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高攀不起的大佬是我的[重生]、我讓反派痛哭流涕、(BG)愛你是我最幸福的事、屠婦、可悲的天才(futa)、遇女不淑(NPH)、百科全書(NPH)、霸總的妖艷賤貨、(簡體版)雪落青竹、世界之王
霧蒙蒙的眼一眨。 楊庭之后悔心生邪念,后悔進(jìn)了屋,想捶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垂著頭回,“好人一個,古道心腸,極為仁善,連只螞蟻都不忍心殺,臣等……可真是太敬佩他了?!?/br> “是么?”秦初苧疑惑地又抿了口酒,紅暈染滿臉頰,身子微微一晃,眼瞧這就要倒了,楊庭之往前躥了一步扶她,才挨上她的袖子,門外閃出一片衣角,楊庭之暼見,面色發(fā)白地連退幾步。 常服男人緩步邁進(jìn)來,攔著秦初苧的腰令她坐下,楊庭之滿臉冷汗,躬身行禮,“世子爺,公主喝了桃花釀醉了?!?/br> 楊卿卿扒著門口悔不當(dāng)初,楊庭之趕緊示意她去請大都督,楊卿卿飛快去了。 秦初苧才聞得一道清淡氣息,手中酒杯就被人拿走了,她不滿地皺眉,“我還要喝,斟酒?!?/br> 柳暄揚了揚眉,秦初苧催促,“快呀。” 片刻,一杯斟滿的酒遞到了她的唇邊,她抿了半口,抿唇笑笑,“只有這些?” 一道冰冷視線望向楊庭之,楊庭之連忙道,“世子爺豐神俊秀,恍若仙人?!?/br> “英武非凡,驍勇善戰(zhàn)……” 秦初苧聽得高興,又喝了半口,柳暄俯身侯著,遞著酒杯的手不變,府門外大都督夫婦一臉茫然,不應(yīng)該劍拔弩張,兒子嚇得發(fā)抖么? 一杯喝完,柳暄才冷了臉,“回家?!?/br> “師父?” 聽見熟悉的聲音,秦初苧眸中霧氣散了,被抱進(jìn)馬車后,她努力睜了睜眼,瞧清了男人一張風(fēng)光霽月的臉,真是師父! 醉意未消,委屈又來,秦初苧坐得離他遠(yuǎn)了些,“師父為何同意圣上給我選駙馬?” 男人沉著臉,“你要選?” “不要?!?/br> “所以我才同意?!绷迅┥磉^去,兩指撫平了女子眉間褶皺,“這陣子,你玩得很開心?” 秦初苧猛地?fù)u頭,水汪汪的眼有淚滴出,兩指替她抹掉淚,“那你因誰不開心?” 秦初苧愣了愣,心底殘存的理智讓她閉了嘴,柳暄沒誘導(dǎo)成功,松了手靜靜望著女子。 兔子突然變聰明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 么么! 第34章 翌日秦初苧醒來,發(fā)覺自己置身秦府,晃了晃腦袋才依稀記起昨夜喝了酒,其余倒記不清了。 宮女過來為她洗漱,“公主,楊府姑娘求見。” 楊卿卿昨夜被爹娘斥了一頓,再不敢偷喝了,心間萬分懊惱讓秦初苧沾了酒,一大早就來秦府致歉,秦初苧聽她講了昨夜情景,只道無事,心中暗想,原來是師父帶自己回秦府的。 耳邊傳來楊卿卿的詢問,“公主會同太后去平長行宮避暑么?若去,我就去求太后把我?guī)??!?/br> 入夏以來,天氣漸熱,太后每年都會至平長行宮住一陣子,待暑氣消了再回來,今年亦是如此,太后既去定會帶上秦夫人與秦初苧,秦初苧遲疑地望了一眼隔壁,“再說吧。” 兩人在秦府無事,楊卿卿又愛玩,坐不住,還要出城玩,秦初苧眼里只有隔壁,沒了玩的心思,楊卿卿失望地退下了,她一走,院中靜得可怕。 隔著一道高高的墻。 秦初苧沿著墻邊徘徊不定,心道既然師父特意去楊府接自己,那心里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該去謝一謝的,可轉(zhuǎn)念想起昨夜恍惚間聽到的一聲,“你因誰不開心?” 分明是試探,妄圖試探自己的心意,秦初苧如醍醐灌頂,心中不暢快起來,這么長時間了,總自己上門找?guī)煾?,師父才找了她一次,還想探知她此時心意,太不公平了! 想去隔壁的腳當(dāng)即縮了回來,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命人去隔壁一趟,“就說我醒了,并無不適,感激世子爺送我回府?!