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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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要是我是壞人,你還是理我嗎?” 徐惠然笑了:“你好像就沒當(dāng)過好人?!?/br> 陸璟苦笑了:“這倒是。所以娘子是不會不理我的,那我當(dāng)壞人也沒什么了。” 徐惠然的眼睫毛抖了抖。陸璟是有事的,只是不肯告訴她。徐惠然不想再問,人總有不想說的,就像好。那層深埋著的,挖出來,就會把膿和血帶出來。 可有時,只有把膿和血帶出來,傷口才能好。 小院里因為要辦杜阿福和蠶姐的婚事,人人臉上都帶著笑。杜阿福和蠶姐更不好意思了,兩個人要是在院子里碰到,都會紅著臉避了開去。 羅媽笑:“真沒想到阿福這么害臊?!?/br> 蠶姐低著頭,輕輕說:“誰像你那么沒臊。”把羅媽也給怪上幾分。 徐惠然要給蠶姐辦嫁妝,正忙著,錢四奶奶找上了門來。 看到徐惠然正那看著嫁妝單子,錢四奶奶嚷嚷了起來:“我的五奶奶,你還有這個心,我都要愁死了。那些個人,不知道怎么了,一個個說要餓死,也不肯再把換糧的條給我了?!?/br> 錢四奶奶拿把扇子死命扇著,已經(jīng)到了秋初,天氣算不得熱了。 “吃塊西瓜,特意井里湃過的。”徐惠然遞了塊過去。 “五奶奶,你說這么可怎么辦?”錢四奶奶咬了一口西瓜,汁水順著嘴邊流了下來,“就連我那表妹都這么說,還什么‘君子不吃嗟來之食’?!?/br> “四奶奶,也沒有什么。人各有志。”徐惠然捏著手里的帕子,“英國公、泰寧侯、平鄉(xiāng)伯這些人家也有來打聽的,只是我平日里不出門,所以……” “哎呀,五奶奶這多大的事。我去就好了?!卞X四奶奶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五奶奶有法子。要說起來,那些公侯家,我還是認得些人的。明兒,我就去?!?/br> 徐惠然轉(zhuǎn)到了蠶姐的婚事上:“四奶奶,那我先忙這個了。蠶姐跟我自小長大,跟親姐妹一般,不能馬虎了?!?/br> “這么著,回頭我也添個妝?!卞X四奶奶笑著走了。 給蠶姐添妝的還有王大奶奶,是特意從吳澤縣帶來的一套銀臺面??吹叫旎萑欢枷肟?,王大奶奶真是把她姐妹了,連這個都考慮到了。 蠶姐和阿福的好日子快到了。新房在后罩房那里。里面的家具原本要買,杜阿福沒要,全自己打了。 陸璟說了句:“這樣也好,省得白天沒事,晚上想媳婦睡不著?!毖劬ν旎萑怀颉?/br> 徐惠然看了看手里的石榴放了下來,換上了葡萄,慢慢撕著皮。 陸璟走過去拿起了石榴,剝了皮,扔了兩粒石榴籽:“嗯,有些酸?!?/br> “葡萄倒是甜的?!毙旎萑话押送铝顺鰜?,“外面的這株葡萄真是不錯,沖這個也想買下來?!?/br> 陸璟拿起粒葡萄扔進了嘴里。 蠶姐出嫁是從王掌柜京里鋪子的掌柜家出嫁的,坐在花轎在城里也兜了一圈。蠶姐看著杜阿福騎著馬在前面走,蠶姐忍不住咬著手里的帕子笑。 杜阿福在前面也傻笑,三十歲,終于有老婆了。 第108章 怪自己 徐惠然怕婚禮冷清沒人來,在家門口、胡同里擺上了流水席。一時間胡同里人來人往,倒是挺熱鬧。 就連焦老爺和焦大奶奶都過來道喜。焦家新雇來頂替秦媽的老媽子也跑來幫忙,一切看上去都是不錯的。 杜阿福和蠶姐的洞房除了福順,旁人都沒這個心思,更沒人想去聽墻根,平平安安過去了。 晚上躺床上的時候,陸璟挨著徐惠然:“你說阿福和蠶姐在干什么呢?” 徐惠然背對著陸璟:“睡覺呀。” “嗯,睡覺。他倆會怎么睡覺呢?”陸璟的手搭在徐惠然的身上,一下搓一下捏,弄得徐惠然全身麻兮兮。 徐惠然翻了個身:“相公……” 陸璟的手停了下來。 “我們……”徐惠然的身上有點熱,初秋的夜晚蓋不住被子,卻不好掀了,感覺出了一層薄汗。 “睡吧?!标懎Z翻過了身。 徐惠然輕輕地嘆了口氣,他誤會她的意思了。可讓她把話說完,她是說不出口。瞧著陸璟的后背,雖不寬厚,可卻堅毅。 她把手抬起,想放上去摸摸,又縮了回來,放進了被窩里。 陸璟背對著,耳朵卻在聽,身體在感覺。后面有股熱流過來,有些期待,等著,然后知道不會過來。 輕輕地讓胸中的一口氣呼出去,等吧。陸璟這么想,總有春暖花開的一日。 第二天早晨,家里的幾個人都想知道杜阿福和蠶姐昨夜過得如何。 福順掃著門前、院子里的炮仗,看到杜阿福捂著臉過來:“阿福哥……” 杜阿福“嗯”了聲,匆匆走了。 