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潔托吃了一驚，只好輕輕把約瑟夫放下，又跑到絹代公主身邊。只見絹代

    在昏迷中緊閉著眼睛，臉龐上卻是痛苦的表情，她的全身隨著鼓蕩的大肚子一陣

    陣抽搐著，兩手亂抓。

    「糟了，她魘住了。特勒撒，快拿嗅鹽來！」奧潔托命令著，往絹代的腦后

    塞了一個枕頭。

    嗅鹽刺鼻的氣味使絹代打了個噴嚏，終于醒了過來?！腹?！公主！」奧潔

    托握住絹代的一只手，讓特勒撒把絹代輕輕扶起來，半靠在特勒撒懷里。

    「奧潔托………奧潔托………」絹代急喘著，眼淚撲簌簌滴落下來，捂著左

    胸說不出話。

    「公主，你千萬別著急，有話以后再說，你可能要臨產(chǎn)了，請多歇息積攢力

    氣。」奧潔托囑咐道。

    「不………啊………我很疼……」絹代虛弱地抬起左手，捂在左側(cè)rufang上揉

    著：「我受傷了……啊………」她輕輕扭動著隆起的腹部，她的左側(cè)胸前衣襟上

    已經(jīng)陰濕了一片。

    奧潔托吃了一驚，她拉開絹代的手，輕輕掀開衣襟，只見絹代的左側(cè)rufang上

    有一片手掌大小的淤紫；想來是絹代將短劍刺入約瑟夫大主教的胸膛時，約瑟夫

    全力回?fù)舳?。雖然打在豐腴結(jié)實(shí)的rufang上，但離心臟位置太近，絹代又即將臨

    產(chǎn)，真是兇多吉少。

    奧潔托伸手輕握住絹代受創(chuàng)的左乳，rutou處仍在慢慢滲出乳汁和血跡。

    「嗯………哦………」輕微的疼痛使絹代輕吟著，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約瑟

    夫……是個魔鬼………」奧潔托聽了有些詫異，手里停了一下，仍舊繼續(xù)輕揉著

    絹代的rufang。

    虛弱的絹代公主仰靠在特勒撒懷里，一手撫著腹部，一手握著奧潔托的手；

    她在時醒時昏之間感覺受傷的rufang被奧潔托輕輕按摩著，微弱的酥癢感覺傳來，

    使渾身暖和了一些。在每次陣痛的間歇時候，她都要堅(jiān)持把自己知道的盡快告訴

    奧潔托。

    「奧潔托……約瑟夫……是個一百五十歲的惡魔，你知道……他用什么益壽

    延年嗎………啊，疼……他jianyin了很多女人，令她們懷孕……從生下的嬰兒里挑

    選男嬰配合他的權(quán)謀，剩下的……剩下的女嬰都被他殘殺，他喝干了他們的血…

    …啊…我，我本來……啊，疼……啊——，啊噢……」

    絹代被腹中的陣痛弓起了身子，她緊緊捂著腹部，死命地攥緊了奧潔托的手。

    奧潔托卻被絹代的話驚呆了，愣在那里沒有反應(yīng)；直到陣痛過去，絹代急喘著撫

    著腹部，奧潔托才回過神來。

    「公主，別說話，積攢力氣生下孩子，以后再慢慢講，好嗎？」奧潔托用絹

    代沒有握住的另一只手不停地按摩著絹代高高隆起的腹部，輕輕勸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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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fā)送郵件īīāńū⊙.ō

    「呼……呼………不，不醒……奧潔托……現(xiàn)在不說，就，就來不及了……

    …我認(rèn)識約瑟夫幾十年……一直相信他對我的愛………我，我以為他會對我們的

    孩子好………可我沒想到……我和他生的前兩個女兒，早已都被他殺死………啊

    喔………他是魔鬼………啊………是………是禽獸……哦——??！」又一陣陣痛

    襲來，絹代用力擠壓著下腹，幾乎完全坐了起來。她一手搬著特勒撒的手，一手

    拽著奧潔托的手，頭使勁向后仰去，高聳的腹部一陣陣痙攣著。絹代強(qiáng)忍著腹中

    的sao動和翻騰，岔開雙腿，不懈的用力。奧潔托在她的大肚子上向下推壓著，特

    勒撒在身后扶著絹代的后背，并揉著絹代的腰肢和腹側(cè)。

    「呃——?。。。?！」陣痛暫停，絹代重重地倒在沙發(fā)上，大肚子也隨著猛

    烈地晃動著。她躺在特勒撒懷里，蠟黃的臉龐上虛汗象溪流一樣流淌下來。特勒

    撒扶她躺在枕頭上，出去燒水了。奧潔托替她擦拭著虛汗，并把粘在臉龐和前額

    的亂發(fā)都理順。

    「呃…呃……呃………」絹代虛弱地急喘著，兩手捂著腹部兩側(cè)，無力地扭

    動著。

    奧潔托安慰道：「公主，別怕，我會令你減少疼痛的。你要平靜，請放松?！?/br>
    說著，她學(xué)著約瑟夫的姿勢，輕輕探進(jìn)公主的裙擺，輕揉著公主冰涼的產(chǎn)門，嘴

