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他將外套搭在肩上,“我得回去了?!?/br> “別啊,一起吃中飯唄?!表n流詫異,“你窩在家里干嘛,難道……金屋藏嬌了?” 韓流不懷好意地嘿笑兩聲。 景衍聞言唇角微掀,“是藏了一個?!?/br> 作者有話要說: 時渺渺:狗衍快回來,有驚喜! === 鞠躬感謝小可愛們的投喂,空中轉(zhuǎn)體螺旋劈叉筆芯~~~ 不瘋魔不成活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90125 16:03:08 不瘋魔不成活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90125 16:04:26 不瘋魔不成活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90125 16:04:31 讀者“八月熹微”,灌溉營養(yǎng)液 1 20190125 13:31:42 讀者“黎落子”,灌溉營養(yǎng)液 1 20190123 23:44:44 讀者“璃夜”,灌溉營養(yǎng)液 10 20190123 09:12:11 讀者“”,灌溉營養(yǎng)液 1 20190122 22:35:56 讀者“莫莫”,灌溉營養(yǎng)液 1 20190122 19:44:00 讀者“森森”,灌溉營養(yǎng)液 1 20190122 19:01:02 讀者“悅酒醉憶♀”,灌溉營養(yǎng)液 10 20190122 18:16:31 第6章 六顆糖 踩滿爪爪印的玻璃茶桌上,咬斷的耳機線尸體四分五裂,抽紙盒被咬爛了,紙巾灑落一地,夾雜著被撕碎的紙屑。 掃地機器人被踢翻了,王八一樣仰過來一動不動。一雙沒拆過的aj鞋被叼進橫躺的垃圾桶里,鞋盒成了爛紙殼。 景衍掃了一眼堪比入室搶劫現(xiàn)場的狼藉一片,咬肌動了動,后槽牙磨得要起火星。 “小混蛋,你給我過來!” 時渺渺蹲坐在二樓臺階上,以睥睨蒼生的氣勢用鼻孔看他,被他乍然暴喝了一嗓子,驚得小身板一顫,卻旋即保持好剛才的姿勢,繼續(xù)居高臨下地審判他。 景衍火冒三丈地蹬蹬蹬上樓,拎著它后脖頸上松軟的皮rou,“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再晚回來一會兒你是不是把家給我拆了!” “嗷嗷嗷?。?!”時渺渺瞪著藍眼睛惡狼咆哮,“讓你出去浪不帶我,哼!” “行,你牛逼你牛逼。”小混蛋絲毫不知悔改,景衍舔了舔牙,拽著它左前爪將它生拖到玩具間,一把將它丟進去。 “給我面壁思過!”景衍將門鎖上,“什么時候知道錯了再吃飯!” 時近中午,景衍自己懶得做飯,索性叫了外賣。 他抬眸看了一眼小白狼的房間,門后嗚嗚的低鳴可憐兮兮的,他幾乎就要心軟放它出來了,但掃了一眼臟兮兮的客廳,發(fā)狠地咬了咬牙。 不行,得給它立個規(guī)矩,不然以后肯定驕橫地無法無天! 然而,小混蛋餓著肚子,他外賣來了也沒心情吃,煩躁地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景衍一手搭在沙發(fā)扶手上,手指卻碰到絲絲縷縷的線頭,他發(fā)覺不對勁兒,傾身一看,差點氣笑了。 小混蛋把沙發(fā)抓地破破爛爛,簡直不成樣子! 景衍頭疼地捂住半邊眉眼,哭笑不得地摸出手機記錄小白狼拆家第一天。 不多時,他家母上大人竟然有空刷朋友圈,給他評論道:“誒兒子,這個新買的淺咖色流蘇沙發(fā)挺別致啊,很有設計感嘛?!?/br> 景衍:“……” 他表情復雜,修長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敲上一行字,“我家小崽子抓的?!?/br> 另一邊,景漾好不容易簽完堆積如山的文件,翻了翻自家兒子的朋友圈,“什么,這小子竟然悶不吭聲養(yǎng)狗了!” 立刻打電話過去,“阿衍,你沒事養(yǎng)什么狗啊?你本來就打死不學習,養(yǎng)狗更有借口不好好念書了!不行,我不同意!” “再說了,養(yǎng)狗多麻煩啊,也不衛(wèi)生,你自己硬要搬出去住,也不請保姆,再養(yǎng)個狗,家里還能住人嗎?你趕緊把狗送人,要不寄養(yǎng)寵物店去,聽到?jīng)]有?!” 景衍頓時更糟心了,送走是不可能送走的,默默掛斷了電話…… 玩具間。 時渺渺趴在門縫上試圖窺探外面的動靜。 電視的聲音隱隱約約,隨后,香辣撲鼻的飯香味幽幽飄來,饑腸轆轆的時渺渺瞪圓了眼睛。 壞東西竟然吃獨食! “嗷!”她氣憤地抓門,這世上還有比吃獨食更不可饒恕的錯誤嗎! * 景衍輕手輕腳地擰開房門。 原木圍欄里,小白狼蜷縮在小窩里睡得酣沉,細長的口吻埋進厚密蓬松的毛里,慣常豎立的尖尖耳朵軟趴趴地貼服下來,絲毫沒有察覺到外人侵入領地。 “怪不得安靜下來了,原來睡著了?!本把芘鲁承阉?,緩緩地向它靠近。 走到圍欄跟前的時候,小白狼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景衍不由有些狐疑,小崽子對任何微小的動靜都警惕得很,耳朵極其敏銳,這會兒怎么睡這么死。 該不會餓昏頭了吧? 他眉心微擰,蹲下身來摸了摸小白狼的腦袋,小家伙奶聲奶氣地哼唧了一聲。它一只爪子下摁著那只吹薩克斯的太陽花,小腦袋蹭了蹭重又沉沉睡去。 景衍嘆了口氣,餓著它最后還不是自己心疼。 起身沖了奶粉回來,小心翼翼地將小白狼從圍欄里抱出來,杯口往它嘴邊一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家伙伸出粉色的舌尖,無意識地舔了一下走珠。 溫熱的羊奶香醇濃郁,病懨懨的時渺渺眼睛睜開一條縫,虛虛地看了一眼舉著奶瓶喂她的少年,重又闔上眼眸,慢吞吞地喝著羊奶。 “那么困呢?”景衍唇角掀起一抹柔軟的弧度,輕緩地拍著她的背。 懷里的小白狼乖乖地喝著奶,景衍眸光微動,悄摸摸地從口袋里掏出來寵物指甲剪。 難得它這么老實,此時不剪更待何時? 景衍握著它小爪子,卻莫名有點緊張,不知道該怎么下手,換了各個角度后,終于用力剪了下去。 然而,從來沒剪過指甲的小白狼血管神經(jīng)很長,景衍一剪子下去,爪爪瞬間冒出來源源不斷地血珠,浸染在雪白的狼毛上顏色對比鮮明,格外刺眼。 被蝶毒反復折磨的時渺渺嗷一嗓子痛叫,頭也不昏了眼也不花了,蹭地一下從景衍懷里掙扎出來,伸舌頭舔自己的受傷的爪爪。 景衍驚了一下,慌忙去樓下取醫(yī)藥箱。他并沒有剪到小白狼的皮rou,不明白為什么會流血。 嗷嗷叫的時渺渺見景衍轉(zhuǎn)身就跑,潛意識想要撲倒正在移動的生物,這是捕獵者的本能。 猝不及防被從背后襲擊的景衍就站在樓梯口,反應迅疾地抓住扶手,險險穩(wěn)住身形。 臥槽,差點滾下去!??! 這旋轉(zhuǎn)扶梯三十多層臺階,真摔下去不是鬧著玩的。 驚魂一刻后,時渺渺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心虛地垂著腦袋躡手躡腳地消失在作案現(xiàn)場。 景衍:“……” 剛才小白狼猛地撲過來像是隱藏在骨子里的兇性驟然暴露出來,他到底心有余悸,微微慌神,平靜了兩秒鐘,還是繼續(xù)去找醫(yī)藥箱。 時渺渺有點內(nèi)疚,她剛才差點害兩腳獸滾落樓梯哎…… 等景衍拎著醫(yī)藥箱推門進來,她吸了吸鼻子,主動蹭到他腿邊黏著他。 “爸爸不是故意弄傷你的,知道嗎?”景衍心疼死了,在它爪子受傷的地方壓著棉花,好在血很快止住了。 “嗷~~~”時渺渺軟綿綿地應了一聲,“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啦?!?/br> * 從沒照顧過寵物的景衍,喂養(yǎng)小白狼越來越得心應手,一人一狼相處融洽。 放心地將寵物牙刷套在指頭上給它刷牙,擔心它牙膏吃太多,而不會擔心被咬到。連洗澡這一大難題都漸漸攻克了,衣食住行樣樣游刃有余。 不對,行…… 半夜偷偷去酒吧嗨了一圈回來的景衍,看著玄關門后在暗夜里發(fā)著紅光的狼眼,深深地沉默了。 絕了都,不管他什么時候出門,總能被小崽子抓個現(xiàn)行。 “嗷!”時渺渺氣憤地咆哮,“狗東西,天天出去浪,幾點了才回來!” 景衍頭疼地捂臉,“崽崽,爸爸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你懂的吧?” 他輸入密碼鎖,打開客廳的水晶燈,跟韓流那幫哥們喝了不少,他一身酒氣,混雜著淡淡的煙草味。 “每次出去玩都不帶我,太過分了!我也不跟你玩了,我要回雁峰山!”時渺渺氣鼓鼓地亂嗷嗷一通。 景衍眼尾微紅,醉意緩慢地浮上頭來,他俯身換上拖鞋,準備倒在沙發(fā)上歇一會兒。 冷不防一只狼腿突然伸出來! 時渺渺壞心眼兒一起,作為報復想要絆倒他。景衍喝得醉醺醺的,略有些反應不及,怕踩到這個故意使壞的小東西,踉蹌地往一側(cè)傾身摔倒在茶桌下的地毯上。 疼倒是不疼,但是摔得有點懵。 景衍屈起長腿坐起身來,手臂一伸攬著狼腦袋往身前帶,“小樣兒,想撂倒我!” “你怎么那么壞呢?嗯?” 他狹長的鳳眼氤氳著瀲滟的光,醉眼朦朧的模樣。大手罩在時渺渺頭頂,湊近她呵了一口氣。 時渺渺拱起身子往后拖著屁股試圖掙開他的鉗制,但這只兩腳獸的力氣可真大呀! “崽崽,你要是狗就好了,爸爸肯定每天帶你去兜風?!?/br> 時渺渺齜牙咧嘴:“愚蠢的人類,本王是威震四方的狼!竟敢瞧不起本王!” 景衍捧著狼腦袋,酒意上頭地他很有可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于是,嚴重潔癖患者(被治好七成)的景衍開口道:“崽崽親爸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