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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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把谷妙語的手機接了過來,喂了一聲。 譚深本來憤懣的聲音,聽到她的一聲喂,立刻變得柔軟了。 他說:“千淼,我今晚沒看著你。”他說得委屈極了。楚千淼覺得他說話的時候,舌頭有點發(fā)硬。似乎比晚上他說要給她送宵夜之前,他體內(nèi)的酒精含量又高了。 委屈了一下后,譚深馬上問:“千淼,你沒事吧?”忽然他話鋒一轉(zhuǎn),聲音也揚高了,舌尖也越來越硬,快讓人分不清他是醉是醒:“我把他揍了!他他媽敢那么對你!我打死他!” 楚千淼消化了一下他這句話,出聲問:“你遇到喬志新了?” 她以前閑聊的時候有跟譚深聊到過,律所里有個合伙人對她虎視眈眈。 “但你怎么知道他今晚對我……動手了?” 電話里傳來嘔吐的聲音,那聲音似遠(yuǎn)似近。譚深吐了。 嘔吐的聲音之后,是漱口的聲音。他身邊應(yīng)該還有人,那人給他遞了水漱口。 “你剛才說什么來著?”隔著手機楚千淼好像都能聞到譚深身上的醉味兒。 “哦我想起來了,你問我怎么知道的?!弊T深的人好像在晃,連帶著他的聲音也跟著他的身體晃,“我在律所沒找著你,就去走廊里找,我就看見他了,我問他你在哪呢,我問他是不是又sao擾你了,他居然罵我,我打死他!” 譚深的舌頭越來越硬,從他的聲音語調(diào)聽上去,他連神志都快不清了??伤€在繼續(xù)說著:“千淼,我沒看見你,我心里惦記!” 楚千淼心里有一瞬感動。無論如何,他義無反顧地為自己出頭。 她問他:“那你有沒有受傷?”喬志新的塊頭一點都不小。 譚深先說:“沒有!”馬上又改了口,語氣都萎頓委屈下去,“有,我臉腫了,給他打到了一拳,我破相了,因為你!你得對我負(fù)責(zé)??!” 楚嘆口氣,問他:“你之后是不是又跑去喝酒了?” 譚深醉哄哄地訴說委屈:“你怎么都不肯接我電話,我心里難受,我還擔(dān)心你!” 楚千淼覺得心好累。她自己剛遭遇了這么一番變故,還要分心思安撫譚深受傷的小心肝??伤譀]辦法不安撫他,他替她出了氣。 手機忽然換了一個人接聽,是個女人。 那聲音一開口,楚千淼就聽出她是誰。 居然是栗棠。 “我們公司投資部門今晚聚餐,”栗棠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在冷淡中帶著點傲氣,“譚深他半路跑出去,說要給你送宵夜。再回來時臉破了塊皮,好像打了架,然后悶頭坐在那,不停打電話,不停喝酒,直接喝多了?!鳖D了頓,栗棠問,“我們這邊還沒散,你要過來看看他嗎?” 楚千淼無聲苦笑一下。她自己眼下的狀態(tài),哪還顧得上去看看譚深。 “不了,”她告訴栗棠,“我有點事過不去?!?/br> 栗棠低聲一笑:“你可真比我想象中心硬得多,但卻偏偏能讓譚深對你神魂顛倒?!?/br> 楚千淼懶得辯解了。 “那行,等下就讓同事把譚深送回家了?!崩跆牡穆曇暨€是冷淡中帶著一絲傲意,“改天請你喝咖啡。” 楚千淼把手機還給谷妙語。谷妙語忍不住說了聲:“誰圖她一口咖啡怎么的?語氣居高臨下的!” 楚千淼茫然地笑了笑。今晚她和誰都沒辦法計較太多。 第二天一早起床,楚千淼打起精神。她的臉已經(jīng)消腫了大半。 出門前,谷妙語問楚千淼:“你一個人去律所真的可以嗎?” 楚千淼沖她笑:“放心,大白天的,律所都是人?!?/br> 但走到律所門口時,她還是深深吸了好長一口氣,才昂頭走進(jìn)去。 但她一進(jìn)去就聽說,喬志新今天沒來。聽了這個消息,楚千淼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松口氣還是提口氣。不知道他憋著什么壞屁呢。 她先回到工位附近四下尋找,她覺得錄音筆應(yīng)該是昨天和喬志新撕扯的時候掉的。 找了一會,她在椅子下面找到了。 但錄音筆已經(jīng)被踩碎掉了。 她試了試,手里的電子產(chǎn)品殘骸已經(jīng)完全不能工作。挖出內(nèi)存卡,連在電腦上,也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她大腦陷入短暫的空茫狀態(tài)。 昨晚的證據(jù)沒了。 所以接下來該怎么辦?該怎么證明喬志新對她做過禽獸不如的舉動? 她兩眼發(fā)直地看著前方,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千淼,這手機是不是你的?我一早來就看到它在我辦公室門口,覺得好像是你的。” 楚千淼扭身抬頭,看到跟她說話的人是王駿。他手機捏著部手機,是她的。昨天喬志新把手機摔到了王駿辦公室門口。 楚千淼看到王駿就好像看到喬志新,她在他們臉上看到了一丘之貉四個字。 她把手機從王駿手里抽過來,冷淡地說了聲“謝謝”。 王駿卻看著她問:“千淼你的臉怎么了?” 楚千淼別過臉說沒什么。 這功夫何偉走過來,和王駿熱乎乎地打招呼,問:“老喬呢?” 