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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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找和尚,簡直是大海撈針,晚上的時候,三舅帶著我來到一處僻靜地方,周圍無人。他讓我把御幣拿出來。 我把御幣插在地上,三舅道:“破壞風(fēng)水其實有鬼頭刀足矣,出現(xiàn)御幣,說明這個風(fēng)水眼很難破壞,僅僅鬼頭刀是不夠的。我估計在第五個風(fēng)水局上,也必有御幣。御幣和御幣之間是有聯(lián)系的。強子你聽我說,你用我教你的那個召喚惡鬼的黑暗經(jīng)文,再次作法,御幣會有感應(yīng),它會找到下一個御幣的具體位置。” 三舅打開包,把紅布包裹的頭骨域耶遞給我:“強子,你現(xiàn)在就要上心了,你要找到屬于自己的域耶?!?/br> 我心里咯噔一下:“域耶是頭骨,難道,難道要我殺人?” 三舅沒有接這個話茬,繼續(xù)說道:“這個要看緣法,你必須找到域耶,經(jīng)過你的修煉才能和你真正心意相通。” 我在心念中召喚小艾,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信任它了,讓它上了我的身。小艾生前是緬甸修行很久的和尚,法力高強純正,有這樣的外掛確實省了我不少的麻煩。 三舅告訴我,這套黑暗咒文是通用的,但是具體運用的時候,要改變稱謂。他又重新教了我兩遍。小艾其實聽一遍就能記熟。 我把手放在御幣上,另一只手摸在域耶,小艾開始運用法力,默默念誦黑暗經(jīng)文。經(jīng)文一起立馬就有了反應(yīng),周圍漸漸起了陰風(fēng),冷森森的溫度降低了好幾度。 我緊緊按著御幣尖端的鬼頭,忽然之間,就聽到了歌聲。這是鬼頭在唱歌。 上次御幣在礁石上制造鬼境的時候,也是鬼頭唱歌。此刻御幣在瑟瑟抖動,我手心感覺到御幣在地上緩緩轉(zhuǎn)動,鬼頭朝向了西南方。 就在這時,我聽到西南方向隱隱的也傳來了歌聲,飄飄渺渺聽不真切。我心砰砰跳,進入一種極為精神專注的境界里,周圍的事物似乎都不存在了,我達到了物我兩忘之境,耳邊只有一來一回混雜在一起,卻又涇渭分明的古怪歌聲。 我似乎看到那是江邊一個小漁村,山下雞犬相聞,炊煙渺渺,而在半山腰卻出現(xiàn)團團黑氣。 正要細看,小艾突然從身上退去,它在心念中有些有氣無力:“主人,我的法力不支?!?/br> 耳邊的歌聲也不見了,我長舒了一口氣,三舅關(guān)切地看著我,問怎么樣。 我點點頭:“找到了,西南方向靠近江邊有一個小漁村,那個風(fēng)水眼應(yīng)該就在半山腰?!?/br> 我和三舅收拾好東西上了車,連夜趕過去。西南方向有一條很崎嶇的山路,走到一半的時候天降暴雨,傾盆大雨匯成的水流像是小河一樣,順著車窗就傾瀉下來,左右的雨刷不停動著,刷去車窗的雨簾。 我把車開的極慢,山路一側(cè)臨著懸崖,要是走不好,很可能栽下去。 一直開到下半夜才到了小漁村,這里像是棚戶區(qū),有二層小樓,也有很多低矮的民房,此刻天黑如墨,大雨如注,根本看不到人,死寂的猶如荒山野村。 我們把車停在一處安全的避風(fēng)地方,冒著雨找到一戶亮著燈的人家,砰砰砸門。 時間不長,有人披著雨衣出來,把門打開。開門的是個老頭,問我們有什么事,三舅說他是游客,走到這里遇到大雨了,想借住一宿。 老頭倒是好心,把我們讓進來,家里三間大瓦房,屋中陳設(shè)很簡單。這么冷的天沒有暖氣,地當(dāng)間燒著熱爐子,倒是暖暖哄哄。 屋里有一張已經(jīng)燒暖的土炕,老頭讓給我們睡,他到另一個房間去了。 晚上我和三舅在土炕上和衣而臥,都沒有睡意,外面雷聲陣陣,震得玻璃窗戶嘎嘎響。到了后半夜我實在太困,睡著了。