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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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誰是真兇 “不能開缸!”一直沉默的走陰婆婆,用沙啞的聲音說著。 這些人對走陰婆婆還是敬畏的,老頭說:“婆婆,我們不是不信任你,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一步,按程序也應(yīng)該讓我們看看,別以后出什么事說不清。” 老頭說得在情在理,侯廠長和走陰婆婆商量,要不然就把蓋子打開,讓大家看一眼。 走陰婆婆閉著眼沉思片刻,緩緩說:“蓋子不開輕似鴻毛,大家都有回轉(zhuǎn)的余地,如果打開了,你們?nèi)伎吹嚼锩娴臇|西,那就重若千斤,誰也跑不出干系?!?/br> 老頭說:“婆婆這話讓你說的都能壓死人,看一眼能怎么的。大家都在這,看一眼就放心了。” 走陰婆婆說:“我再重復(fù)一遍,現(xiàn)在我把這缸毀了,一了百了,以后的因果業(yè)力也是我老太太一個人背著??蛇@口缸一打開,誰看誰倒霉,有一個算一個,誰也跑不了!” 她這么一說,現(xiàn)場鴉雀無聲,落根針都能聽見。只有車間里的燈泡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老頭問候廠長,你什么意見。 侯廠長一張老臉冷若冰霜,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老頭悻悻,和幾個死者家屬商量了一下,最后說道:“開缸!有什么事我們認了,還能死人咋的?!?/br> 走陰婆婆點點頭,退到一邊:“你們誰要看,自己來開蓋子。” 老頭問侯廠長借工人開石頭蓋子,侯廠長眼觀鼻鼻觀口,就來個不知道,也不發(fā)布任何命令。 老頭恨得牙根癢癢,叫了幾個家屬,一起推著壓在缸口上面的血紅色條石。 “等會兒!”人群里有人喊了一聲,是胖子錢明文,他擦著汗出來:“你們推你們的,我不參與,我先回避一下?!彼麤_我使眼色。 我是真不想走,心癢難耐,這缸里到底藏著什么。又不好意思駁了錢明文的面子。他過來拉著我,對其他人說:“你們整你們的,俺哥倆先回去了?!?/br> 他這么一說,其他人都動搖了,辦公室主任也想腳底抹油。侯廠長勃然大怒:“今晚誰走,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一律開除!” 焦經(jīng)理本來也想走,聽姐夫這么一說不敢動了,拿眼睛瞪我。 我懶得理他,也不在乎侯廠長的暴怒,和錢明文繼續(xù)往外走,侯廠長嘆口氣:“小王,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心頭不舒服,我可不是害怕啊,是給錢明文面子,正要回去,錢明文緊緊拉著我,就是不松開,一直把我拉到外面,遠遠避開了車間。 錢明文看沒人了,用手指著我:“我的兄弟,你怎么這么傻?!?/br> “怎么了?”我說。 “你沒聽走陰婆婆說嘛,誰看著誰倒霉?!卞X明文說:“這件事跟你我關(guān)系不大,何苦湊這個熱鬧。” “有那么邪乎嗎?”我往車間那方向看了看:“再說了,廠長說的那話你也聽見了,誰走誰開除?!?/br> “開除就開除吧,破打更有什么可干的,你年富力強,二十郎當歲,正是大好年齡,甘心在這里看大門?”錢明文說。 這句話算是說到我心里了。 我們兩個沒有走遠,坐在空無一人的廠路上抽煙。我索性有什么話都和錢明文說了,說我很可能大學無法畢業(yè),就這么個狀況,去哪個單位能要,連個文憑都沒有。 錢明文一拍大腿:“你跟我干啊?!?/br> “干啥?殯葬行業(yè)?”我沒什么興趣。 錢明文道:“哥哥主業(yè)是殯葬一條龍,還有副業(yè)呢,我和很多民間奇人都有關(guān)系,誰家買了兇宅啦,孩子中邪啦,養(yǎng)的牛丟啦,我全都能處理明白,掙的就是中間牽線的費用。