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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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我問。 丑丑說:“只有我在修行洞窟,那里的時間才會凝固。師父修行時間不會流逝,他便可以長生不老。如果我不在,那里的一切都會停止,而且……” 我問,還有什么。 丑丑說:“而且很可能,我的師父還會被時間所反噬?!?/br> 我一驚,忙問那是什么意思。 丑丑說:“有一次我出小差,并沒有入法,師父還是照常進入洞窟修行,結果那一瞬間,他似乎老了一些。他出來之后,知道是我搗的鬼,狠狠打了我一頓,又餓了三天。他說再有這么一次,就要折磨死我!” 我聽得有些心疼,過去拉住她的手。我說道:“那你也挺厲害,居然可以凝固時間?!?/br> 丑丑搖搖頭:“在外面不行,只能在修行洞窟里。只要我坐在法陣上,就能讓那個山洞延遲時間?!?/br> 我這才明白為什么阿贊汶洛火急火燎的想找到她。如果丑丑丟了,不光休不成秘法,還會被反噬,這等于要了阿贊汶洛的命。 我們在樹林里呆到天亮,互相看看,都笑了。我們兩個都成了泥猴,全身上下都是爛泥點子。 我領著她到了鎮(zhèn)子上,在超市買了兩套衣服。泰國天熱,不用穿的多好,隨便兩件t恤就行。店主還不錯,讓我們用了衛(wèi)生間,簡單把臉上和身上的泥點子洗了洗。 出了超市,我打了一輛當?shù)氐娜嗆?,先帶著丑丑去了香港人休息的酒店。我讓丑丑先在外面等著,我把兩個香港男記者生死不明的消息告訴了阿桃她們。阿桃已經(jīng)恢復得很好了,看到我來了,她特別高興,和另外一個女同事一起,接待了我。 我不會粵語,她們普通話也說的不好。我只好用寫的,在紙上寫上:你們兩個男同事,恐怕再也回不來了。 阿桃和另一個女記者有些驚恐,看著我。我把大概情形在紙上寫了一遍,然后給她看。兩個女孩連蒙帶猜,也知道了什么意思。阿桃寫著:這件事我要匯報給臺里,你能留下來當個證人嗎,到時候或許有警察來,要把話說清楚。 我馬上拒絕,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我告訴她們,現(xiàn)在還很危險,那個黑衣巫師已經(jīng)出山了,正在追殺我們。 阿桃見留不住我,便問有什么她能做的。 這是個非常善良的女孩,我跟她說,有緣分再見吧。 見我出來,丑丑問事情都辦完了,我點點頭。 我嚴肅地問她,神秘的鏡子洞到底是怎么回事,進去的人到底有沒有生還的可能? 丑丑沒有說話,但她的表情已經(jīng)告訴我,那就是沒有任何希望了。 我告訴丑丑下一步,我們要去武里南府。 在路上攔了一輛三輪車,司機聽我們的行程,搖搖頭說武里南府離著鎮(zhèn)子太遠,讓我們坐公交車去。 我?guī)е蟪筚I了公交票,趕上了一班車,晃晃悠悠開往武里南。透過窗戶,看著外面一掠而過的叢林,我長舒口氣,終于擺脫了阿贊汶洛。我就不相信阿贊汶洛這樣的野人,他也會坐車。 只要回到曼谷,想辦法離開泰國,阿贊汶洛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我們。 在車上我在想一個問題,怎么帶丑丑入境,就算想盡辦法把她弄到中國,然后呢?我總不能帶回自己家吧。 我正絞盡腦汁的時候,丑丑問我,為什么你看起來這么憂愁? 我實話實話:“我在想辦法怎么能把你帶出泰國,帶到我們中國去,這樣你就能擺脫師父了?!?/br> 丑丑用手摸著我的抬頭紋,笑著說,你別愁,以前那個教我漢語的中國人告訴我,中國有一句老話,叫車到山前必有路,沒事的,你別愁。 