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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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道德綁架的行為,總是有些怪異。 饒是心中不解,蘇鸞也爽快的點點頭:“好!我保證會引導(dǎo)好他們,令他們憑自己的勞動安度余生?!?/br> “好……”老道長聽完蘇鸞的保證,內(nèi)心釋然,安逸的輕闔雙眼,嘴中輕喃一句:“施主若想破除承繼于她人的早夭宿命,需尋真龍之氣護身。” “真龍之氣?”蘇鸞重復(fù)了遍道長所言,隱約悟出了幾分。 而此時的碧水道人,雙眼輕闔,神情凝重。 他眼前出現(xiàn)了一條大河,河面上正有商船被江匪劫持,那些江匪登船后燒殺掠奪,無惡不作。很快他們滿載而歸,回了河邊落腳的小村落。 這些江匪日復(fù)一日的做著這些喪盡天良的勾當,奈何回回不留活口,遇難的商船隨波逐流,河線綿延,官府甚至連遇難的地點都無從查起。 直到有一日,他們的帶頭大哥病死了。一時間這些江匪成了盤散沙,他們便答成了金盆洗手的共識。 許多年后,他們憑著多年積攢下的金銀置辦了家業(yè),娶妻生子,打魚耕地,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過活…… 直到他們死,也沒有人懷疑過他們不光彩的過去。 原本他們的后代可以永遠這樣安居樂業(yè)下去,直到天災(zāi)降世,他們失去了家園,如他們祖先當年一樣,成為了流民。 而他們骨子里的江洋大盜的血脈開始復(fù)蘇、膨脹!在不久的將來,他們會走上祖先們的老路,成為為禍一方的悍匪。 故而碧水道人提前將這些人帶去山中與世隔絕,意圖通過免于讓他們受世人白眼,和佛祖的點化,驅(qū)除體內(nèi)的匪性。 而事與愿違,既然走到了這一步,他也唯有將這些人交付給別人了。 這個‘別人’雖僅有數(shù)面之緣,但道長相信,她遲早要擔(dān)負起澤被蒼生的重任。故而這次,權(quán)當是她的歷練。 思及此處,碧水道人嚴毅的面容上,終是淡出一抹釋然的笑意。 “師父?師父!” “師父!” …… 徒弟們呼喚的聲音由大變小,由近變遠……直到遠的老道長再也聽不見。 他搭在草垛上的手,順著那草垛滑落下去。 起先蘇鸞也跟著小道長們喚了幾聲,在意識到老道長真的已經(jīng)圓寂之后,她便用力咬著嘴唇,離開了鐵窗前。 蘇鸞看了看僵直靠于墻邊,已然明白隔壁發(fā)生了什么的榮公子,兩行淚終于自她眼眶奪出。 榮公子悲慟的擠著眉眼凄嚎了長長的一聲后,朝隔壁跪下。 眾人的哭啼聲很快傳到外面,沒多會兒便有兩個獄卒拎著個大麻袋過來了。 準備周全,顯然是猜到了發(fā)生什么。 他們將老道長裝進麻袋里,架了出去。礙于死者為大,又是得道之人,獄卒送道長這最后一程時也很是恭敬。 這一夜,兩間牢房里的人沒有誰有睡意。 到了下半夜,榮公子挪來蘇鸞這邊,遞了塊濕過水的帕子:“擦把臉吧。” 滿臉的淚痕的確皺巴的難受,蘇鸞接了帕子隨意抹了幾把,起身將帕子拿去盆里洗凈。 因著她之前的打點,獄卒倒是沒在這些細處苛待她。 “師父是含笑圓寂的,他已功德圓滿。我與師兄弟們……只是不舍就此分離。”榮公子安慰道。 “嗯?!碧K鸞點了點頭。 “對了,師父最后給姑娘說的話,姑娘可記清楚了?” 蘇鸞這才又想起碧水道人圓寂前說的那句‘施主若想破除承繼于她人的早夭宿命,需尋真龍之氣護身。’ “真龍之氣護身,是不是說我得做皇上的妃子?”蘇鸞忍了哽咽,問道。 她以為她料的應(yīng)當不差,而榮公子卻搖了搖頭。蘇鸞不禁生起新的好奇,略瞪大了眼睛望著他,等他講解。 “九五至尊的圣上,后宮嬪妃如云。而那些女子不過只算沾得龍氣,并非可得龍氣護身?!?/br> “那要如何?”蘇鸞蹙眉。 榮公子轉(zhuǎn)身對著蘇鸞,極鄭重的回答:“改命即是逆天而行,這世上能逆天命卻不遭天譴的,除了真龍?zhí)熳?,便唯有被天子賦予鳳命之人?!?/br> 蘇鸞面上怔了怔,未加思索的脫口而出:“皇后?” 榮公子點點頭。 一時間蘇鸞也不知是冷,還是先前哭得有些虛脫,又或是這答案來的太過駭人??傊蛄藗€哆嗦。 成為皇后?她? 且不說皇上已經(jīng)有了吳皇后,就算是沒有,周幽帝比她爹還要年長! 懵了良久后,蘇鸞突然眨了眨眼,這才想到了另一種可能:皇后不一定是當今圣上的皇后?。∫部梢允窍乱蝗位噬系幕屎?。 可是原主只能活到這一年冬的初雪那日,短短數(shù)月時間,怎會有朝中大的變動?依書中講,雖然皇上會在不久后的秋獵摔斷腿,陷入長達兩個月之久的昏迷,可那期間也不過是幾位皇子在爭奪太子之位,并沒有人敢一步登天,取皇上代之。 蘇鸞陷入了對書中劇情的追憶,那本書中幾位皇子斗來斗去,直到皇上醒來那日也沒能分出個勝負。最后到底是誰成了太子,誰做了下一任帝王,又是何時更迭,她一概不知。 陸錦珩…… 蘇鸞腦中恍過他的身影和名字。她在想,他有沒有可能成為最終的贏家,坐上皇位?若是他,豈不是兩全齊美? 她愛他嗎? 不知道,但喜歡是肯定有的。那么風(fēng)姿俊雅的一個人對她溫柔多情,誰會不動心呢?起初對陸錦珩的畏懼不過是因著不了解,只憑書中描述斷人,認定了他心狠手辣。 而如今,幾經(jīng)生死,他是怎么的一個人,她再清楚不過。 可是就算陸錦珩坐上了皇位,他會選她為他的皇后么?會不會像很多帝王一樣,愛的是一個,迎立為后的卻是另一個?一個能助自己穩(wěn)固江山的女人。 就像周幽帝如此摯愛陸錦珩的生母,可后宮仍是美人如云。而昔日摯愛,也不過只淪為了自己登基路上的一塊墊腳石。 念及此,蘇鸞的心底又是一陣絕望。 雖說她如今也是伯府貴女,可比之太子妃與二皇子妃的身份,是遠不及的…… “將門打開!”一聲熟悉的厲喝,攪亂了蘇鸞的思緒。因著先前思慮頗多,她竟沒覺察到有腳步聲往這來。 坐在草垛上的蘇鸞茫然的抬頭,入目是一張冷絕氣極的面容! 饒是如此,那張臉依舊俊美無儔。 “陸錦珩?”蘇鸞不由得輕喃出聲。與那雙陰郁的狹長黑眸對視一會兒,蘇鸞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了頭去。 他今日心情顯然是極不好的,連看她的眼神都不溫柔了。有些嚇人。 而將蘇鸞震懾的低下頭逃開視線的陸錦珩,此時目光掃過蘇鸞,落在她身邊的男子身上。 第182章 后半夜的長街上, 早已沒了什么人影, 便是連只貓啊狗啊的也見不著。 這時遠遠一輛馬車駛來, 打破了夜的靜謐。車輪前行的轆轆聲寂寥而單調(diào), 帶起呼呼的風(fēng)聲。 車內(nèi)靜默了良久, 這期間蘇鸞悄悄抬了幾回眼皮子,每每一瞥見那張罩著層寒霜似的俊臉, 就莫名的被一種威壓震懾住。嘴巴空張了幾回, 最后又啞聲閉上了。 她許久未見這樣的陸錦珩, 他對旁人如何她不知道,但對她,他已太久沒祭出這副冷絕面孔。 又默了幾許, 感覺到再拖馬車就要到地方了, 蘇鸞終是鼓足勇氣發(fā)出聲音:“你是怎么知道我被關(guān)在這兒的?”