就說這次找走陰婆婆來,你知道我中間能拿多少?” “多少?”我問。 錢明文比劃一下:“三千?!?/br> 我切一聲笑了:“忙活一禮拜,求爺爺告奶奶的,弄三千還多?” “嘿,”錢明文說:“兄弟,你這口氣是真夠大的,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廠長私生子呢。” 我不高興了:“怎么說話呢?!?/br> 錢明文嬉皮笑臉正要說什么,就聽車間那個方向一陣喧嘩,那么多人在那里,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事,現(xiàn)場都炸了。 我實在呆不住了,想過去看看,被錢明文拉?。骸靶值埽闷婧λ镭?。我干這行的,最知道這個忌諱,跟你沒關(guān)系的碰都別碰?!?/br> 我們正說著,從車間那里慌慌張張跑來一個人,是跟著走陰婆婆一起來的一中年男人,他看到我說:“小哥,婆婆料事如神,你果然沒有走遠?!?/br> “找我干什么?!蔽也桓吲d。 “你跟我來吧。”他二話不說拉著我就跑。我其實也想看看咋回事,就勢跟著去了,跑出去沒多遠,看到錢明文跟上來,胖子一頭的汗:“算了算了,咱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br> 我對這胖子馬上有了好感。 到了車間門口,看到人特別多,全在那圍著。 那人喊:“婆婆,人我給你找到了。” 我到了近前,焦經(jīng)理沖出來對著我就是一拳,把我打火了,我飛出一腳:“干你二大爺?shù)?,別以為你是廠長小舅子,我就不敢揍你?!?/br> 焦經(jīng)理藏在侯廠長身后:“廠長,你看這小子多囂張,都抓住手脖子了,還屬驢在那尥蹶子?!?/br> 侯廠長皺眉,大喝一聲:“給我拿下!” 過來四五個大小伙子,抹肩頭攏二臂就把我捆起來。我拼命掙扎:“干什么?欺負人是不是?” 這時候走陰婆婆走出來,來到我面前,老太太兩個眼球竟然成了深深的黑色,她說道:“小哥,是你干的嗎?” “我干啥了?!蔽页吨ぷ诱f:“剛才我和錢哥在一起,我們倆嘮嗑來的,我干啥了?!?/br> 侯廠長擺擺手,那幾個人推著我進了圈子,等來到中間看清發(fā)生了什么,我倒吸一口冷氣。 缸口的紅色條石掀翻在地,露出里面的東西。缸里是深深的黑水,水面幾乎平到缸口,黑水里半浮半坐著一個人。這是個用黑色木頭雕成的木頭人,看上去體積不大,像是十歲左右的孩子大小,但面目卻是一個成年人的。 這個木頭人披著一件暗紅色的斗篷,因為水的張力,斗篷全都浮在水面上,像是一灘血,端的是無比詭異。 “這,這咋回事這是?”我懵了。 走陰婆婆的助手,那中年老娘們走到我面前說:“小伙子,你能通靈,是這些人里為數(shù)不多有通靈之能的。你知道這缸里是什么嗎?” “不知道。”我說。 中年娘們說:“這是木魘吸精的法術(shù),有人把自己的魂魄分散出去,寄居在這木頭人里,然后埋于地下,這就相當于他的一個分身,他就能借助此物吸收日月精華,乃至吸收他人精氣。以前不成氣候,如今已有所小成,那五個人就是因為它而死。有了這個分身,所有的劫難報應(yīng)會加諸到木頭人身上,木頭人會為原尊擋災(zāi)?!?/br> 我聽得渾身發(fā)冷,真是活到老學到老,沒想到還有這么邪門的法術(shù)。 我咽了一下口水說:“這是不是就跟孫悟空偷吃人參果差不多,大仙兒要懲罰他們師徒四人,孫悟空就用柳條枝變化了他們四人的形象,讓柳條去挨鞭子?!?/br> “對,就這個意思。”中年娘們說。 焦經(jīng)理在旁邊喊:“怎么樣,就是他做的,他都門清?!?/br> 我急了:“放屁,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這時,走陰婆婆過來:“這些人里唯你能通靈,挖出的這木頭人,和你也很相似?!?/br> 我的肩膀被工人押著,活動不便。我使勁閉上眼再睜開,去看水里那詭異的木頭人,可也別說,眉清目秀的,說不像我吧,還有那么幾分相似之處。 焦經(jīng)理還在那咋咋呼呼,非說是我害死了那五個人,家屬要過來揍我。 