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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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像霍長川,溫文中帶著些許憂郁,令人心疼。也不像沈北宸,威嚴凜然,不可高攀。一定要比喻,他大概是古時候的儒將,看似溫文,能靜坐棋盤前自對弈,聽到“大破賊兵”也能淡淡一笑。 實則,心機深不可測,胸中暗藏雄兵。 蘇暖暗自評價,她和沈北宸選周筠下手,是明智的。 周筠果然不負她的預期,一聽這話就坐不住了,說:“我們還有底牌,沈總,我知道蘭修勤的大秘密,如果沒有我的情報,你們不可能殺死蘭修勤。” “周小姐,不好這么說的哦?!碧K暖搖搖手指,“我們是遵紀守法好公民,不會做殺人的事?!?/br> 周筠還想開口,被樊連星按住了手。 樊連星說:“阿筠的母親是湘江蘭家的,所以,阿筠對蘭家的法術(shù)很熟悉。蘇小姐本領(lǐng)強大,當然不需要在意,但是節(jié)省點力氣,也不錯,不是么?” 說完時,幫傭剛好新沏了一壺茶上來,他自然而然地接過,給每人倒了一杯。 裊裊茶香里,他眉目間如含遠山晴嵐,寧靜得叫人不忍打擾。 “蘭修勤一定得到了蘭若被抓的消息,他脾氣暴戾,絕對不可能說什么女兒犯法、應(yīng)該被抓。現(xiàn)在,他不是按兵不動,而是暗藏王牌。” “蘭家有種法術(shù),叫‘影’?!?/br> —— 蘭修勤確實接到了消息,而且得到消息還很早。 是定身符效果消失之后,蘭隱親口匯報的。 “老爺,小姐身體里還有最后一顆卵子,如果現(xiàn)在去救她回來,還有可能為蘭家延續(xù)血脈。”蘭隱努力讓敘述平穩(wěn)一些,但掩飾不住語氣中的焦急。“咱們立刻追蹤小姐身上的法力氣息,很快就能找到的?!?/br> 他真的很擔心。蘭若從小到大,除了在孩子這件事上,從來沒有受過苦?,F(xiàn)在落在那些號稱警方的人手里,不知道會遭到什么待遇。 他渴求地看著蘭修勤。 只有蘭修勤能救她了! 蘭修勤的表情很憤怒,可他的憤怒并不是女兒被抓。 “你說什么?取卵手術(shù)還沒開始,蘭若就被抓走了?你知不知道,醫(yī)生明確警告過,成熟的卵子能保持的時間非常短,現(xiàn)在一耽誤,什么都完蛋了!最后一顆卵子,這就是蘭家最后的希望!你居然就這么讓人帶走路她?” 蘭隱的喉結(jié)動了動,沒敢開口。 他知道蘭若只是蘭家生育的工具,可是…… 蘭隱乞求:“老爺,小姐也是您的女兒啊!” 蘭修勤的表情冷漠。 他從出生的時候就注定這輩子不可能有孩子,蘭若確實是他和天爭,用試管嬰兒的方法弄出來的女兒。但他心里的孩子,是從他的女人肚子里生出來的,而不是先用試管培養(yǎng),再放進他女人的肚子里。 這種孩子,在蘭修勤眼中,只是個延續(xù)血脈的工具罷了。 現(xiàn)在這個工具已經(jīng)失去了她的作用,還想要他去救她?跟警方作對?這不是開玩笑嗎? 他還要繼續(xù)開賭坊掙錢,不可能明面上和警方作對,否則的話,怎么還會有客人來? “蘭隱?!碧m修勤低頭,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你保護小姐不力,該怎么做,知道嗎?” 蘭隱嘴里滿是苦澀,他垂下頭,下了決心,咚的一聲跪了下去,說:“老爺,是我修為不行,求您看在我對蘭家忠心耿耿的份上,讓我繼續(xù)跟在你身邊?!?/br> 蘭修勤冷冷地說:“當年你守護不力,讓那條鮫人逃走了,導致今天他和沈北宸聯(lián)手,讓蘭家損失慘重。當初你切了一根小手指謝罪,現(xiàn)在,你還想活?你準備付出什么代價?” 蘭隱伏在地上,十指緊緊握起,眼中劃過一絲決絕。 “我愿意付出老爺說的代價?!?/br> “是嗎?”蘭修勤冷嘲地笑著,把玩著煙斗?!疤m隱,給我一個你不愿死的原因。” 蘭隱直起身,直視著他,眼中滿是憤恨。