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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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輾轉慕含嬌就去找了高殊,告訴他自己把啾啾送給了高云輕。 還有,因為以前高殊給送了很多吃的作為禮物,所以臨走之前,慕含嬌決定請高殊吃一頓飯作為回禮,從此他們就兩清了。 高殊與慕含嬌見面的時候,明顯有些不悅,臉色略顯難看,也不似之前那樣總是帶著好看的笑容。 兩人站在國公府荷花池邊的水榭處,外頭還淅淅瀝瀝的下著雨,雨水一滴一滴拍打在荷葉上,使得碧綠荷葉微微顫動,雨水也最終匯聚成了晶瑩水珠,順著葉子滑下,滴答在池水里。 高殊望著屋檐下的雨簾,有些生氣,詢問道:“你又是把啾啾送給四妹,又是要請我吃飯作為回禮,而且不肯跟我交換婚書……嬌嬌,你就那么想跟我劃清界限?” 慕含嬌皺著眉頭,有些頭疼:“三表哥,我早都跟你說過了,我只當你是親哥哥,此番我就想陪著我娘親,你又何必用婚書把我綁著?” 高殊冷著個臉,沉吟許久,才嘆息道:“行,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無話可說。不過你請我吃飯就不必了,按照規(guī)矩高家會派個人給小姑姑送親,一路護送你們到達安樂,我跟我爹說了讓我去,明日我會陪你們北上,到時候看著一切安置妥當了再回來向我爹復命?!?/br> 高殊覺得,這送親的路上,再加上他再逗留在安樂一陣子,還能跟她朝夕相處個把月,完全還有機會讓她改變主意,說不定就可以回來的時候又把她帶回來。 送親這個是肯定要有人去的,畢竟高意如是名正言順出嫁,高家不可能一個人都不去,按理說應該舅子送,可是鎮(zhèn)國公肯定走不開,讓高殊送也在情理之中…… 記得前世給母親送到漢中的人是高顥來著。 至于高顥……慕含嬌臨走的時候,也去跟高顥打了一聲招呼,不僅是高顥,還有世子夫人、舅母、舅舅和二表嫂之類的,不管熟不熟絡,通通都一一作別。 也是因為之前高意如被擄走的事情被國公府的人泄露,所以此番離開沒有宴請任何人的打算。 * 次日,雨已經停了,天氣放晴,地上還稍微有些濕漉漉的,可并不影響一眾車隊出發(fā),浩浩蕩蕩的出了城門,一路順著官道北上離去。 鎮(zhèn)國公府的人只將他們送到了府外便就折返回去,只留下高殊騎著馬,帶著一眾人馬護送,加上楚王的親軍,以及少許奴仆,約摸也有幾十上百人,護送著楚王等人,以及隨行的嫁妝和行禮。 臨行前,高意如和慕含嬌還收到了圣旨冊封,高意如受封為楚王妃,慕含嬌受封為鳳陽縣主。 慕含嬌能得封,一半是因為母親嫁給了楚王,另一半,聽封號就知道是因為鳳陽檢修堤壩的事情。 領頭的第一輛馬車最大最奢華精致,上頭還掛著喜慶的紅綢和燈籠裝飾,甚至貼著有喜字,一切昭示這是送親的隊伍。 馬車里頭坐著的是楚王元曜和高意如,二人說好了低調行事,并沒有刻意打扮,不過都穿著相匹配的暗紅色金絲繡線綢緞華服,衣著鮮亮明媚,婦人也是珠翠環(huán)繞,妝容精致,一眼看去瑰姿艷逸,高貴大方。 元曜唇角微微勾出笑意,伸手過去,抓住了婦人的手攥進手心。 旁邊高意如還皺了皺眉,有些不好意思的縮手。 元曜問:“你現(xiàn)在都嫁給我了還不讓碰?” 高意如側開臉沒有理他。 元曜嗤笑一聲,干脆一把勾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他的胸口上,另一手還是握著她的手,埋頭下來,柔聲道:“路途辛苦,靠我身上休息,舒服一些?!?/br> 高意如靠在他胸口上,心下還猛然一跳,離得這么近憋得有些不習慣,嘟囔了一句:“硬邦邦的,還不如靠著我的枕頭?!?