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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大佬他總想擼我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景衍擼了一把狼腦袋,將小碗擺到她跟前,語重心長道:“舌頭收回去,要記住你是頭正經(jīng)狼?!?/br>
    時渺渺不理他,歡樂地大快朵頤。

    舌頭一伸一卷,三下五除二消滅掉滿滿一碗雞rou飯,景衍開始反思,給她買的碗是不是太小了。

    碗底已舔得干干凈凈,一粒米也不剩,小白狼還變換著角度,各個方位撅著屁股,勢要把碗底舔穿的勁頭。

    景衍無奈:“再來個三文魚罐頭好不好?”

    然而小吃貨仍然執(zhí)著地懟著碗底,他不由納罕,湊過去看了看。

    時渺渺口水橫流地看著眼前的大雞腿,“奇怪,怎么舔不動也吃不到呢?”

    “崽崽,那是畫上去的?!本把苷媸菑氐妆凰驍×?,“小笨蛋?!?/br>
    又煮了兩根雞腿喂它,見它吃得歡實,景衍nongnong的父愛快要滿溢出來了。

    已經(jīng)很晚了,景衍去給它的寵物廁所鋪尿片,又猶豫了一會兒,剛開始要不要給它穿紙尿褲。

    正糾結(jié)間,他聽到窸窸窣窣的響動。

    他狐疑地起身,循著聲音走到了自己的臥室。

    景衍磨牙,這小崽子又偷偷跑進來了!

    衛(wèi)生間里亮著一盞燈,是他剛剛忘記關(guān)掉的。半開的磨砂推拉玻璃門后,一頭獨立自強的狼用爪子掀開馬桶蓋,笨拙地往里撒尿。

    景衍:“???”

    片刻后,小白狼將馬桶蓋重新扒拉下來,還不忘一只爪子按下沖水鍵。

    景衍:“?。?!”

    夭壽了,他家小崽子突然成精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獎競猜:問,一頭狼為什么會使用馬桶?

    第5章 五顆糖

    偌大的房間里靜謐無聲,一盞旋轉(zhuǎn)的小夜燈將潔白的墻壁映得幽蘭,時渺渺蜷縮在柔軟的小窩里,怔怔地發(fā)呆。

    她從來沒有離開自己的山洞那么久哎,而且完全不知道現(xiàn)在究竟在哪兒,更不知道該怎么回家。

    這個嶄新的地方雖然新奇而舒適,照顧她的少年細致而溫柔,食物也很美味,白日里玩得不亦樂乎,但夜深人靜地時候,卻突然想回到山里粗陋的巢xue。

    大雪會覆蓋住洞口,滲進來的積水會結(jié)成一層薄薄的冰,冬日里泥土的味道被寒意冰封住了,如果用鼻子仔細地嗅一嗅,會聞到稻草的清香。

    無聊了就在雪地里打滾兒,偶爾也會請山里的小動物來她的洞府里玩耍。雖然很多小動物對她來說是行走的食物,但她還是會抵制住誘惑,不能吃掉自己的好朋友。

    時渺渺環(huán)顧了一周方方正正的洞xue,失落地嘆了口氣,“形狀好無趣哦,抬頭也看不到星星?!?/br>
    她心里空空的,從那片奇怪的草坪上叼了一只毛絨絨的太陽花,懷里有東西抱,好像又多了一點安全感。

    玩鬧了一整天的時渺渺,困乏得漸漸酣沉睡去。

    翌日清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渺渺翻了個身,一只爪子不知道按到了哪里,腿跟前的太陽花倏然唱起歌來。

    時渺渺立刻警醒過來,站起來抖了抖毛。毛絨盆里的太陽花臉盤金燦燦的,戴著一副粉框墨鏡,血紅的香腸嘴里叼著煙袋一樣的東西,兩手捧著金煙袋扭來扭去。

    “你也是妖怪嗎?”時渺渺抬爪子戳了戳它,睜著澄澈的眸歪頭打量。

    太陽花沒反應,自顧自地扭著綠色的腰桿,吹得什么東西時渺渺也聽不懂,但是不由自主地跟著音樂一起搖了起來,感覺心情都好了呢。

    她尾巴掃到厚重的窗簾,陽光隱隱約約照射進來,時渺渺頓時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站起來扒著窗簾,動作間竟把窗簾拉開了。

    窗簾后是半米高的飄窗,時渺渺輕松地跳上去溜達了一圈,卻看見對面飄窗后,一只哈士奇齜牙咧嘴地瞪著她。

    時渺渺愣了一下,“咦,小老弟,怎么是你?”

