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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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真沒想過,心里咯噔一下,愣愣看著他。 那人抽著煙說:“世間萬事萬法都是講究平衡和因果的。她和她師父規(guī)避時間,看似撿了大便宜,其實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如果條件觸發(fā),他們誰也跑不出時間的懲罰?!?/br> 我笑笑:“不能吧。” 那人嚴肅地說:“我有個地方適合那女孩?!?/br> 我問哪里。 那人說:“武當鎮(zhèn)?!?/br> 我愣了,嘗試著說:“武當山那個武當鎮(zhèn)?!?/br> “不錯。”那人說:“武當鎮(zhèn),我認識一位隱士的高人,叫陳木道長。他尤善內丹,修習過八卦太極的秘典,專門替人診治內傷,能化七情因果。你可以把那女孩帶過去,給他看看。” 我一驚,那位吳大師不就是武當鎮(zhèn)來的嗎,那里還真是藏龍臥虎。不過武當鎮(zhèn)什么的,完全超出我的想象,離著太遠,有點不太實際?,F在只想先把丑丑帶到中國,以后的事走一步說一步的話。 那人看我沒什么太大的反應,不再說了。他告訴我,明天早上七點還是水上市場,阿頌,也就是那個撐船的泰國人,還會在那里等候。我把那女孩一起帶過來,然后從這兒出發(fā),越境到中國。 我覺得事情不可能這么順遂,便小心翼翼問,需要多少錢。 那人說:“道上的規(guī)矩,一人五千?!?/br> 我聽得直嘬牙花子,這還沒怎么呢,又一萬元錢進去了?!澳隳鼙WC我們順利到中國嗎?”我說。 那人笑笑沒有回答,可能覺得我問這個問題太蠢。他說道:“其實你還有一個不用掏錢的辦法?!?/br> “什么?”我問。 那人道:“帶我們去找唐碩?!?/br> 我結巴地說:“那地方,我記不得了……” 他揮揮手:“明天過來再說,讓那個女孩去找,她一定找的到?!?/br> 我忐忑不安地從木屋里出來,泰國人阿頌在船上等著我。我上了船之后,他把我送回了水上市場。我步履沉重,一步步回到了旅店。 屋里沒有點燈,丑丑在黑暗里抱著膝蓋,正坐在床角,孤獨的像是一只沒人疼愛的小貓。 我走進屋里,輕聲說,我把燈打開了。 她嗯了一聲,我慢慢點開了燈,屋里有了光線,等看清她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寒了。丑丑竟然長大了,我走的時候,她還是十八九歲的樣子,現在看上去,像是二十五六歲。相貌上差別不大,主要是一種成熟度的感覺。 我走過去,輕輕拉起她的手,又看看她的臉。丑丑靜靜地看著我,說道:“你買的衣服小了,我變大了。” 她抬起雙臂給我看,早上買的t恤,果然小了很多,像是衣服縮了水。 我心頭都是寒意,問她,看過鏡子沒有? 她疑惑地搖搖頭。我心里不忍,想起剛才那位老大說的話,他說不光是阿贊汶洛,連丑丑都會被反噬的。 丑丑在時間里規(guī)避了二十年,也就是說如果反噬的話,她會被反噬二十年。我心頭往下沉,看著她,她現在的樣子已經被反噬十年了,再來個十年,她豈不是要四十歲。 我告訴她,和那邊談妥,明天我們就可以回到中國。她非常高興,拉著手不松開。 晚上我們兩個和衣而臥,睡到半夜,她湊到我的身邊,甜甜地說:“王強,是不是到了中國,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便道:“那要看感情。” “你對我有感情嗎?”她問。 “有?!蔽矣行┻t疑。畢竟一想到她即將被吞噬到四十歲,便有點踟躕。 “真好。”丑丑滿心都是甜蜜,緊緊摟著我,不松開。黑暗中,她喃喃說:“你知道嗎,我在跟著師父修行的日子里,在黑暗的深洞里,我真希望能有個人出現,能緊緊摟著我。我從小沒有爸爸mama,師父又總是打我,只有現在,我才感覺最踏實?!?