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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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賈敏認(rèn)同嫵媚的話,并不代表賈母認(rèn)同…… 小丫鬟跑進(jìn)里屋,跟躺在床榻裝精神不濟的賈母匯報,把嫵媚和賈敏分別說的話一說,賈母頓時又把自己給氣著了。 “沒良心的玩意兒,那公主是什么好東西,居然去捧公主的臭腳,真是白生她,白疼她了?!?/br> 險些又把自己氣炸了肝兒的賈母煩躁的讓小丫鬟滾出去。小丫鬟聽話的滾了后,賴大家的又開始發(fā)揮自己說巧話哄人的技能,開始耐心的哄賈母,三言兩語就把賈母哄得沒那么生氣了。不過賈母只要一想到嫵媚將她給氣昏的扎心話語,頓時又來氣兒了,忍不住哭天抹地的道。 “你說我這半截身子埋進(jìn)了土里的老婆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居然有這么一個說不過、罵不過,只能敬著,捧著,活祖宗似的兒媳婦。瞧瞧老大那糟心玩意兒,自己老娘被他的媳婦那么罵,居然一聲不吭,真是天大的不孝啊。老爺子啊,你看我活著遭的是什么罪啊,你怎么不把我一并兒帶下去……” 賈母嚎完之后率先打了個寒顫,更別說一旁的賴大家的… … 她的太太喲,現(xiàn)在是百鬼夜行的孟蘭節(jié)(中元節(jié)),你說這種話,就不怕老爺子真舍不得你,真要把你帶下去,到陰間做一對鬼夫妻嘛。 第91章 夫妻日常! 賴大家的抖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聲音有些發(fā)顫的道:“太太,什么時候出去給老爺子上香?。 ?/br> “本太太精神不濟,還要休息一會兒。” 賈母雖說也打了一個寒顫, 但還是繃住了堅決不現(xiàn)在出去, 免得看了嘴皮子利索,專揭人傷疤的公主殿下扎心。而身為公主殿下的嫵媚心里清楚明白得很,什么精神不濟是笑話, 賈母估計好得很, 只是害怕出來, 讓她當(dāng)著賈敏的面兒又懟一通,在賈敏這個女兒面前也失了面子,所以躲著呢! 嫵媚心中嗤笑,充滿了對賈母的不屑, 就這個水平還老愛鬧幺蛾子, 活該被懟。 嫵媚抿抿嘴,繼續(xù)面帶微笑的和賈敏說著話。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賈敏去了正院靈堂那兒跪著, 嫵媚則被春語、夏雨兩個丫鬟如臨大敵的扶回了榮禧堂。 嫵媚在外廳擺放的軟塌上入了座,春語去了小廚房, 夏雨則半跪著,幫嫵媚捏腳。過了一會兒, 春語將小廚房里用小火一直煨著的燕窩粥端了上來。 “公主, 這回奴婢燉的可是極品的金絲血燕窩, 宮里總共只有兩三斤, 萬公公說給太子那兒送去了一斤,其余的全都送來給公主補身體了?!?/br> 嫵媚接過春語遞來的血燕窩粥吃了一口,“庫房里應(yīng)該還剩有往年的燕窩,分揀出來,往二房、敏姐兒那兒送些。至于太太那兒,太太不是說精神不濟嗎,想來這上貢的燕窩,她吃起來也不得勁,就不往太太那兒送呢!” 