备缴现x禮,宮女到隔壁傳話奉禮,宋灼等人接了謝禮,沒敢要求進(jìn)屋,只在窗外稟告,屋里傳來低沉的一聲,“人沒來?” “是。” 沒一會兒屋里傳來啪得一聲,宋灼心道,又一根畫筆折了,也難怪,日日歡天喜地來見自己的人突然不愿意來了,任誰都糟心。 秦初苧卻不難過了,心底積蘊的委屈統(tǒng)統(tǒng)跟著夏風(fēng)跑了,她才不要為師父傷心失意了,坐車去了長公主府,時逢張載言休沐,來同秦仲清講文章,兩人見秦初苧腳步輕快地過來,不由疑惑地對視一眼。 “何事值得初初這般高興?” 秦仲清還不知她昨夜醉酒之事,只覺哪里不對,張載言倒不多問,嘴邊也含了點笑,秦初苧笑道,“不是大事,只是聽卿卿說,太后會去行宮避暑,那會帶上我與娘親吧?” “是,昨日太后還提了,初初愿意去那定然好啊?!?/br> 兩個男人都極為高興。 唯獨秦夫人仔細(xì)瞧了秦初苧幾眼,她如今思緒清晰,說起話來與正常人無異,“母后往年一去,便要住上一個多月,初初確定跟著?” “嗯?!?/br> 母女倆坐在廊下,清風(fēng)徐來,吹亂了秦初苧額角細(xì)發(fā),秦夫人滿臉憐惜地替她撫平,溫溫柔柔地說,“你爹爹同我提了世子爺,那應(yīng)是一個極好的人,對我們初初也好,初初愿意同娘親再說說么?” 實則秦仲清不是這么說的,她腦子一清楚,秦仲清就苦惱地向她尋求主意,“女兒大了,有心思了,偏偏不喜歡那么好的張大人,只中意國公府世子,那人你是不知,心太狠,當(dāng)年不過十幾歲,殺起人來不眨眼,我親眼見他剿了滿山的土匪,不留一絲活路?!?/br> 這只是秦仲清懼怕柳暄的原因之一,秦夫人聽了竟分毫不愁,“夫君看人太片面,圣人仁心仁義,可女兒不喜歡,再仁心仁義也無用,照你說的這位世子,雖如尊殺神,可定也有其他令人敬佩的長處,不然女兒中意他什么?” 秦仲清訥訥道,“這位世子除卻這點,其他確實都是極好的?!?/br> 秦夫人笑了,“別急別惱,且看以后吧?!?/br> 眼下,秦夫人想打探一下,秦初苧卻也只是神秘地眨眨眼,“還不到時候?!睖愡^來低語,“要過幾天才能說?!?/br> “肚子里藏了什么壞水?”秦夫人笑。 秦初苧嘟嘴,哼了一聲,“哪里是壞水,都是師父教的好東西?!比缓笤龠€給師父,她輕輕晃著腿瞇眼笑。 她還唯恐太后不提此事了,特意進(jìn)了宮朝太后撒嬌,“近日就熱得很了,還不去行宮么?” 太后覺著蹊蹺,“一住一個多月,不許偷著跑回來,這樣你也催著去?” “我怕熱呀。” 她這般干脆,太后心想莫不是玩得心都飛了,徹底忘了柳暄?倒也很好,索性應(yīng)了下來,“哀家即可著人準(zhǔn)備,初初再委屈一下,等個兩三日?!?/br> 秦初苧笑著謝了恩,先是命宮人把鴿子送去了世子爺那,宮人對著宋灼傳了她的話,“公主說,她要去行宮避暑,得住個兩個月,無暇顧及這幾只鴿子,特意送回世子爺處,這是公主書信。” 宋灼等人猶豫許久才敢傳話,半開的窗戶探出一只手,聲音微慍,“信來?!?/br> 這次的信寫得簡單極了:自行宮回來會去見師父。 世子爺捏筆回信:過來一趟。 秦初苧:皇祖母年紀(jì)大了,娘親的病還未好透,我得陪著她們,師父見諒。 明明白白的拒絕了。 柳暄面色陰沉,膽子真是大了,不教訓(xùn)不行了,可人不到跟前來,教訓(xùn)誰去? 宋灼抱著又一把琴弦俱斷的琴出來,屋里傳來棋子雜亂地落在棋盤上的聲音,不禁搖頭嘆息,幾人聚在一起議論,“這下,公主占上風(fēng)了!” 終于到了去行宮的日子,秦初苧特意擺出大陣勢,從宮里駕車回秦府,一長串的宮人聽她的吩咐收拾帶去行宮的東西,等收拾妥當(dāng)了,她掀開車簾,對著宋灼吩咐,“轉(zhuǎn)告師父,我去行宮了,兩個月后回來?!?/br> 兩個月這三個字眼被她咬得極很,宋灼傳了話,屋里沒傳出動靜,秦初苧等了會兒,見府里無人出來,哼了一聲,命人駕馬遠(yuǎn)去。 