/br>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木屋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泰國太陽升起的很早,外面已經車水馬龍了。 我到超市為丑丑買了兩件衣服,拿回去的時候,她已經醒了,看到我拿著衣服回來,非常高興。 她當著我的面,把原來的衣服脫了,我趕緊背過身。 丑丑有些不高興:“怎么了嘛?我不好看嗎?” “不是,你很好看,只是,”我頓了頓說:“男女之間應該矜持一些。” 她好奇地說:“什么叫矜持?” 我一時無言以對。想了想說:“男女之間會沖動的……你個樣子,我不敢擔保會對你做出什么?!?/br> 丑丑眨眨眼:“做什么事???” 我真是無語了,對丑丑我一直是觀望的態(tài)度,這個時候我才真正開始問自己,這一路幫著她,到底圖點什么。 一開始是為了幫助我三舅,后來是想著把她帶到中國給那些人治病。她一路跟著我,再想甩開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我對她有感情了嗎?可能是有,可一想到她即將被吞噬二十年的光陰,我就有點膽寒。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讓她換好衣服,我們從旅店出來,一路來到水上市場。等了片刻,有人劃著木船前來,正是泰國人阿頌,他做個手勢,示意我們上船。 我和丑丑坐在船上,順著河水一路漂流。她在船上不停問我那個問題,男女沖動要做什么事。當著外人的面,我也不好說什么,她竟然大膽地說:“是不是生孩子的事?” 船頭撐船的阿頌看了我一眼,我面紅耳赤,只恨地上沒條縫鉆進去。 等到了岸邊,我們上了岸,我低聲對丑丑說:“那種事不要總掛在嘴上,也不要當著外人說?!?/br> 丑丑看著我,沒明白什么意思。 我也不好說的太細,帶著她進到木屋。這次再來,屋里多了一個人。除了坐輪椅的那位老大,還有一個穿著東南亞傳統(tǒng)服裝的女子,長得清秀絕倫。 老大見我們到了,說:“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女法師,叫阿贊娜木。昨天我把你們的經歷告訴了她,她要進山去找唐碩?!?/br> 我也是沒話找話:“你要找你的男朋友?” 阿贊娜木狠狠瞪了我一眼,說著標準的普通話:“唐碩不是我男朋友,別胡說?!?/br> 是感受到了她的敵意,丑丑竟然上前把我護在身后,和這位阿贊娜木進行對視。 老大擺擺手:“說正事。王強,如果你能帶著阿贊娜木進山找到那個洞窟尸窯,到中國的錢就免了。不但免了,我還找人一路護送你們到武當鎮(zhèn)。” 這個提議確實讓人動心,我看看丑丑,實在不忍心重新回到那個火坑。 我說道:“洞窟很危險,還有一位黑衣阿贊在那里修陰法。” 阿贊娜木哼了一聲:“你說的是阿贊汶洛?我知道他,他原先是馬來土著,在當地學了飛頭降,便自詡泰國修法第一人了。很多人早就想對付他,包括鬼王?!?/br> “我可以送你去。”一直沉默的丑丑突然說。 我瞪了她一眼:“不行。我不能再讓你回去。” 老大咳嗽著說:“我們不會強迫你們去做什么。既然不想再回去就算了,可以理解。這樣吧,你們在地圖上幫我們指認一下路線?!?/br> 他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點開里面的谷歌地圖,找到了泰柬邊境的叢林,放大了比例尺給我們看。丑丑十分好奇地看著這個新式的科技。 谷歌上的地圖對于城鎮(zhèn)是非常清晰的,甚至還有街景,估計這位老大用的是vip版,但是這個版本在處理森林區(qū)域就不怎么靈光了,一片片沒有任何標志物的叢林,我在上面很難標記出曾經走過的路線。 丑丑很聰明,她看著上面的森林,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然后用手點著,在上面畫出一條路線。阿贊娜木并沒有特別的記憶,只是掃了一眼,便道,好了,記住了。 老大說:“你這么想去那里,是認為和解鈴有關系?” “對。傳說中的鏡子洞,不知道會通往什么地方,只要有一線能找回解鈴的希望,我就要去試試。”阿贊娜木說。 