嫵媚顯然還在記恨賈母今兒鬧幺蛾子說了賈赦呢,所以就連她庫房里堆壓的陳貨也一點也不想分給賈母。嫵媚如此,也是焉兒壞外加小氣的春語、夏雨同時悶笑。 “奴婢們明白,一會兒就去東廂將往年剩余的燕窩分揀出來?!?/br> 這分揀東西里面也是有些道兒的,好一點的必然是送到賈敏那兒去,次一點的則是二房和賈母包圓。當(dāng)然這回肯定是沒有賈母的份的,所以相攜去了東廂房的春語,夏雨將往年剩余的燕窩分揀出來后,好一點和次一點的兩堆燕窩,分別撿了二三兩用木盒子裝上,便打發(fā)手底下的小丫鬟給賈敏和二房送了去。 “春語jiejie,一會兒我還要去東大院走一趟,將往年的布匹挑揀出來,免得集壓久了生霉壞了?!毕挠晷菹⒘艘粫?,又和春語交待了一聲,便領(lǐng)著幾個丫鬟婆子一起去了東大院。畢竟整個東大院都用來堆放嫵媚的嫁妝,以及嫵媚名下皇每年出產(chǎn)的物品,不多帶幾個人,單靠夏雨,估計得很久才能將往年份的布匹給挑揀出來。 不過即使是多帶了幾個人幫著一起挑選,夏雨也是臨近黃昏,才將往年的布匹分揀出來。因著經(jīng)常整理、布匹受潮的程度都不怎么嚴(yán)重。夏雨安排了一下,將受潮程度不怎么嚴(yán)重的布匹送到府里的針線房,讓繡娘們統(tǒng)一將這些布匹裁了,做成成衣,當(dāng)成福利分發(fā)給府里的人。 做完這些,夏雨回榮禧堂時,天色已經(jīng)大暗,而她剛踏入院門口,迎面碰上了領(lǐng)著丫鬟婆子準(zhǔn)備往外走的春語、 “春語jiejie,”夏雨有些疑惑的道:“你領(lǐng)著丫鬟婆子浩浩蕩蕩的,準(zhǔn)備去哪?!?/br> “去正院?!?/br> 春語壓低聲音道:“駙馬回來后,一肚子的火氣,目前正被公主哄著呢。公主讓奴婢去正院盯著,務(wù)必讓跪在靈“”前的政二爺一晚上都跪得筆直?!?/br> 敢情她去東大院一陣忙碌,錯過了這么一出大氣。依著駙馬爺混不咎的脾氣,居然沒當(dāng)場爆發(fā),憋回來一肚子氣,可見駙馬爺和隔壁敬二爺尋到政二爺?shù)牡胤讲粚Γ挠暾UQ劬?,有些懵然的道:“春語jiejie,meimei先去吃點東西,一會兒也去正院盯著?!?/br> 春語點點頭,又領(lǐng)著丫鬟婆子,浩浩蕩蕩的出了榮禧堂,往前方的正院奔去。夏雨去吃東西填肚子去了,而此時榮禧堂內(nèi),享受了一通媳婦溫柔撫慰的賈赦終于稍稍熄滅了肚子里的火氣,開始喋喋不休的抱怨起了賈政。 “老爺子前幾日自知大限已去,私下里跟為夫說要守望相助,兄弟齊心一起讓賈氏門楣光耀百年,當(dāng)時為夫的心情就跟日了狗一樣,現(xiàn)在將賈政那小子拎回來,感覺就更加的日狗了。媚娘你知道為夫從哪兒逮住賈政的嗎。呵,在西城的某條街道,而距離那條街道最近的便是四皇子府。” “這么說,賈政天天出門,就是去的四皇子那兒啰。” 嫵媚扯嘴冷笑后,卻是寬慰賈赦道:“賈政愛去那兒就去唄,反正德妃倒了,去了最大助力的四皇子便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的?!?/br> 而且她那成了四皇子妃的牛表姐,可是標(biāo)準(zhǔn)的敵方豬隊友、我方神隊友,專業(yè)拖后腿,水澤從此之后能有大作為真的很難很難,所以嫵媚根本不在意賈政私底下和著水澤聯(lián)絡(luò)密切,所以嫵媚用很平常的語氣跟賈赦吐槽。 “駙馬,你確定你和賈政都是太太生的嗎,怎么智商差別辣么大,不會真的是讀書讀傻了吧!” “讀書讀傻了?不不,媚娘,為夫倒覺得他是讀書讀得比常人多了一根筋。喜歡算計人的筋。不是有句話叫機關(guān)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嗎,為夫那二弟,就是這號人?!?/br> 賈赦面帶不屑,顯然對于賈政的惡感又刷新了新的高度。 其實賈赦對比賈政,腦袋瓜子真的要聰明太多,也調(diào)皮得多,小時候要是能夠靜下心來,文方面的成就絕對比只會死讀書的賈政好上一百輩。 問題是當(dāng)時賈赦是被抱養(yǎng)給了賈老太君撫養(yǎng)的,依著賈老太君疼大孫子的勁兒,可不得使勁的嬌慣,所以賈赦年紀(jì)輕輕就成了有名的浪蕩紈绔。 畢竟依著嫡長子襲爵的慣例,榮國公的爵位必然是他襲的,財富地位不用太過打拼就輕而易舉的獲得,賈赦可不得越發(fā)的不成器。而今他又是駙馬,注定不能在朝中擔(dān)任要職,所以他傻兒吧唧才會費不該費的心思,去奢求自己不該奢求的東西。 賈赦聰明在于他有自知之名,賈政不聰明在于他沒有自知之名,認(rèn)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卻偏偏要往官場鉆營。和嫵媚一樣,賈赦算是明白,依著賈政的性格即使當(dāng)了官也走不了多遠(yuǎn),就算是外派,去當(dāng)個地方官,賈赦都怕地方的百姓遭了官殃。 “老爺子上過折子為賈政求過官職,想來父皇即使同意了,也不會將他外派的,駙馬大可不必?fù)?dān)憂他到了地方,禍害一方百姓。” 賈赦點頭,也推測到了文帝不會將賈政下放地方任職,只是六部之中,雖說禮部、工部最為清閑,但賈赦真的很懷疑,賈政即使到了禮部或者工部,也是做事最摸索,最不受人待見的那個。 想到這點,賈赦很壞心眼的笑了?!懊哪锇?,你猜猜賈政最后會得個什么官位,然后在那個位置上,坐多少年也不挪位。” “依著府中老太君遺留下來的情面以及老爺子和父皇之間奶兄弟的情誼,賈政最終會得五品員外郎的官職吧,至于在那個位置上坐多少年不挪位,想來有生之年,都會在那個位置上待著。” 原著中可不是那樣,人賈政當(dāng)個工部五品員外郎的官,一當(dāng)就是十幾二十載,孫子出來了,臨到抄家的那一天,都還在五品員外郎的位置上坐著呢,所以嫵媚順著原著上猜測,一點也沒毛病。畢竟有嫵媚這尊大佛在,榮國府外加隔壁寧國府抄家滅門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所以人賈政有生之年,可不得一直在五品員外郎的位置上待著嗎。 “媚娘咱們夫妻倆可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英雄所見略同,為夫也是這么想的?!毕氲劫Z政不管怎么奮斗,自己的官途都被定死了,賈赦心情就是一陣歡暢,一點也不見剛進(jìn)屋時的那樣怒火朝天。 嫵媚抿嘴一笑,趕緊讓賈赦將還溫溫?zé)岬慕鸾z血燕窩粥給吃了。 “今年駙馬還要守靈堂呢,不吃點東西,怎么熬得過去?!