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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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yùn)送白糧的船隊出了南直隸的地界就開始小心。 陸琥躺在船頂上看著星星,十年前陸櫸當(dāng)糧長那回,他沒跟著,只有陸璟說要見識京城繁華跟著的。 沒想到就那回出了事。 聽著船下的水聲,真不敢說這里會有搶匪??缮匣貜?zhí)┖途徒o搶過,破財保了命。 這一回張?zhí)┖瓦€是這樣交待的,人家要,就給,別抵抗。 到了后半夜,隱隱有人聲傳來,已經(jīng)回到船艙里睡覺的陸琥給人推醒,看到到處都是火把。 聽到張?zhí)┖驼屓烁吆埃骸昂脻h,這的糧全拿走?!?/br> 馬六在岸上笑:“真是孬種,問問是哪的?” 手下人去問。 張?zhí)┖土⒖叹妥屓撕埃骸澳现彪`吳澤縣的?!?/br> 陸琥搖著頭,心里暗暗罵了句,真丟人。以后吳澤縣人出來還不得給人戳脊梁骨。 馬六聽了,又讓問:“讓他們說詳細(xì)點,吳澤縣哪的,最好詳細(xì)到村?!?/br> 張?zhí)┖鸵宦牐蛨罅耍骸傍P凰鄉(xiāng)集祥里陸家村的。” 陸琥氣得想去揍張?zhí)┖?,憑什么報他們陸家,難道不是應(yīng)該報他張?zhí)┖图摇?/br> “你們姓陸?”馬六喊了一嗓子。 “是,姓陸。好漢知道?”張?zhí)┖凸韱枴?/br> 馬六一揮手:“今天回去?!狈送絺兒衾蜕⒘?,沒了綜影。 張?zhí)┖推婀种?,怎么這些匪徒也知道陸家老五當(dāng)了官,所以不敢搶?若是這樣,以后年年交白糧的時候打著陸家老五的旗號就成。 陸琥也奇怪,盯著黑漆漆的河岸。 送白糧的船順利到了通州,陸琥望著碼頭,不知道陸璟怎么樣了。 從魯省送來了急報。 宋頤探過了腦袋去問:“怎么了?” “還不是運(yùn)河那塊,又有白糧給搶了。這回?fù)尩猛柡?,好幾個送白糧的船隊都給搶了?!?/br> “今年米價貴?!彼晤U長嘆了聲,“不知道多少老百姓要吃不飽肚子。” “宋編修,要是都像你就好了?!闭f話的人故意往坐那的陸璟看。 宋頤也看著陸璟:“如果我們再不為民請命,不把民間疾苦上達(dá)天庭,寒窗苦讀還有什么意義?!?/br> “道中兄不愧是我輩楷模?!?/br> “不敢,我只是不忘根本而已?!?/br> 陸璟只當(dāng)沒聽到,拿著筆撰一道發(fā)給吏部的諭旨。 宋頤見陸璟無動于衷,憤憤然走了出去。 高谷皺著眉:“今年怎么搶了這么多?連魯城都提出要調(diào)兵去剿。” 高記米鋪的掌柜諂媚笑著:“馬六來說,也不算多,跟往年一樣。是今年那些挨搶的人叫喚得厲害,實際上沒有那么多。” “讓他注意些。鬧大了,我也保不了他?!备吖攘R著。 “是,是,我這就跟馬六說?!?/br> 高谷把掌柜看了眼:“還有你,也別太貪了。打量我不知道,說起來那米鋪可是掛著我們高家的名號,賺得銀子中的七成倒給你拿走了。我可告訴你,如果真出了事,別看你也姓高,同是高家人,到時一樣保不住你。你就準(zhǔn)備帶著銀子去閻王那吧?!?/br> “我自然知道。只是如今家大業(yè)大,要養(yǎng)的人越來越多。大爺,你看上個月喜公公那就送去了一萬兩的銀票。這各處的打點,不是也要銀子的?!?/br> 高谷罵了句:“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br> 喜公公手指捻著,聽著來報信的小太監(jiān)的話:“放心,咱們拿銀子,那不也是為了萬歲爺爺。誰還能說咱們。他姓高的要是心疼銀子,可以不往這送。一萬兩銀子就心疼了,還給他。告訴他,咱們不是叫花子,這點還真看不上眼呢?!?/br> 小太監(jiān)笑了:“可不,誰不知道爺爺心里只有萬歲爺爺,什么不都是為了萬歲爺爺?!?/br> 喜公公笑了聲,眼睛又動了動:“興寧郡主最近還想出宮?” “這宮里哪像王府,想出就出的。不過,自打上回穿過奴的衣服,郡主倒是常穿,總在陸璟經(jīng)過的路上等著?!?/br> “說上話了?” “沒??ぶ鳑]上前。怕是不好意思?!毙√O(jiān)笑了。 “去,給郡主造點機(jī)會。哎呀,郡主這么癡情,可怎么辦呀。陸狀元是有老婆的,那個老婆好像還挺厲害的?!毕补α似饋?。 第110章 你聞聞 早朝完了,陸璟跟著人群往宮外走。 大多數(shù)的低級宮員,早朝來過兩次就不來了。天不亮就得起來,餓著肚子,吹著冷風(fēng),連皇帝的臉都瞧不清楚,更別提聽到什么,有什么必要來受這份罪。 