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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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石洞里的記載,說往生花需要一年多的時間生根發(fā)芽,莫不是這花在她體內(nèi)已生了根,要開始吸食她的血rou了? “阿梨,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岳煙問出楚懷安也關(guān)心的問題,蘇梨搖搖頭,最終沒有告訴他們實情,只道是胡人巫師弄的把戲,許是與胡人一族的神明有關(guān)。 岳煙和楚懷安半信半疑,不知道該如何看待這紅印,總覺得這東西超出了他們應(yīng)有的認(rèn)知。 “對了,我在胡人一族聽說有一個神秘家族,他們隱居于世,族域在常人難以發(fā)現(xiàn)的地方,那一族有一種叫往生花的圣花,據(jù)說療效十分神奇,jiejie不妨對外宣稱你偶然尋得此花,便以此花入藥,治好了我身上的疤,若有人要找你醫(yī)治,先找那往生花便是?!?/br> 蘇梨提議,岳煙狐疑:“往生花?這世上真有此花嗎?我看了許多醫(yī)書,并未見過有這樣的記載?!?/br> “有的,jiejie信我,等我改日將那花的樣式畫給你,你記錄在冊便是?!?/br> 蘇梨說得篤定,岳煙不疑有他,楚懷安卻是眸光一閃,若有所思的看了蘇梨一眼。 感受到他的目光,蘇梨有點(diǎn)心虛,沒敢與他對視,好在楚懷安也沒有多問,見時辰已晚,又叮囑了蘇梨幾句方才離開。 出了縣主府,楚懷安沒急著回逍遙侯府,而是召來護(hù)衛(wèi),讓他去胡地打聽一種叫往生花的消息。 這一夜蘇梨做了個夢,夢里她又回到了那日在荒漠看到的小山村,還是那個竹屋,屋里還是坐著那個白衣男子,這里的時間好像沒有絲毫流逝。 竹屋似乎有什么禁制,蘇梨在竹屋門口飄了許久也沒能進(jìn)去,男子亦沒有發(fā)現(xiàn)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蒼老的聲音自虛空中響起:“花開凡世,大禍將至,異族殊途,天道輪回!” 那聲音不止是說給蘇梨聽的,更像是說給整個村落里的人聽的。 聲音落下以后,白衣男子突然站了起來,他走出竹屋,筆直的走到蘇梨面前,清冷無波的眸光緊緊的看著蘇梨問:“又是你么?” “……” 什么又是我? 蘇梨一臉茫然,男子并未多話,抬手自虛空一點(diǎn),一個藍(lán)色的花骨朵出現(xiàn)在蘇梨面前。 那花骨朵并非實物,而是一個發(fā)著光亮的影像,不過指尖大小,看不出花開以后是什么模樣。 “罷了,去吧!” 男主嘆息了一句,將那花骨朵按在蘇梨眉心。 眼前一黑,蘇梨猛地睜開眼睛,頭頂是熟悉的床帳,天已大亮,夢醒了。 蘇梨在床上打了個滾,不知是不是夢太真實的原因,她的身體很疲憊,不過想起嫁衣還沒繡,她還是堅持起床去庫房開始繡花。 許多年沒拿繡花針了,蘇梨先用繃子練習(xí)了一會兒,等找回感覺才正式開始。 一上午只繡了一點(diǎn),蘇梨對這個進(jìn)度不大滿意,準(zhǔn)備下午加快點(diǎn)速度,七寶說有客人來拜訪。 蘇梨還以為是顧遠(yuǎn)風(fēng)來了,沒想到是林月霜。 林月霜今日穿得素凈,只穿了一身藍(lán)白色的抹胸長裙,外面罩著薄紗,頭發(fā)梳成簡單清爽的少女發(fā)髻,因是拜訪的蘇梨,她沒戴面紗,端端正正坐在屋里,身后意外的跟著一個老婆子,像是她的奶娘。 為了遮住自己的臉,蘇梨一早就戴了面紗,但眉心的紅印卻是遮不住的。 蘇梨一走進(jìn)前廳,就感覺林月霜和那婆子的目光亮閃閃的落在自己身上。 準(zhǔn)確的說,是眉心上。 “縣主今日這花鈿描得可真好看?!?