畢竟水琴不應(yīng)有這個本事, 大晚上的能將信兒送進宮里。 陸錦珩沒正眼看蘇鸞, 只是平靜中帶著冷漠的反問:“你不知炎華給了她一支鳴鏑?” 蘇鸞怔了怔, 她怎么沒聽水琴說過這事兒? 蘇鸞的目光大膽起來,毫不避諱的投在陸錦珩的身上。心想難不成是陸錦珩怕她會隨時遇到危險,才讓炎華給水琴這玩意兒, 并命水琴不得對她說,只在危急之時使用? 就在蘇鸞腦中閃過一股強烈的感動之際, 忽聽得陸錦珩又解釋了句:“炎華跟水琴, 好上有一陣子了?!?/br> 哦,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蘇鸞略帶沮喪的垂下頭去,有些羞于自己的浮想。 等等! “好上了?”蘇鸞驀地重新將頭抬起, 圓瞪著雙眼凝著陸錦珩:“什么意思?” 陸錦珩終是斜了蘇鸞一眼,眼中帶著一絲無奈的譏笑:“好上了就是好上了,你不知是什么意思?” 先前接蘇鸞出大牢時,陸錦珩一來怒火中燒沒細看她,二來拿大斗篷給她罩了個嚴實,故而未留意她的裝束。此時近端,方才意識到她扮成小公子的模樣,竟別有一番風(fēng)情。 這一瞬,陸錦珩有一種沖動,他想要將蘇鸞拉進懷里,親身給她示范下什么叫做‘好上了’。 不過這念頭也只在心中一閃,很快他又記起她剛剛背著他跟其它男人莽撞行事。 想起這些,陸錦珩那張剛剛有些化開的冰塊臉,又恢復(fù)了先前的狀態(tài)。 雖然很想問清楚些,可蘇鸞看到陸錦珩這么拒人千里的態(tài)度,她又不敢問了。不過即便不問她也大約明白了,炎華和水琴她早就看出有些苗頭,只是沒料到二人私下竟是背著她走到送信物的這一步了。 思及此,蘇鸞不禁又在心里暗暗怨水琴一句。早說清楚能聯(lián)系上炎侍衛(wèi),她又何苦以身犯險?不僅吃了回牢飯,還把陸錦珩氣成這樣。 若依蘇鸞原本的心意,她倒想先讓陸錦珩靜靜,待他氣消了,明日或是后日再給他賠個不是??墒翘K鸞又想到碧水道長的話,她覺得自己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 如今已入了秋,每一日于她都是極其重要的。 余下的這三四個月,她不僅要嫁給陸錦珩,還得助他坐上皇位…… “陸錦珩,”蘇鸞低低的喚了聲,同時小心翼翼的看著陸錦珩的反應(yīng)。 然而他沒任何表情,只冷且敷衍的回問了一句:“何事?!?/br> 蘇鸞緊張的咽了咽,她覺得奴顏媚骨的取悅?cè)耸羌芫狡鹊氖???裳巯滤植坏貌徽兆觥?/br>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這嬌嬌嗲嗲的聲音,總算換來陸錦珩的注意。他稍顯意外的看向蘇鸞,只是沒說什么。 蘇鸞咬了咬下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她可憐巴巴的求個解釋機會,陸錦珩自也是難拒絕的,甚至心中有絲竊喜。然他面上卻依舊冷肅,隨意的說道:“那你說吧?!?/br> 接下來,蘇鸞便溫聲細語的將與榮公子,及那百來個難民的淵源說了一遍。自然也提到了碧水道長的圓寂,只是在說到碧水道長讓她多行善事時,她只以自己命格不好代過。 道長的辭世,陸錦珩也是顯露出一些悲傷的,不過他倒也明白出家人看破生死,圓寂謂之得道升天的道理。故而很快便斂了眼底的悲傷,說會妥善料理碧水道長的后事。 誤會解釋開來,陸錦珩不似先前生氣,卻也少不了幾句埋怨:“為何不等我出宮?” “老道長的身體等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