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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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妖媚異常,圓的特別鬼魅。 月光下我和司機在靜靜守候,過了好一會兒,忽然聽到草叢深處有奇怪的“瑟瑟”聲發(fā)出來。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本命神 聽到這個聲音,我和司機對視一眼,司機壓低嗓子:“來了,來了?!?/br> 朱強的咒語越來越響,似乎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我知道朱強是在做誘餌,他故意把咒語念的這么響。 今晚月亮很圓,月光如水,四周寂靜,氣氛極其壓抑。我藏在樹后面,大氣都不敢喘。正緊張的時刻,司機忽然一碰我,指著月光照亮的一塊區(qū)域,讓我看。 我瞇縫著眼看過去,后背發(fā)涼,靠近茅屋草叢的邊緣,有一團實在無法說出是什么的東西在。這東西乍一看像是蛇,蜿蜒在地上,豎著前半截的身子,挺起的部分大概有一米來高。看上去又像蜈蚣,因為挺起的身子兩側(cè)有許多橫生出的類似觸腳的器官。 此刻它兩側(cè)所有的觸腳都張開,使得這怪東西看上去極為張揚霸道,像是眼鏡蛇一樣在空中微微抖動。 這些還不是最怪的,最怪的是它身體的最上端,頂著一個圓乎乎的東西,類似人腦袋那么大的圓球。晚上太黑,看不真切那是什么,就當是人頭吧。如果真是阿贊遠的飛頭降,眼前這個東西就有可能是人頭掛著脊椎,形成一個整體,所以乍看才像是蛇。 我和司機躲在樹后,司機一邊看一邊握緊刀子,舌頭舔著嘴唇,非但不害怕,反而還有些興奮。 “什么計劃?”我輕聲問。 司機壓低聲音:“得想辦法把這人頭趕到設計好的陷阱區(qū)域里,不能讓它跑了?!?/br> 他讓我在這里等著,這個活兒他去干,他熟悉每一個陷阱的位置。到時候我要怎么辦,需要看手勢配合。 他一貓腰順著草叢邊緣殺過去,整個人悄無聲息,以極快的速度靠近那怪東西。 那像蛇一樣的怪東西,挺直身體立著不動,上面的腦袋卻以頻率很小的幅度左右搖晃,乍一看真的跟眼鏡蛇差不多。 朱強吟咒的聲音越來越低,此時月光朦朧晦暗,像是罩上了一層烏云。我心頭麻酥酥的感覺,從未有過的危機感壓抑而來,看著司機的背影,我突然意識到不妙。 司機到了,躡手躡腳靠近那怪東西,我屏息凝神。 司機極有經(jīng)驗,沒有傻不愣登的靠近,而是慢慢伏低身子,順手在草叢里一抓,提起一根長長的粗樹枝。這應該是他提前藏在這里的,表面的粗糙已經(jīng)用刀削干凈。 他端起樹枝,對著那東西陡然出手,捅了過去。 他這邊剛一動,那東西極為警覺,棍子還沒到就察覺了,陡然轉(zhuǎn)身。我離得不算遠,但視線太差,黑暗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剪影,看不真亮,就看到那東西轉(zhuǎn)過身之后,和司機打了個照面。司機整個人像是抽去了魂魄一般,立在那里不動了,整個人完全石化。 整個過程也就是一兩秒,那怪東西陡然騰空而起,像蛇一樣在空中伸直身體,前端的圓球腦袋直奔司機而去。 我一看不好,趕緊從樹后閃出來,正要奔過去已經(jīng)晚了,那怪東西以極快的速度跳到司機身上,將司機層層纏住,前端的圓球腦袋正對著司機的臉,好像噴了一口氣。司機反抗都沒反抗,直直的向后一倒,摔在草叢里。 就在這時,茅屋的后窗開了,朱強一翻身跳了出來。我們兩個一前一后到了司機面前,還沒走近,纏在司機身上的那怪東西,以極快的速度松開了司機,然后鉆進草叢嗖嗖往前跑。 朱強看都沒看司機一眼,興奮地說:“飛頭降落入陷阱了!” 我有些愕然,想提醒他司機還在昏迷著,可朱強一頭扎進草叢,打著手電追下去。 他無情我不能無義,我蹲在司機旁邊,看到他臉色鐵青,面無表情,就跟死了一樣。我伸出手在他的鼻子前比劃了一下,感受不到有氣息出來。 我在心念中問君小角,他死了沒有。君小角反而問道:“他死不死跟你有什么關系?” 這句話說得我無比寒心。我沒聽他的,拽著司機的衣服,把他拖出草叢,扶著起來,把他放到茅草屋里。 等把他安頓好,我從屋里出來。