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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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修勤笑了一聲,吸了口煙?!澳氵@建議不錯,就照做吧。” 話音落下,兩個黑衣保鏢便上前,一左一右架住那人的胳膊,將他脫向樓梯。 “蘭修勤,你要干什么?”那人掙扎,卻掙不開,嚇得臉都白了,罵道:“我可是sc銀/行東亞區(qū)總經(jīng)理,蘭修勤,你敢對客人使用暴力,不想在濠江島混了?” 蘭修勤冷冷一笑:“我從前就是太在意‘客人面子’,才讓人蹬鼻子上臉,騎在頭上!” “蘭先生!” 在場不少人都站起來,出聲相勸。 可蘭修勤根本不聽,只有一句話:“賭不賭,不賭,現(xiàn)在就丟下海去!” “修勤,你別是瘋了吧!”一個相熟的房地產(chǎn)大佬也不禁站起來,生氣地說:“你這是在自走死路!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的?” “好好說?哈哈哈!”蘭修勤大笑起來,他抖抖煙斗,說:“三天前,我失去了延續(xù)蘭家血脈的機會,現(xiàn)在,蘭家萬千家產(chǎn),在我手中已經(jīng)沒有繼承人,我是蘭家最后一個血脈,還要什么好好說?” 什么?在場的人都驚了一驚,各個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什么叫他是蘭家最后一個血脈? “修勤,到底出了什么事?”房地產(chǎn)大佬溫和關(guān)切地問,“有話咱們好好說,你女兒怎么了?” 話說出口,周圍的人又是一驚。 這個房地產(chǎn)大佬和蘭修勤至少是30年好友,連他都不知道蘭修勤的女兒出了什么事? 看樣子,他甚至不知道蘭修勤的女兒叫什么!蘭修勤的女兒怎么了?為什么會藏得這么深?這女孩兒又出了什么事,把蘭修勤變成這樣? 蘭修勤沒說話,也沒人能回答,現(xiàn)場一下子冷靜了。忽然間,一個低微的聲音問:“蘭修勤先生,你女兒,是不是……被警察抓了?” 蘭修勤猛地轉(zhuǎn)頭看去, 說話的是坐在角落的一個穿著西裝的小青年,也不知道是不會還是故意,領(lǐng)帶都打歪了。。蘭修勤目光如電,森冷又凌厲,這歪領(lǐng)帶居然不怕,還舉起手機—— 國產(chǎn)手機,號稱信號無敵好的那種。 手機屏幕上是一條微博。 @平安a市:#警情通報##圖南廣場爆炸案告破#x年x月x日,我市圖南廣場發(fā)生爆炸,導(dǎo)致3人輕傷住院,造成嚴(yán)重社會恐慌。經(jīng)連續(xù)工作,公安機關(guān)已將犯罪嫌疑人蘭謀(女,35歲,濠江人)抓獲。經(jīng)審訊,蘭某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稱一時興起才制造爆炸。目前,此案正在進一步偵辦中。 有人將新聞輕聲讀了出來,在場的人都愣了。 a市距離濠江島有一個半小時飛機路程,濠江島上的豪門,誰會在意距離那么遠的城市發(fā)生過爆炸?所以這個消息來得突然。 制造爆炸的蘭某,就是蘭修勤的女兒?她為什么無緣無故就去a市制造爆炸?可警方都出通報了,這事肯定是真的,在場的人不同于蘭修勤,都有基本法律素養(yǎng)。 在公關(guān)場合搞爆炸,確實該抓,不然誰知道下一個倒霉的會不會是自己?誰也不想在街上買著東西,忽然就被炸成稀巴爛吧? 有人輕聲嘀咕:“他女兒不是活該嗎?自己沒教好女兒,搞進了監(jiān)獄,把氣撒在我們頭上?” 眾人一聽,恨不得將這人給打死。 唯一的女兒被抓,蘭修勤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失心瘋了,再刺激他,誰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 可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蘭修勤的臉色一變,點頭說:“對,不錯,我就是有氣沒地方撒。