    里無聲的念動咒語。公主只覺得身下一陣暖流涌進(jìn)，使腹部也溫暖放松了，頓時

    覺得有了些力氣。

    「嗯……啊………」絹代公主蠕動著紅腫濕潤的花唇，微微吸吮著奧潔托的

    手指?！膏蕖鳌箠W潔托用另一手支撐著逐漸無力的身體，慢慢俯身吻住

    公主的雙唇：「親愛的……我深愛著你和大主教……我一定要幫你平安的產(chǎn)下孩

    子……嗯………」

    「唔………嗯………我的奧潔托………啊…哦哦——，啊～，啊～～……又

    開始了………啊又開始了……」

    公主正深情地吮著奧潔托的雙唇，腹中的陣痛再次襲來。她緊捂著腹部，下

    身的用力竟不覺地將奧潔托的手指吸到產(chǎn)道深處。奧潔托輕輕撫摸著公主悸痛痙

    攣的產(chǎn)道，當(dāng)她即將拔出手指時，感覺到公主體內(nèi)強(qiáng)大的吸附力量。

    「啊——??！」當(dāng)奧潔托用力將手指拔出，公主的羊水終于象浪潮一樣洶涌

    而出，身下頓時濕了一片。

    「啊，我不行了……我不行了……」絹代公主半弓著身子，捂著高聳的腹部

    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呼…呼……呼……嗬——！?。　肋馈拧顾?/br>
    正急喘著用力，腹中的陣痛使她喘不過來，喉嚨里被狠狠噎了一下，終于昏了過

    去。

    「糟了?！箠W潔托低喊了一聲，把耳朵貼在公主左胸聽了聽，心跳十分微弱。

    她用力撐起身子，由于在地上跪了太久，雙膝都僵硬了。她一手扶著墻，一手撐

    著后腰，跌跌撞撞地跑到大主教躺著的地方，想把剛才喂他喝過藥酒的瓶子拿過

    去給公主喝，卻發(fā)現(xiàn)大主教早已停止了呼吸。

    「主人……主人……」奧潔托抑制著強(qiáng)烈的悲傷，握著藥瓶子走回公主身邊。

    由于過于激動，她一邊擰開瓶子的蓋子一邊劇烈地抽噎著，終于她忍不住伏在昏

    迷的公主身邊大哭起來。

    「教母……」特勒撒端著一盆熱水跑進(jìn)來，見狀扶住奧潔托，接過手中的藥

    瓶。「主人……他……他……」奧潔托指了指不遠(yuǎn)處大主教的尸體，淚水繼續(xù)洶

    涌地流淌下來。特勒撒回頭看了看，大約明白奧潔托的意思，于是說：「教母，

    你稍微休息一下，平靜心情，我來喂藥?！拐f著，扶起昏迷的公主，把剩余的藥

    酒全灌進(jìn)她嘴里，然后又往公主身后多塞幾個枕頭，令她完全坐了起來。

    公主嗆咳了幾聲，醒了過來。由于服用了藥酒，她的臉頰浮起微微的潮紅，

    但雙唇仍是蒼白的?！笂W潔托………」

    聽到微弱的呼喚，奧潔托抬起布滿淚痕的臉，她不想刺激分娩中的公主，于

    是飛快擦了擦淚水，振作道：「公主，你醒了太好了，來，我?guī)湍阋黄鹩昧Γ　?/br>
    說著，她微微摩娑著雙手，令雙手發(fā)出幽暗的光芒，然后分開公主的雙腿，一手

