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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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策尋思起來,突然眼睛一亮,“你是說,皇伯母?” “對,田皇后是先帝的皇后,雖然失寵居于冷宮,甚至沒有被封為太后,但在世人眼里她就是皇后,讓她下詔冊立新帝,如此一來,趙兄你就名正言順了。你讓周夫人今日就跟田皇后去說,曉以大義,她一定會同意的,有了她的詔書,之后才好行事。” “大善!”困擾趙策很久的問題終于得以解決,他一刻也不愿意等,“我現(xiàn)在就去辦這事。” 周婉很輕易地說服了田皇后,田皇后當(dāng)即寫了冊立新帝的詔書交給趙策。趙策得到詔書后,雖然沒有舉行登基大典,但眾人已經(jīng)開始改后稱呼其為“皇上”。 眾人快馬加鞭,趕了幾日的路,終于到了應(yīng)天府,應(yīng)天府尹江敏中將新帝迎進(jìn)應(yīng)天府,暫時安置在應(yīng)天府衙中。 宋淮現(xiàn)在的職位已經(jīng)不是翰林了,趙策繼位后,任命他為中書侍郎兼御營使,他軍務(wù)繁忙,到應(yīng)天府后,他先將軍隊安置好,之后就立刻去了陸士儀的姑母家。 陸士儀抱著廷璇出來見他,廷璇見到這個又黑又瘦的父親仿佛不認(rèn)識了一般,不肯讓宋淮抱,還裂開嘴巴哭起來,陸士儀讓奶娘把女兒抱下去哄。陸士儀的姑母貼心地帶著人離開,把屋子讓給他們單獨說話。 宋淮盯著陸士儀看了半響,陸士儀咬著嘴唇,然后問道:“不認(rèn)識我了嗎?”她突然撲到宋淮的懷里,緊緊地?fù)ё∷靶液媚慊貋砹?!?/br> 宋淮閉著眼睛,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頭頂上,輕聲說:“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趙策剛開始不愿意當(dāng)皇帝不是迂腐哈,古代人講究謙遜,大多事情都要推拒三遍才答應(yīng),表示自己不得已,尤其是這種不算是名正言順當(dāng)皇帝的事情,趙匡胤黃袍加身時都假意拒絕,弄得好像是被逼無奈之下勉為其難。而且他繼位后,還心虛,所以對周世宗的后代還算可以,再就是使勁限制武官,擔(dān)心人家跟他一樣了。。。 晚安。 第83章 兩人相擁了良久, 陸士儀推了推宋淮, “你怎么不說話了?” 宋淮低頭看著她,喃喃說:“士儀, 能見到你和廷璇, 我真是太高興了?!?/br> 兩人坐在榻上,虎兒在外面說:“夫人,姑太太讓人送了晚膳過來?!?/br> “好,你端進(jìn)來吧。” 陸士儀給宋淮夾了一筷子菜,道:“這些日子沒怎么安穩(wěn)地用過飯吧, 快吃點?!?/br> 宋淮道:“你也一起用?!?/br> 陸士儀本來不餓, 也陪他吃了一些, 吃完飯,撤下碗筷后, 兩人說起了近況。陸士儀道:“我從東京到應(yīng)天府, 這一路上都還算順利,只是廷璇坐不慣馬車,哭鬧了兩日, 后來也就習(xí)慣了。到了應(yīng)天府, 姑母與姑父對我很照顧,只是聽聞金軍攻破了東京,心里擔(dān)心極了, 生怕你有什么好歹?!?/br> 宋淮握著她的手,道:“咸安帝派我去金營議和,到了相州, 相州守備章紹將軍勸我不要去金營議和,皇上從金營逃出來,當(dāng)時也安置在守備府上,之后就傳來金軍攻破東京的消息,金軍離開后回了一趟東京,我們兵力、糧草皆不足,只能暫時先安置在這應(yīng)天府。” 