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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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爺急得團團轉。我問蘇爺昨晚休息的如何,他嘆口氣:“我從來沒睡過這么好覺。” “你睡的開心了,我每天晚上都在這生不如死?!蔽艺f。 蘇爺也不和我動粗,拉著我的手嘆了半天的氣。他頹喪地坐在沙發(fā)上,好半天才道:“兄弟,你再替我多擔待幾天,我已經(jīng)托人找到了泰國一個很厲害的法師,馬上就能過來?!?/br> 我苦著臉說:“蘇爺你是不知道,我天天晚上相當于死一次,經(jīng)歷一遍小鬼兒的死法,別說幾天,再來一天我恐怕就要崩潰了。” 旁邊有人指著我的鼻子:“媽的,蘇爺求你們辦事,你還不愿意。蘇爺,直接把他們交給警察算了?!?/br> 蘇爺?shù)溃骸斑@件事辦好了,我馬上把彭宗梁的尸體處理掉,他會在這個世界上化成煙灰,再也沒有人想起他。為了洗脫你們自己的罪過,在這里幫我扛幾天也不為過?!?/br> 他對琪姐打了個響指,琪姐打開公文包,掏出兩張銀行卡。 蘇爺?shù)溃骸斑@里有一點小小的酬勞,等你們完成任務,我親手交到你們手里?!?/br> 錢明文趕緊說:“還是蘇爺厚道?!彼业囊路?/br> 我長嘆一聲,威逼利誘,自己再不干就有點不知好歹了,再說不干也不行,大門都出不去。 我看著燒成黑焦色的里屋門,心下惻然,沒有那些符咒擋著,這小鬼兒不知會兇猛到什么地步。 蘇爺勸慰了我們一番就走了,他告訴琪姐,一定要滿足我們的任何要求,不能打折扣。琪姐都記下來了。 我知道自己跑不了,只能硬著頭皮對付。白天的時候,其他混混兒都在,屋里有些人氣,等到天色一晚,夜色剛剛擦黑,這些人全跑了,只留下我和錢明文。 錢明文看著電視,心思都沒在上面,眼睛發(fā)直。 我背著手在屋里走來走去,我們看著黑焦焦的里屋大門,心里都極為膈應。 “兄弟,你把那小鬼兒的祭壇弄壞了,它會不會報復你?”錢明文說。 “報復我,你也得給我墊背。”我罵著。 錢明文苦著臉:“我說兄弟,你別拉著我啊,跟我沒關系?!?/br> “老錢,你怎么好意思說的,現(xiàn)在咱們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不別想把自己擇出去。” 錢明文都快哭了:“兄弟兄弟,我錯了行不,眼瞅著又要天黑,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我大怒:“我有個雞毛辦法。有辦法我能不想嗎,每天晚上都經(jīng)歷小鬼兒被殺的過程,都要死一次,你以為這是一般人能扛得住嗎?再來幾次,我都快自殺了。” 說歸說,可為了自保還得想辦法。到了十二點,我坐在里屋的門前,讓和尚陰靈上體,我默念緬甸心經(jīng),希望能平復小鬼兒的怨氣。 和尚的陰靈一出來,我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它似乎比以前更濃郁了一些,漫在我的身上,我更加能體會到一種力量感。 最直覺的感覺是,我的法力變強了,陰靈更加強大了。 我心中一喜,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幾天和小鬼兒的對抗中,磨練了我的法力? 正想著,感覺周身冷森森的,門縫下面開始往外滲透黑氣。這小鬼兒的時間觀念還真是強,到了正點就開始折騰。 我倒是不怕什么,回頭一看錢明文,心里一驚,他可別再鬼迷心竅了,我同時對付他和小鬼兒,還不夠忙活的。 “老錢,你趕緊出去,別在屋里呆著?!蔽艺f。 錢明文答應一聲,拉開門逃到外面?,F(xiàn)在我們和看院子的混混都熟了,他們也不好意思用狗總嚇唬我們,所以錢明文出去,沒聽到狗叫聲。 我一個人在屋里,快速誦讀心經(jīng),沉目凝神。一遍念完,從頭又開始念,不知道念了多少遍。我睜開眼,突然看到小鬼兒就站在面前,它猛地朝著我一撲,剎那間我就動不了,刺骨的寒氣蔓延全身。 恍惚中我又回到了那個竹屋,這一次進來和前幾次都不太相同,屋子在晃晃悠悠的動著,一切似乎都在夢中,不如前幾次有身臨其境的逼真感。 這時那伙劊子手上來了,押著夫妻,所有的人都失去了顏色,成為一種如夢如幻的黑白色。 