老大感嘆:“真難為我哥哥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br> 阿贊娜木哼了一聲:“他的紅顏知己也太多了點?!?/br> 老大呵呵笑,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他轉向我們:“這樣吧,雖然你們沒有親自領路,但給了我們一條路線,這就相當寶貴了。王強,”他叫我一聲。我答應著。 “我知道你現在沒什么錢,這樣吧你們先走,回頭到了國內再把錢給我打過來?!崩洗笳f。 我錯愕了一下,覺得這個還不錯,便道:“行??墒?,你,你不怕我賴賬?” 老大一陣狂笑,“敢賴我解南華賬的人,恐怕還沒生下來?!?/br> 他從抽屜里取出一份地圖,在桌上展開,說道:“我只說一遍,王強,你牢牢記得?!?/br> “從泰國偷境到中國,目前最安全的只有一條路線?!彼钢貓D,我低頭去看,這張地圖山川河流畫的十分清晰,傻子都能看明白。地圖上有一條紅線,蜿蜒而出。 “從泰國出境到緬甸。再從緬甸的小勐拉,回到中國的云南?!边@位叫解南華的老大說:“整個路程十分艱苦,基本上都在山里。但是你們也不要擔心,我們這里一條龍接送,都有車的?!?/br> 談妥了之后,我們從木屋出來,重新坐上了阿頌的船。 我其實特別好奇阿贊娜木去那洞窟會發(fā)生什么,只是現在身不由己,盡快離開泰國才是上策。 阿頌問我們有沒有要拿的東西。我告訴他,什么都沒有。他點點頭:“好,送你們走?!?/br> 小船順著河流往下漂移,越飄越是荒涼,周圍都是密密的叢林。 走了能有半個多小時,靠著岸邊停下來,我們看到那里停著一輛小型貨車。我們上了岸,阿頌指指貨車,然后撐著船走了。 我過去敲敲車窗,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張漆黑的臉,這是個典型的東南亞男人,不會說中國話,用手勢示意我們上車。 我和丑丑沒多想,直接上去,車子發(fā)動起來,鉆進了叢林。樹林幽深,車子顛簸不停,我真有點佩服,這輛破車經常走山路,竟然沒有散架子,也算個奇跡。 窗外的景色都是山路,崎嶇不平。走了很長時間,看不到城市,偶爾能看到一兩個村子。后來我迷迷糊糊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深黑。 車子停下來,我們從車上下來,兩條腿都是軟的。我們到了一個樹林里的木屋,跟著司機進到屋里。 屋里冷冷清清,司機先去生火,又淘米做飯,他對物品的擺放位置非常熟悉,可見這里是他們的一個經常性的中轉站。 我們三人席地而坐,吃著米飯和臘rou,簡單對付了一頓。司機做著手勢,示意我們今晚在這里住,明天早上再出發(fā)。 我讓丑丑和他交流,丑丑搖搖頭說,他不會說泰語。我只好比劃給司機看,問他還有多遠。司機看了好半天,也不知道懂沒懂,他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條給我們。 紙條上用外語寫著一串東西,丑丑告訴我,這應該是緬甸語,寫的是地址。應該是我們下一站要去的地方。 木屋里沒有床和枕頭,所有人都要席地而臥,條件十分艱苦。司機找了個墻角,面向里睡了。丑丑也去睡了。 我這一天都是在車上睡覺,現在毫無困意,又無事可做。只能勉強躺在那里,翻來覆去想著心事。 不知到了什么時候,我迷迷糊糊睡過去,突然打了個激靈,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了丑丑。她坐起來,表情有些嚴肅,看著窗外似乎在看什么。 “怎么了?”我輕聲說。 丑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說:“我?guī)煾傅搅?。?/br> 這句話好像天雷劈了一下,我馬上清醒過來。心里咯噔一下,真的假的這是?我們又是火車又是劃船,現在說不定已經到了緬甸境內,怎么阿贊汶洛還能追來?他還是個人嗎? “鋁制的衣服呢?”她問。 衣服我一直打包在身上,趕緊拿出來,我們兩個都披了。丑丑做個手勢,示意我輕點跟著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