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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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扈赫之前的舉動,楚懷安忍不住咧唇笑起,那笑容陰惻惻的,十分不懷好意。 忽可多渾身一緊,有些惱怒的提刀朝楚懷安攻去。 他力氣大,比一般的大塊頭還更靈活,扈赫沒了劍,即便和楚懷安聯(lián)手一時竟也占不到上風。 這一路忽可多帶了十二個心腹,這些人的身手只比忽可多差一些,楚懷安帶來的人還有些打不過,雙方陷入混戰(zhàn)。 “不想那個女人死,就少管閑事!” 忽可多突然對楚懷安說了一句,楚懷安分了神,下一刻被忽可多一腳踹中心窩,踹飛了好幾米。 “咳咳!” 楚懷安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胸腔疼得不行,下一刻,扈赫也被踹飛過來,剛好砸在他身上。 我去! 痛死爺爺了! 楚懷安剛想推開扈赫,忽可多已舉著刀劈下來,扈赫立刻滾身避開,楚懷安還趴在原地,來不及避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刀劈下來。 “扈赫,你他娘的混蛋!” 楚懷安罵了一句,忽可多的刀沒能落下,被一桿長戟擋住。 長戟是從遠處擲過來的,幾乎擦著楚懷安的鼻尖沒入地面,楚懷安咬著牙往后滾了兩圈,抬頭,果然看見陸戟策馬而來,腰腹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 媽的,就你能耐!傷成這樣還能上趕著殺敵! 楚懷安不知怎地憋了一口氣,也不覺得胸口痛了,提劍就朝忽可多沖過去。 陸戟上前抽出長戟,解下自己腰上的劍丟給扈赫。 扈赫沒有問他怎么會來,接了劍便和陸戟一起加入戰(zhàn)斗。 三人的武功都不低,哪怕忽可多有軟甲護身也很快落了下風。 陸戟帶著傷,腰腹的紗布很快被血浸染,忽可多見了便專挑他下手。 他也不急,沉著應對,仿佛那些血不是他流的,重新撕裂的傷口也一點都不痛。 “你他媽欺軟怕硬算什么好漢,有本事沖老子來!” 楚懷安突然罵了一句,話音剛落,忽可多原本襲向陸戟的刀就拐了個彎朝他襲去,楚懷安沒想到他說變卦就變卦,提劍一擋,虎口震得裂開,連帶著胸口也跟著震了震,剛壓下去的痛復又發(fā)作,連呼吸都滯了滯。 草!真他媽痛! 楚懷安在心里罵了一句,一個高踢腿踢開忽可多的手,旋身,長劍絞著彎刀,蛇一樣纏上忽可多的手臂,劍尖一彈,從忽可多手臂削下一小片血rou來。 血珠濺開,楚懷安唇角微勾,忽可多卻忍著痛沒有松手,楚懷安剛要再來一劍,背后傳來一聲驚呼:“侯爺小心!” 來不及回頭,左胸忽的一涼,腦子有片刻空白。 楚懷安訥訥的回頭,有點不太明白自己胸口怎么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尖。 第119章 我對你有非分之想 背后偷襲的胡人抽刀,楚懷安的身體晃了晃,感覺到熱乎乎的血正從胸腔涌出來,過了好一會兒,疼痛才傳到腦中。 楚懷安不由得拔劍插在地上撐著自己,卻還是痛得半跪在地。 “侯爺,沒事吧!” 有護衛(wèi)殺了那胡人沖到他身邊問,他搖了搖頭:“沒事?!比缓笥忠а狼旋X的加了一句:“宰了忽可多!” “……是!” 那護衛(wèi)沖過去幫陸戟。 血流得有點多,楚懷安腦子有點暈,慢吞吞倒在地上,他沒陸戟那忍痛的能耐,這會兒是再爬不起來繼續(xù)跟忽可多打架了。 外面開始放煙花,元宵燈會要結束了。 煙花很好看,和京都的沒什么區(qū)別,他瞧著那煙花,想起自己追了一路,到了這會兒卻還是沒看見蘇梨。 扈赫說她跑了,也不知道她跑哪兒去了,漓州這么大,她要是躲起來,他又上哪兒找她去? 她說了要等他來,卻回回都不守信用。 什么時候把她逮到手了,一定不能再放開她! 一定不能! 楚懷安躺在地上想著,陸戟和扈赫這邊已合力把忽可多逼到了一條死巷。 “二對一,陸將軍,這不公平吧?” 忽可多舔著唇對陸戟說,心里很是不甘,他是胡人一族數(shù)百年來最強的王嗣,他的野心比忽韃更大,身體也比忽韃更強悍,他還沒繼位,卻已經(jīng)比忽韃強出數(shù)倍。 按理,他的功績應該遠不止于此。 他應該帶領胡人拓寬領地,將遠昭一點點吃下去,但現(xiàn)在,他卻被一個奴隸和一個重傷的男人逼到了絕路。 這不應該的! 忽可多在心里這樣對自己說,陸戟沒有說話,長戟一揮,攜著千鈞之力劈下,忽可多提刀去擋。 他身上配的彎刀是用特制玄鐵打造的,極剛硬,長戟與彎刀相擊,火花四射,發(fā)出嗡嗡的鋼音,刀身未斷,甚至連一刀缺口都沒有,但他的手扛不住了,兩條手臂都被震得發(fā)麻,長戟壓著他的手劈到肩上,護身軟甲未破,肩骨卻鈍鈍的痛起來。 這場景,竟是和那日他攻城,一刀劈在陸嘯肩上一樣。 “這一下,是替我爹還你的!” 陸戟冷聲說,話音剛落,忽可多腹部便受到一記重擊,是扈赫一劍劈在他腰腹。 那一劍用了十足的力道,未傷到皮rou,卻震得胃里都翻涌起來。 扈赫沒說話,狠狠抽劍,劍身刮得軟甲嘩嘩作響,然后橫在忽可多脖頸上,忽可多被陸戟用長戟死死壓制,無法動彈。 “這一劍,是替我meimei還你的!” 扈赫說完,握著劍柄正要猛力壓下,忽可多忽的抬腿踢開長戟,扈赫被迫退離,忽可多起身,揮著彎刀要反擊,陸戟握著長戟,翻身一刺,將他釘回墻上。 長戟并未刺破軟甲,胸腔卻感受到巨大的壓力,如同壓了一塊巨石。 “這一下,是替愛妻阿漓還你的!” 陸戟說的‘愛妻’并非‘亡妻’,好像那個嬌軟的女子,尚在人世,不曾離去一般。 “啊??!” 忽可多發(fā)出一聲嘶吼,想要掙扎,陸戟雙手抓著戟身,用力一摜,只聽喀的一聲細碎的聲響,忽可多的左胸凹陷下去,身體僵住,竟是被陸戟隔著軟甲生生碾碎了心臟! 扈赫迅速上前補了一劍,見血封喉。 這一下還不解恨,扈赫手一翻,從忽可多脖子上片下一片血rou,他卻還沒有要停手的意思,很快將忽可多脖頸片出小節(jié)森白的骨頭。 “夠了!” 陸戟按住扈赫的肩膀,扈赫頓了一下,仍是沒停。 不夠! 這些比起他之前承受過的,還遠遠不夠! “顧炤,他已經(jīng)死了!” 陸戟低聲宣告,扈赫的手抖了抖,他用僅剩的那只眼睛看著忽可多,猛地抬手,一劍戳進忽可多的眼眶。 這一劍,是替他自己還的! 與此同時,漓州府差趕到,將剩下的胡人剿滅。 蘇梨策馬而來,遠遠地一眼就看見站在巷口的陸戟,他身上的紗布早已被血浸染濕透,整個人如血人一般。 蘇梨心頭一跳,連忙翻身下馬沖過去:“將軍!你沒事吧……” 蘇梨低低地喚了一聲,話沒說完,陸戟身體一晃,向后栽倒,蘇梨下意識的接住,急聲高呼:“來人,送陸將軍去醫(yī)館!” 她剛喊完,余光瞥見不遠處一個人撐著劍搖搖晃晃的站起朝這邊走過來,走得近些,她看見他正在流血,殷紅的血順著手臂流到銀白的劍身上,頗有些觸目驚心。 “來人!侯爺受傷了!” 蘇梨同樣喊了一聲,楚懷安踉踉蹌蹌的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許是失血過多,他的手比蘇梨的還要涼。 他站得不穩(wěn),蘇梨還扶著一個陸戟,被他一拉,險些摔倒,卻聽見他惡狠狠的又有些悲憤的質問:“你剛剛沒有看見我?” “……” 蘇梨沒想到楚懷安到了這種時候還能計較這個,唇囁嚅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侯爺!” 蘇梨低呼,好在扈赫及時扶了他一把,才沒讓他就這么直挺挺的摔下去。 漓州州府慌慌張張從轎攆上跑下來,還沒到跟前,先左腳絆右腳,把自己摔在地上,行了個大禮,索性也不爬起來了,扯著嗓子就喊:“微臣來遲,請侯爺、將軍恕罪!” 惴惴的喊完,渾身正冒著冷汗,不成想頭頂卻響起一個輕柔的聲音:“州府大人請起,還是先去醫(yī)館吧!” 抬頭一看,好家伙,他要叩拜的倆人早暈死過去,站在他面前的一男一女面上都帶著傷,跟雌雄雙煞似的。 州府嚇得差點沒一嗓子叫出來,連忙起身,招呼人把楚懷安和陸戟送醫(yī)館去。 兩人傷得都不輕,一身的血,一路浩浩蕩蕩送到醫(yī)館,把醫(yī)館的大夫伙計都嚇了一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完脈才松了口氣,傷得重歸重,好在沒有性命之虞。 在漓州做州府是個肥差,如今忽可多又在漓州被斬獲,對漓州州府來說自是天大的好事,他當即做主騰出自己的府邸,讓楚懷安和陸戟在這里把傷養(yǎng)好了再走。 經(jīng)此大戰(zhàn),所有人都疲憊到不行,蘇梨自是沒什么意見,進了州府大人的府邸,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這才洗去這場戰(zhàn)火帶來的勞頓和疲倦。 蘇梨其實也累極了,從離京那一刻起,她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手上的凍瘡開裂,十指都痛得錐心,腳上的水泡變成血泡,爛了又起,每走一步都痛得刺骨,連日騎馬趕路,雙腿內側的皮rou更是早就磨破了皮。 只是她這一身傷和那些將士的比起來顯得微不足道,在那樣危急的情況下,也無法對旁人說,即便說了,也沒有時間給她休養(yǎng)涂藥。 沐浴時,府上的丫鬟已按照蘇梨的吩咐送了藥來,除此之外還有一套干凈衣服,衣服粉嫩,不像是她這個年紀的女子穿的,蘇梨也沒多說什么。 洗完澡,忍痛擦了藥,換上衣服,蘇梨猶豫了一下還是去看了看楚懷安。 她還記得這人暈倒前抓著她的手問的那句話,終是有些介懷。 當時天黑,他又是躺在地上的,她的確沒有看見他,也不知道他受了傷。 如今想來,他和忽可多沒有什么血海深仇,應當是一路尋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