陸璟卻來,沒有特別的事,無論刮風(fēng)下雨都來。 聽不到皇帝跟大臣的對話,看不清臉,陸璟可以觀察他們的肢體動作。如果這都不行,當(dāng)早朝結(jié)束時,幾位閣老走路的步伐聲和呼吸聲、偶而的嘆氣聲,都可以感受出朝政的風(fēng)向。 等奉天門前的院子差不多都空了,陸璟才慢慢從午門那的左掖門往外走,回翰林院。 “陸修撰天天去早朝,真是吾輩楷模?!庇腥诵α司?,“不知今日有何見聞?!?/br> 宋頤往陸璟看了眼又移了過去。 陸璟坐了下來:“今天光祿寺送來的早飯比平日的要好?!?/br> “難道陸修撰天天去朝會就是為了頓早飯?” “自然。薪水微薄,全靠內(nèi)人紡紗織布養(yǎng)家,身為男子慚愧。能在家少吃一頓節(jié)約些米菜,自然就節(jié)省些了。”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來。 陸璟不以為意,把桌上放著的公文打開來,讓福順給磨著墨。 下了早朝,皇帝回到了御書房。喜公公跟在邊上:“萬歲爺爺,孩子們跟我說想多讀點書,想著能更好的辦差。奴覺得這是好事,所以想跟萬歲爺爺討個恩典,指個人去教孩子們?!?/br> “那你看中誰了?” “新科狀元陸璟?!毕补椭^,興寧郡主后面可就看你了,別讓咱家失望了。 “我怎么聽說興寧郡主老喜歡穿太監(jiān)的衣服在宮里跑?!?/br> “這宮里的什么事都瞞不過萬歲爺爺,那不就是興寧郡主……”喜公公笑了,“淘氣吧。” 皇帝也笑了:“她是夠淘氣的。懷王準(zhǔn)備什么時候讓她出閣?” “不是想求著萬歲爺爺給挑個女婿,才拖到現(xiàn)在的。” “讓懷王挑一個,回頭頒個旨就成了?!被实蹖ψ约旱氖迨鍌儯@點大方是愿意的??稍俣?,就舍不得了。 陸璟接到了旨意,又聽到了幾聲輕笑。陸璟抬起腳往外走。 “陸修撰這是進(jìn)宮去嗎?” “回家。這么大的事總得跟內(nèi)人稟告下,若是內(nèi)人不樂意,我就得上奏折請辭?!?/br> “這也要跟嫂夫人說?” “自然?!?/br> 陸璟回家去,進(jìn)了門,卻看到院子里在搬東西。 徐惠然正指揮著杜阿福、蠶姐在收拾院子,看到陸璟迎了上來:“大伯來了,我讓他在書房里先歇著。這里我騰屋子,正屋讓給大伯住,我們住廂房去?!?/br> 陸璟“哦”了聲,就去了書房。 陸琥一個人坐在書房里正無聊,隨意找了本書在翻。 陸家的四兄弟,小時候都送去讀書,只有陸璟讀書最好。要不是陸櫸出事,陸家敗了,身為長子的陸琥只能挑起大房的這副擔(dān)子,陸琥可能就算讀書不成,也會跟陸璜一樣,一直讀下去。 聽到門推開的聲音,陸琥扭頭去看,見是陸璟就把書放了下來。 “大哥,你來了。”陸璟熱情地喊了聲。 “嗯,看到你這給弟妹弄得不錯,我也放下了不少的心?!标戠鷮擂蔚匦α诵?,看著穿著官服的弟弟有些不習(xí)慣,就像見縣老爺一般。弟弟的官比縣老爺?shù)倪€大,那更是了不起了。 “大哥,你坐。我這的一切全是惠然cao勞,難為她了。” 陸璟看著桌上的茶水、水果、點心,沒什么要他張羅的,可還是想為陸琥張羅些什么。他欠陸琥的。 “五弟,你還好嗎?爺爺、奶奶和娘都掛念你,怕你在京城不習(xí)慣?!标戠抑?。 “都挺好的。爺爺、奶奶、娘、大嫂他們都好嗎?” “家里挺好的,你放心。這回白糧也是親家大爺當(dāng)?shù)募Z長,我就是跟著來的?!?/br> 陸璟的眼睛動了動:“最近河道上搶糧的事不少,你們遇到了嗎?” “遇到了,不過……”陸琥苦笑了聲。 “大哥,怎么了?” “不提了,陸家的臉都給丟盡了。你聽著心里也不會舒服?!?/br> “大哥,那我更得知道了。若是有人說什么,我也好到時有個對策,不至于到時兩眼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br> “五弟,你說得對。”陸琥便把遇到馬六的事說了,最后還怪了句,“親家大爺這事,唉,以后我們陸家村還不得給人笑話。” 陸璟的眉頭皺了皺,又松展開來:“大哥,不要介意。到時只要說是陸家保全了糧船,還有誰會笑話陸家。爹可是把命都搭了進(jìn)去,這是哪家也比不過的?!?/br> 陸琥一想也是,放下了心。 徐惠然來請陸琥去吃晚飯,擺在了正屋。 陸琥看著豐富的一桌:“讓弟妹受累了?!?/br> “大伯客氣了,快吃吧?!毙旎萑豢戳搜坳懎Z,“你跟大伯喝點酒消消乏。” 陸璟等陸琥坐下才坐下,也是見陸琥動筷才動筷,跟在家里一樣。徐惠然吃了幾口后,就回了屋,讓兄弟倆邊喝酒邊訴著兄弟情。 等陸璟到西廂房時,帶著一身的酒氣:“娘子,我跟你說件事?!?/br>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