贝Z赦呵呵一笑,乖乖的吃起燕窩粥后,嫵媚又道:“守孝期間,忌飲酒食rou,但為妻想著,為妻懷有身孕接近臨盆,二房弟妹那兒又剛剛生產(chǎn),怕只食用素食,身體會虧損嚴(yán)重,所以便把守孝的尺度稍微放寬一些,補氣養(yǎng)血的人參雞湯,偶爾也該喝上一喝?!?/br> 賈赦點頭:“媚娘說得在理,你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不能因為守孝,就虧待了自己,虧待了腹中的骨rou?!?/br> “為妻有那么傻嗎?!?/br> 嫵媚媚眼含嗔的掃了賈赦一眼,見他趁著說話的功夫?qū)⒔蟀胫训慕鸾z血燕窩粥一掃而光,不免‘催促’道:“駙馬該去正院了,免得有些人又有話說,說你趁機躲懶了。” 有些人自然指的賈母。不過即使賈赦做得再好再出色,賈母也能挑出刺兒來,所以賈赦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不過賈赦到底很聽他公主媳婦的話兒,將嘴兒一抹,換上素白的衣裳,外面搭了一件麻衣孝服褂子,便往正院而去。 畢竟給親爹守孝是正經(jīng)事兒,他可不愿因為小小的疏忽,讓賈母找到理兒,往外傳他不孝,畢竟今兒賈母的態(tài)度,賈赦算是看明白了,他這偏心到胳肢窩的親娘正憋著壞,想鬧幺蛾子呢。 他的公主媳婦雖說戰(zhàn)斗力杠杠的,能將賈母一冒頭兒就懟回去,但賈赦覺得他小心一點,是最穩(wěn)妥不過的。 第92章 夫妻日常! 賈母憋著壞, 隨時準(zhǔn)備鬧幺蛾子可不是假話,事實就是如此。賈母‘精神不濟’了一下午,在用了一碗梗米粥和幾碟子素的小菜后, 便特別神采奕奕的換了一身素衣, 不佩戴任何珠光寶氣的首飾,只在發(fā)髻間沾了幾朵白絨花,耳環(huán)也換成了珍珠耳釘, 杵著拐杖, 很有氣勢的去了正院的靈堂處。 剛一到那兒, 賈母頓時心疼得肝兒都受不了了,因為在春語和夏雨聯(lián)合監(jiān)督下,賈政跪得那叫一個筆直,偶爾腿麻了想換一下姿勢, 也會被捧著御賜戒尺的夏雨抽。會醫(yī)術(shù)的夏雨可是哪兒打人疼就用戒尺打賈政那兒。 “你們在干嘛?!毙奶鄣酶蝺憾伎斐惺懿蛔〉馁Z母顫顫巍巍的, 激動得快要連拐杖也握不住了:“老大,你在一旁,就忍心看著這些奴婢以下犯上欺辱府里的主子嗎?!?/br> 正看戲看得正嗨的賈赦直接翻了大大的一枚白眼。 “首先…”賈赦一本正經(jīng)的道:“長兄如父, 兒子身為長兄,在家中老爺子去世之后, 自然有權(quán)教育不懂事、不成器的弟弟。第二嘛,太太啊, 春語、夏雨即使是奴婢也是皇家的奴婢, 是公主的奴婢, 可不是這府里其他人的奴婢。她倆如何行事自有公主安排, 即使連兒子這個做駙馬的,也不好多過問。第三,夏雨手中拿著的可是御賜之物,是皇上特意隨公主嫁妝賞賜下來,用以幫助公主管理好榮國府所有人的御賜之物。夏雨使用它,幫兒子管教教育不懂事、不成器的弟弟,是一種榮耀,可不是欺辱?!?/br> 賈赦一通有理有據(jù)的話語可把賈母堵得心塞無比,當(dāng)即就是一陣大喘氣。一旁的扶著賈母的賴大家的趕緊殷勤地幫她拍著胸口,終于讓賈母順過氣來,當(dāng)即就淚漣漣地沖著放在正中央、白色花圈圍繞著的棺材哭訴了起來。 “老爺子啊,你睜開眼看看啊,你才去世不到一天,老大那個不孝子,就開始欺辱生母,欺辱幼弟,如此狠心的不孝子,怎么不降道雷劈死他??!” 越聽臉越黑的夏雨將戒尺往春語手中塞,讓她接著幫賈赦‘教育’賈政,自己上前幾步,一伸手往賈母身上的幾個xue位一捏,賈母頓時就雙眼一番,昏倒在了地上。 敢咒駙馬早死,敢咒公主守寡,簡直活膩歪了……夏雨扯嘴冷笑后,朝著周圍驚呆了的丫鬟們大聲道:“沒眼力見的東西,沒瞧見太太因為失了老爺子,情緒過于激動昏倒了嗎,還不趕快將太太扶回榮慶堂?!?/br> 在場的所有丫鬟們頓時齊齊打了一個激靈,紛紛上前準(zhǔn)備將倒地兒的賈母扶起來。這時,春語緊接著又道:“太太這么時不時的就暈倒,可是一個大問題,等太太醒來,告之一聲太太,讓太太安心養(yǎng)身子,要是因為老爺子的喪事累得她身體跟著出了岔子,那才是大大的不孝?!?/br> 扶起賈母的兩個小丫鬟外加賴大家的,都齊齊點頭,忙不迭就扶著剛剛出場就‘光榮就義’的賈母飛速的離開了正院。 一旁的賈赦搓了搓下頜,囧囧有神的來了一句:“其實吧,駙馬我也是很厲害的。”不用每回某些人才剛開始鬧幺蛾子,就直接把人摁下去啊,他一個大老爺們,也要需要機會好好表現(xiàn)一下??! 賈赦深沉的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而吩咐春語、夏雨道:“本駙馬瞇一會兒,你倆盯緊了二弟,要是他敢亂動一下,給本駙馬用御賜戒尺使勁的抽,看他還敢不敢不顧家族利益,跟注定要沉的破船兒接觸?!?/br> 被賈赦這個不知兄弟愛的家伙如此對待,連親娘到來也沒能順利拯救他,賈政自然是再也不敢私下跟水澤接觸,畢竟要是再被賈赦逮到,估計依著賈赦折騰人的勁兒,他這雙腿都得跪殘廢。而且御賜戒尺在場,他雙腿跪殘廢的同時,也會被身上有五品女官職的春語、夏雨聯(lián)手抽得半死不活… 最主要的是,賈赦找的理兒多好啊,就算他真跪成殘廢,被抽得半死不活,估計旁人聽了也只會感嘆賈赦管教弟弟嚴(yán)厲,他除了得同情,最多的便是‘該’!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講,很聰明的賈政只能含淚吃下這個虧,越發(fā)的乖覺起來。 榮國公賈代善靈棺出門的日子定在七月三十,是個大好的日子。 到了這天風(fēng)和日麗,天氣尚好,的確是個大好的日子。賈赦、賈政外加隔壁寧國府的堂兄賈敬全都披麻戴孝,扶著賈代善的靈棺從水路,回了金陵老家。 榮寧兩府現(xiàn)有的成年男丁扶棺離開后,榮國府外加隔壁寧國府一起進(jìn)入了守孝中。隔壁寧國府已經(jīng)隔了一房,守孝期只有一年。而榮國府的所有大小主子,都得守滿三年。 身為駙馬爺,賈赦身上只掛有閑職,丁不丁憂三年都無所謂。但賈政不一樣啊,他之所以私底下和水澤接觸得勤,就是水澤承諾會在他調(diào)任的吏部給他安排一個不大不小的職位,如今賈代善一死,差事什么的只能再等三年。也就是說,他還要當(dāng)三年的白身。 對此,賈政是一邊長吁短嘆自己時運不濟,一邊暗自后悔當(dāng)初自己怎么就那么想不開走四皇子的門路,現(xiàn)在好了,得罪了公主等同于得罪了太子殿下,他要是還想走上官場,發(fā)揮他所學(xué)的才干,只能寄希望于賈代善臨終之前上了那道為他求官的折子。 