/br> 元曜笑意更深,道:“讓你靠著就靠著,都一大把年紀了,難不成你還害臊……” 高意如自然知道年紀不小了,兒女都這么大了……可是她對著元曜總有種錯覺,好像他們還是當年靈山上邂逅的少年少女似的。 在她心里,只留下了那時候的印象,對于現(xiàn)在的元曜,其實很是陌生,了解甚少,畢竟十多年都過去了,人總是會變的。 想了想,高意如又埋下頭,道:“我之前與你說過,當年我生了嬌嬌之后就不能再生,你不介意么……” 意思今后不會為他生兒育女。 元曜捏著她的手,柔聲道:“我不是又多了個女兒了,還生什么生?!?/br> 高意如靠他肩上漸漸放松下來,自然了許多,只再次強調:“嬌嬌就算跟著你也不會改姓?!?/br> 她知道,元曜有一對兒女,是嘉寧長公主所出的龍鳳胎,如今十六歲,長公主過世至少也有十年了,元曜一直不曾再娶,不過,應該有妾侍就是了,只望她別成了插足之人才好。 但愿元曜念在當初的恩情,能照著承諾那般善待她們母女,不求有什么感情,只求今后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度過就好。 第二輛馬車稍微秀氣一些,里頭坐著的就是慕含嬌。 昨夜睡前吃了魏浟給的小藥丸再睡,果然一夜無夢,今日起來也是精神抖擻,從未有過的神清氣爽。 此刻阿桃在馬車里陪著慕含嬌,正席地而坐,清理今日一早魏浟送過來的箱子。 對,魏浟沒有來送行,只是吩咐流螢送過來一個箱子。 阿桃打開箱子查看,口中發(fā)出嘖嘖的聲音,道:“姑娘,昭王送的怎么全是藥!” 有什么治傷去疤的藥,止痛的藥,治多夢的藥,甚至還有一些藥方,治風寒,調理身子,經血不順,諸如此類…… 反正慕含嬌好像也沒什么病,魏浟就把她當成了藥罐子似的,別的沒有全是藥。 之前好像也是每回都給她送藥,送了有三回!除了藥,他難道就送不出什么別的? 送藥也就算了,還送了兩個人,把流螢和一個叫黑煞的暗衛(wèi)送給她了,是以皇后的名義。 慕含嬌就覺得,莫不是她都已經走了,魏浟還要派人來監(jiān)視她? 不過慕含嬌并不反感,畢竟流螢機敏能干,還會武藝,能帶著她去安樂也好多個幫手,免得她們娘倆被欺負,至于黑煞……聽說沒人見過黑煞的真面目,見過的人都死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慕含嬌正坐在馬車里搖搖晃晃,外頭就聽見高殊的聲音,喊了一聲“嬌嬌”。 慕含嬌讓阿桃打開車窗,看著外頭騎馬的高殊,這才詢問:“三表哥怎么了?” 隨后就見,高殊從背后拿出來一束花,笑得燦爛,道:“嬌嬌,我剛剛看見路邊這些花開得正好,就叫人摘了一些給你,很香?!?/br> 慕含嬌看了一眼這紅紅綠綠的一簇花,有點不敢接…… 雖然沒有魏浟在了,也沒人跟她說不許收高殊送的東西,可是慕含嬌琢磨著,他既然拒絕了高殊,就應該拒絕得徹底一些,不能糾纏不清的。 雖然說路邊的野花也不值幾個錢,但是以后他送的東西還是都不收為好,才好讓他早點死心。 于是慕含嬌回答道:“我不喜歡花,三表哥留著玩吧?!?/br> 隨后就讓阿桃把窗子關上了。 高殊還騎在馬上,看著馬車合上的窗子,臉上笑容漸漸消失,看著手上慢慢垂下的花,暗自嘆息了一聲,只好順手將這束小野花插在她馬車的縫隙處作為裝飾,隨著馬車前行,一搖一搖的看上去也挺好看。 從洛京出發(fā),此去北方邊境的安樂郡,相聚一兩千里的路程,坐馬車快一些也要半個月時間,跟去東面的東萊相距路程差不多遠。 頭一天晚上,眾人在驛館歇息。 慕含嬌面對楚王的時候,既警惕又恭敬,畢竟她們母女今后都得仰仗著這楚王照顧了,千萬不敢得罪他,只希望他什么時候不想造反了才好,不然她們母女都要跟著遭殃…… 在旁邊看著,倒是覺得楚王對母親溫柔體貼,不管是不是真心的,至少看上去表面功夫到位就是了。 