這時朱強手里拖著什么東西,從草叢中走出來,那東西長長的蜿蜒在地上,似乎就是剛才的蛇狀怪物。 他走到近前,陰沉著臉:“呦,沒想到君小角還這么善良呢?!?/br> 君小角怕我亂說話暴露身份,便cao縱著我說:“飛頭降抓來了?” 朱強臉色不好看,“進去說。” 我們來到屋里,他把手里的東西扔在地上,君小角讓我點亮油燈?;鹈缟穑者^去看。 這一看我是渾身發(fā)涼,驚心動魄。 地上的這東西根本就不是什么飛頭降,而是一條怪蛇,這條蛇大約不到兩米,呈現(xiàn)深黑和深黃兩種顏色的斑駁,在粗糙的蛇身兩側(cè)長滿了類似蜈蚣一般的觸腳。 我端著油燈,慢慢照亮它的腦袋,也就是蛇頭。它的腦袋特別大,不像其它的蛇呈三角形,腦袋上方長著一個大大的rou瘤,這rou瘤把它的五官都給撐開,乍看上去竟然像是人臉一般。 我憑空打了個激靈,從來沒見過一條蛇居然長著類似人的臉,尤其兩個黑色眼睛還睜著,鼓脹起來,似乎在直愣愣地看著我。妖異感讓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菊花為之一緊。 “這是本命神!”君小角脫口而出。 “什么?”朱強不明白。 君小角道:“很久之前就聞聽有修黑法者,會養(yǎng)自己的本命神。抓來有靈性的動物,灌輸進去自己一部分的魂魄。讓此物為自己保駕護航。” 我陡然想起來,本命神其實我早有耳聞,那是在鬼王的家里,他養(yǎng)的新娘鬼就是本命神,極為霸道。 朱強用腳踢了踢地上的怪蛇,這條蛇翻了個身子,下腹處劃出一條深深的傷,應該是中了陷阱。這條蛇已經(jīng)咽氣了。 “壞了!”君小角叫了一聲。 朱強看他。 “本命神相當于黑法者另一個生命,它在這里死了,阿贊遠肯定也知道。”君小角說:“如今不殺他就會留下后患,他就會來殺我們!” 朱強陰森地說:“今晚本來就是要殺他的,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br> 他從地上撿起司機的匕首,遞給我:“拿著,咱們兩個把他殺了?!?/br> 君小角讓我接過刀。朱強看看我,輕輕點點頭,然后要出屋。我實在忍不住,擺脫君小角的控制,說道:“你的司機怎么辦?” 朱強看了看司機,耐著性子摸摸他的脈搏又翻翻眼皮,搖頭說:“他中了蛇毒,這荒山野嶺的上哪淘弄蛇藥和血清去。再說已經(jīng)過了最佳治療時機,救好了也是傻子,還不如就這樣讓他去吧。以后回國,我會給他家里一筆贍養(yǎng)費?!?/br> “他死了就沒人伺候你了?!蔽依湫Α?/br> 朱強看看我:“你以為我只有這么一個助手?呵呵,我一個電話打出去,三天內(nèi)至少還能再調(diào)來五六個忠心耿耿的死士,這個不用你cao心。” 我無比心寒,難道修道修到大境界的人,都是這樣?都是如此涼薄,視人命為無物? 君小角在心念中說:“你能不能一會兒在感慨,現(xiàn)在你我性命堪憂,阿贊遠如果真的修成了飛頭降的最高境界,就算咱們和朱強聯(lián)手也未必有勝算?!?/br> “你也不行?”我問。 君小角嘆口氣:“別忘了你身上還有鎮(zhèn)魔符,我的能力發(fā)揮出一小半就不錯了。” 我和他一邊在內(nèi)心對話,一邊跟著朱強出來。我們順著草叢一路潛伏,小心翼翼來到了村莊的東北角,也就是阿贊遠閉關的禁區(qū)。 靠近茅草屋的地方,我們找到一棵樹藏起來。朱強道:“也就是今晚了,必須把他解決!否則等到明天早上,恐怕就沒那么容易?!?/br> “為什么?”君小角問。 朱強道:“今晚我們和他生死相搏僅限于斗法,如果到明天早上他有了防備,聯(lián)系了助手,就會請來那私人武裝的士兵,到時候要真刀真槍動起來,我們勝算很低,所以只能今晚解決?!?/br> “計劃呢?”君小角問。 朱強看了看我,說道:“沒計劃,一會兒你跟我行動,我們在一起?!?/br>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 無頭身軀 我們兩個向阿贊遠的屋子潛伏過去,夜深人靜,樹叢中幾乎聽不到任何蟲鳴,只有腳下踩著的樹葉發(fā)出輕微嘎吱聲。 我非常緊張,本來想和朱強說說話分一下神,可君小角沒讓。這個時候任何的害怕和惶恐,都不是他的風格,會讓朱強看出來。 我們終于來到一間茅屋的下面,朱強把刀拽出來,輕輕用刀把窗欞撬動,然后用手慢慢打開。 木窗開了一條縫隙。