陸士儀嘆道:“咸安帝北狩,皇上暫避應(yīng)天府,難道中原都讓給金人嗎?子平,我姑母家是應(yīng)天府的富戶,姑父已經(jīng)打算帶著全家南遷杭州避難了。” 宋淮搖搖頭,堅定地說:“不會的,我們一定會把金人趕出大梁的?!?/br> “這得看皇上的決心,他是決心與金人一戰(zhàn)到底,還是打算像北狩的咸安帝一樣一味地求和。”陸士儀意味深長地說。 宋淮道:“不管是皇上心里怎么想,大梁與金國勢必還有大戰(zhàn),就算是求和,大梁也要有本錢,不然皇上與咸安帝有什么分別?” 陸士儀又道:“聽說田皇后與周婉jiejie也來了應(yīng)天府,我想明日去府尹府上拜訪她們?!?/br> “嗯,她們二人都是好不容易才從金軍手中逃脫,太不容易了?!彼位锤袊@道。 陸士儀笑道:“周jiejie婉柔內(nèi)剛,她就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怎么會像東京城里的那位天子,及那些達(dá)官貴人一樣,大難當(dāng)頭,連逃都不敢,只想著跪著求和,拿金銀,拿女眷去討好金人,哼,結(jié)果到頭來,被金人甕中捉鱉,全部給帶回上京?!?/br> 陸士儀對咸安帝、蕭美仙他們是一點都不同情,昔日種的因,如今只能嘗苦果了。 宋淮唏噓道:“咸安帝把先帝的二公主送去金營服侍金國皇子,還在東京城中找了一千五百名少女給金軍犒軍。金人猶不知足,將后妃、親王妃、公主郡主們還有誥命夫人們關(guān)押在開封城外的劉家寺,供金軍將領(lǐng)們褻玩糟蹋,我甚至聽說金國皇子讓二公主與蕭太妃一同服侍他。士儀,當(dāng)時我只慶幸你不在東京城?!?/br> 陸士儀冷冷道:“若是我在東京,只怕是早就被蕭美仙送到金營了,這些后妃、公主們受用著民脂民膏,享福慣了,我倒不心疼她們,我只為那一千五百名無辜的民女感到悲哀,她們何其可憐??!” 金人固然可恨,可是咸安帝何嘗不可惡,大梁落到今日這個局面,他承擔(dān)最主要的責(zé)任。 宋淮道:“昔日歌舞升平的繁華東京,如今衰破的不成樣子,滿目瘡痍,金軍洗劫一空,錢財,人口都帶走了不少,留下的最多的是老弱婦殘?!?/br> 陸士儀心里很難過,緊緊靠在宋淮的肩上,“東京曾經(jīng)是我的家,可是它現(xiàn)在沒了,子平,以后我們不要分開,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br> 宋淮摸摸她的臉,道:“好?!?/br>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孩子的哭聲,陸士儀坐起身,“是廷璇在哭,我每晚都陪著她,她今日不見我,肯定會急的,我們把她抱進(jìn)來?!?/br> 宋淮按住她,“你坐著,我去抱女兒?!彼_了門,乳娘滿臉都是為難,“大人,小小姐不見夫人,一直哭,實在哄不好。” 宋淮抱過女兒,道:“小小姐給我,你下去休息吧。”乳娘告退。 兩歲多一點的小廷璇根本不買他的賬,捏著小拳頭掙扎,一臉警惕,“娘,我要娘?!?/br> 陸士儀在屋里拍拍手,“廷璇,娘在這里?!?/br> 宋淮把廷璇放在榻上,廷璇手腳并用,爬到陸士儀身邊,將頭埋在她的懷里,只是不肯看宋淮。宋淮無奈極了,耐心地哄女兒,“廷璇,我是爹爹呀。” 廷璇不跟他說話,緊緊摟著陸士儀,委屈地嘟著嘴巴,陸士儀沒有強(qiáng)迫她一定要喊爹爹,拿出幾個小玩偶來,跟她玩起來,然后示意宋淮參與進(jìn)來。宋淮使出渾身解數(shù)逗弄女兒,甚至把她放在脖子上給她當(dāng)馬騎,廷璇咯咯直笑,玩累了,她的頭一沉一沉的,陸士儀小聲道:“她困了?!?