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這是一種草藥,對于驅熱散溫有奇效,所以孤才將其采了回來?!?/br> 水宸極其正經(jīng)的板著臉,對著賈赦吩咐道:“恩侯去將這草藥洗盡,好用水煎服,完后給父皇服用。” 賈赦定定的看著地上那片葉脈長得好似顆顆銅錢的草藥,開始念叨起死馬當成活馬醫(yī)的話。 希望這藥真的管用吧,不然…不然… 女婿不孝,也只能在清明時節(jié)給你老多上兩柱香了。 哎,可這又能怪得了誰呢,誰讓父皇你心靈那么脆弱,不就是被其他的兒子聯(lián)合起來追殺嗎,至于接受不了現(xiàn)實讓自己心思過重以至于病得一塌糊涂。 不是他這個當女婿的愛誹謗,實在是選擇這個點兒病,簡直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喲! 賈赦搖頭晃腦的撿起水宸給文帝尋來具有退燒奇效的草藥——落地金錢,搖頭晃腦的出了山洞,往先前他打水的水洼處走去。賈赦手腳速度將草藥清洗來了后,又發(fā)揮了自己聰明才智,居然找到一塊體積不錯的河蚌,清洗干凈拿回山洞后,就用河蚌殼當鍋,架在篝火上,給處于昏迷并燒得滿臉通紅的文帝熬煮草藥。 很快,草藥便熬好了,被端到一旁的地上小心放涼。 水宸喚了一聲父皇,發(fā)現(xiàn)文帝沒有應答,只得和賈赦打了一個手勢。賈赦會意,協(xié)同水宸將文帝夾抱了起來。 “太子,還是你給父皇喂藥吧!” 賈赦覺得給生重病的人,特別是文帝喂藥是一件苦差事,因為重不得輕不得,所以個中怎么把好度還是由水宸這個做兒子的,親自來把握吧,他這個做女婿的,還是做好協(xié)同工作并打好下手就成了。 “自然是孤來喂!” 水宸本來就沒打算讓賈赦給文帝喂藥,因此賈赦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意見后,水宸直接白眼兒一番,沒什好氣的來了一句:“將父皇扶來了,要是因為你的原因導致藥撒了,父皇未能將孤辛苦采集而來的草藥喝下肚,導致父皇病情越發(fā)嚴峻的話,可就不要孤不講情面收拾你了。” 賈赦扯嘴僵笑了一下,只得有些灰溜溜的將文帝夾抱好,然后以無限敬仰的眼神看著水宸特別粗暴直接的采取將嘴巴強行扳開,然后直接灌藥的豪邁喂藥方式。 賈赦默默地將自己震驚了的下頜闔上,然后很乖覺地從懷里摸出了昨兒他特意留下來的幾個野果子以及幾塊烤得干干的烤rou,一邊遞了一半兒給水宸,一邊毫不忸怩做作的往自己嘴巴里塞。 “我的太子爺,你說一句老實話,咱們還要這么憋屈的躲藏多久?” 水宸看了一眼,重新躺回了地面上,身上蓋了一件薄外套的文帝,確定他還是處于昏睡狀態(tài)后,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道:“這事兒你問孤算是白問了,因為就連孤也不清楚到底還需要多少時日才能擺脫如今的局面。當初孤和手下定好的時間是最早半月以后見機行事,你自己算一下,咱們才到了皇家圍場多少天?!?/br> 賈赦果真扳起手指頭算了起來,從到皇家圍場第一天就出現(xiàn)意外開始算,他們‘野外求生’的日子過了差不多有七八天,也就是說,最好還要等七八天,水宸原先布置的后手才會有所行動。 賈赦哀嘆了一聲,再次哭笑不得的感嘆道:“真是計劃多過變化啊?!?/br> “可不是這樣嗎!”水宸打了一個哈欠,懶散至極的附和道。 賈赦再次嘆了一口氣,托著腮幫子道:“太子爺,妹婿覺得吧,其實咱們再這么漫無目的的在皇家圍場‘游蕩’,還不如就以此處的山洞作為據(jù)點,安心的等待,畢竟萬歲爺病成這樣子,也暫時走不了哪兒了?!?/br> 水宸勾勾嘴巴,“你說得有理,就照你說的辦吧!” “那敢情好?!