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說:“我要報仇!” “我要向沈北宸報仇!要不是他救了顏希,顏希就不會找蘭家復仇。顏希不找蘭家復仇,大小姐就不會被警方抓走,我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這一切,都是沈北宸造成的,只要能讓沈北宸付出代價,我什么都愿意做!” “哦?是嗎?”蘭修勤眉頭動了動,“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是!”蘭隱點頭,咬緊牙關(guān),“我知道,如果能幫您解決了沈北宸,我還有一線生機,大不了殺了沈北宸之后我再卸一條手臂。但是,我不為您效忠,現(xiàn)在就得死。所以,只要能讓沈北宸死,我什么都愿意做!” “那么,‘影’呢?” 蘭隱的身軀一震,苦笑:“不做影,我現(xiàn)在就會死?!?/br> 所以,他選擇做影。 “哈哈!很好!”蘭修勤滿意地點頭,起身親手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拍拍他的肩頭說:“知道我當年撿回你,為什么要給你取名蘭隱嗎?因為,你的身體,是最適合做‘影’的!你放心,不過就是一種手段而已,死的,一定是沈北宸!” “是?!碧m隱垂首,姿態(tài)順從而服帖。 像一條忠心的狗。 蘭修勤很滿意,這本就是他撿回來的狗啊。 他招手:“過來。” 蘭隱溫順地走了過去,被帶進密室深處。 隨后,無法抑制的慘痛叫聲從蘭家庭院深處傳出。 蘭家將女兒藏得很好,蘭若被抓走,濠江島誰也不知道,日子依舊歡歡喜喜地過。因為沈北宸表示會參加游輪會,導致原本準備取消預約的客戶又申請了位置,游輪會又熱鬧了起來。 在圍觀群眾的眼中,蘭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游輪會熱熱鬧鬧地辦著。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游輪會開啟的日子。 那一天無數(shù)的媒體記者圍在碼頭外圍,長焦鏡頭偷拍著,希望能拍到沈北宸和神秘蘭家主人的照片。 蘇暖和沈北宸就在記者的鏡頭里,從他的勞斯萊斯幻影里走出來,蘇暖穿著手工定制旗袍,長發(fā)在腦后挽了個發(fā)髻,上邊別著翡翠頭飾。與之搭配的,是同款翡翠耳環(huán)和翡翠項鏈。 翡翠項鏈的珠子顆顆圓潤,光彩流轉(zhuǎn)。 站在舷梯盡頭的蘭修勤好像被這翡翠吸引了注意力,快步走來,含笑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沈先生和蘇小姐吧?幸會、幸會。” 沈北宸略給眼神,身邊的特助便將幾個箱子提到船上。 “這是……”蘭修勤露出疑惑的神色。 沈北宸淡淡道:“是從蘭先生名下的賭坊贏來的錢?!?/br> 蘇暖笑著解釋:“本來是1.2億,后來想想,整數(shù)比較好,就添了點,變成2億,給蘭先生帶過來了。我和北宸都知道,蘭先生憋著一口氣,就想把這筆錢贏回來呢?!?/br> 她手里一直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此時輕笑一聲,將折扇打開。眾人看著,不禁心頭一跳,只覺得眼都花了。 那折扇,竟然是白玉雕成的! 這重量,不輕吧?圍觀眾人心中酸著,也羨慕著。就著把扇子,可以說絕無僅有,千金難買了。 蘇暖好像沒看到周圍的目光,只是掩口說:“怪我不懂事,喜歡跟人開玩笑。我第一次來濠江島,聽說濠江島的蘭家賭坊只進不出,便好奇了些,給蘭先生開了個玩笑。1.2億而已,現(xiàn)在我們都添了錢,就等著蘭先生拿回去。蘭先生,我們來者是客,你千萬不要跟我們客氣呀?!?/br> 她聲音嬌軟,說的話也溫溫柔柔,只是這一字一句,都在挑動蘭修勤的神經(jīng)。 