順著縫隙往里看,屋子黑森森的,沒有人影,能聞到一股很臭的氣味,像是腐尸。 朱強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手電,順著縫隙照進去,屋子面積不大,能看到墻角堆滿了瓶瓶罐罐,確實沒有人。 他關了手電,用手指指下一間屋子,我們小心翼翼順著墻根竄到另一間屋子的窗下。 朱強做個手勢,然后深吸口氣,用刀子撥開了窗欞,輕輕打開半扇窗,我們一起看向里面,這一看就震住了。 這間屋子的中央有一個以極怪異的姿勢站立的人!此人身體前傾四十五度,半懸在空中,不上不下的。我喉頭上下竄動,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是怎么回事,原來此人四肢都栓著繩子,懸吊著。好像是死了。 朱強慢慢從窗下站起,用手電直直地照進去。 手電的強光落在那人身上,我們同時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個女人,全身赤裸,滿頭黑發(fā)垂下,擋住了臉。手電的光斑在她身上滑動,屋子其他區(qū)域都是深深的黑暗,所以看起來很清楚。 她的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死人才有的灰白色,上面布滿了黑色銅錢大小的尸斑,整個人被繩子懸吊空中,像是木偶一般僵硬,這場景看起來就像是日本恐怖片。 朱強扶著窗臺,竟然一翻身跳了進去。我有點害怕,深吸口氣也跟了進去。 我們來到尸體旁邊,空氣中洋溢著強烈腐臭的味道。不過我們都是老油條,身經(jīng)百戰(zhàn),到也不怕這氣味。 朱強膽大包天,蹲在尸體旁邊,輕輕用手抬起下巴,那女尸的脖子像是沒上油的門軸一般干澀,在朱強的抬手下,她慢慢的抬起頭。 我強忍恐懼,用匕首慢慢把她的頭發(fā)撩開,露出一張慘白如紙的臉。這女人不算漂亮也不算丑,看起來挺年輕,應該不到三十歲。朱強把她的頭側(cè)在一邊,指著脖子,示意我看。 借著光看過去,在女尸的脖子上有個很明顯的傷口,皮膚外卷,像是小孩的嘴唇。這傷口很深,一看就是致命傷。 朱強道:“看到?jīng)]有,是牙印,這是咬死的?!?/br> 君小角cao縱著我,說:“她身上的血應該都被吸光了,這是飛頭降的一個祭品?!?/br> 朱強微微瞇起眼睛,右手放在女尸的額頭,輕輕吟誦心法,念了幾句他睜開眼睛:“身上的陰氣也被吸走了?!?/br> 君小角呵呵笑:“這位阿贊遠倒是不浪費任何一具尸體,先用飛頭降把血吸干凈,然后又吸走尸體的陰氣魂魄,化為自己所用。” 朱強看向女尸的下身:“說不定這人送過來的時候是活的,阿贊遠還要享用一番?!?/br> 君小角搖搖頭:“不會的。練飛頭降,首要斷絕人欲,甚至吃飯喝水都會減少,每天只喝一點點稀粥就夠了,那方面更是沒有需求?!?/br> 朱強嘆口氣,喃喃地說:“幸虧我也是追求大道的修法者,要不然很難理解有人會放棄世間這么多誘惑,去修這么邪門的法門?!?/br> “條條大路通羅馬嘛,”君小角說:“不管什么法門,練到至高境界都會脫離rou身的束縛,達到精神上的寧靜。這也是最誘惑人的。” 朱強看看他:“你不是人,所以你體會不到脫離rou身直達精神的快感。” “其實說起來很是宿命,”君小角說:“我拼命奪舍rou身,其目的就是為了最終有一天擺脫它?!?/br> “談玄論道一會兒再說,現(xiàn)在要找找阿贊遠在哪?!敝鞆姶驍嗑〗?,他用手電四下里照著。 “這具尸體應該是才死的,”君小角說:“阿贊遠肯定在消化女尸的陰氣,現(xiàn)在是他最脆弱的時候。” 朱強打著手電在屋里照著,照了一圈,找到一些奇形怪狀的法器和幾具小鬼兒的干尸,除此之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阿贊遠。 “最后一間屋子。”君小角和朱強同時說道。 我們從后窗爬出去,小心翼翼不發(fā)出聲音,來到了最后一間茅草屋。來到屋子后面,窗戶竟然沒關,半開著。君小角和朱強對視了一眼,朱強略一思忖直接把窗打開,一束手電光亮照進去。 強光下,這次我們都看清了,在屋里中間的地上,盤膝打坐著一個人。這人竟然沒有頭! 看清的一瞬,我后脖子汗毛都豎起來了,頭皮發(fā)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