辟Z赦舒了一口氣,又露出一抹傻笑:“希望咱們的運氣沒那么衰,又碰到前來‘搜救’的亂臣賊子們?!?/br> “你不烏鴉嘴是不是不舒服?!彼窡o語至極的道:“孤可給你講,要是亂臣賊子們真找來了,孤可要把責任全怪在你頭上?!?/br> 賈赦備兒爽的聳聳肩,很有信心的道:“妹婿相信咱們的運氣不會那樣衰的?!?/br> 嗯,有天蛇暗中保護和規(guī)避危險,賈赦三人的運氣的確不會再那么衰下去,因為往往敵人還未冒頭,就被天蛇利索的解決掉了。其實早在水宸獨自外出之時,其實就碰到了幾個落單的士兵。水宸之所以沒有遭遇威脅,不過是天蛇一口一個將士兵給吃了。而今水宸和著賈赦在山洞里嘮嗑時,天蛇亦是一邊打著飽嗝,一邊搖曳著蛇尾巴,一雙蛇眼睛好似監(jiān)視雷達一般,絲毫不見錯眼的守著山洞,看這架勢就知道她勢要將嫵媚所吩咐的保護工作堅持到底。 第136章 夫妻日常! 天色越來越暗沉了, 當夕陽處最后一片云消逝時,夜幕也隨之降臨。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天空上, 把清如流水的光傾瀉到山洞時, 水宸起身走到文帝的跟前, 伸手探了探他額頭, 發(fā)現(xiàn)溫度已經(jīng)降下來時,不得不說心中還是松了一大口氣的。 一旁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賈赦打了一個噴嚏,瞬間身體一激靈清醒了過來。 “父皇退燒了吧?!辟Z赦自說自話后,有些慶幸的拍了拍胸口。幸好沒事, 不然他都不知道回去怎么跟他的公主媳婦交待了,總不能說他們本打算領著文帝來一出‘野外求生’, 好加深文帝對于其他皇子們的痛恨,結果卻忽略了文帝的心靈承受能力,導致文帝生了病。 嗷嗷, 幸好水宸這略通醫(yī)術的好舅兄找的草藥真的管用, 不然文帝真要這么去了,他們怕是要做無用功不說, 就算最后成功登位,怕是也要經(jīng)歷好一番波折,如今文帝已經(jīng)退了燒,想必不日也會清醒過來吧。 水宸也是這么想的,想著文帝燒都退了, 人應該能不日就清醒??烧l料文帝偏偏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人, 高燒退了后, 愣是昏迷了三天三夜,其中滴米未沾,就連那水都是水宸、賈赦分別用布條沾了熱水,潤嘴唇的同時艱難的喂進去的。 “這是在哪?。 ?/br> 文帝雙眼渾濁,毫無焦距的注視著前方。他開口問水宸,卻冷不丁的被自己那沙啞至極的嗓子給狠狠嚇了一跳。 “皇家圍場的某一處比較隱秘的山洞?!彼返幕卮鹞牡郏⒔舆^賈赦遞給他的rou湯,想喂文帝喝下?!俺渣c東西吧,父皇你昏迷了好幾天,幾乎滴水未進,喝點熱湯正好補充一□□力?!?/br> 文帝愣愣的回轉視線,定定的看著胡子邋遢的水宸,雙眸突然濕潤,嗓子眼就跟堵了什么似的,讓文帝難受的想哭。事實上文帝距離哭也不差半步了,只見他聲音特哽咽的道: “太子辛苦你了?!?/br> 水宸有些不自在的垂下眼簾,避開文帝感性的注視,別扭的道:“兒子照顧父皇乃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有什么好辛苦的。” 一旁拿著樹枝撥了撥篝火的賈赦樂呵呵的插言道:“太子說得沒錯,父皇啊,你現(xiàn)在保重身體最為重要,其他旁的…咳,現(xiàn)在這情況想多了也沒用?!?/br> 不得不說文帝被賈赦的老實話弄得心塞塞,但卻沒有否認這老實話的實在。 文帝接過水宸手中的熱湯,沉默至極的小口喝了起來。 賈赦繼續(xù)撥弄篝火。 水宸雙手背于后,慢慢走出山洞,瞭望著地勢平坦遼闊、偶有山坳,山包,湖泊點綴其間的草原。