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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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人,如今讓陸璟既心痛又心疼,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讓徐惠然不再對他冰冷,肯接納他。 “只是什么?”徐惠然沒把地契打開,小嘴微微撅起,瞅著陸璟。 陸璟笑了,俯下身來,輕輕用手指刮了下徐惠然嬌俏的小鼻子:“為什么看到了,還要裝著沒看到?” 徐惠然躲了下:“今天才發(fā)現(xiàn)的。你又為什么要藏起來?” 陸璟眼神閃了閃,他不好說讓徐惠然驚喜。之前藏起來的時候確實是想讓徐惠然驚喜,這是他丈夫為妻子做的。 看到徐惠然的神情,陸璟不好說了。 拿走地契的是陸家人,要回來地契的還是陸家人。對徐惠然來說,哪里有什么驚喜。 那時他們沒覺得對不起徐惠然。 “只是放在那而已。”陸璟低下了頭。 徐惠然沒再問,他不會為陸家人道歉的。 這事里如果光是陸構(gòu),陸璟會說道歉,可這事里還有陸源、老陸蔡氏,甚至陸李氏,全陸家人。 “娘子,當(dāng)年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委屈了。”陸璟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 當(dāng)年,陸璟才十五歲,這種事哪里輪得上他說話。 徐惠然的眼圈發(fā)紅:“相公,這話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闭玖似饋?,把那張地契想找個地方放,一時卻不知道該往哪放。 想了想,跟六畝的地契放到了一塊。 陸璟走過來,想要摟住徐惠然。徐惠然避了開去。 “我后天打算去縣學(xué)了?!?/br> “我會替相公打點行李的。”徐惠然繞了過去,往外走,“我去喊蠶姐來。正好后日里阿福送相公去縣學(xué),也可以把這些蠶絲拿了去賣。” 陸璟點了點頭:“確實正好?!?/br> 徐惠然才下了樓梯,就給小陸蔡氏攔住了:“五郞媳婦,你過來,我問你句話。” “什么話?”徐惠然猜著是跟宋頤有關(guān)的話。 “那位宋秀才定親了沒有?” 徐惠然搖了搖頭。 “沒定?”小陸蔡氏的眼里冒出了光,身體往徐惠然靠過來,“五郞媳婦幫我去問問……” “我哪知道,二嬸。今天才知道五郞有這么位朋友的。不如,二嬸問問五郞吧。” 徐惠然打斷了小陸蔡氏的話,不想陸申秀給扯進來。前世的陸申秀嫁了人,男的對她不好,嫁過去一年因為難產(chǎn)死了。 想到這些,徐惠然總有點可憐陸申秀。她還能重活一次,陸申秀連這個機會也沒有。 “五郞媳婦,那你搖什么頭?”小陸蔡氏嚷嚷起來。 “二嬸,不知道才搖頭的?!毙旎萑恍χ白?,去找蠶姐。 小陸蔡氏氣的往地上吐了口吐沫。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陸璟說了后天要去縣學(xué)。 “喲,五郞的腳好了?”小陸蔡氏還為徐惠然的戲弄氣不打一處來,也知道宋頤那五郞兩口子不會幫忙的。 “差不多吧。” 小陸蔡氏還要再說,陸源開了口:“五郞去縣學(xué)是好事?!彼€惦記要等陸璟從縣拿回的一石米和五錢銀子好祭祖呢。 “爺爺,當(dāng)年給惠然的聘禮,那十四畝地,二叔大度,還給了惠然?!标懎Z看了眼陸構(gòu)。 陸構(gòu)正拿牙簽剔著牙,沒想到陸璟這么說出來,想說,我哪是大度,是給你算計的。 那邊陳冬梅跳了起來,指著陸璜問:“你把我的地給人了?” “那個……”陸璜求救地去看陸構(gòu)。 陳冬梅看了眼陸構(gòu),畢竟是公公,不好指著鼻子罵,只能繼續(xù)對著陸璜罵:“我沒同意,你就給人了?” 陸璜把脖子縮了起來:“冬梅,咱們回去說好不好?” “就在這說清楚了。你們陸家沒這么騙人的。之前非騙著我嫁過來,就把地給了我?,F(xiàn)在是不是覺得你們有秀才了,我就沒用了,所以地就拿走了?是不是?” 陸源的臉漲紅,胡須噴了起來:“四郞媳婦!” 陸構(gòu)看了眼小陸蔡氏。 小陸蔡氏趕緊走過去,拉著陳冬梅:“四郞媳婦,咱們回去說。這事,肯定不是這樣的,我跟你爹疼你還不及,哪能讓人坑你呢。”眼睛不敢瞪陸璟,就瞪了眼徐惠然。 徐惠然只當(dāng)沒看到。 楊如春倒是看向小陸蔡氏:“二嬸,誰坑了四弟妹。”徐惠然拿回十四畝地,心里不舒服,有些酸。 劉玉秀下了決心,一定得讓茁狗子讀書讀出來,不然總是抬不起頭來。 “爺爺,那時我們家是跟我岳父家說好的,日后這地還是要給惠然的。如今我們家也好了,不比當(dāng)年,二叔主動拿出來還了惠然?!标懎Z對著陸構(gòu)一揖,“侄兒謝過二叔?!?/br> 他走之前,得把這事辦好了,不能讓陸構(gòu)和小陸蔡氏為難徐惠然。 陳冬梅氣得發(fā)抖,胳膊一甩,把小陸蔡氏的手甩掉,掉頭就往外走:“凝芳,替我打包,全打包了,回娘家。” 在陸家,陳冬梅是頭一回受這個氣。她從不管地還是銀子,只要有的花就成,可哪個是她的,還是知道的。 陸構(gòu)瞪著陸璟:“五郞,你非要這個時候說出來?” “二叔,這事不是你跟四嫂說好的?”陸璟疑惑地問。 陸構(gòu)當(dāng)著陸源的面哪能說,原本把地契給陸璟,是準備回頭再弄回來。這怎么會跟陳冬梅那個蠢貨說。 再者,只要陸璜也是秀才,跟陳冬梅和陳富說,用十四畝地買了個秀才,陳富肯定也樂意的。 現(xiàn)在好了,什么也沒有,還讓陳富知道了。陸構(gòu)真覺得不好辦,掉過頭就對陸源喊了聲:“爹,可不能讓四郞媳婦回去了。要是親家知道了,可怎么辦?” 陳富那個人,可是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 陸源沒說話。他是這個家的當(dāng)家人,他說了話,就沒退路了。 陸構(gòu)沖陸璜喊了聲:“還不快去攔著。攔不住,你就跟著去你岳家。打死你,也不許回來?!?/br> 陸璜答應(yīng)了一聲,跑著去了。 陸源看了眼陸構(gòu)和陸璟:“你們跟我來吧?!闭酒饋恚约何葑呷?。 陸構(gòu)和陸璟跟著去了。 楊如春抬起了身,張望著:“可惜三郞不在?!标懻淙羰窃冢哺?,聽到什么回來都會告訴她的。 劉玉秀也想著要是陸琥不這么往外跑,自己哪能在家這么受欺負。看看五弟妹,不就是因為五叔護著,哪受委屈了。劉玉秀的眼淚都要掉下來。 老陸蔡氏瞪著徐惠然:“飯都吃完了,還不把飯桌收拾了?要放著過夜招老鼠嗎?” 蠶姐走了過來,開始收拾桌子。 徐惠然站起來,幫著。 劉玉秀和楊如春也動起了手,心里發(fā)酸,不樂意,可是不做就是得罪人了。陸璟是秀才,以后這家要看陸璟的臉色了,哪能不給徐惠然點面子。 徐惠然卻明白劉玉秀和楊如春的心思。前世有過的事,今世又怎么會不同呢。 