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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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你想干嘛! 賈母不會介意 呵呵, 那是不存在的! 得知‘嫵媚’將自己最愛的那盆她花了重金好不容易買來的虞姬艷裝挖了,準(zhǔn)備打包帶回宮后, 賈母險些氣炸了肝兒。 賈母拍著胸口,沖著賈代善哀嚎連天的道:“瞧瞧那個不孝子,居然拿著我這個做娘的心頭rou去討好公主。公主還沒進(jìn)門呢, 就如此, 以后公主進(jìn)門了, 可不得把我這個老家伙的心肝脾臟啊,都挖去給公主?!?/br> 賈代善被賈母的哭嚎吵得頭疼,又一陣咳嗽后, 賈代善才無奈的道:“不過一盆牡丹花, 至于嗎。” 在賈代善這個粗人眼里, 為了一盆牡丹花, 這么哭哭啼啼至于嗎。但對于百花之中獨(dú)愛牡丹的賈母來說,為了一盆牡丹花這么哭哭啼啼很至于。 虞姬艷裝, 花色呈黃, 算是牡丹花種中難得一見的品種。賈母花了足足百金才在一位交好的夫人手上買來。自己還沒稀罕夠呢, 就遭了嫵媚這個惹不起的惡賊惦記。賈母一想這事兒, 就覺得心肝脾肺腎都火燒火燎的疼! 當(dāng)然賈母并不知道, 賈赦打著給嫵媚送配得上她花的名義, 不止糟蹋了他一盆虞姬艷裝, 而是整個園子里的牡丹花, 基本都遭了殃。要是知道了, 準(zhǔn)會被氣得死過去又氣活過來。 正因為賈母不知道, 所以在賈代善的勸解下,賈母倒是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忍了這口氣。而此時震驚于嫵媚對賈赦的維護(hù),以及賈赦的大膽的賈冬兒,好半晌兒都忘了自己不請自來打擾二人相處的目的。 賈赦皺皺眉頭,正在再一次詢問賈冬兒特意跑來找自己的目的時,賈冬兒回過神,也沒藏著掖著的意思,當(dāng)著嫵媚的面兒,就把賈秋兒年歲和賈政相同,卻至今還待字閨中,未來夫婿還未下落的事兒說了出來。 賈冬兒聲音略顯清冷的道:“大哥,這男兒家的婚事可以拖可以耽誤,可這女兒家一旦拖延,一旦耽誤了,卻會害了一輩子。所以今兒meimei這才斗膽,想借著大哥的口,給父親提醒一下?!?/br> 賈赦抿嘴不言,一旁依然吃著茶水點(diǎn)心的嫵媚卻咦了一聲,用很是驚奇的語氣來了一句:“你那三姐,是叫什么秋姐兒的吧。聽說榮國公看好去年一位考中進(jìn)士,家中算是薄有資產(chǎn)的耕讀人家子弟。那位進(jìn)士也是親自登過榮國府的大門、提過親,怎么冬姐兒會說秋姐兒的婚事沒有著落,不會是秋姐兒自持出生榮國府,覺得人家配不上自己,想悔婚吧!” 賈赦也是嚴(yán)肅起一張俊臉,瞅著比之賈敏多了一分豐滿,少了一分婀娜的賈冬兒,眼中閃過銳利。 賈冬兒很冤,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回事,當(dāng)即一下子就變了臉色道:“大哥,請饒恕meimei無狀,meimei不清楚父親已經(jīng)給三jiejie定下了親事。要是知道了,meimei又豈敢跑來打擾大哥和公主殿下呢!” 嫵媚挑挑眉,沒有就賈冬兒的說詞發(fā)表什么看法。而板著臉,看起來很是嚴(yán)肅的賈赦則是靜靜地瞅了賈冬兒半晌,突然‘嘿嘿’一笑,道:“回屋做針線女紅吧,女孩子家家的,家中姐妹的親事豈是你女兒家能夠過問的?!?/br> 賈冬兒被賈赦這話說得異常羞愧,忙告罪一聲,掩面回了小院。這時,偌大、被挖得坑坑洼洼的園子又只剩下做事的下人和賈赦、嫵媚這倆主子。 