正睡得時候,忽然感覺外面雨停了,我推門出去,村路冷冷清清,我混混沌沌順著小路往前走。 正走著,留宿我們的這個老頭出現(xiàn)了,極為嚴(yán)厲地看著我,說了很多話,大意是,它們要出來了,你還敢瞎逛,趕緊回去。 就在這時,我心頭一絲清明,忽然明白,這是在夢里。 雖然意識到這是個夢,可我沒有醒,繼續(xù)做著這個夢。我躲在一戶人家的門后面,就看到順著村路來了很多黑影,它們成群結(jié)隊,數(shù)量很多。我緊張得呼吸有些困難,喉頭動著,有很不好的預(yù)感。 這時,在無數(shù)黑影之中,有一個和尚騎著高頭大馬過來,他腰板挺得溜直,騎得很慢,身上有那種如泰山北斗一般的架勢。馬的屁股上,綁著一面旗子,迎風(fēng)飄揚。 旗子是黑底白紋,畫著一朵繁復(fù)復(fù)雜的菊花圖案。 看到這一幕,我突然就醒了。睜開眼,眼前黑森森的??纯幢?,夜里四點,外面的雨似乎停了。 我實在睡不著,就坐起來,靠著枕頭想著剛才的夢。 “睡不著了?”三舅在黑暗里問。 我答應(yīng)一聲,把剛才的夢說給他聽。 三舅道:“很正常,你不要害怕。強子,你現(xiàn)在有了法力,對事物的敏感度會比常人強很多倍。我們現(xiàn)在離著風(fēng)水眼應(yīng)該很近了,你在夢中出了陰神,應(yīng)該感知到了什么。只是這個夢有些怪異,目前還解不開?!?/br>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深坑 到了早上,我們留下錢答謝老頭。老頭推辭不要,說我一個孤老頭子,要那么多錢沒用,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方便我們,就是舉手之勞。 他給我們熬了稀粥,還有一些隔夜的咸菜,吃飯的時候,他吧嗒吧嗒抽著煙:“兩位,我看你們不是普通人,說老實話到我們小村子有何貴干?” 我看看三舅,三舅道:“老哥,我們也不瞞你,我是風(fēng)水先生?!?/br> 老頭看著我們,抽著煙袋更快了,一股股煙霧起來。 三舅道:“這幾天長江附近下大雨,水位高漲,我觀測天象和地理風(fēng)水,發(fā)現(xiàn)有幾處龍脈被jian人所動,用的都是秘術(shù)邪招,極其歹毒。我一路追蹤過來,就到了咱們老龍背?!?/br> 老頭磕磕煙袋,走到門邊探頭出去看看,然后把門關(guān)牢:“兩位,你們終于來了!我就說咱們中國泱泱大國肯定有高人,左等右等,終于把你們盼來了。你們詳細跟我說說怎么回事。” 能看出老頭還是有一絲疑慮的。 三舅沒有瞞他,把大劉家莊的鎮(zhèn)江獸事件、焦紅山隧道塌方事件和原江口浮尸的事都和他說了,現(xiàn)在追蹤風(fēng)水局來到了這里。 老頭特別激動,徹底放心下來,拉著三舅的手不撒開,說自己有重大的事情要匯報。 “老哥,你慢點說,到底怎么回事?”三舅問。 老頭說:“說這話有一個多月之前,我們村兒來了一個游方的和尚,說自己是五臺山來的,樣子和善可親。誰家有個婚喪嫁娶,他都會去祈福禱告,村里人都挺喜歡這和尚,有煩心事也會找他說。我們村有錢人家不少,都想請他去家里住,可和尚上了后面的老龍背山,住在半山腰。那里很早之前有座廢棄的山神廟,他雇了人拾掇拾掇,就住了下來。住了不要緊,過了幾天村里來了很多陌生面孔,一打聽是附近城鎮(zhèn)里雇來的施工隊,問雇主是誰,就是那個和尚。和尚雇這七八個人的施工隊,到山神廟里,日夜做著工程?!?/br> “他們在干什么?”我問。 老頭吧嗒吧嗒抽著煙袋:“開始時候我們以為是重新修繕?biāo)聫R,后來看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廟外攔著警戒線,誰想去看都不成。后來我們村里的人開始集體做噩夢,總是夢見晚上村路上好像有很多黑影跑過,也不知是什么。