一切都在按照過程行進,最后我被那些人塞在桌子腿兒下面,疼痛再次來襲,可沒有以前那么痛苦了,我一直處于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里。 等我再清醒的時候,外面天光大亮,蘇爺又早早來了。 一群人站在門口看我,我揉揉腦袋,勉強從地上站起來,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就這么在地上坐了一宿。 “兄弟,你沒事吧?”蘇爺看我。 我擺擺手,暗暗有些興奮,小鬼兒的手段也就這些了?這一晚上我竟然順順利利熬下來了。 可這些事不能讓蘇爺知道,我故作痛苦:“蘇爺啊蘇爺,我要不是為了你……”我嘆口氣。 蘇爺過來拍拍我的肩膀,上下看著我:“兄弟,我認你這個兄弟了,你放心,泰國法師已經(jīng)答應了,他坐今天晚上的飛機,明天一早就能到了。到了之后你們就解脫了。” 錢明文在旁邊樂得鼻涕泡都出來了:“明天我們就能回家了?” 蘇爺呵呵笑:“這個嘛,還得看泰國法師的法力如何?!?/br> 他沒說放我們走,也沒說不放我們走,到時候還得看那泰國法師的功力。 我和錢明文對視一眼,我們都沒有辦法,現(xiàn)在小命在人家手里掐著,放不放的只能到時候再說。 一天過去了,又到了晚上,錢明文自覺的出去,屋里只有我一個人。 我再一次坐在里屋的門前,開始引舍利子里和尚的陰靈上身。這一次讓我十分驚喜,陰靈似乎更加濃郁,上身之后有種法力充沛的感覺。 我開始誦讀心經(jīng),屋里再一次黑氣蔓延,這時我看到了小鬼兒。 小鬼兒站在屋里,似乎不敢到我的近前,它的身影比前幾次要黯淡一些。我心念一動,緩緩站起,一邊誦經(jīng)一邊往里走,小鬼兒竟然嚇得轉身就跑,進了里屋。 我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會不會是這樣,我可以吸收小鬼兒身上的鬼氣,補充給和尚的陰靈。陰靈越來越強大,而小鬼兒越來越弱。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泰國法師 我心中狂喜,如果所料不錯,小鬼兒的鬼氣都被我身上的陰靈吸走,小鬼兒將不戰(zhàn)而亡,就像是大魚吞小魚一樣。 小鬼兒啊小鬼兒,誰讓你害人的,今天我就讓你嘗嘗爺爺?shù)膮柡Α?/br> 我慢慢走進里屋,現(xiàn)在我陰靈上身,相當于擁有大法師的法力,通陰陽眼,任何陰氣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我一眼就看到小鬼兒躲在墻角,背對著我,瘦弱的肩膀不停抖動,似乎害怕的要命。 我嘿嘿笑,你他媽的也有害怕這一天,前些日子怎么玩我的?!好懸沒死在你手里! 我慢慢走過去,到了小鬼兒的身后。我深吸口氣,開始誦讀心經(jīng),小鬼兒身體抖動得更加厲害,它猛地一轉身。 我嚇了一大跳,它臉上沒有五官,只有一張大嘴,此時那張嘴更大了,幾乎占據(jù)了一半的臉,里面血紅血紅一片,朝著我就撲過來。 我來不及躲避,又陷入了昏迷中。在夢境里,我又一次回到了竹屋。 我呵呵笑,心說話,又來?整個場景都失去了顏色,縹緲如夢,那伙劊子手又上來了,押著那對倒霉的夫妻。他們說話的聲音似乎在很遠的地方,又小又虛。 我明白了,小鬼兒的鬼氣越來越弱,它能迷惑人的本事也就越差,共情造境的能力也會相應變?nèi)?。第一次我被它迷惑的時候,場景多真實啊,每一次疼痛都鉆徹心扉。可現(xiàn)在呢,整個場景虛化浮夸的要命,它也就這么大本事了。 我呵呵冷笑,等會兒我讓你灰飛煙滅,我要降妖除魔。 我已經(jīng)不怕它了,心里暗暗盤算,我身上的和尚陰靈如此牛逼,以后如果遇到其他的鬼魂,過去一頓吸,和尚陰靈豈不是越來越強大,相應的,我的法力也會越來越強。到時候超越三舅,攀登法術高峰,不是夢啊。 不知道這和尚陰靈有多大的胃口,最好能吸遍整個東南亞,最后連馬來西亞鬼王的壓箱底,那撞死的新娘鬼也給吸走,那時候的我就不是現(xiàn)在的我嘍。我就是新一代鬼王,哇哈哈哈。 我正想的美,夢中的情景到了,這些人把我的腦袋塞在桌子腿兒下面。我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反而舒舒服服的直想睡覺,后來不知什么時候真的睡了過去。 正睡得香,被人推醒,睜眼一看,是錢明文。他看我躺在地上:“兄弟,你沒事吧?!?