陸源回了屋,看著陸構(gòu)和陸璟:“怎么回事?” “爹,那個我原本是偷偷給五郞的,沒想到給五郞就這么捅出來了,這讓親家怎么看我們?”陸構(gòu)瞥著陸璟。小兔崽子不就是想過了明路,讓自己再沒反悔的地。 早知道就不兩次那么說。當(dāng)初自己為什么要那么說,還說兩次呢?不就是想難為下小兔崽子,讓小兔崽子心里不舒服,覺得按半年前的價出人工、糧種吃虧,然后再找自己,好趁機再提些條件。 “老二,你出去吧?!标懺磽]了揮手,讓陸構(gòu)出去,“親家那,你想辦法解釋下,不能讓人家覺得我們是過河拆橋?!?/br> “知道了,爹?!标憳?gòu)又瞪了眼陸璟,走了出去。 “五郞,那時家里艱難才不得不這樣的。你也知道,沒有親家這些年的明里暗里的幫襯,家里如今不會有這樣的光景?!?/br> “爺爺,孫兒想以后做個好官?!标懎Z看著陸源。 陸源的臉有些發(fā)熱。他在跟陸璟說如今利用人情,利用關(guān)系,給自家謀方便。孫子卻在告訴他,以后當(dāng)官了不干這些。 他該怎么跟孫子說,準備了一肚子耳提面命的話,卻說不出來了。 “五郞,你這樣想是應(yīng)當(dāng)?shù)?。你爹也會放心了。不過,我們家現(xiàn)在還不是官家呀……”陸源用那渾濁的眼睛望著陸璟,“等你到了爺爺?shù)哪挲g就明白了?!?/br> “爺爺,再堅持兩年,我保證考中殿試?!标懎Z昂著關(guān)注。 陸源點了點頭:“好。再多幾年,也沒有關(guān)系,家里能撐得住?!弊炀o緊抿住。 孫子的熱情不能打擊的,可是進士哪是那么好考的。五郞媳婦的爹考了那么多年,不也就只是個舉人,最后做了縣諭也沒什么用處,哪像陳富那樣,實打?qū)嵉哪軒椭懠摇?/br> 陸璟知道陸源不相信他能兩年后金榜題名。他說出這句,也是把自己逼上了獨木橋,沒有回頭路。 一定得兩年后考中。陸璟暗暗下了決心。 陳冬梅鬧著要回娘家,一巴掌打在了攔著的陸璜臉上。 陸家沒人敢攔,誰也怕臉上給打出個五指山來,明天怎么見人。陳冬梅帶著凝芳回了娘家,陸璜跟著去了。 到了陳家,陳冬梅哭著對陳富說了。陸璜挨了陳富一腳,給踢出了門。 陸璜不敢回家,又不想在街上晃,去了說書女那里。說書女的溫柔,讓陸璜臉上頂著個五指山,都覺得像個男人了。 天亮了,陸璜不敢不回陸家。陸構(gòu)領(lǐng)著陸璜去了陳家。 到了陳家門口,就讓陸璜跪下。陸構(gòu)去敲門:“親家,這事不說你氣,我也氣。我是真想一刀捅了,可是不成。不過,親家,你聽我說。四郞媳婦的委屈,我有辦法討回來,還能加倍?!?/br> 門里聽著的陳富讓奴仆開了門,要聽聽陸構(gòu)怎么給陳冬梅討回來。如果討不回來,他就把陸家整得要生不能,要死不成。 第58章 箭穿心 陳家的大門打開。 陸構(gòu)站在大門口,對著陳富拱手:“親家,我把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帶來了?!碧葘χ戣褪且荒_。 陸璜跌進了大門。 陳富看了眼陸璜,又轉(zhuǎn)過了臉去:“我姑娘昨晚可是哭著回來的。我養(yǎng)她這么大,都沒舍得讓她掉一滴眼淚。光在這磕幾個頭,你兒子挨你幾腳就算完事了?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陸構(gòu)苦著臉:“親家,這事要說起來全怪我們家五郞,可誰讓他沒了爹,我又是他叔叔,哪能不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