有人半夜不睡覺,真就在村路上守著,可什么都沒看著。很多孩子特別害怕,在村里待不住,都到外村住去了。我曾經(jīng)還遇到過這么一件事……” 老頭說,一個月前,天還不算太冷,他到山上掰樹木枝燒爐子用。正好走到山神廟附近。那山神廟在荒郊野外,平時沒有人來,里面?zhèn)鱽砹撕染坪扰d奮的大吵大嚷聲音。 他覺得很奇怪,悄悄來到寺廟后面,點破窗欞紙往里看,這一看就搖頭。屋里七八個人正在喝酒劃拳,一個個喝的五迷三道,嗝聲連天。 最讓老頭生氣的是,一個人翹著一條腿,腳底下正踩著一尊佛像的腦袋,是山神廟殘破的佛像一部分。 老頭心想,這些人不是佛教信徒嗎,怎么一個個喝大酒吃大菜的,好,這些都無傷大雅,可踩著佛頭是什么意思,絕對大不敬啊。 屋里扔著很多亂七八糟的工具,有鐵锨、鏟子、鎬頭,到處都是泥土,他們在廟里似乎不是修繕而是刨坑。 老頭回去把這事和村里人說了,不是沒人信就是沒有人上心,有人還勸他咸吃蘿卜淡cao心,山神廟一分錢不值,就算全拆了又能咋的。 今天我們到了,老頭終于把憋悶的話都說出來。 三舅問,那些人還在嗎? 老頭點點頭:“和尚倒是不常見,不過那個施工隊還在,他們天天向我們村里買海鮮買菜買酒,出手很寬綽。你們想啊,這錢能是誰花,肯定不是這些民工,那必然是雇他們的和尚了。那么問題來了,和尚哪來的這么多錢?” 三舅推開窗,外面的雨已停,只是陽光還沒有出來,天色昏昏沉沉。 “老哥,我們想到山上看看,你能帶我們過去嗎?多少錢你說話。”三舅說。 老頭有些激動:“我覺得那和尚不是個好東西,可村里沒人信我的,你們要是能幫著鏟除這個禍害,我謝你們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收錢。” 老頭說下過大雨山路難行,他從柜子里翻出兩雙雨靴給我們。臨出門前,老頭又從里屋拿出一把獵槍,我趕緊道:“大爺,別帶這玩意,小心傷人?!?/br> 老頭梗著脖子:“我開槍跟你們沒關(guān)系,我這么大歲數(shù)無所謂。只要能把這些人趕走,保衛(wèi)村子,我就算判刑吃窩頭也無所謂?!?/br> 三舅看他這么堅決,也就同意了。老頭帶我們從后山上去,幸虧有這么個本地人帶著,走得是既安全又隱秘的小道,翻過兩個山頭,來到高處,老頭指著下面樹林里說:“就在那。” 我手搭涼棚看下去,下面是個小小的盆地,樹木枯萎,只剩下枝枝叉叉,樹林之中露出一個寺廟尖頂,具體規(guī)??床惶宄?。 能看到從寺廟里出來幾個人說說笑笑,有人來到寺廟后面的墻根,解開褲腰帶撒尿。就在他撒尿的這地方,扔著很多破敗佛像的殘骸,胳膊、腿和佛頭之類的。 老頭應(yīng)該是信佛的,頓時暴跳如雷,要沖下去給那人一槍子,讓我和三舅死死拉住,告訴他小不忍亂大謀。 那人尿完之后,又朝著一個佛頭吐了口痰,大搖大擺到前面去了。 我們順著土坡一路滑下來,來到寺廟的后身。這座古廟面積也算不小,左中右三重大殿,外墻明黃屋瓦深紅,古香古色的,只是破敗得實在厲害。后墻這里還被他們當(dāng)成了廁所,污穢不堪,臭氣熏鼻,有些不堪目睹。 后面有個破窗,正看見里面的大殿挖了個坑,只留個坑口,有兩個人坐著老舊的太師椅在旁邊,一邊吹牛一邊摳腳。大殿里還擺著很多橫七豎八的行軍床,其他的人有躺著發(fā)呆的,有擺弄手機的,總而言之里面烏煙瘴氣。 三舅拉住老頭和我,低下身說:“老哥,我們在找風(fēng)水眼,很可能就在山神廟的大殿。強子,我想讓你進到他們挖的坑里看看?!?/br> 我苦著臉,這個任務(wù)太難完成了。 老頭特別信任三舅,問,你想讓我們怎么做。 三舅道:“強子,你不用害怕,我和老哥配合著想辦法把這些人引走,然后你瞅時機下去?!?/br> “對了,那個和尚呢?”我低聲說。 三舅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和尚來了再說和尚的事,現(xiàn)在他不是不在嗎?!?