太后的儀仗浩浩蕩蕩,在大道上鋪得長長的,秦初苧的馬車居于太后之后,兩旁立有跨馬的侍衛(wèi)護衛(wèi),太后在車?yán)飭柷胤蛉?,“哀家總覺著初初哪里不對?”秦夫人握著她的手,“母后所言極是,她心里憋著壞呢?!?/br> 秦初苧掀開車簾,時不時回頭望了一眼,馬蹄聲傳來,她欣喜地瞧去,卻是張載言跨馬而來,“臣來送送公主?!?/br> 秦初苧失落地謝過。 很快,隊伍啟動,慢慢地出了皇城,張載言立在馬上未動,秦初苧的馬車是太后命人打造的,華貴非常,在隊伍中十分扎眼,張載言貪戀地望著那車,身側(cè)夏風(fēng)突地一呼,一道長鞭從他的眼前甩過。 廣袖翩翩,駿馬飛馳,男人一閃而過,可那滿身風(fēng)姿,京中再無第二個人能有,張載言瞳孔驟然一縮,世子爺! 華貴馬車飾有寶石,秦初苧指尖輕輕撫過,耳邊不放過一絲動靜,但是沒有動靜,她哼了一聲,可慢慢地,哼得就沒有底氣了,眼角也快濕了。 突地,隊伍末尾,傳來幾道異口同聲的疾呼,“公主且慢!”劉牧率人駕馬攔車,揮開一旁的侍衛(wèi), 車簾猛地被掀開,秦初苧欣喜地趴在車窗上回頭,男人一身玄衣如戰(zhàn)甲般威勢赫赫,駕馬至車前,目光沉沉地一俯身,兩人幾乎貼面,他一開口,秦初苧就感受到了他的怒火,“以退為進(jìn)?” 秦初苧佯裝疑惑,“師父在說什么?” 柳暄騰出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薄耳,“你自己清楚,下車?!?/br> 秦初苧在心里洋洋得意,面上為難地拒絕,“天好熱,我要同皇祖母娘親去避暑,師父是和張大人一樣,來送我么?” 世子爺側(cè)目,張載言遙遙望來,紋絲不動,太后那邊得了消息,正要出來趕人,被秦夫人握住了袖子,“母后就隨初初的意吧,她折騰這一出,不就為了此刻?” 太后嘆息著坐好,“中意誰不成?偏要喜歡一個黑心肝的!” 此時黑心肝的面色陰沉要滴出水來,“真不下來?” “不下。” 秦初苧揚揚下巴,眉眼飛出一抹放肆,偏因生得好,這樣的動作做起來,極為賞心悅目,柳暄緩緩瞇了眼,“那公主便去吧?!闭{(diào)轉(zhuǎn)馬頭要回去。 “師父走好!” 秦初苧心里尖叫著,去就去,還偏要去,急你,氣你,看你還要答應(yīng)圣上為我選駙馬! 結(jié)果馬車一動,她急得直拍車窗,背對著她的男人毫無反應(yīng),她惱極了,眼淚啪啪地往下落,索性坐回了車?yán)铩?/br> 待馬車行駛一截路,馬蹄聲再傳來,隨后男人無奈的輕淡的聲音也追了過來,“不要鬧了,下車,我?guī)闳ケ苁??!?/br> “停車!” 秦初苧眉眼一展,撩起裙角才鉆出馬車,馬背上的男人一伸長臂攬過她,她坐在男人懷中,回頭就提要求,“先說好,我不要回觀避暑。” 唇畔濃笑,秀靨嬌美,長而翹的睫毛垂著淚珠,一想到這是因自己而有的,柳暄便覺她越發(fā)可愛,得多多憐惜,不免在心底嘆了口氣,“再不讓你去觀里了?!?/br> “初初既然怕熱,我便帶初初去南屏。” 柳暄圈緊懷中女子,這一聲初初喊得,不止讓秦初苧又驚又羞,他自己都軟了心腸。 第35章 任誰也沒有料到柳暄此次出觀便罷了,竟還要出京去南屏,眾人嘩然,所幸太后被秦夫人說服,早已駕車遠(yuǎn)去,不然還得一番爭執(zhí),宮中的圣上知了,捏著北疆的來信,若有所思。 前陣子,蔣婖被杖斃,傅均孤身回了北疆,與北疆王將事情一說,北疆王自覺失了顏面,當(dāng)即命人將蔣婖所住院落夷為平地,族中人亦對蔣婖厭惡不已。 唯獨十來歲的傅良嘉不知事情原委心存怨懟,傅均深受被蒙蔽的痛苦,精神不濟無暇安撫他,等他心里好受了,傅良嘉卻突然失蹤了,王府翻遍了整個北疆都沒尋到,開始向四地派人尋找,北疆王又向京中發(fā)信,希望京中多cao心。 圣上前日接到來信,昨日便命人暗中將京中翻了一遍,一無所獲,此時圣上揣度著,既然柳暄去南屏,可在南屏查探傅良嘉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