嫵媚吃了一口茶水,又抬手給賈赦喂了一塊糕點(diǎn),“恩侯,這冬姐兒和著敏姐兒長得倒有幾分相似。” “嗯,她倆都比較像祖父?!?/br> 賈赦顯然是不想在嫵媚面前說起初代榮國公賈源的事兒,因為賈源死的時候,賈赦根本沒出生,要從何說起。說白了,賈赦所知道的,也不過是從賈老太君口中聽來的。而賈老太君跟著賈源的夫妻關(guān)系不是那么和諧,所以賈老太君很少說起賈源的事,所以其實賈赦根本就不怎么知道賈源的事兒。 不過倒有一點(diǎn)是可以說的,比如那個在賈族私塾教書的賈代儒,說來還是賈代善的異母兄弟。不過由于賈源死得早,賈老太君便眼不見為凈的將賈代儒分了出去。 說來,賈老太君其實也算一個大度的人,雖說賈代儒早早地分了出去,但該庶子所得的半成家產(chǎn),賈老太君一點(diǎn)也沒打折扣,甚至賈代善念著兄弟情誼給賈代儒在賈族私塾謀了教書先生的職位,賈老太君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賈赦將賈代儒和榮國府之間的關(guān)系簡略的說與了嫵媚聽,倒是讓嫵媚有些詫異。怪不得原著中王熙鳳想害了垂涎自己的賈瑞會繞著圈子設(shè)什么相思局,原來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在,鳳姐兒有所顧忌,所以不好直接下手。 想到此處,嫵媚曬然一笑,她倒沒有覺得鳳姐兒的手段有多毒辣,要是換了她,有人敢這么惡心的惦記自己,還他媽想付之行動,準(zhǔn)會用更激烈、毒辣的手段,折磨對方。嫵媚之所以曬然一笑,不過是想起原著中關(guān)于王熙鳳的描寫,覺得那有鳳辣子美名的王熙鳳很對她的胃口吧。 說不得,等著賈璉如約投胎到嫵媚的肚子里,等他成年,嫵媚還會選王熙鳳做賈璉的妻子。 “恩侯?!眿趁耐蝗粚⒈P著的兩條腿兒從軟塌上垂下,一搖一晃,顯得活潑、嬌俏的道:“我突然想吃板栗燉雞,恩侯讓廚房的人準(zhǔn)備唄。” “嗯?!?/br> 賈赦笑著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而朝著銀錠吩咐道:“你去叫廚房做事的多殺幾只雞,今兒吃全雞宴。” “好的大爺,小的這就去廚房跟做事的說?!?/br> 終于能夠不挖坑,銀錠那是麻溜的丟了鋤頭,一溜小跑就去了面積寬闊,足足有百來平方面積的廚房,對著正在洗菜擇菜,準(zhǔn)備切菜、切rou的婆子們道: “多殺幾只雞,公主想吃全雞宴。” 婆子們紛紛一愣,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銀錠。 銀錠趾高氣昂的補(bǔ)充說明道:“還有板栗燉雞,公主特別點(diǎn)明要吃的?!?/br> 一位穿著青衫羅裙的中年婆子,大大咧咧的叫嚷起來?!岸歼@個點(diǎn)了,殺雞做全雞宴怕是趕不上為其他主子備膳??!” “其他主子”銀錠有些玩味的道:“這府里除了老爺、太太、大爺,二爺,以及吃食都有標(biāo)準(zhǔn)的敏姐兒,還有什么其他的主子。我告訴你趙婆子,你也別扯什么秋姐兒、冬姐兒要吃小灶。這兩位姐兒一向省事,都是廚房供應(yīng)什么吃什么,可從來沒有提出個要求?!?/br> 趙婆子訕訕的道:“婆子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樣意思又是哪個意思。”銀錠可沒有見好就收,直接借著嫵媚到來,而生出的氣焰,懟道:“我今兒在這說一句過分的話,咱們這府上所有的主子包括大爺,都趕不上公主來得尊貴。公主想吃什么讓你們做,那是給你們面子。你們這些婆子以為有賴總管媳婦撐腰,就推三堵四,小心這事兒鬧到老爺跟前,有你們好果子吃?!?/br> 這下廚房里做事的婆子可沒有一個不怕的,慌忙殺雞的殺雞,褪毛的褪毛。