/br> 宋淮輕輕地把廷璇抱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陸士儀看他惆悵的樣子,笑道:“小孩子不記事,她對你生疏得很,你好好陪她幾日,她熟悉你了,自然會喊你爹爹?!?/br> 宋淮歉疚地看著妻女,道:“皇上登基必然會觸怒金人,金人隨時有可能會再度來攻,再加之皇上剛繼位,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士儀,我只怕沒有多少時間能夠陪伴你與廷璇。” 陸士儀看著女兒,又看看宋淮道:“我能理解你,相信廷璇也能理解你,你一定要好好輔佐新君,將金人趕出我們大梁的國土,這樣廷璇都會以你這個父親自豪呢?!?/br> 宋淮沒有離開,當(dāng)晚夫妻倆同女兒一齊睡下,陸士儀心中寬慰極了。次日一早,最先醒過來的反而是廷璇,她瞪著眼睛望著宋淮,宋淮似有所感,睜開眼睛,笑道:“廷璇!” 廷璇還記得他昨日陪自己玩耍,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揪宋淮的耳朵,宋淮很配合的同她一起玩樂。陸士儀醒過來時,就看到這么一副溫馨之景。 宋淮匆匆用過早膳后,就趕往開封府衙。陸士儀則去見了周婉與田皇后,趙策還沒來得及封賜,因此陸士儀仍舊喊田氏為皇后。陸士儀第一眼見田皇后時,差點都認(rèn)不出了,田皇后與王夫人是閨中密友,兩人年紀(jì)相差無幾,但身份更為尊貴的田皇后瘦小佝僂,仿若老嫗,精神氣極差,不過也幸好這樣,她才能僥幸逃脫。 田皇后見到陸士儀很高興,“士儀,你也無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br> 陸士儀扶著她坐下,笑道:“嗯,大家都會否極泰來,皇后娘娘您也是,我如今住在我姑媽家,您若是不嫌我煩,我便時常過來陪你?!?/br> 田皇后一手拉著她,一手拉著周婉,連聲道:“好,好,你與婉兒都陪著我。” 田皇后又問道:“你母親還好嗎?” 陸士儀道:“母親在眉州,一切都還好?!?/br> 田皇后道:“你父親是極難得的人才,卻不受咸安帝的重用,現(xiàn)今皇上登基,正是用人之際,待皇上召用你父親,說不定我還能與你母親相聚,我老了,活不了幾年了,若是有機(jī)會能見到昔日的密友,也算了卻一番心愿。” 周婉忙說:“皇上待您至孝,您還有好多福氣沒有享完呢,您好好保重身子,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br> 田皇后被她哄得開顏,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見田皇后累了,就服侍她躺下,然后輕輕地出了門。 周婉帶著陸士儀回了自己的屋子,一進(jìn)屋,她就進(jìn)京抱著陸士儀,眼淚掉下來,“士儀,士儀,真好,我們還能見面?!?/br> 陸士儀鼻子一酸,“我也很擔(dān)心你,你沒事就好。” 周婉道:“幸好你離開東京時,勸我早做打算,我才能逃出來,只是暉兒被我娘家人帶到了鄉(xiāng)下避禍,如今下落不明,我很擔(dān)心他?!?/br> 陸士儀分析道:“暉兒跟著你的家人,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情,對了,皇上什么時候舉行登基大典?” “應(yīng)天府里正在籌辦這事,應(yīng)該是簡單辦一下吧?!?/br> “等皇上登基的事情昭告天下后,你的父母知道后,定然會護(hù)送暉兒來應(yīng)天府,你現(xiàn)在急也沒有用,先安心地等待?!