福順有些納悶,把頭上的小帽扶了扶,阿福哥這是怎么了? 蠶姐一起來就鉆進了廚房。 羅媽正做著早飯:“蠶姐,你還是新娘子呢。這里用不到你,你回去歇著吧。我告訴你,女人頭一回可不比男人,可得好好休息下?!?/br> 蠶姐把頭低了下來:“我沒事。我去五奶奶那呢?!辟N著門邊像老鼠一般躥了出去。 “你呀,真是離不了五奶奶?!绷_媽扭回頭,已經(jīng)沒有了蠶姐的影,“怎么跑得這么快,我又不會問什么的?!?/br> 羅媽撇了撇嘴。她是好奇想問什么的。 徐惠然正在梳頭。 今天是休沐日,陸璟穿著貼里站在邊上瞧著,在妝奩盒里挑著頭面:“戴這個秋蟲的吧?到底已經(jīng)進秋了,應(yīng)著景?!?/br> 徐惠然瞧了眼陸璟拿著的做成蟈蟈樣的通草花,抿著嘴笑:“我不記得我有這個?!?/br> “前陣路過首飾鋪就進去轉(zhuǎn)了轉(zhuǎn),也不貴,想著那年你一個通草簪掉井里,還看了半天的井。”陸璟替徐惠然插在了鬏髻上。 徐惠然的眼神動了動:“其實那回沒簪子掉井里?!?/br> “哦。”陸璟輕輕地笑,“沒掉也好?!?/br> “我是想到……”徐惠然正要說,看到蠶姐站在門前,臉色有些不對,給陸璟使了個眼色。 陸璟明白了:“我正好要寫副字,回頭拿給高學(xué)士瞧瞧,我去書房了?!北阕叱隽碎T。 等陸璟走遠,望出去都到了垂花門,徐惠然才問:“蠶姐,怎么了?” 蠶姐嘴一癟,想哭,人往徐惠然這走了過來:“五奶奶,阿福是壞人,他根本以前是裝出來的?!?/br> “阿福怎么了?他怎么不好了?”徐惠然有些發(fā)傻,難道真看錯杜阿福了? “昨晚上床了,他不光把自己衣服脫了,還要來脫我衣服。我不給他脫,他就……”蠶姐“哇……”哭了起來。 徐惠看著蠶姐,有點明白:“蠶姐,羅媽沒跟你說嗎?” 蠶姐把眼淚抹了把:“羅媽盡講些沒羞沒臊的話,誰要聽?!?/br> 徐惠然的臉發(fā)熱,這種話她也說不出口,想了想只能說:“可你不聽,怎么知道她說的是什么?!?/br> “還不是田里那些大娘大嬸說的,全是些污耳朵的混帳話。”蠶姐氣得轉(zhuǎn)了下身,“真沒想到阿福也是這樣的人。五奶奶,我不要跟他過了!” 徐惠然瞧著蠶姐,想著怎么辦。 陸璟到了書房門口,對著正掃院子的福順說:“去把阿福喊來?!?/br> “老爺,好的?!备m槹咽掷锏拇篌灾阖Q起拿著,“老爺,阿福今天早晨有些不對,避著我走?!?/br> “哦,你去喚他來。” “一定是昨晚新郎官做得太猛了?!备m槹汛篌灾阃鶋ι弦豢浚笤喝チ?。 新郞官做得太猛,才不會要避著人呢。陸璟掀起布簾子,推門進了書房。 不一會兒,杜阿福低著頭走了進來:“老爺,你找我?” 陸璟把頭低了下來,想看杜阿福的臉。 結(jié)果陸璟頭低,杜阿福頭更低。陸璟轉(zhuǎn)著要看杜阿福的臉,杜阿福轉(zhuǎn)著頭不給陸璟看。 “阿福,抬起頭來,你臉怎么了?”陸璟干脆抬起了頭,坐端正了。 看杜阿福不抬頭,陸璟又激了一句:“男人家的,別像個小姑娘,連個頭都不敢抬?!?/br> 杜阿福給說得沒法,抬起了頭,委屈地把臉一側(cè),露出了眼睛下的一大塊烏青。 陸璟盯著那塊烏青:“蠶姐打得?” “嗯。”杜阿福的眼睛往天棚看。 陸璟很想站起來,拍拍杜阿福的肩膀,這么一比他還是不錯的,至少徐惠然從沒對他揮過拳頭。 “那你們……” “她罵了那么難聽話,我還做什么。我是男人,還要臉呢?!?/br> “罵什么了?” “罵我騙她,說是不要臉的臭男人、騙子。我騙她什么了,說我想占她便宜,我占她什么便宜了。”杜阿福一骨腦說了出來,“她還說要跟我和離。” 陸璟的眼角挑了挑,真是有其主就其仆。 “那你現(xiàn)在……” “我還能怎么樣,她是我媳婦,我只能讓了?!?/br> 陸璟同意。 “阿福,這個你得讓蠶姐明白,這不是你占她便宜,這是夫妻之道。這樣吧,你跟我上街一趟。” “老爺,你要出門讓福順跟著去吧?!?/br> “這事還就得你去。”陸璟沖著外面喊了聲,“福順?!?/br> 福順從外面跑了進來:“老爺,什么事?”眼睛往杜阿???。 杜阿福背轉(zhuǎn)了身。 “阿福剛才不小心磕到了,我?guī)デ魄频蚶芍?。你去奶奶那里,把老爺?shù)囊路脕?。?/br> 福順又看了眼杜阿福,跑進了垂花門,一直到了正屋外面,隔著簾子說陸璟要帶杜阿福去看跌打,要陸璟的衣服。 蠶姐還在徐惠然這里,便去拿了陸璟的道袍遞給了福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