/br> 林月霜夸贊,蘇梨早上照過銅鏡,這紅印的位置極好,不偏不倚就在眉心正中,形狀也算過得去,會被人認(rèn)成花鈿很正常,但說不上多新穎好看。 蘇梨避而不答,直奔主題:“林姑娘今日怎么想起來我府上拜訪了?” “縣主這一年多時間深居簡出,鮮少見面,我曾受過侯爺幾次恩惠,侯爺顧忌男女之防,不肯收我的謝禮,但我一直于心難安,如今縣主要與侯爺大婚,便想請縣主代侯爺收了此禮,也算聊表心意?!?/br> “哦?原是如此?不知林姑娘打算送什么禮給我?” 蘇梨笑容不減,昨天她難受得很,見了楚懷安也忘記問他這件事了,沒想到今日林月霜就送上門來了。 她嘴上說著沒有答謝楚懷安,人卻差點(diǎn)登堂入室去楚劉氏膝下服侍了,這謝禮還要怎樣厚重? “是一幅雙面繡的屏風(fēng)。” 林月霜說完拍拍手,立刻又下人抬了一面屏風(fēng)進(jìn)來,屏風(fēng)上的繡工倒是極好,一面是花好月圓,一面是比翼雙飛,寓意也好。 屏風(fēng)放下,林月霜站起身走向屏風(fēng),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走得一跛一跛的,明顯是腳上受了傷。 這人之前在宮宴上跳舞是一絕,這會兒倒是身殘志堅了起來。 人戲都演到這個份上,蘇梨自然是要捧場搭腔的:“恕我唐突,林姑娘這腿是……” 林月霜果然是在等著蘇梨這句話,當(dāng)即咬唇,神情又是晦澀受傷又是堅韌不拔,瞧著蘇梨欲言又止,最終只嘆息著說了一句:“沒事,不小心傷的。” “哦?!?/br> 蘇梨淡淡應(yīng)了一聲,沒再追問,林月霜咬了咬唇,很快從情緒中走出來,給蘇梨介紹屏風(fēng)寓意,最后道:“這屏風(fēng)我繡了許久,繡得不好,還請縣主不要介意?!?/br> “我是不介意的。”蘇梨溫笑著說,話鋒一轉(zhuǎn)又道:“但這東西恐怕入不了侯爺?shù)难郏@人委實挑剔了些,之前禮部官員要幫忙策劃婚禮,他都不許他們插手?!?/br> 禮部向來專擅這些事,有他們在,婚禮自是能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滴水不漏,便是這樣還被楚懷安嫌棄,且不說他的要求有多苛刻,光是從這一點(diǎn)便能看出他對蘇梨有多重視寵愛。 偏偏蘇梨的語氣溫和,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并非刻意要炫耀,林月霜幾乎咬得唇瓣要溢出血來,片刻后才白著臉道:“侯爺真寵愛縣主。” 還用你說? 蘇梨在心里回懟,到底還是顧慮著林月霜年歲還小,這樣暗示逼退就夠了,免得傷了小姑娘的面子,她一個想不開尋死就不好了。 正想著,下人又來稟告,說淮陽王來了。 聽見‘淮陽王’三個字,林月霜眼神一變,雖然極快,但還是讓蘇梨捕捉到了,她眼底似乎閃過了一絲恨意。 她恨楚凌熙?為什么? 蘇梨疑惑,林月霜已起身行禮:“既然有貴客到,我便不在此叨擾縣主了?!闭f完又看向那屏風(fēng):“這是我誠心送給縣主和侯爺?shù)男禄槎Y物,若是入不得眼,隨縣主如何處置?!?/br> 說完也不管蘇梨如何,徑直帶著奶娘離開。 等她們走了,下人將楚凌熙迎進(jìn)來。 楚凌熙是聽說昨日楚懷安把整個太醫(yī)院的人都驚動了,不大放心,所以來看看蘇梨,誰知進(jìn)門就聽見蘇梨問:“師兄與林姑娘是舊識?” 楚凌熙當(dāng)即懵了:“阿梨在說什么林姑娘?” “京兆尹獨(dú)女林月霜,師兄不識?” “聽阿梨這語氣,我不僅應(yīng)該認(rèn)識她,還應(yīng)該與她有些交情?”楚凌熙笑著問,依然覺得很是莫名,蘇梨卻從他的反應(yīng)看出他并不認(rèn)得林月霜。 那林月霜為什么要恨他? 蘇梨想不明白,這廂林月霜帶著老婆子出了縣主府上了馬車,臉色已變得冷然。 “這下你可看清楚了?” 林月霜冷聲問,那老婆子的表情沒什么變化,眼眶卻紅了,兩只手也在止不住的顫抖。 她看清楚了,是往生花,往生花在蘇梨身體里發(fā)芽了! 