王駿也熱乎乎地回了他的招呼,兩個人一點都看不出互相在背后講過對方的不是。 “喬律早上給我發(fā)信息說他住院了?!?/br> 何偉“哎喲”一聲,說:“那用不用大家買個花籃果籃的,去看看?” 王駿說:“我問問他?!?/br> 楚千淼轉(zhuǎn)回到自己工位前。聽到喬志新住院,她心里咯噔一下,隱隱有一點不好的感覺。 她一邊給手機充電一邊翻看手機。上面有好多條未接來電。開始是任炎的,后來是譚深。再后面居然還有喬志新的,他大概是凌晨時分打的電話。 她看了下任炎打給她的第一通電話,居然是在昨晚出事前。 昨晚譚深說要給她送宵夜之后,就一直不斷給她發(fā)消息,實時播報他的動向,他下樓了,他去買宵夜了,他買了她愛吃的蝦仁粥,他現(xiàn)在要打車過來了…… 她嫌他一條又一條的消息有點吵,就把手機靜了音。也因此錯過了任炎的電話。不知道他昨晚打給她是有什么事? 看完未接來電再未讀信息。 居然有喬志新發(fā)給她的,發(fā)消息時間也是凌晨。大概是因為他打電話給她打不通,于是他開始發(fā)信息。 他在信息里叫她“賤人”。 “賤人,找男人給你出頭很爽是不是?他們都是你的入幕之賓吧這么為你拼命!” “跟了那么多男人,還裝什么清純玉女?” “我告訴你,你的姘頭們馬上就有報應(yīng)了!” 楚千淼看著那個“們”字,一愣。 們?所以除了譚深,還有人動手打了他。 楚千淼咬著指甲想,那會是誰。 很快她就不再自欺欺人。哪有那么難猜,一定是任炎啊。 她發(fā)信息給喬志新:“你什么意思?” 喬志新的回復(fù)居然很快:“沉不住氣了吧,小賤人!告訴你老子驗了傷,老子手里有你野男人們行兇的證據(jù),你等著看你的兩個姘頭進(jìn)局子吧!” 頓了頓,又一條信息跳進(jìn)屏幕:“尤其那個姓任的,你放心老子一定讓他進(jìn)局子讓他名聲掃地!” 楚千淼沒再回信息。 她咬著指甲想,喬志新說的證據(jù)。 她騰地起身向外走。 在走廊里她接到譚深的電話 一個醉酒夜之后,譚深的聲音有點啞,但終于正常了起來。 他叫了她一聲:“千淼?!甭曇衾锞尤伙柡饲敢猓褡隽耸裁磳Σ黄鹚氖乱粯?,“我昨天喝多了,我是不是又跟你發(fā)酒瘋了?” 楚千淼著急去驗證證據(jù)的事情,對他說:“沒關(guān)系的?!鳖D了頓她對他道謝,“還得謝謝你昨天教訓(xùn)了喬志新幫我出氣?!?/br> 譚深默了一下,說:“你中午有空嗎?” 楚千淼回他:“應(yīng)該沒空?!彼_步不停,向著物業(yè)走。 “那好,我現(xiàn)在在電話里說?!弊T深正了正音色,繼續(xù),“我之前聽你說過你想跳槽,千淼,不如你現(xiàn)在就跳吧,來我們公司,來鷹吉資本,我罩著你,你要是不喜歡我罩著你,那你就來罩著我,都行,只要你來?!?/br> 楚千淼認(rèn)真想了一瞬,告訴他:“阿深,我暫時不想進(jìn)投資類的金融機構(gòu),我想在券商投行部做上市并購之類的項目。”她已經(jīng)走到物業(yè)監(jiān)控室門口,她對譚深說,“阿深啊,我現(xiàn)在有個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確定一下,先不跟你說了?!?/br> 她掛斷了電話。 楚千淼想調(diào)一下昨晚走廊里的監(jiān)控視頻看看。但物業(yè)的人找了一會兒告訴她:“被人調(diào)走了。”楚千淼一聽就知道,調(diào)走監(jiān)控視頻的人是喬志新。 楚千淼連忙問:“沒留底嗎?” 物業(yè)的人又找了一會告訴她:“我是沒找到,但昨天值班的人今早下班回家了,得等他上班再找了。” 但楚千淼等不了了。 她走回律所,跟前臺商量,請她幫忙看下昨晚的監(jiān)控,她的借口是東西丟了。 前臺忙得團團轉(zhuǎn),好在平時跟她關(guān)系處得好,干脆讓她自己到存放監(jiān)控的電腦上找。但楚千淼發(fā)現(xiàn),這臺電腦上,昨晚的監(jiān)控視頻都被刪掉了。 她想八成是喬志新干的,他想毀了他昨晚曾經(jīng)來過的記錄。 楚千淼想了想,問前臺女孩:“監(jiān)控視頻在云上有備份吧?” 前臺說有的,直接告訴了她用戶名和密碼,然后又去忙事情了。 楚千淼登陸了云,調(diào)出昨晚的監(jiān)控視頻。 先是喬志新進(jìn)來了,醉醺醺的。不久后她跑出去,慌張極了。視頻里的畫面讓她想起來昨天的恐怖感覺,她兩只手在桌面下死死握成了拳頭。 過了一會,她看到任炎出現(xiàn)在畫面里。時間是她走后。他按門鈴,喬志新過來開。 然后任炎揪著他的領(lǐng)子打他,又把他拖出去,拖向走廊死角方向。 原來昨天她走后,他立刻沖上了樓。不管他昨晚是來干什么的,他看到她的樣子,立刻不管不顧地上了樓,來到律所,來給她出氣。 楚千淼按了暫停鍵。她低頭用額頭輕輕撞著桌沿。一下,兩下,三下……然后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真叫她又感激又難過。他這么好,對她也好??伤幌雽儆谒约骸K粚儆谌魏我粋€女人,當(dāng)然也不屬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