整個圍場的地地都被綠油油的草覆蓋著,像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在藍天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新。 水宸在山洞前站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整個人都隨著這格外清新的空氣,變得輕松起來。 這時,不遠處的草叢中突然傳來不小的動靜。水宸定睛一瞧,發(fā)現(xiàn)不知打哪來的笨兔子居然被草叢絆倒了。水宸略感不可思議的上前,一手抓住兔子耳朵的同時,一手解開了將笨兔子絆倒的野草,然后拎著這足足有兩三斤重的笨兔子走回了山洞。 山洞里,賈赦正在貫徹一個好晚輩的做派,在小心翼翼的陪著文帝說話。水宸拎著笨兔子走進山洞后,賈赦驀然的瞪大了眼睛,顯得不可思議的給水宸豎了豎大拇指。 水宸抿嘴淺笑:“撿的?!?/br> 可不是撿的嗎。 水宸將笨兔子脖子一擰,丟給了賈赦,讓他拿去處理。 賈赦笑著接過,并依言走出山洞。 水宸此時走到文帝的跟前坐下,聲音平淡卻并沒有以往的尖銳,很平和的道:“父皇,耐心再‘陪著’兒子躲藏幾天吧,等過了原本約定好的時間,即使兒子來皇家圍場之前布置的后手沒有行動,媚娘那邊也會發(fā)現(xiàn)不對。畢竟恩侯隨駕出京之前,媚娘是要求恩侯每隔一天就給媚娘寫一封信,如今都十多天過去了,媚娘怕是一封家書都沒收到。依著媚娘的性子,不會察覺不出皇家圍場出了亂子,所以父皇咱們只要耐心等待,定能安全無恙?!?/br> 文帝也想起了自己私下里特意給嫵媚留的如朕親臨的牌子,心頭不免一松。 “可惜是個媚娘這丫頭是個女兒身?。 蔽牡弁蝗缙鋪淼母袊@道。 水宸微微垂下眼簾,倒沒懟文帝的意思,而是聲音依然平和的道:“媚娘幸好是個女兒身,不然能不能平安活到現(xiàn)在都是一個問題?!本退隳芑钪@個親哥也不能保證,當嫵媚是男兒身之時,還會不會如疼愛閨女一樣毫無保留的疼愛。所以萬幸嫵媚是女兒身,且是他一母所出的唯一meimei。 本來算是有感而發(fā)的文帝突然想到了心狠手辣,連他這個老父親也不放過的其他兒子們,不得不承認水宸說得是實話,幸好嫵媚是女兒家,他們才能更多的寵愛,要是嫵媚是男兒,如此多的寵愛少不得也會滋養(yǎng)野心,要是一母所出的嫡出兄弟也為了那個位置兵戈相見,怕是就連早已去世的元后在九泉之下也尚不能瞑目。 文帝突然之間對于那個位置沒了留戀之情。 文帝余光睨了一眼即使胡子邋遢,卻還是渾身清冷,有著一股別樣氣質的兒子,并沒有將自己瞬間做的決定說出來。因為他知道,自己說再多,也不如做到更能得水宸的信任。所以他還是閉嘴吧,等一切結束,他主動禪位之時再來奢求這‘糟心玩意兒’的詫異、感動眼神吧。 “耐心等待,這道理朕知道,相信太子也知道。先帝爺早逝,朕雖說登基之事順風順水,根本沒什么波折,但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其實不光是太子,就連朕也是安排有后手的,”本來只是以防萬一,卻萬萬沒想到這后手倒成了救命的根本。文帝給暗龍衛(wèi)留下的口令是,十天一聯(lián)絡,要是十天一過,沒有他本人的任何消息命令傳來,那么允暗龍衛(wèi)自行行動。 如今都已十多天過去了,怕是暗龍衛(wèi)早就開始行動了。想必就算營地依然被那些個亂臣賊子把控,估計也是人心惶惶。他的那些個兒子,他這個做父親的不說了解個十全十,但了解個六七分還是有的。他們一時能因為共同的目標而暫時勉強合作,但時間久了,定會出現(xiàn)分斥的。比如到底誰上位這個問題,就能讓‘聯(lián)盟’瞬間完結,畢竟誰讓他的那些兒子們?nèi)际怯写笾鞠?,不甘于人下的人物呢?/br> 因為一場重病,文帝早就對其他兒子沒了所謂父子之情,因此他很是冷靜跟水宸分析目前的局勢。