我腦子始終是蒙的,咋回事這是。 錢明文攔在我的面前,苦苦哀求,說我根本不會害人,說我還沒到廠子的時候,那五個人已經(jīng)死了。那時候都不是廠子里的員工,怎么會在地里埋缸,沒這個條件啊。 走陰婆婆問侯廠長,這車間是什么建的。 侯廠長道:“我們油漆廠有污染性,搬遷過幾次,這里是前年才搬過來的,鎮(zhèn)上批的地方?!?/br> 走陰婆婆點點頭,指著這口缸:“這里至少埋了十年。在你們廠子搬過來之前,它就已經(jīng)在了。” 我趕忙說:“十年前我還是個小屁孩呢,跟我沒關(guān)系?!?/br> 眾人面面相覷,也不揍我,都覺得確實有道理,時間線對不上。 我一眼看見焦經(jīng)理,大聲喊:“你們錯了,這里還有個扮豬吃虎的,就是他,焦經(jīng)理,他有道法在身!” 正文 第五十七章 裝暈 所有人都看向焦經(jīng)理。焦經(jīng)理大叫:“你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他是惱羞成怒,胡亂編排人,我哪會什么法術(shù)?!?/br> 我掙脫著:“我有辦法證明他在說謊?!?/br> 眾人圍著我們看。錢明文張著大嘴,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 侯廠長擺擺手,示意押我的工人放手。我把脖子上掛著的舍利子拿出來:“這是一位高人留下來的石頭,可以辟邪知陰,有沒有陰氣,我用石頭測試一下就知道了?!?/br> 眾人看向走陰婆婆,婆婆點點頭,冷冷看著我。 我把舍利子拿在手里,默默念叨著:不沉道長,現(xiàn)在到了關(guān)鍵時刻,你在天之靈幫幫我吧。 我來到焦經(jīng)理面前,焦經(jīng)理想往后面躲,侯廠長大怒,不是你干的,你怕什么。 焦經(jīng)理站在那,挺著胸脯,“對啊,不是我干的,我怕什么?!?/br> 我只知道舍利子像是報警器,靠近陰氣可以報警,可具體怎么用不太清楚,現(xiàn)在只能碰碰運氣。我來到焦經(jīng)理身邊,把舍利子放在他身上,所有人大眼瞪小眼看著,舍利子沒啥反應(yīng),就是一塊黃突突的石頭。 咋了這是,我頭上冒汗。 用舍利子圍著焦經(jīng)理轉(zhuǎn)圈,放在他的肩膀,頭上,胳膊上,不停變化位置,全都沒有反應(yīng)。 焦經(jīng)理洋洋得意:“行了吧,還想往我身上怎么潑臟水。廠長,明天趁早把他開除算了,留下也是禍害?!?/br> 走陰婆婆走過來,一把奪過舍利子,在手里翻來覆去看看,抬頭問我,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這么多人我沒敢說實話,吱吱嗚嗚說是以前遇到過一個叔叔輩的高人,他給我的。 走陰婆婆拿起舍利子,湊在鼻子前聞了聞,然后扔還給我:“這東西已經(jīng)廢了。” “什么玩意??廢了?”我急了,怎么就廢了。 走陰婆婆道:“自己聞,有沒有臭味。” 我趕緊拿著舍利子聞了聞,果然傳來一股腥臭的尿sao味。我傻眼了,不對啊,這東西怎么會出這樣的味道。 走陰婆婆道:“此物已被百家尿淋過,什么神兒也都送走了,百家尿是專門送仙家的?!?/br> 我急了:“不對啊,這東西我一直貼身掛著,怎么能被淋尿呢?” 侯廠長不耐煩,走過來說:“婆婆,先別管誰做的,咱們先把眼目前的事情解決,然后再說下一步?!?/br> 走陰婆婆道:“如果一開始不開蓋子,我直接一把天罡火就把這口缸毀了,瞞天過海就過去了?,F(xiàn)在打開蓋子見了光,就不能裝不知道,先缸里把木頭人拿出來,然后在場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要圍在我的法陣外面,我要去陰間請陰火焚燒此妖物!” 侯廠長看看表,非常焦急,這都下半夜了,他說道:“就按婆婆說的辦吧?!彼仡^看那幾個死者家屬代表:“你們什么意見?” 這幾個人嚇得不輕,完全沒了剛才的不講理,輕聲說:“看你們廠子安排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