賈政如此,說白了就是拉不下臉,和著賈赦這個做大哥的主動求和。 作為腦袋瓜子聰明,卻被人認(rèn)為全身上下沒一點優(yōu)點,只有一張臉能看,并靠臉成功迷住了當(dāng)今天子唯一女兒的真人生贏家,賈赦對于賈政的想法不說知道個一清二楚,也是知道個大概。 拉不下臉就別拉,反正他也沒那個意思玩什么兄友弟恭,兄弟兩人齊心協(xié)力讓賈氏一族的門楣再光耀百年。不是他自夸,也不是他看不起人,單憑他的公主媳婦,憑著當(dāng)今天子是他嫡嫡親,不摻任何假的舅兄,賈氏一族的門楣就能再光耀百年,所以連添頭都算不上的賈政,他赦大老爺真的不需要,所以真的挺想讓賈政麻溜的滾蛋… 只不過… … 望著蒼穹上空掛著的慘白月亮,賈赦很頹廢的嘆了一口氣,你說當(dāng)初他咋就那么傻呢,居然心軟同意了老頭子提出的,只要偏心眼的太太活著一天,大房二房就不分家的要求。幸好他的公主媳婦沒有對此發(fā)表任何異議,不然他真的只有哭唧唧的。 賈赦再次望月好一番感慨,心情自我調(diào)節(jié)得很好時,賈敬推開船艙門,笑罵站在甲板上,吹著冷風(fēng),看著月亮的賈赦?!吧獯罄蠣斦媸呛么蟮难排d,居然看起了月亮,簡直大大出乎為兄的意料??!” “本駙馬還有很多出乎你意料的東西,敬二哥要不要見識一下?!?/br> “免了免了,免得公主知道了,會認(rèn)為為兄欺負(fù)赦弟?!辟Z敬捏著折扇走出了船艙,很有風(fēng)雅學(xué)士的派頭。不過隨后說出的話兒,卻句句透著官場老油條的味兒。 賈敬道:“政弟那兒,赦弟你要多費心,免得政弟又挖空心思和其他皇子接上頭?!?/br> “怎么費心,如何費心?!辟Z赦壓低聲音很是煩躁的道:“敬二哥,我跟你說實話,二弟那么搞,我是真的不敢太過費心,就怕他心太大,為了出頭,拿榮寧兩府做踏腳石?!?/br> “不是有公主嗎,公主厲害著呢,定然不會讓政弟有任何冒頭的機會。”賈敬臉色很嚴(yán)肅認(rèn)真的道:“赦弟你要明白,如果繼續(xù)放任政弟這么鉆營下去,才是天大的壞事?!?/br> “相比本駙馬這個相看兩厭的嫡親大哥,二弟更信服敬二哥,敬二哥受累,抽個時間給二弟好好說叨說叨吧,就說他的官職,皇上已經(jīng)親自過問了,等三年孝期一完,就能走馬上任……” “確定啊…”賈敬若有所思的點頭,并回答道:“明兒就該到金陵了,為兄找時間,會和政弟好好說叨一下的?!?/br> “麻煩敬二哥了?!?/br> 賈赦扯扯嘴巴,隱晦的朝著某處瞥了一眼后,便先行一步回了船艙休息。 暗中偷窺,得知如此大一件秘密的小廝捂著噗通噗通跳的心臟,自以為隱秘地溜進(jìn)了賈政所住的船艙隔間里。 “二爺,二爺…”賈政的貼身小廝小聲的叫著,通過不懈的努力終于將好不容易睡著的賈政給喚醒了。 有著起床氣的賈政陰沉著一張臉:“什么事?!?/br> 小廝故作神秘的湊近賈政的耳朵旁,將他偷聽到的話一一的學(xué)舌說了。賈政一聽,先是一驚,繼而大喜道:“這是真的?” “真的?”小廝也是喜上眉梢的保證道:“書墨敢用人頭擔(dān)保,書墨沒有說一句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