。 “嗯?!迸溯p輕應(yīng)了一聲。 被煞氣支配的林茂秋居然似乎恢復(fù)了一些神智,轉(zhuǎn)身看去,看到記憶中的那張臉,他下意識的放開了手里的孩子,就想去抱女人的肩膀。 孩子被女人接了個正著。女人將孩子抱在懷里,腳下打了一個旋,躲開了林茂秋的手。 “雪芬?”林茂秋表情錯愕。 第56章 “你怎么……”林茂秋看這雪芬懷里抱著的孩子,表情呆滯了一瞬, 臉色突然變得慘白, “雪芬……你……你不是死了嗎?” 記憶慢慢回籠,林茂秋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 他的雪芬明明已經(jīng)死了多年, 那眼前的這個女人? “我是死了,可是我實(shí)在是舍不得你。”雪芬笑了笑,目光柔柔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孩子:“都說今生的女兒,前世的情人, 閻王爺說我祖上積德,我便向他求了恩典提前進(jìn)了輪回池, 就算此生做不了情人,至少還能做一回親人……” 林茂秋聽了這話愣了好一會兒, 他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雪柔懷里的女嬰:“你是說這個孩子……” 雪芬笑了笑, 那笑卻難看極了:“不過我沒想到, 你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哪里還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陽光善良有責(zé)任有擔(dān)當(dāng)?shù)牧置??若不是我忘了喝孟婆湯,怕是早已又死了一次了。?/br> 林茂秋嘴角抽了抽,他目光在雪芬臉上停了兩秒, 才又落在了她懷中的孩子身上,頓了良久。 “善心和擔(dān)當(dāng)有什么用?你知道我當(dāng)初看著你得了重病生生痛死在我懷里, 我是什么感受嗎?那群只認(rèn)錢的醫(yī)生會因?yàn)槲业纳菩木途染饶悖磕阃? 那段時間咱們是怎么過來的?連街上的乞丐都不如!我給他們磕頭, 給他們下跪也不見得他們會施舍一個眼神。那時候我就明白了, 這個社會就是個認(rèn)錢的社會,沒了錢就什么也不是” 林茂秋說著話,眼神又漸漸變得瘋狂起來:“只有錢,只有錢才是萬能的,你看我現(xiàn)在有錢了,誰不是巴結(jié)我奉承我?!?/br> “雪芬,快把孩子給我。”林茂秋伸出了手,表情溫柔,語氣卻很決絕:“把孩子給我,只要把她祭獻(xiàn)了,我就又有錢了。雪芬你最善解人意了,乖,快給我?!?/br> 雪芬眼神復(fù)雜的看著這個她深愛的男人,為了他,她壞了地府的法令,冒著被鬼差捉回去受油煎火烤的刑法插隊進(jìn)的輪回臺,卻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早已不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人。 雪芬緊了緊手中的孩子,往后退了兩步。 見她往后躲,林茂秋一下急了,伸手就想去搶孩子。 “當(dāng)我是死得啊?!焙⒆釉谘┓疑砩?,楊綿綿也沒了后顧之憂,一腳踹在了林茂秋的腿彎處,林茂秋一時不查被踢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跪著的地方,正好是兩個鬼孩坐著的地方。 林茂秋抬起頭,看到兩張青白的鬼臉面,只有眼瞳沒有眼白的眼睛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林茂秋啊的叫了一聲下意識的往后一縮,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退開,兩個鬼孩就一前一后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張開嘴,尖牙深深的扎進(jìn)了他的脖子里。 林茂秋哇哇大叫。 平時日他看不到鬼孩,只覺得肩膀酸疼,可此時親眼目睹,頓時嚇破了膽子。 “別!快走!快下去!”林茂秋伸手去抓鬼孩,可是越扯,那尖牙就扎得越深。 