等銀錠狐假虎威夠了,準(zhǔn)備回去繼續(xù)在園子里挖坑時,趙婆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叫住了他。 “銀錠兒,燕窩燉好了,可否勞你一趟給公主送去?!?/br> 銀錠看了趙婆子一眼,倒沒有拒絕,直接接過盛放在白瓷盅里的冰糖燕窩,端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某隽藦N房,往園子而去。 此時,榮國府園子里賈母最鐘愛的牡丹花,已經(jīng)被糟蹋了多半。賈赦也是個能附庸風(fēng)雅的主兒,他將根部離了土壤的牡丹花一朵朵掐了,挨著嫵媚在另一張搬來的美人榻上坐下,很有閑情的編織起了花環(huán)。賈母聞訊前來,看著賈赦正要把有紅、有紫、顏色各異的牡丹花編織而成的花環(huán)戴到嫵媚的頭上,頓時眼睛一黑,初初聽聞賈赦把她最鐘愛的虞姬艷裝給挖了時一樣,心肝脾肺腎都?xì)庹恕?/br> 賈母鼓著一股子氣,硬是沒昏厥過去。 賈母深呼吸一口氣再深呼一口,好不容易將氣兒憋回肚子,來一句充分表達(dá)她各種難言滋味的話語時,賈赦那倒灶的,專業(yè)跟她作對一百年,以氣死她為己任的糟心玩意兒開口了。 “太太你來了,瞧瞧這滿園子,兒子挖的坑怎么樣,是不是別具美感,與眾不同?!?/br> 賈母一口氣堵在喉嚨眼里差點(diǎn)沒把自己噎死。 “老大??!”也對眼前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的園子感到震驚的賈代善有些頭疼的搖起頭,聲音中帶著頹廢的道:“你將園子糟蹋成這樣是想干嘛?!?/br> 第59章 整頓改造! “自然是打算重新布置?!辟Z赦笑得十分燦爛的回答道:“皇上已經(jīng)同意讓兒子近日尚公主, 榮國府自然要提前打理出來。公主喜愛梅花、紫藤花、牽牛花、茉莉之類的花卉,榮國府未種這些, 為了讓公主以后住的舒心滿意,兒子只能選擇將母親的這些牡丹花移栽了。” 賈母原以為自己的牡丹花被糟蹋,不能報復(fù)只能忍著已經(jīng)算是一個委屈了, 沒曾想, 還有一個更大的噩耗向她砸來。 “老大, 我沒聽錯吧。你說公主她……”賈母‘激動’得有些哆哆嗦嗦的道。 一旁的嫵媚俏臉含情,絲毫不見含羞的情緒。反倒是將嫵媚會提前出嫁的事兒漏了口風(fēng)的賈赦居然羞澀滿滿地點(diǎn)了一下腦袋。 賈代善聽了賈赦的話,又得了賈赦點(diǎn)頭確認(rèn), 嫵媚一言不吭的默認(rèn), 雖然有點(diǎn)意外, 但高興的情緒卻占了多半。畢竟按照習(xí)俗來講, 長子未成婚、底下的弟弟不能越過他娶親。 賈政作為榮國公二子,能越過賈赦這個長子娶媳婦, 還是因為身為公主的嫵媚年齡小。依著文帝原先所下的賜婚圣旨, 賈赦娶公主時已經(jīng)年二十四, 賈政只比賈赦小了三歲。賈母給定下的二媳婦王念惠又比賈政大了將近兩歲。 雖說正妻大點(diǎn)歲數(shù)沒事, 但也不可能因為賈赦晚娶親而拖著王念惠變成老姑娘吧!畢竟因著寧國府接連喪事, 榮國公賈代善病了。王家老爺子也因為一場風(fēng)寒去了的緣由, 只能將親事一推再推。如今聽到文帝竟然松口, 讓賈赦早日尚主, 賈代善高興壞了, 居然不顧賈母的面子, 直言道: “竟然皇上英明,那我這個做父親的也不好再做不符合規(guī)矩的事兒,榮國府先準(zhǔn)備老大你和公主的婚事,晚一月再說給老二迎娶王家惠姐兒回來的事?!?/br> 原先是身為公主的嫵媚要等十八才進(jìn)門,所以才想越過長子給次子和王家議親,如今已經(jīng)確定公主會提前出嫁,榮國府也是知禮的,自然不好再安排次子先娶親。