文帝料定營地已經(jīng)亂了,恰好水宸也是這么認為的。不過就該繼續(xù)躲藏,還是該轉而回營地的問題,水宸卻和文帝有不同的看法。 “就算營地已經(jīng)亂了,但也不代表是安全的。父皇置死地而后生,不是上桿著去送死?!睜I地再怎么亂,只要有水澤這一肚子壞水的家伙在,他們要是去營地的話,就是上趕著去送死。 別看經(jīng)由一系列的打壓,表面上來看如今的水澤不顯山露水,沒有任何的勢力,但說不得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占據(jù)了絕佳的優(yōu)勢,也說不得水澤擅陰謀軌道的水澤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wǎng)呢。所以他是吃錯了藥,才會贊同文帝‘自投羅網(wǎng)’的主意。 就在文帝、水宸為各自的觀點爭論不休時,賈赦拎著已經(jīng)被他剝皮抽筋去了內(nèi)臟的野兔回轉山洞。見兩人不約而同的停止交談,不約而同的看向自己時,賈赦有些羞澀的撓撓頭發(fā),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覺得吧,太子說得很有道理,就算營地亂了,依著咱們?nèi)说膽?zhàn)斗力也能被營地把守的士兵給輕易的干掉,所以為了萬無一失,萬歲爺你還是打消前往營地‘送人頭’…咳,的想法吧?!?/br> 先是水宸強烈否決,后又被賈赦這標準的繡花枕頭反對,文帝說沒有一點惱羞成怒的情緒產(chǎn)生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先一個否決的人是他的嫡親兒子,后一個反對的又是她嫡親女婿,所以即使產(chǎn)生了惱羞成怒的情緒,文帝依然暗自告誡自己一定要心平氣和。 “既然你們都這么說,那就照你們所言,再在此處停留幾日便是。” “其實也不必再停留在此處。”水宸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繼續(xù)說道:“兒子之所以選了這么一個地方停留是因為父皇病重的緣故,如今父皇差不多已經(jīng)痊愈,可四處活動一下。一來為身體著想,二來也好探查一下周遭的情況。孤始終有種預感,營地不安全,這處暫時的容身之所也未必一直安全。” “其實吧…”賈赦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接話:“臣其實也有這種感覺。總覺得要是繼續(xù)待在這里,會再有亂臣賊子們搜索過來?!?/br> 賈赦憑著自我的危機意識判定,依著其他皇子們的陰險狡詐,定會選擇地毯式的搜索來找他們。這方山洞隱秘性雖說可以,但焉知在地毯式的搜索下,沒有暴露的可能,所以賈赦才會附和水宸繼續(xù)‘到處閑逛’的打算,嗯,絕對不是為了讓水宸再次能夠‘溜?!牡?。 “明日再說吧?!蔽牡蹏@了一口氣,有些頹然的道:“朕才剛剛好轉,身體還有點使不上勁兒,先再在這方山洞休息一晚如何?” “父皇‘如何’是何意?也是兒子疏忽,竟忘了父皇剛剛轉醒。再在此處停留一晚也好,正好還有些剛剛晾曬好的陳皮,一會兒兒子親自給用它給父皇煎水服用,也好鞏固一下差不多已然痊愈的身體。” 文帝有些遲疑:“只是一味陳皮煎煮出來的湯水就行?” “陳皮有去燥濕化痰治療咳嗽的功效,小時兒子照料媚娘時,總是親自煎這味藥給媚娘當水喝。也托了這樣,媚娘才能夠無病無災的張大成人?!?/br> 至于為什么不吩咐其他人而是親自動手做事,水宸沒有明言,但文帝知道大概原因,無非就是怕一時疏忽大意就斷送了嫵媚(原身)的小命,畢竟那時的文帝,還沉溺于有那么一個癡傻女兒丟臉的情緒中,根本不會再在意旁人會不會將嫵媚(原身)的性命謀害了去。 