這事,要怪你們就怪沈北宸,是他讓警方抓了我女兒,他不出來給我消了這氣,我就要將氣撒在你們頭上?!?/br> 語罷聲音一沉,喝道:“開賭!” 這樣子,確實是瘋了。眾人叫苦不迭,不由得也怨起沈北宸來。 你說他偏偏在這時候氣蘭修勤干什么?現(xiàn)在好了,他家大業(yè)大,輸個一兩億不放在眼里,他們來這里玩,可是想贏錢的,現(xiàn)在可怎么辦? 沮喪和認命感在眾人心中涌起。 還能怎么辦?蘭修勤已經(jīng)瘋了,難道他們還要跟一個瘋子硬碰硬? 少不得,花錢買消災(zāi)。 人群中不知誰動了一下,一個人靠近了賭桌,其他人被帶動,也跟著過來。陸陸續(xù)續(xù),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五張賭桌上已經(jīng)坐滿人了。 荷官宣布規(guī)則,賭桌開始。 蘭修勤看著客人兌換籌碼,開始下注,臉上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誰知就在這時,有人冷冷地笑了一聲。 他轉(zhuǎn)頭一看,竟是那個被保鏢架著胳膊的人。 他臉上滿是不服氣,冷嘲著:“管不好女兒就拿別人撒氣,一點服務(wù)意識都沒有,強買強賣,你算什么做生意?蘭修勤,有本事就把我丟下海去,否則,你休想從我下場賭一分錢!” “好,很好?!碧m修勤點頭贊許,“我也敬你是條漢子——就讓他當(dāng)英雄,把他丟下去!” “是!”保鏢架著男人就走。 不是吧?這可是海上,真的丟下去,誰能救?這可是一條命吶! 在場的人嚇得臉都白了,可蘭修勤像是真的瘋了,竟然一聲不吭,而他的手下,竟然真的架著人就要上甲板,真的要丟下去! “別啊!”人群中爆出一聲呼喊。 一只手就在這時伸了出來,蘇暖笑臉盈盈擋在門口,溫聲勸道:“蘭先生,何必搞出人命呢?” 蘭修勤一看到他們倆,臉上的平靜表情終于繃不住了,他咬著牙,緩緩地說:“沈北宸,你們終于坐不住了?你要多管閑事?” “人命關(guān)天。”沈北宸只回了他四個字,對挾持人的保鏢說:“放手?!?/br> 保鏢都是蘭家常年養(yǎng)出來的,從沒將其他人放在眼里,沈北宸的話,他們不僅當(dāng)沒聽見,還喝道:“滾!” 還沒有人敢對他說這個字。沈北宸眉頭也沒動一下,抬抬手,他的助理便出手了。 只聽兩聲慘叫,蘭家保鏢已倒在地上,捂著肚子話都說不出來。 “先生,你就在這里帶著吧?!碧K暖挽著沈北宸的手,笑得溫婉?!坝形覀冊?,不會有事的。” “沈北宸,你這是要保下他?”蘭修勤哈哈大笑起來,“我倒是要看看有幾個愿意讓你保,你又能保幾個!” 幾句話的功夫,現(xiàn)場一下子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沈北宸、蘇暖和sc經(jīng)理,以及沈北宸帶來的七八個助理。另一派是蘭修勤和他手下的荷官、保鏢,近百人。 實力懸殊,更何況,蘭修勤還是個瘋子,說要丟人下海,真的要丟人下海。現(xiàn)在游輪的掌控權(quán)在蘭修勤手上,要是蘭修勤吩咐將船開到公海,他們該怎么辦? 該選擇誰,不言而喻。 所以,現(xiàn)場沒有一個敢動的,只有抓著手機的歪領(lǐng)帶,左右看看,慢慢地挪動,最后加速,跑向蘇暖的位置。 “我……那個,我沒錢。”歪領(lǐng)帶小聲解釋,“你們有錢給蘭瘋子搜刮,我沒有。沈總,你要走了,拜托一定要帶上我,我只是個無辜的吃瓜群眾而已?!?/br> “吃瓜群眾”這四個字落在耳中,蘇暖的嘴角勾了勾,開口說:“你放心吧,有我們在,保你沒事?!?/br> 歪領(lǐng)帶忙不迭地點頭,抓著手機不放。 蘭修勤聞言又笑了起來:“保你沒事?沈北宸的女人,你口氣也太大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沈北宸的女人……”蘇暖忍不住笑了。 她穿進這個世界快一年了,終于聽到“xx的女人”這個額稱呼,她就是沒想到,竟然是從一個蛇精病口中說出來的。 “是我的所作所為不夠,所以,不配在蘭先生心里留下姓名嗎?”蘇暖嘆息著,進行自我介紹?!疤m修勤先生,我叫蘇暖,麻煩你記得這個名字?!?/br> 蘭修勤目光只盯著沈北宸,根本沒聽她說什么。 “太過分了,你怎么能老讓北宸背鍋呢?