标懯績x勸道。 周婉愁眉不展,“但愿如此,皇上的長子與兩個女兒被金人擄走,只剩下暉兒一個,希望他千萬不要出什么事。” “一定不會的?!标懯績x笑道,“周jiejie,你想開些,等暉兒來了,我?guī)е㈣^來,讓小jiejie跟他一起玩?!?/br> 周婉忙說:“好,廷璇乖巧可愛,我也有好久沒見她了?!?/br> 趙策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一國之君,已經(jīng)不是昔日的閑王,陸士儀忍不住提醒周婉,“周jiejie你須多多關(guān)心皇上,他的身份已經(jīng)不同了?!?/br> 周婉笑道:“是啊,他日漸有帝王的威嚴(yán),我須得更加謹(jǐn)慎、恭謙地侍奉他,不止為著我自己,更為著暉兒?!彼c趙策有患難之情,但她時刻警告自己,要記住趙策現(xiàn)在不止是她的夫君更加是一位君王。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明天見。 第84章 過了幾日, 皇帝在應(yīng)天府舉行登基大典, 趙策正式登基,遙尊咸安帝為太上皇, 封先帝田皇后為太后, 周婉為皇后。李簡、章紹等人帶兵前來投奔,趙策任命李簡為平章政事,章紹為東京留守、開封府尹,鎮(zhèn)守開封城。如此,再加上之前曾任命的宋淮、魏陶、張伯彥等人, 一個新的朝政班子組建起來。 趙策甚至下詔書召陸觀進(jìn)京, 但被陸觀以年老多病, 且要為父親守孝為由推拒了。宋淮很惋惜,陸士儀拿著父親的信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父親不接受皇上的任命是有原因的?!?/br> 宋淮暫時信看了看, 嘆道:“岳父說的是對的?!?/br> 大梁立制,講究“上下相維,輕重相制”, 陸觀與李簡是至交好友, 兩人政見一致,再加上深得趙策看重的宋淮,若是陸觀進(jìn)京后, 勢力增大,難免會引起皇帝的猜忌,退一步講, 就算皇帝不猜忌,但另一派總會說一些話,皇帝聽在耳中,時間長了,猜忌也是免不了的。 陸士儀反問:“皇上任命魏陶為樞密院使兼御營副使,不就是與你互相制衡嗎?” 宋淮把信收起來,“還是岳父看得明白,魏陶此人,于收復(fù)失地,與金人相抗等人上不甚上心,只一門心思地討好皇上,甚至還提議皇上南遷杭州,這人心中沒有家國,只有一己之私利?!?/br> “我爹不回來也好,他年紀(jì)大了,回來再卷入這些政事中,也沒什么好處,不過他應(yīng)該也是放不下朝中事情,你是我爹的半子,你可要多與他書信往來,說不定他能給你很好的建議呢?!?/br> “那就煩請娘子為我磨墨,我給岳父寫信。” 趙策組建朝廷不久,還要部署抗金事宜,宋淮很忙,他并不能每日都來看望陸士儀與女兒,心中很愧疚,每次過來都在街上買很多的小玩意給女兒。陸士儀笑道:“她一個人,這些東西也太多了,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我會好好照顧廷璇?!?/br> 陸士儀常常帶著女兒去行宮看望太后與周婉,這個所謂的行宮,其實就是應(yīng)天府尹的私宅,魏陶曾上書建言在應(yīng)天府修行宮,但被趙策給推拒了。 整個行宮住的后宮女眷只有周婉與太后兩人,周婉的兒子已經(jīng)被周家人送到了應(yīng)天府,趙暉被照顧得很好,白白胖胖的,廷璇伸手去戳他的臉頰,他睜開眼睛,沖著小jiejie吐泡泡。廷璇回頭對眾人說:“娘,周姨姨,你們瞧,弟弟流口水啦。” 