我抓住她的手,嘆口氣:“你真好?!?/br> 丑丑俏皮地眨著眼:“那我們有感情了嗎?” 我踟躕了一下,點點頭:“有感情了?!?/br> 她靠著座椅,美美地閉上眼睛:“王強,我有點感受到,你說的感情是怎么回事。它能讓人心里甜甜的。” 我不忍說什么,這個夢遲早都有醒來的那一天。 中午的時候,我們到了武里南府。這里其實還不算很安全,最好是馬上回曼谷。去曼谷坐飛機的話,會很麻煩,因為丑丑沒有身份,根本過不了安檢。 除了飛機,還有兩種交通工具,就是長客和火車。經(jīng)過我考慮,還是決定坐火車。一旦阿贊汶洛追來,火車他也攔不住。 我和丑丑在火車站買了票,下午登上了去大城的火車。 泰國的火車賊慢,比賊都慢,快趕上咱們國家要淘汰的綠皮車了,咣當咣當?shù)?,慢得要死?/br> 一直到了傍晚,我們才到了大城,從車上下來,看著熟悉的街景,我真是恍若隔世。 當初認識唐碩就是在這里,還在大城玩了好幾天?,F(xiàn)如今,只有我自己回來,真像是做了一場難以描述的怪夢。 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丑丑完全依賴了我,她緊緊拉著我的手,生怕松開之后,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我們找了地方住下來,我仔細盤算著計劃,其實在火車上已經(jīng)想好了。我翻了翻褲兜,從里面找到皺皺巴巴的名片,那是油漆廠辦公室主任給我的唐碩名片,上面的名頭不單單有唐碩,還寫著駐東南亞辦公室。唐碩只是這個辦公室里的負責人。 我的想法是,既然有辦公室在,說不定除了唐碩還有其他人,或許可以找他們碰碰運氣,他們畢竟是本地通。 按照名片上的號碼,我用旅店的電話打過去。電話響了很多聲都沒有人接,我的心情一直沉落,心想真的麻煩了。 我真的要面臨一個嚴酷的問題,如果只有我自己,我可以回曼谷買機票回國??墒乾F(xiàn)在帶著丑丑,怎么辦?讓我?guī)е蟪笸稻郴貒??那就是逼著豬上樹了,打死我也干不成這樣的大事。 怎么辦?真的要把丑丑一個人扔在泰國嗎? 丑丑看我著急的樣子,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fā),安慰說:“不慌不慌,沒事沒事?!?/br> 現(xiàn)在真是行到絕路,我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正要掛電話,這時電話里突然有人說話:“哪位?” 這一瞬間我差點哭出來,我顫抖著說:“我,我是唐碩的朋友?!?/br> “然后?!蹦沁呎f。 “唐碩他,他遇難了,我,我不知道該找誰好……”我磕磕巴巴地說。 “你現(xiàn)在在哪?”那人冷靜地問。 “我在泰國大城。” 那人道:“今天晚上八點,你到水上市場的東面,記得兩只手都戴著白手套,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和你聯(lián)系?!?/br>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反噬 掛了電話,我對丑丑說,今天晚上我要去見一個人,如果能談妥,我們或許可以平安離開泰國。 丑丑說:“要不要我跟著去?” 我搖搖頭:“算了,我先去探探路,等回來再告訴你?!?/br> 丑丑問我有沒有危險,我告訴她沒事。我仔細想了想,確實不太可能有危險,大不了這事談不妥唄,不至于他們對我怎么樣。 到了晚上,我讓丑丑在旅店等著。我提前買好了兩只白手套,戴上之后,打了一輛突突車,到水上市場的東面。水上市場華燈初上,人聲鼎沸。