/br> 我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腦袋有點迷糊:“沒事,昨晚又讓小鬼兒迷了?!?/br> 我告訴他,還能撐得住。 錢明文道:“蘇爺來了,在外面,讓你過去見他?!?/br> 我跟著他來到屋外,外面陽光明媚,我多少天都沒出來好好看看太陽了,只覺得在陽光下全身骨頭縫都往外滲著陰寒之氣,自己就像是長在樹蔭下的蘑菇。 我慵慵懶懶提不起勁頭,活動活動關節(jié),嘎吱嘎吱響。 蘇爺過來拉著我的手:“兄弟,辛苦辛苦。聽說昨晚你又讓小鬼兒迷了?”、 我嘆口氣:“蘇爺,咱爺倆關系深,一見如故,我為你做點事也是應該的,再難我也得咬牙挺著?!?/br> 蘇爺讓周圍的混子都過來:“你們都聽聽,這才叫仗義,好好跟小王學學?!?/br> 混子們互相看看,沒有說話的。 蘇爺?shù)溃骸靶值?,你這么仗義對我,我也不能對你太過分。你這苦日子熬到頭了,一會兒泰國來的阿贊師傅就到了,我已經(jīng)派人到機場去接。等他來了,你們就解脫了?!?/br> 錢明文雙手合十,對著天空說:“我的老天爺祖奶奶,可算能回家了。” 蘇爺沒有進屋,拉著我的手噓寒問暖,我們在院子里寒暄著,能有二十來分鐘,就聽到院子外面“嘟嘟”的喇叭響,一輛黑車停了下來。 車上下來一個人,有點像黑社會大哥,胳肢窩夾著小皮包,這么熱的天還穿著西服,下車一路小跑到另一側開車門。車門開了,從里面下來一個黑衣黑褲的法師。這法師中等個頭,頭發(fā)很長,下端束在一起像是辮子,脖子上掛著一串黑項鏈,露出來的胳膊、脖子和臉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刺身。具體什么圖案看不清楚。 這個法師長得很瘦,眼眶高,而眼睛低,遠遠看過去他的一雙眼睛就像是藏在深淵處的黑水,十分嚇人,但還極具魅力。 這人一出來,氣場和我們截然不同,我喉頭咯咯響,第一眼就能知道,此人的道行肯定極高。 我是學渣,這人就是學霸級的。這氣場這風度,都能秒殺阿贊汶洛。 那黑社會大哥模樣的人,領著法師進了院子。院子口的狗窩里趴著藏獒,藏獒聞到生人味道,從狗窩里探出頭來,正要叫。法師突然一轉臉,眼睛瞅著藏獒。 藏獒這一瞬間竟然掉過頭,不敢和這個人對視!嗚咽了一聲,乖乖爬回窩里,不敢出來了。 就這一眼,院子這么多人都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法師給震住了。 我有種預感,這法師比里面的小鬼兒要可怕多了,有一種斧頭幫把火云邪神給放出來的錯覺。 兩人到了近前,蘇爺先和黑社會大哥模樣的人握手,說道:“老楊,我可算盼著你把泰國法師請來了?!?/br> 這位仁兄原來姓楊,他道:“嗨,不好意思。阿贊威一直在深山里修行,最近才出來,我也是好不容易聯(lián)系上他。我先介紹介紹,鄙人姓楊,叫楊溢,是定居泰國的老牌商,各位以后想請佛牌,或是古曼童什么的都可以找我,辟邪抓鬼也沒問題?!睏钜绶鲆话衙?,給眾人發(fā)下去,我也拿到一張。 楊溢指著法師說:“這位法師是泰國本地人,叫阿贊威,是東南亞數(shù)一數(shù)二的黑衣法師。極擅長控靈術,手里制作過的小鬼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經(jīng)他手出去的小鬼兒就沒有反噬這一說,都老老實實的?!?/br> 蘇爺雙手合十:“阿贊威,薩瓦迪卡?!?/br> 這個法師微微一笑,禮貌地雙手合十還禮。 楊溢道:“你的情況我都和阿贊威說了,他說沒問題,手到病除。只是他要把小鬼兒帶走,你可別心疼?!?/br> 蘇爺說:“趕緊拿走,我求之不得,看見那小鬼兒我就頭疼?!?/br> 這時候阿贊威掃了一眼院子,對楊溢說了一句泰語,楊溢突然看過來,似乎看了我一眼。我嚇了一跳。 楊溢道:“蘇爺,你們這里有人身上也附著鬼。” 蘇爺大驚:“誰?” 阿贊威說著泰語。 楊溢道:“我們來就是為了抓小鬼兒的,其他的不在業(yè)務范圍內(nèi),那人身上的鬼也不會妨礙到你?!?/br> 蘇爺掃了一眼眾人,臉色有些不好看,他不知道是誰。 我的心惴惴不安,不會是在說我吧。難道我身上藏著和尚陰靈,被阿贊威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后背都讓汗?jié)裢噶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