林茂秋嚇得滿地打滾,正好撞到了被綁起來同樣趴在地上的湘塵子,他什么都顧不得了,大喊道:“道長,道長快救我啊!” “嗚嗚……叮當(dāng)叮當(dāng)……”湘塵子搖了搖頭,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鬼孩凝成了實(shí)體,陰氣大增。林茂秋脖子被咬的地方一下就青紫了,透著黑氣。 林茂秋感覺四肢百骸都在抽疼,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從他身體里慢慢流逝。 林茂秋又抓又撓,身上被自己抓出了一條一條的血印子,就像個毒/癮發(fā)作的癮/君子。掙扎間他的目光落在了雪芬身上,想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 “救我……救我!雪芬救我!” 雪芬抱著孩子,眼里默默的流下了一行清淚。 那日她插隊跳下輪回臺連孟婆湯都沒來得及喝,再世為人的這段日子她雖然沉睡的時間多,但是也足夠了解林茂秋的所作所為,更何況林茂秋只當(dāng)她是個孩子,說話做事并未背著她。 若不是恰好這個季節(jié)日日下霧,她借著混沌天的陰氣每天都能有一段時間魂魄出竅,凝成實(shí)體保護(hù)這個女嬰,否則她轉(zhuǎn)生的這具身體就算不被陰煞之氣折騰死,也早就被餓死了。 這個男人所做的惡事簡直就是罄竹難書,豬狗不如。 他,再不是她深愛的那個青年了。 雪芬看著林茂秋不停的在地上掙扎,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可最終還是沒有動。 就在這時,屋外的藏獒突然大叫了起來,接著一行警察沖進(jìn)了院里。 楊綿綿皺了皺眉,連忙叫鬼孩散去了身形。雪芬也將孩子放到了她手上,報澀道:“謝謝你,估計要給你添麻煩了?!?/br> 說完,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林茂秋,身影一下就散了。 楊綿綿看著女嬰在她懷中蹬了蹬腿,又睡了過去,臉上露出了一抹復(fù)雜的表情。 她現(xiàn)在算是抱著一個巨嬰? “全都不許動!”警察很快沖進(jìn)了房里:“接到群眾報案,這里有人虐待老人……” 說著,他終于看清了屋內(nèi)的情景。 一個抱孩子的小姑娘,一個被綁著的老頭,一個在角落里打滾疑似毒/癮發(fā)作哇哇大叫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抱著白骨的青年…… 帶頭的警察咽了下口水,這案子好像有點(diǎn)大。 “全部帶走!” 湘塵子被結(jié)下了打魂鞭,取出了嘴里的鈴鐺,終于能說話了。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哭慘:“沒天理啊,虐待老人啊,警察同志你們可要把這個惡毒的女人抓起來……” 惡毒的女人楊綿綿正好被兩個警察一左一右壓著走到了湘塵子身邊。聞言,楊綿綿斜斜的扯了扯嘴角。 鬼孩的身影一閃而過,右邊的警察只覺腳像踢到了什么東西,腳下一個踉蹌不小心推了楊綿綿一下。 “咔”一聲脆響。 湘塵子嗷的慘叫出聲:“嗷……斷了……斷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睏罹d綿慌忙的收回腳。 警察眉角抽了抽,因?yàn)榻拥綀蟀甘桥按先?,出警的時候特地打了120以備不時之需,現(xiàn)在真的是派上用場了。 楊綿綿被這壓著進(jìn)了當(dāng)?shù)氐呐沙鏊?,因?yàn)椴毯臧矐牙锏陌坠?,這事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虐待老人案了,而是涉及到殺人的重大刑事案件。 當(dāng)?shù)氐木觳桓业R,很快將案子上報到了市里。 楊綿綿做完筆錄在派出所的椅子上發(fā)呆,她都快忘記這是自己第幾次進(jìn)警局了,都習(xí)慣了。 想了想,楊綿綿給郁廣平打了個電話。 “喂,楊道友啊,事情解決得怎么樣了?還順利嗎?”郁廣平接到楊綿綿的電話,聲音有一些忐忑。 楊綿綿道:“挺順利的?!?/br> “那就好,那就好……”郁廣平的聲音恢復(fù)了愜意,“我就知道楊道友本事大,有你出馬沒有搞不定的惡鬼,對了,那你有沒有遇上道協(xi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