驛館內,慕含嬌在自己的房間,被褥之類的貼身之物,還有碗筷以至于臉盆都是隨行攜帶的,阿桃和流螢替她鋪上,吃了飯,用了藥就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休息。 另一間客房之內,元曜卻被高意如攔在門口。 元曜皺眉,壓低聲音道:“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我難道不該跟你???” 高意如側開臉,道:“我們都還沒到地方……” 元曜扶額:“你人都是我的了,哪有那么些規(guī)矩,難道這一路半個月行程你都要與我分開???” 高意如咬著唇,不知如何作答…… 她嫁給楚王為繼室,不愿太過大張旗鼓,所以一切禮節(jié)從簡,可是已經算是板上釘釘了,甚至臨行前楚王妃的封號都已經冊封下來。 既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也只好先把元曜放進來。 元曜進屋,兩人就這么直挺挺立在火光搖晃的屋內,氣氛略顯得尷尬。 元曜先行上前,握住高意如的手,垂目看她,只道:“既已是夫妻,你又何必如此見外?” 高意如聲音輕柔了一些,抬眸瞄他一眼,道:“我沒見外……” 元曜又問:“既然不見外,夫妻同枕共眠是不是理所應當的?” 高意如埋下頭,只好回答,“楚王說的是?!?/br> “還楚王,應當改口了,今后喚夫君?!?/br> 高意如別開臉沒理他,還有點不情愿。 元曜勾唇淺笑,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道:“伺候夫君更衣?!?/br> 高意如手有些僵住,隨后還是慢慢軟了下來,由嬤嬤幫忙著,伺候他更衣梳洗。 隨后一切忙完了,兩人身著絲綢里衣,并且坐在床沿,嬤嬤只留了床前的燈,隨后吹燈出去了。 元曜側臉看高意如一眼,見她緊張兮兮的樣子,就先爬上床,躺下睡了,只留下一句:“早些歇息明日一早還要趕路?!?/br> 然后,他就閉著眼睛,呼吸均勻睡了。 高意如看他閉眼沉睡,一動不動,果真是睡了,便松了一口氣,自己吹了燈,縮進被褥里頭,和他保持距離。 許是因為白天趕路真的累了,兩人就跟成親多年的老夫老妻似的,這么睡了一夜,幾乎連挨都沒挨一下。 接連下來幾日都是如此,白天趕路太累,晚上就直接蒙頭大睡。 高意如有點懷疑,他莫不是有問題,竟然只字不提圓房的事?天天晚上跟她睡在一起也沒什么心思?還是說,只是不愿意碰她…… 白日里也就相敬如賓,直到第六天晚上的時候,元曜才在她臉上輕輕啄了一下,翻身過去,背著身睡覺,也是跟之前一樣讓她早點睡。 高意如感覺臉上還有些冰涼涼的濕意,實在有點忍不住好奇了,盯著他的背影,小心翼翼的湊上去一些,伸出手指扯了扯他肩上的衣裳。 元曜扭頭過來,垂目就看見婦人正羞怯的看著他,一雙杏目秋波流轉,竟是顯得有幾分委屈。 “怎么了。”元曜先問。 高意如看他一眼,想問問他什么意思,非得嚷嚷要跟她同床共枕,可是如他所愿了,又幾日只顧睡覺,實在讓人費解。也不知,是不是以為她被魏遠怎么非人對待過了,嘴上不介意,心里還是嫌棄。 作者有話要說: 老五:ヽ( ̄▽ ̄)?原來我是表妹的心上人 第55章 元曜翻身面對著, 溫潤的眸光包裹著她, 詢問:“睡不著么?” 實在不知如何開口,高意如咬了咬唇, 又憋了回去。 她目光暗淡下來,道:“沒什么,早些歇息吧?!?/br> 說著高意如側開身, 背對著他, 心下有些五味具雜,卻也不想再說什么。 元曜湊上來,從背后將她抱住, 湊到她耳邊道:“阿如是不是在想,為何我們每日同床共枕,我也不碰你一下?” 感覺炙熱的呼吸從耳邊穿過,男人就貼在身后, 結實有力的臂膀將她攬在懷中,高意如呼吸都跟著一緊。 她沒說話,只是手指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