蘭修勤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臉上雖然還帶著笑,但這笑里已經(jīng)帶了一份殺意:“蘇小姐放心,我當然不會客氣!” 蘇暖又是優(yōu)雅地一笑,微微欠身,和沈北宸上船去了。 后邊圍觀的賓客也先后上去。 蘭修勤冷冷地哼了一聲,轉(zhuǎn)身也上了船。 他今天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沈北宸和蘇暖。除此之外,誰值得他親自迎接? 蘭修勤一離開,上船的案件規(guī)格登時下降好幾個等級。再說了,今天拿到上船請柬的都是富豪,誰會搞事? 人心浮動,所有人都急著看好戲,希望快點開船。 松懈的安檢后果,就是賓客中有人暗藏攝像頭,用手機將一切拍了下來。 商業(yè)巨擘和賭王的掐架,世紀奇觀,不錄下來當炫耀的資本怎么行? “好戲就要開場了。”有人上船之后,對著手機悄聲說,“特級福利直播啊,紅包還不給我刷起來?” ☆、第 84 章 豪華游輪在所有人的注視里, 緩緩加速, 開出海港。按照一慣的做法, 游輪會在濠江島附近環(huán)繞一圈, 讓賓客在包攬海上風光的同時, 將錢花了。 很多賓客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他們?nèi)齼蓛傻鼐奂诩装迳?,喝著飲料,議論著待會兒開始的世紀賭約。 “剛才我都看見了,沈北宸真的帶了2億現(xiàn)金過來,看那一串的保鏢,提著一串箱子, 還真是沈家的作風?!?/br> “就是不知道蘭家能不能拿出這么多錢,現(xiàn)在沈家砸出2億現(xiàn)金, 蘭家要是連1億都拿不出,那立下這個世紀賭約不是丟臉得很?” “誰知道呢,咱們只要看戲就好了?!?/br> “隨隨便便拿一兩億現(xiàn)金出來玩,還真是這些超級富豪的游戲,咱們只要看看就好?!?/br> 賓客們議論著, 沒有人發(fā)現(xiàn),船周圍的風光哪里不對勁。 他們只想知道,世紀賭約什么時候開始。有些人等不及了, 先下了游輪二層,卻也只是在賭桌附近圍觀著,不敢真的下場。 笑話, 蘭家的賭場最近可是備受出千負/面/新/聞影響,蘭家不解釋清楚,誰敢在蘭家的賭場里下注?這不是把錢送給蘭家嗎? 他們,這次本就是來看熱的,可不想損失什么。 所以,蘭修勤走進二層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么一副場景。 賭桌附近的茶幾上坐滿了人,卻沒有一個人愿意靠近賭桌。 “這是怎么了?”蘭修勤臉上帶著笑,手上拿著煙斗,慢慢地吸了一口,問道:“怎么大家不玩兩把?” 就蘭家這出千的賭場,誰還敢玩啊?賓客們嘀咕,但蘭修勤在濠江島的面子還是有的,他們也不好把話說得太難聽。 一人便站起來打了個哈哈,說:“大伙兒都知道了今天的游輪會是蘭先生和沈先生的主場,有二位的世紀之賭在,我們怎么好先下場?當然是等二位的世紀賭約過了,再小玩幾把。” 這話明眼人都知道不過是圓場,賭場也是做生意的人,客人都暗示不愿意了,大家和和氣氣地坐下喝茶,也就過去了。 可蘭修勤被沈北宸壓了這么多天,心里憋著的氣就等著有地方撒呢,這一句話就撞在他的槍口上了。 “我和沈北宸的賭約,可沒有這么快開,我怕你們看了,就沒時間下場賭了。所以,你們還是現(xiàn)場開幾把吧?!碧m修勤手一揮,現(xiàn)場立刻整理出五張臺子,各自站了荷官和黑衣保鏢。 這個動作,不知為何,非常令人不安。 在場的賓客馬上有人站了起來,質(zhì)問道:“蘭修勤,你這是什么意思?賭錢的事,也有強買強賣的?”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碧m修勤在高臺上的椅子坐下,視線剛好能看到窗外的海景。“游輪會就是賭錢的圣地,要是不想賭,就不要來?!?/br> “那我來都來了,現(xiàn)在你能怎么辦?”那人冷笑,“難道我不賭錢,你還要將我從游輪上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