    她一眼認出來,這就是雁峰山下請她去主人家吃雞的哈士奇!

    “小老弟,我昨天還看見你了來著,你也去打針嗎?”時渺渺遇見老鄉(xiāng)瞬間化身小話癆,親切地問候他,“你主人騎著你去干啥呀,匆匆忙忙的,還摔了一跤……”

    “嗷汪汪汪?。?!”哈士奇將臉懟在窗戶上,表情極盡猙獰,好像時渺渺是它的殺父仇人。

    時渺渺再傻也察覺到哈士奇的敵意了,但是她好無辜呀,她明明什么都沒做呀?

    她眨了眨眼,試圖轉(zhuǎn)移話題緩和下緊張的氣氛,“那個,謝謝你請我吃雞?!?/br>
    “汪汪汪汪汪汪?。?!”她哪壺不開提哪壺,哈士奇兇惡地狂吠,“偷雞賊!我請你來我家參觀,你竟然叼走我家的蘆花雞!”

    場面一度很尷尬了,時渺渺舔了舔嘴巴,倏地靈光一現(xiàn),“你不開心嗎?我跳舞給你看好了?!?/br>
    她跑下去把扭七扭八的太陽花叼到飄窗上,直立起來跟著音樂手舞足蹈。

    哈士奇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這分明是挑釁,它愈發(fā)大聲地嚎叫。

    隔壁正在敷黑面膜的甄心喊它閉嘴不管用,暴躁地舉起拖鞋追著它打,“送你去姥姥家看家護院你看丟一只雞!打個針跟要你狗命似的!又害我在韓時面前抬不起頭!你還好意思叫!”

    哈士奇嗷嗷慘叫,時渺渺驚恐地看著整張臉烏黑一片的女人,愣愣地扭著身子,眼都不眨一下牢牢盯著她看。

    甄心余光一瞥,看到對面飄窗里一只狗踱著小碎步扭成s形,笑到打鳴!

    她趕緊拿手機錄下這一奇景,“哈哈哈哈哈哈,快看鄰居家傻狗妖嬈的舞姿,好誘惑好風sao!”

    時渺渺被她惡魔一樣的笑嚇到了,呲溜一下跑沒影了。

    *

    睡到自然醒的景衍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起床去衛(wèi)生間解決下生理問題。

    正扶著老二釋放,倏地覺得不太對勁兒。

    他猛地一回頭,一只狼腦袋悄無聲息地從磨砂玻璃門后伸進來,灰藍眼眸在昏暗的光線里顏色微深,見他轉(zhuǎn)身,還乖巧地嗷了一聲。

    景衍:“?。?!臥槽!”

    他瞬間睡意全無精神百倍,慌亂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惱怒地吼道:“滾滾滾!小混蛋,再看長針眼!”

    時渺渺不敢置信地瞪大狼眼,她來問聲早上好,這個沒禮貌地兩腳獸竟然讓她滾!

    “嗷嗷嗷!”時渺渺一腳將玻璃門全踹開了,“敢讓本王滾!”

    景衍暴跳如雷,“你個狗東西真特么壞!”

    他提好褲子作勢要揍她,時渺渺被嚇了一跳,顛顛兒地一溜小跑到一樓客廳轉(zhuǎn)悠。

    景衍黑著一張臉下樓找罪魁禍首算賬,戳著小白狼的腦門兒教訓道:“你腦殼進了漿糊嗎?上廁所你也看!你看什么看,一天到晚就知道偷窺!”

    不過說到偷窺……

    電光石火之間,景衍倏然想起來什么,臉上的表情堪稱精彩,咬牙切齒道:“你,第幾次偷看我上廁所了?我看你馬桶用得很溜?。 ?/br>
    “嗷嗷嗷嗷嗷!”時渺渺不服氣地梗著脖子,“那你不也偷看我上廁所了嗎!”

    “再叫!”景衍右手虎口大張卡著她的脖子,“拿你做菜信不信!”

    他眉眼生得銳利,鳳眸細長,飛斜地眼尾微瞇時透著一種鋒利的美感。此刻他眉峰微壓,線條冷硬的下頜線繃直,不刻意收斂脾氣的時候,看起來很有攻擊性。

    寄人籬下的時渺渺被唬住了,拿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兒瞥了他一眼,他的眉眼并沒有溫軟下來。

    忽而,時渺渺靈光再現(xiàn),就著他的手勁兒直立起來,靈活地扭著小屁股,灰藍色的眼眸微彎,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景衍愣了一下,隨即爆笑,“你干嘛呢?”