賈代善想著,反正老二的親事已經(jīng)一推再推了,再推遲一段時間也沒什么。 沒什么? 才怪! 因為賈代善的話,賈母暗地里差點(diǎn)將一口銀牙給崩了,可惜誰讓、讓她憋屈氣悶之人是皇家公主,所以賈母面上只能笑意盈然,故作有些不解的道:“公主出嫁后不住公主府?” 賈代善瞪了賈母一眼,只得賈母憋屈得心更塞,只能干巴巴的補(bǔ)救,“臣婦的意思是說,公主府,還沒修建完成?” “公主府上上下下最少也得188個房間,還有那么快修好?!眿趁乃坪鹾軡M意賈母憋屈的樣子,特意慢騰斯禮的解釋道:“父皇原本計劃用五年的時間,修筑好本宮嫁人之后所住的公主府,如今五年的世家不過過去了一半兒,公主府大體輪廓才起來,本宮嫁給恩侯后,自然要住在榮國府,榮國公夫人如此明知故問,可是不滿意本宮住進(jìn)榮國府?” 嫵媚最后的問題極其犀利,當(dāng)即就唬得賈母冷汗直流。 賈母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的道:“臣婦沒那個意思,公主愿意婚后住進(jìn)榮國府,那是天大的榮幸?!?/br> 賈母知道依著自己的身份和身為公主的嫵媚對上,即使嫵媚是她正兒八經(jīng)的兒媳婦,也絲毫沒有勝算,只得壓抑下怒火,滿心告誡自己要忍耐,反正左右不過兩三年的時間而已。 賈母如此做著心理建設(shè)很正常,但是她卻忘了一件事。新房子落成,裝裱上漆后,總要空置一兩年再說搬遷的話吧,何況還是占地約一萬頃,規(guī)模等同于皇家別苑一般,卻靠近皇城的公主府了。嫵媚嫁給賈赦后,不在榮國府住個四五年,再說搬公主府的府,那就奇了怪了。 不過賈母忘了這事,并不代表賈代善會忘了。不過賈代善何人,他一貫是歡喜賈赦能尚公主,覺得這是天大的幸事。而公主提前出嫁、因為公主府尚未建好的緣由,入住榮國府,賈代善自然只有高興。 當(dāng)然賈代善高興,并不代表榮國府其他人高興。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深受賈母影響,覺得榮國府都該是他的賈政。賈政自詡讀書人,表面上看起來也算清正,人模狗樣的,但實際上和賈母一樣自私自利,深感賈赦除了比他會投胎,更先一步出生外,一無是處。偏偏他覺得一無是處的人,卻仗著長子的身份,奪了他襲爵的機(jī)會。 如果這樣也罷了,賈政氣悶之余,肯定默認(rèn)賈母為自己謀劃、算計的舉動。原著中不也是這樣,賈政只要表現(xiàn)出一副兄長不成器,他只有選擇勉為其難,以主人身份為榮國府當(dāng)家作主,就好處占盡,即使賈赦襲了爵又如何。最后好處他得了,壞處、包括王家姑侄包攬訴訟的罪名卻是大房的人全背了。 哦,忘了,賈政那房的人普遍還有一個認(rèn)知,國公的爵位被賈赦那湊表臉占了,那么下一輩兒爵位就該回歸二房。這種自嗨精神,可是很洗腦的,至少連賈璉那真糟心玩意兒也被哄了過去,認(rèn)為下一輩兒的襲爵之人該賈寶玉繼承。 賈政聽聞賈赦之所以在園子里大動土木,是為了將榮國府改造成嫵媚這個公主喜歡的環(huán)境,當(dāng)即就把看到一半兒的書籍給摔了。 “欺人太甚,大哥真真是欺人太甚?!?/br> 因著書房沒有人,賈政也懶得擺出他那副哄騙外人的清正端方、偽君子人設(shè)。 賈政坐到了太師椅上,冷著臉,一言不發(fā)的盯著聽到房里動靜而不放心進(jìn)門準(zhǔn)備送溫暖的趙胭紅。半晌之后,突然開口道:“太太那兒可有什么消息送來。大哥刨了太太最愛的牡丹花,只為討好公主,太太怕是又要傷心了?!?/br> 趙胭紅長得嬌俏,如今已經(jīng)過了明路,等王念惠過了門,便是正兒八經(jīng)的姨娘。她先是因為賈政迫人的眼神,有些羞澀又有些緊張,后又因賈政開口的話,松了一口氣之余又有些失望。 