文帝憶起往事,思緒又重新變得惆悵起來。 水宸沒有再理會文帝,而是在賈赦燒烤野兔的篝火旁,又升起了一堆篝火,專門給文帝煎陳皮水。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原本寂靜好似連蒼穹也一下子跟著靜止了草原上突然籠罩了一片金色。 遠處山巒披上晚霞的彩衣,原本躲藏著草地、灌木叢中的各種小動物像是受到召喚一般,紛紛跳了出來。已經(jīng)將野兔燒烤好了的賈赦不經(jīng)意一瞥,竟然看到了一群好似白云一樣潔白的羚羊和黑的像泥巴一樣的牛。 賈赦不敢相信的眨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道:“皇家圍場還養(yǎng)了牛羊?” 水宸和文帝同時無語了,“想什么呢,皇家圍場各種動物都有,野羊野牛群出現(xiàn)一點也不稀奇好不好。” “好吧,是臣少見多怪了?!?/br> 賈赦砸吧著嘴,將兔子身上最肥美的后腿兒卸了一只給文帝,然后又把另一只后腿卸了遞給水宸,自己則撕了兩只前腿兒,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就在這時,山洞外的不遠處傳來一陣尖利的哨聲。三人紛紛緊張起來時,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聲層疊起伏的響起。水宸打了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后,當即就出了山洞。然后就看到了群蛇、群牛羊、踐踏踩咬士兵們的驚悸場面。 水宸有些頭疼的撫額,母后啊,你給meimei的金手指這么干脆利落的將敵人給解決了,兒子想留活口問話,怕是有困難。 水宸是這么認為的,但沒想到他剛把“好歹留個活口??!”的話出口,‘暴動’的群蛇、群牛、群羊就跟受到暗中指示的一般,紛紛停止了攻擊,然后rou眼可及之下,迅速的消失。而等賈赦緊接著出來山洞查看,原地只留下一大堆尸體以及寥寥□□慘叫聲幾個‘幸存者’。 水宸抽出懸掛在腰間的長劍,拎著他逼近了幾個幸存者,聲音透著冷冽的詢問道:“你們是誰的人?” 幾個幸存者疼得只□□,自然顧不得回話,只□□的道:“好痛,太子仁慈,給俺們一個痛快吧!” 水宸挑眉,很自然的看向了也走出山洞,走到自己身側幾步遠的文帝。 文帝蹙眉,自帶不怒而威的氣勢爆喝道:“你們是哪個不孝子的人,朕可以承諾,只要你們說了,朕就讓太子給你們一個痛快?!?/br> 水宸再次挑了挑眉,倒沒出言吐槽文帝將自己當成打手的話語,只定定的拿眼神余光睨著這幾個好不凄慘,活著還不如就此死了的‘幸存者’。 “俺們是二皇子、三皇子的人…” 話語剛落,水宸就直接一劍一個殺了他們。 “父皇你信?”水宸看著若有所思的文帝笑了。 文帝搖頭,“這話太子信嗎?” “自然是不信的?!彼沸χ溃骸耙詾檫@樣說孤就猜不到他們是誰的人了嗎。恰恰相反,正因為他們說是二皇子、三皇子的人,孤反而確定了他們到底是誰派出來追殺我們的?!?/br> 水汭、水澈號稱傻狍子二人組,人不管何時從來都很純真。而與純真的他們不對付的人很多,首當其沖的便是水潤和水澤。水澤就不提了,可要是栽贓嫁禍的話,水潤不管明不明顯,都會第一個選擇水汭、水澈,所以這波前來刺殺他們的倒霉蛋兒的幕后主謀,很顯然便是水潤或水澤。 水宸卷起起嘴巴,露出一抹分外諷刺的微笑,轉而對著文帝道:“父皇,你可不能再心軟了,瞧瞧你心軟的后果,就是造就了一匹六親不認、刻薄寡恩的餓狼帶著教壞了其他狼崽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