    按摩著產(chǎn)門，一手慢慢探了進(jìn)去。

    「?。∴蕖构鞯纳碥|震蕩了一下，特勒撒在她身后握住她的雙手，

    她不禁搬著特勒撒的手開始用力起來。

    宮口開了，胎兒進(jìn)入了產(chǎn)道。

    「啊，嗯——」公主感到胎兒被一股力量吸出，她也配合著向外推。

    奧潔托凝神催動著法術(shù)，但是一股濃烈的悲傷又在她腦海里氳染開來，她不

    禁失了定力，又慟哭起來。

    力量失去，產(chǎn)道內(nèi)的胎兒重重撞向?qū)m口。

    「噢??！噢??！噢！！噢——」絹代感到腹中一陣劇痛，她捂著高高挺起的

    腹部大聲呻吟起來，僵硬的后腰完全沒有力氣了，向后倒在特勒撒肩上。余痛一

    波一波久久不散，她仰著頭痛苦地蠕動著。

    「教母——………」肩上支撐著半昏迷的公主，特勒撒向奧潔托呼喊著：

    「教母………，現(xiàn)在是緊急的時刻，請集中精神啊……」她一邊說著，眼淚也滾

    落下來。

    奧潔托無聲地擦了擦眼淚，重新開始。

    「噢………」公主顫抖了一下，低聲呻吟著。

    「公主，請?jiān)俅斡昧Α！固乩杖鲈诠鞫叺吐曊f著，一邊搬緊了公主的手。

    「呃——??！嗯——嗯——嗯——呃…………」公主漲紅了臉，繼續(xù)推著胎

    兒，左胸前又滲出了血跡。

    奧潔托置若罔聞地微閉著雙眼，朦朧中她摸到了胎兒的身體，慢慢地往外拽，

    很快，胎兒的頭頂?shù)疆a(chǎn)門。

    「用力！」奧潔托低沉地喊道，揉動產(chǎn)門的手開始擠壓公主的腹部。

    「呃！啊——?。。。。　构鹘┩χ筒鳖i，雙手死命搬著特勒撒的

    手，用盡最后一點(diǎn)力氣。

    「哇——?。。。。。?！」嬰兒的啼哭在黎明前回響。

    奧潔托神情恍惚地將嬰兒交給特勒撒，自己上前輕跪在公主身邊：「公主…

    ……」

    絹代輕輕蠕動著蒼白的雙唇，低語道：「親愛的……我去……見………幫我

    照顧………唔……」她的唇角涌出一縷鮮血，然后全身軟了下來，停止了呼吸。

    「公主……公主………我親愛的……」奧潔托喃喃地念叨了一回，昏了過去。

    由于勞累和悲傷過度，奧潔托昏迷至次日方醒。醒來件事就是秘密籌備

    將二人下葬。

    奧潔托由特勒撒攙扶著，來到修道院的墓地。幾個工人正在挖坑，旁邊擺放

    著一個巨大的棺木。那是約瑟夫和絹代公主合葬的棺木。

    奧潔托忍著眼淚，盡量不看那個棺木，她怕自己再次哭得昏倒。環(huán)顧四周，

    這里非?；臎觯磥砥綍r很少有人來這里，也不會有人除草和打掃。一眼之下看

    到亂墳之間還堆積著許多嬰兒的骸骨，她被驚駭住了，于是顫顫巍巍地被特勒撒

    攙扶著回到墓前。

    大棺已經(jīng)落到坑里，奧潔托和特勒撒捧起一掊泥土，撒到棺木上，眼淚終于

    還是落了下來。

    按照奧潔托的吩咐，工人在墓前豎一個空白的十字架，上面沒有字跡。

    「教母，這里氣氛太陰森，對孕婦不好，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固乩杖稣f。

    她們上了馬車，慢慢駛向大主教的住處。那里是修道院的最高主人的住所。

    車廂里很安靜，奧潔托忽而低聲吩咐道：「那些……嬰兒的骸骨，明天找人

    斂葬了吧……太可憐了?！?/br>
    特勒撒默默地點(diǎn)點(diǎn)頭。

    奧潔托看看車窗外，正要路過大教堂的位置，于是吩咐停車。

    時值黃昏，晚間的祈禱剛結(jié)束，大教堂里空無一人。奧潔托被特勒撒攙扶著，

    慢慢走到最前端圣母像的腳下。她仰頭看看慈悲的圣母像，扶著圣像的底座吃力

    地跪下，雙手放在臺面上。特勒撒擔(dān)心她身體吃不消，也挨著她身旁跪下，并環(huán)

    抱著她的腰身，為她按摩沉重的大肚子和酸疼的后腰。

    奧潔托閉目享受著特勒撒的按摩，腦海里一片空白。

    過了片刻，她睜眼對特勒撒說：「特勒撒，你坐到后面休息一下吧，我想作

    一會禱告?！勾乩杖鲮o靜退下，她用交握的雙手支撐著疲倦的額頭，靜默不動。

    「主人，絹代公主……不知你們在另一個世界可否安好?！銈兊暮⒆雍?/br>
    健康，我會全心全意照顧他，撫養(yǎng)他長大成人?！垺徫宜阶宰鞯臎Q

    定，我，我不想用他替換月蓮?fù)鹾蟮暮⒆??！@些權(quán)謀的游戲，還是讓成年人

    去玩吧，孩子們…已經(jīng)夠可憐……希望你們能同意，給所有的孩子一個安全溫暖

    的環(huán)境，能令他們原生態(tài)地成長……我想，這才是圣母的旨意……如果你們不高

    興，就來懲罰我吧……我愿意承擔(dān)這一切?！?/br>
    她抬起頭，目光穿過圣母像，若有所思。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