政二爺,居然沒起讓自己陪著他的意思,是自己先前想差了,還是政二爺已經(jīng)對自己不敢興趣了。早知道,自己該矜持一點(diǎn),不讓政二爺那么早得手的。 趙胭紅腦中回蕩的都是胡思亂想,自然就開始走神了。而等她回話的賈政越等,耐心越減,最后不得不出聲再次問了趙胭紅一遍。 賈政問第二遍賈母的情況,語氣自然沒有第一遍時好,不過這樣也讓趙胭紅回過神,連連告罪的道:“二爺,妾也知道夫人那兒的情況,妾這就親自去榮禧堂走一遭,也好讓二爺不必憂心大爺是不是又氣著太太了。” 趙胭紅如此說,賈政顯然是滿意極了,一時之間,他的臉色倒回復(fù)了不少。 趙胭紅擺動著楊柳枝,甩著豐臀走后,賈政撿起先前被他投擲于地的書籍,又看了起來。諺語曾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他現(xiàn)在就是在吃苦,料想以后,吃了苦中苦的他定能越過賈赦這不成器的兄長,成為人上人的。 不得不說,賈政也挺擅長自我催眠的,充分表明了他和賈母是親生的,不摻假的那種。畢竟在嫵媚看來,兩人都挺會白日做夢的。 賈赦將自己會提前尚公主的情況說了出來后,賈母氣悶,而賈代善則在交待賈赦可隨意改整榮國府后,便精神頭十足的叫上賈母一起出門了。如此趙胭紅前往找賈母,自然是尋不到人影兒的。 趙胭紅因著沒找到賈母的人,怕回去早了,賈政沖她發(fā)火。干脆溜達(dá)一圈后,跑到廚房找她的老子娘趙婆子要些燕窩吃吃。 平日里趙婆子是最得意趙胭紅這個閨女的,長得好不說,還特會來事,瞧瞧才去賈政身邊多久,便過了明路,撈了個未來準(zhǔn)姨娘的位置坐。 平日來趙胭紅來,要求吃什么,趙婆子都是利用自己廚房管事婆子的身份,舀主子公用的份例給趙胭紅開小灶。好比今兒趙婆子特意用小火燉出來的冰糖燕窩,說是府里的主子吃的,實際上除了少部分外,全都會落進(jìn)趙胭紅的肚子。 “今天你吃什么燕窩。一盅冰糖燕窩,一半送去給了公主,一半得留著送太太那去,哪有多余的勻出來給你?!?/br> 趙婆子瞧見趙胭紅的神色,也是有些心疼。要是平時,先挪了賈母的那份給趙胭紅吃,自己再燉就是,虧不了趙胭紅的嘴??墒墙裉?,嫵媚這位公主指名要吃全雞宴,廚房所有人都在忙碌,趙婆子根本就顧不上再燉一盅冰糖燕窩。所以即使冰糖燕窩還有一份,架在小爐子上繼續(xù)用小火燉著,趙婆子也是不敢將賈母那份冰糖燕窩勻給趙姨娘這半個主子都稱不上的副小姐吃。 “那娘親,除了冰糖燕窩外,還有什么吃的。二爺讀書辛苦,要是連想吃的東西,都要先大爺吃了才能吃得上,也太欺負(fù)人了?!?/br> 不得不說趙胭紅的的確確是個會來事的,她完全不說是她自己早就不把自己當(dāng)成奴才看,是自己嘴饞想吃燕窩,而是扯到賈政身上,說他讀書辛苦,需要好東西補(bǔ)補(bǔ)。 趙胭紅這話一出口,平時里和趙婆子相熟,很是羨慕趙胭紅有福氣,能當(dāng)上政二爺姨娘的嘴啐婆子們紛紛說起了閑話,那意思,嫵媚聽了一耳朵,都覺得是在說賈赦容不下賈政、苛刻弟弟。 雖說在嫵媚看來,賈赦的確和賈政很不對付,恨不得早早分家,好將賈政攆出榮國府。 嫵媚這個偏心眼的丈夫控覺得賈赦的想法很好,根本沒什么錯處,自然無法容忍這些嘴啐婆子們,以下犯上,私下說賈赦的閑話。 “本宮很納悶,你們這些婆子哪來的狗膽敢私下議論主子,說主子的閑話?!?/br> 嫵媚倚靠上廚房門,明明笑著,明明輕飄飄地話語卻讓整個廚房的人都寒毛卓豎、栗栗危懼。 廚房里的所有婆子、丫鬟們噗通跪倒一大片。 看著他們因為恐懼而誠惶誠恐、赫赫發(fā)抖的模樣,嫵媚心中滿意極了。身為堂堂嫡公主,就該這么肆意跋扈,讓人畏懼。既然敢私下非議主子,那就做好接受懲罰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