我可是也做了很多事的?!碧K暖憤憤地說,“比如說,在飛機上,是我廢了長青鎖,讓蘭若變成‘蘭某,女,35歲’的?!?/br> 蘭修勤猛地轉(zhuǎn)頭過來,目光鋒銳如刀。 蘇暖靠在沈北宸身邊,挽著他的手,小鳥依人。“再比如,也是我舉報你蘭家非法囚禁他人,現(xiàn)在,警察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蘭家庭園,搜查到了吧?” “你敢叫人搜蘭家庭園?”蘭修勤原本一直靠在椅子上,聽到這句話,瞬間就坐直了。 但一秒之后,他又靠了回去,舉著煙斗說:“女人,你會因此付出代價!” 蘇暖上下打量著他:“蘭先生,你知道非法拘禁他人,這個他人數(shù)目還在十人以上,甚至還造成了他人死亡,是什么罪嗎?你一旦踏足地面,就會被警方給抓?。 ?/br> 眾人越聽越心驚。 蘭家不僅在賭局中出千,竟然還搞非法囚禁?不光非法囚禁多人,還造成了他人死亡?這可是兇殺案,要被判死刑的! 人群中不少人已經(jīng)后悔起來。 他們和歪領(lǐng)帶一樣,只是想來游輪會吃個瓜,見證一下所謂的世紀(jì)之賭。沒想到,賭局沒見著,反而聽到蘭家這么多辛秘!哪個殺人犯會愿意別人聽到自己的秘密?蘭修勤已經(jīng)瘋了,恐怕會殺人滅口! “哈哈哈!”蘭修勤好像聽到天方夜譚一樣,再次仰頭大笑起來。“搜查?沈北宸的女人,你以為搬出這點就能嚇住我?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蘭家庭院除了房子,早已什么都沒有了,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已經(jīng)被我?guī)ё撸驮谶@艘船上。警方?我會怕這個?沈北宸的女人,你不如想象,現(xiàn)在你和沈北宸怎么辦吧!” 什么叫現(xiàn)在怎么辦?眾人不解。 沈北宸瞥了一眼窗外,聲音低沉:“已經(jīng)快開到公海了?!?/br> 這是個陳述句。 眾人一驚,嚇得立刻要沖到甲板上查看,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蘭修勤的保鏢全都趕來了,將二層團團圍住。 每一個保鏢手里,都拿著西瓜刀! 西瓜刀這種道具,可太有八/九十年代黑幫片的感覺了,“砍瓜切菜”這個詞登時在眾人心中浮現(xiàn)。他們?nèi)紘樀蒙l(fā)抖,不由得擠成一團。 “蘭修勤!”賓客中有幾個外圍,是被富豪帶上來的,此時不禁哭起來?!斑@喊打喊殺的,是要干什么??!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你放過我們吧!” “不能了哦?!苯忉尩娜司尤皇翘K暖,她搖著頭說:“瘋老頭既然收拾細軟要逃走,這艘游輪離開海港的時候,就沒打算回頭。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這是艘遠洋渡輪,準(zhǔn)備出海的。” “什么?!”在場的賓客全都叫起來,亂成一團。 “我不能出國,我沒帶護照??!” “這離開了怎么回來?蘭修勤,你要逃出國外,別牽扯上我們吶!” “他逃出國,管我們是什么事?我們怎么辦吶!” 還有更多的人沒有說話,只是相互交換眼神,在心里打算著。 沒想到這次游輪會竟然是蘭修勤囚禁殺人的罪行暴露,準(zhǔn)備逃跑的,他們?nèi)汲闪颂m修勤出逃的掩護和人質(zhì)?,F(xiàn)在要離開游輪是不可能了,已經(jīng)快到公海,附近方圓十幾公里都是深海,他們跳下船,無異于跳海自殺。 唯一的方法,就是靠沈北宸。 沈北宸和她的女人既然已經(jīng)向警方舉報,要警方趁機搜查蘭家庭園,那就是知道蘭修勤準(zhǔn)備出逃。他們倆不可能跟蘭修勤逃出國外,一定會協(xié)助警方將蘭修勤抓住。 他們有脫困的方法。 找沈北宸一定沒錯。 富豪們能混到身價千萬的份上,都不是傻子,彼此一交換眼神,就明白了。 可他們剛想行動,卻發(fā)現(xiàn),身體竟然動不了了! “怎么回事?” “我的身體,忽然動不了了!” 現(xiàn)場不止一個人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