    “別生我氣嘛?!睍r渺渺搖擺著身體,“我跳舞給你看哦!”

    “這是什么魔性舞蹈……”景衍縱使有天大的脾氣,小白狼這么一鬧他怒意也全消了。

    景衍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你是什么小活寶?!?/br>
    *

    韓流約他去體育館打球,景衍將食物和水提前準備好,把小白狼叫到跟前。

    “崽崽,我出去打會兒球就回來,你乖乖在家等我,別亂叫知道嗎?!?/br>
    他在玄關(guān)處換運動鞋,時渺渺一聽說他要出去玩,還不帶她,立刻不干了,站起來撲到他腿上,“帶我玩帶我玩!”

    ˋ*)?

    景衍握住她前爪,“怎么說來著?別亂叫!”

    他走一步小白狼跟三步,緊緊地纏著他,撲在他身上不肯下來,轉(zhuǎn)著圈地圍著他不準他走。

    “乖嘛,別鬧。”景衍見小家伙已經(jīng)開始依賴自己,驟然萌生出一種初為人父的成就感,“崽崽聽話,爸爸回來給你帶羊rou?!?/br>
    他從柜子上摸出來一只發(fā)光漏食器,往小白狼身后一拋,“崽崽快看,那是什么!”

    時渺渺一下被blingbling的旋轉(zhuǎn)圓球吸引了注意力,顛顛兒地追上去,景衍眼疾手快地將門一關(guān),旋即鎖死。

    反應過來的時渺渺震驚地扒著門,“嗷嗷嗷!該死的壞東西,竟敢騙本王!”

    景衍樂不可支,手中車鑰匙一拋,瀟灑地接住,回頭跟小白狼擺了擺手,開車揚長而去。

    彼時,愚蠢的人類對一頭狼的力量一無所知。

    超跑炫酷的尾燈轉(zhuǎn)眼掠出千米遠,別墅里,小白狼又氣又急地抓撓著玄關(guān)的玻璃門,直起身子兩只前爪扒著門把手,按來按去打不開。

    壞東西已經(jīng)跑沒影兒了,急得跳腳的時渺渺驀地一下,狼身猛然不斷抽條,厚密雪白的毛從搭在門把上的兩只前爪迅速往后褪去,寸寸變成瑩白如玉的肌膚!

    圣潔的光霧里,體態(tài)優(yōu)美的白狼漸漸演化出人身的輪廓。纖纖五指,線條柔和勻稱的藕臂,圓潤單薄的肩,堪稱完美的肩頸線,精致的鎖骨不過分突顯,每一份都恰到好處。

    她五官朦朧,卻依稀可辨精巧,紅唇嬌嫩,一雙濕漉漉的漆黑眼眸迎著陽光時微微折射出墨藍色的光。

    然而,僅須臾間的變幻便維持不住人形,時渺渺在地上滾了一圈,轉(zhuǎn)眼已恢復毛茸茸的狼身。

    這是化形初期的時渺渺歷時最短的變身,約莫是消解不了蝶毒的緣故。她并不驚訝,也沒心情跟打不開的玻璃門繼續(xù)較勁,扭頭氣哼哼地在家里大肆搞破壞。

    體育館。

    景衍扯著籃球衣抹了一把汗,微濕的額發(fā)垂下來幾縷,鴉羽似的眼睫半掀,眸底戾氣浮動,整個人顯得不羈而狂放。

    他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撐在膝蓋上,手臂流暢的肌rou線條迸發(fā)著力量感。右手運了兩下球,驟然加速躲過整場盯死他的7號球衣欺身攔截,運動鞋與木地板摩擦的聲音微微刺耳,忽而一個虛晃,猛地發(fā)力騰跳,手中的籃球劃出一道勁猛的弧線。

    哨聲響起。

    精準的空心三分球!

    一方隊友歡呼著躍起撞背,高大的男生調(diào)笑推搡著,韓流逆著人群走過來攬住他脖子,“阿衍,十四中那個逼是要挑事兒啊,干嘛老用那種眼神盯著你,你搶他馬子了?不對啊,你不是性冷淡么?”

    景衍甩開他手臂,漫不經(jīng)心地吐出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