/br> 我心怦怦跳,三舅拍拍我:“我估計這里是最核心的風(fēng)水眼。老龍背是的龍脈心腹位置。只要把它破了,那和尚的陰謀就無法得逞?!?/br> 老頭把獵槍拿出來,拉動槍栓,對三舅說:“大兄弟,你說咋辦,我都聽你的。” 三舅道:“一會兒你跟我走,咱倆到前面,我告訴你怎么辦。強子,”他叮囑我:“一旦屋里人都出去了,你要馬上從后窗翻進去,到坑里去看看是什么情況?!?/br> 我點頭答應(yīng)。 三舅和老頭去了,我蹲在后面,從窗戶縫隙窺視出去,等了一會兒,忽然發(fā)現(xiàn)大殿里這些人都嘈雜起來,躺在床上的人全都站起來,各個抄著家伙要出去。我正納悶的時候,聽到前面“砰”一聲巨響,有人開槍了!應(yīng)該是老頭的獵槍。 大殿里所有的人都沖了出去,我打了個激靈,就是現(xiàn)在! 我推開后窗,并沒有上鎖,一翻身跳了進去。心跳的很快,這是三舅和老頭用生命創(chuàng)造出來的機會。這座大殿進去之后才感覺到實在是破落,頭上是斷梁碎瓦,地上還扔著一塊殘破不堪的牌匾,大殿里充滿著酒氣和酸臭,我捂著鼻子來到坑邊,坑口大概一米見方,勉強能爬進去一個人,再往里看,黑森森的,不知道有多深。 我看到旁邊的床上扔著一個手電筒,隨手撿起來,按動按鈕打亮,往里照了照。在距離坑口大概一米的距離,昏黃的光斑中,我看到了一處黑塔的塔頂。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短兵相接 時間緊迫,由不得多想,我用旁邊的鐵锨盡力把坑口擴大一些,然后順著坑口爬進去。 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坑里那黑塔的塔尖離著腳面還有半米來高,這是我下落唯一的落腳點。我靠著兩只手把著坑邊,懸在半空?,F(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爬上去,二是賭一把,松手往下跳,看看能不能落在塔尖上。 我估摸著整座黑塔應(yīng)該很高,至少超過兩米,也就是說我如果沒有落在塔尖,真要掉下去,兩米多高的落差,還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地形,一下就摔殘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外面有了聲音,那些人回來了,嘴里罵罵咧咧,聲音嘈雜,說什么的都有。有腳步聲掠過坑邊,只要那人有心,估計低頭一看就能看見我的雙手。 我在半空晃了晃,一咬牙,豁出去了,雙腳對準(zhǔn)了塔尖,一松手,整個人“嗖”落了下去。 緊緊盯著塔尖,整個過程不到一秒,兩只腳踩到了。塔頂是三角形的,唯有塔尖沖上,其他的部分都是斜著向下。 雙腳到了,迅速打滑,整個人往下滑落,我手疾眼快伸出雙手迅速抱住塔尖,人勉勉強強掛在那里。手電筒別在腰里,現(xiàn)在不敢開,這里黑森森的,外面不能發(fā)現(xiàn)我,可一開手電肯定暴露位置。 我兩只腳踩著黑塔的塔身,整個人貼在上面,靜靜等了一會兒,外面的說話聲不斷,應(yīng)該是沒人會想到坑里還有一個人。 我小心翼翼,盡量不發(fā)出聲音,順著塔身往下爬。 這座黑塔十分特別,摸上去冰冰涼,應(yīng)該是金屬打造的,四面鏤空。鏤空的縫隙從上到下逐漸增加,在塔頂看不到里面的東西,而往下爬了幾步,鏤空的面積大了起來,能很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況。 我看到塔里并不是真空的,好像有個什么東西,因為太黑,沒什么光線,就看到那東西黑糊糊的。 我好不容易爬到塔底,如果要破壞這里的風(fēng)水局,必須取出和尚埋著的鬼頭刀和御幣,想必就在塔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