河上河下都是做買賣的,很多條船在不寬的河道里緩緩滑動,有賣水果沙拉的、還有賣炒飯的,熱鬧勁就別提了。 我站在一個水果攤前,左右看著,周圍燈光閃動,有點讓人眼暈。 看看表,已經(jīng)八點十分,還是沒有人來。我來來回回在那里走動,顯得焦躁不安。這時,身后有人說話:“你是王強?” 我回頭去看,面前站著一個泰國當?shù)厝?,很黑很瘦,穿著一身藍色的短袖衣服。 “我是?!蔽野褍芍淮髦资痔椎氖至两o他看。 “老大讓我來接你?!彼钠胀ㄔ捄軜藴?。 說完,轉身就走。 我深吸口氣,跟在他的后面。我們順著河岸走了很長一段,這里人群漸漸少了,他跳下一只小木船,對我招手,示意我上來。 我小心翼翼上去,他撐著蒿,離開岸邊,劃著船在水面游蕩起來。 船遠離市場,向遠處的無人區(qū)劃動。 時間不長,兩邊都是叢林,燈光少了,四周迅速黑了下來,視線很差。 他慢了下來,站在船頭說:“我們老大讓我在船上問你一個問題?!?/br>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著船下黑森森的河水,咽著口水說:“什么問題?” “你說唐碩遇難了,是怎么回事?”泰國人問。 “說起來挺復雜,”我說:“不確定他是否遇難,他失蹤在泰柬邊境的一座深山里。如果有機會,我想當面向你們老大說明白?!?/br> 周圍很黑,泰國人站在船頭,直直看著我。好半天,他才撐動蒿頭,船繼續(xù)緩緩向前劃動。 我心里舒了口氣,他要是把船弄翻,讓我掉下河去,這事還真有點麻煩。雖然我會水,可誰知道泰國河里有什么,別冷不丁蹦出一兩只鱷魚來。 船緩慢的在河里劃了一段,靠著岸邊停下來。岸邊有個簡陋的小碼頭,是竹子編的,岸上形成一條路,通向里面的木屋。 一排木屋里只有一間屋子亮著燈,隱隱能看見里面有人影。 泰國人做個手勢,示意我可以下船。我扶著延伸進水里的竹子把手,順樓梯上到碼頭。泰國人說:“我們老大在里面,你進去吧。這里只有水上一條路?!?/br> 那意思是你想跑也跑不了。 我深吸口氣,順著竹路緩緩走到亮著燈的木屋前,輕輕敲門。 里面?zhèn)鱽硪粋€低沉的聲音:“進來?!?/br> 我推門進去,屋里十分狹窄,只有一床一桌。有一個人正在吃著方便面。 一看到這人,我心里咯噔一下,他竟然是個癱子,坐在輪椅上。 屋里只有桌上那一盞臺燈,借著昏暗的燈光,能看到這個人其實還有點小帥,長得棱角分明,劍眉虎目,戴著金絲眼鏡,頗有點不怒自威的意思。 他停下筷子看著我,他的目光我竟然不敢對視,瞅一眼就別過臉去。 “唐碩是我的朋友,他怎么了?”這人說話聲音不大,卻帶著金屬音,很低沉。 我知道眼前這人不能小視,便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都說了。他點了根煙,一邊抽一邊聽著,整個過程里不發(fā)一語。 等我講完之后,他點點頭:“你還能不能找到那個地方?” 我趕緊搖頭,說找不到。我之所以能出山還是多虧了山里獵人的幫忙,我自己是不認識路的。 他抽著煙看我,我心跳加速,不知道他想怎么安排我。 好半天他才道:“你還帶著一個女人?” “是?!蔽艺f:“我想帶著她進入中國,可她沒有身份,無法出入境?!?/br> “到中國以后呢,你想把她送哪?”他問。 這個正是我撓頭的問題。我冥思苦想,搖搖頭說不知道,實在不行,就領回家里。 那人道:“聽你的描述,你帶的這個女孩也是修陰法的。” 我趕忙說:“她是好人,從來沒害過人……” 那人擺擺手:“我不是談論她的好壞,而是要告訴你,她和她師父靠時間修的這種邪法,很有可能不光反噬師父,還會反噬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