不同于之前她看過的那些花要食人血rou,這花生得極好,就在那蘇梨,與蘇梨同生共死! 她尋了數(shù)十年的東西,終于找到了!剛剛看著蘇梨,她差點(diǎn)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沖動,沖上去抓著蘇梨仔仔細(xì)細(xì)看個遍。 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往生花怎么會在她身體里生長得如此好? “我問你話你沒聽見嗎?” 林月霜不滿的皺眉,在喬青絲胳膊上擰了一把,喬青絲吃痛,掀眸看她的目光不再冷然,反而帶了一絲笑意:“是往生花,生得很好?!?/br> 她說,林月霜翻了個白眼:“你既得了驗證,以后就乖乖聽我的話,不然,我能讓你找到這花,也有辦法讓你求而不得!” “你想做逍遙侯夫人,這很簡單,只要……” “在做逍遙侯夫人之前,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誰?” 喬青絲疑惑,林月霜眼底迸射出滔天的恨意,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淮陽王楚凌熙!” 第162章 你莫要折騰我 教習(xí)嬤嬤被嚇了一場,不敢再待在縣主府,怕又出了什么事,便稱病躲在房間不出來。 蘇梨沒戳破她,只把那梨白膏拿來細(xì)細(xì)研究。 梨白膏味道淡雅馨香,聞著很是好聞,觸手也是十分細(xì)膩,岳煙仔細(xì)研究過覺得沒問題才拿給蘇梨。 蘇梨沾了它點(diǎn)在眉心,輕輕揉了揉,沒一會兒眉心便隱隱有些發(fā)熱,那紅印形狀雖然沒有什么變化,對梨白膏的反應(yīng)卻是實打?qū)嵉摹?/br> 蘇梨可以確定這梨白膏就是害她整個人浮腫起來的罪魁禍?zhǔn)住?/br> 所以這真的是巧合還是有人蓄意而為? 蘇梨不解,親手寫了一張拜帖給趙家那位三小姐,請她到府上一敘。 第二日,趙三小姐早早地進(jìn)了府,候在前廳。 蘇梨這幾日為了趕制嫁衣起得很早,不過沒有立刻去見趙三小姐,而是躲在前廳后面偷偷觀察了她一會兒。 趙家是在吏部當(dāng)官的,官位不高,因為同姓趙,和趙寒灼有點(diǎn)沾親帶故,但以趙寒灼那冷冰冰的性子,并未和趙家有過多往來。 這位趙三小姐是庶女,許是很少有機(jī)會單獨(dú)出門,坐在前廳很是拘謹(jǐn),但喝了兩口熱茶以后也不敢再多喝,怕一會兒想要如廁。 趙三小姐生得還算清秀,身上穿著一身黛青色抹胸長裙,外面罩著一件對襟小褂,顏色也很清淡,整個人不爭不搶,看著并不讓人討厭。 得了這個結(jié)論,蘇梨才不動聲色的走出去,趙三小姐立刻站起來行禮:“趙氏阿容拜見縣主!” 她的聲音也柔,夾著一分緊張的怯意,是這個年紀(jì)的小女孩兒特有的情態(tài)。 蘇梨露出笑,擺出親和的態(tài)度:“不必如此多禮,今日請三小姐來,是有一事相求?!?/br> 趙容驚愕,許是沒想到蘇梨會對她有所求。 “縣主請講,只要阿容能做到,一定竭盡全力!” 趙容言之鑿鑿的承諾,心里有些激動,她馬上就要及笄,眼看著也到了適婚年齡,主母早就幫她相看了兩戶人家,那兩戶人家門楣挺高,就是聽說兩人都是紈绔子弟,整日花天酒地不說,一言不合還會打罵下人。 然而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身為庶女,她更是沒有反抗的權(quán)力,若是能與蘇梨搭上關(guān)系,親近幾分,這事興許還有一分轉(zhuǎn)機(jī)。 這般想著,趙容的眼神更加堅定,眸光發(fā)亮,只等蘇梨給她提要求。 “聽說三小姐心靈手巧,擅長制作各類護(hù)養(yǎng)皮膚的軟膏,我馬上就要成親了,想找三小姐幫我定做幾盒,原料費(fèi)和制作費(fèi)我都會給姑娘,絕不會虧待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