她覺得不干凈,有點嫌棄,趙暉還不知道自己被小jiejie嫌棄了,裂開嘴巴傻笑。于是廷璇又發(fā)現(xiàn)了新鮮事,“哎呀,弟弟沒有牙齒!” 她小小的人兒,一驚一乍,可愛極了,田太后憐愛的將她抱在懷里,“真是個伶俐的小丫頭?!?/br> 廷璇覺得太后最好了,每次過來都喂她吃甜糕,她可喜歡太后了,她沖著太后甜甜的笑,太后心都融化了,立刻又給她喂了一小塊玫瑰酥糖,笑道:“士儀,老身看見廷璇都覺得親,不如把她嫁到我們家來,我與婉兒都會極其疼愛她的。” 陸士儀再沒想到太后居然會為廷璇與趙暉拉線保媒,她自己可不愿意將廷璇嫁到皇室,開封城破,那些嬪妃公主郡主宗夫人們可是全部被擄走了,聽北邊來的人說,這些金枝玉葉們被送到了金國的洗衣院,這洗衣院可不是洗衣服的,而是金國收容宮女的地方,她們?nèi)缃竦娜兆舆^得生不如死,如果趙暉像那位太上皇一樣,陸士儀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落到不堪的地步。她婉拒道:“我母親極喜愛廷璇,想為她的婚事做主,親上加親?!?/br> 田太后惋惜道:“這么好的小閨女,算了,有她的親外祖母為她做主,雖然不在我家,但我也放心了。” 周婉替陸士儀解圍,“太后,我與士儀曾約定,我做她孩子的干娘,廷璇是我的干閨女,也還是您的孫女兒,她與暉兒是姐弟,這姐弟之情甚至比夫妻之情還要堅固呢?!?/br> 田太后可能是想起她與先帝的往事來,說道:“你說得對,還是做姐弟更好一些?!?/br> 廷璇不懂大人們的心思,她逗著趙暉玩膩了,嚷著要去院子里放風(fēng)箏,田太后牽著她的手,“老身帶你去放風(fēng)箏?!?/br> 周婉吩咐侍女們跟上去,好好服侍。陸士儀笑道:“周jiejie,我聽母親說,當(dāng)年我們小的時候,兩家的母親帶著我們?nèi)ハ鄧掳莘?,相國寺的大和尚說jiejie有貴命,現(xiàn)在果真應(yīng)了他的話,jiejie如今苦盡甘來,是皇后娘娘了,娘娘千歲!” 周婉笑著看了她一眼,說:“不是那種正式的場合,你還喊我jiejie,說實話,現(xiàn)在的身份我還沒有適應(yīng)。大和尚說的貴人,我父母還以為是我日后能做國夫人,后來我婚事坎坷,漸漸沒人再提這什么貴人的事情。你知道嗎,我母親現(xiàn)在對我好得不得了,還時常對人說她懷我時夢見一輪圓月落在她的肚子上,這些神神叨叨的話,讓我覺得很不好意?!?/br> “你們母女和好了?”陸士儀問道。 周婉說:“算是和好了吧,母親待我不像是女兒,她簡直是把我捧到天上,可能我在她心里就如同一尊金貴的菩薩,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兒了。不過我能有今天的福氣也該知足了,不能怨恨老天對我不公?!?/br> 陸士儀道:“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人人都有煩惱,不能事事順心?!?/br> “是啊?!?/br> 陸士儀問道:“我剛才過來時,仿佛聽到隔壁院子有女子的笑鬧聲,可是皇上要封妃了?” 周婉失笑,“皇上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女人身上,他自小就好騎馬射箭,不是個解風(fēng)情的人,現(xiàn)今當(dāng)了皇帝,要忙的事情就更多了,國家都不穩(wěn)定,他哪有什么心思想這些事?這是應(yīng)天府尹送過來的,說是要服侍皇上,皇上讓我處置。我正想問問你有什么好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