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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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見周圍騎著大火,到處都是尸體,有幾個矮個子的東南亞人,手里正拖著女人的尸體在慢慢向前走著。還沒等我看仔細,身后有幾個人推著我向前,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有人緊緊把住我的腮幫子,使勁捏開,然后粗暴地把舌頭拉出來。我似乎預感到了什么,拼命掙扎,想喊出來,身上被捆的死死的,根本掙脫不開。 突然舌頭根一陣刺痛,一把類似鐮刀一樣的鋒利快刀,從我的舌根下穿過,整個舌頭似乎都從口腔里拉出來。我全身顫抖,兩條腿發(fā)軟,那種刺痛感襲遍全身。 身體陡然一緊,鐮刀竟然在慢慢上升,有人拉著繩子把它拉高,我的身體也隨著鐮刀越來越高,雙腳夠不到地面,雙手捆在身后,身體想掙扎,竟然無從發(fā)力。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大概不到一分鐘,對于我來說卻漫長的猶如一個世紀,一分鐘過后,我陷入了黑暗里,一瞬間竟然有這么個想法,終于解脫了。 在黑暗中,我心里明白,剛才經歷了那位教主整個死亡的經過。這個痛苦就算是它死了,也緊緊跟隨,揮之不去。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 鏈子 我早已不是昔日吳下阿蒙,馬上明白尸體在干什么,它在向我表達自己的怨念,這是一種溝通方式,通過迷幻我的心智,重現(xiàn)它臨死前的情景。 我默默安撫,告訴它,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化解怨氣。 身后冰涼的感覺漸漸消失,我長舒了一口氣。就算我的能力,在這位教主的怨氣強逼之下,也有點喘不過氣。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驚呼,我從定境中緩緩睜開眼,看到阿輝和幾個士兵指著湖面大叫,聲音驚駭無比。 順著他們指的方向看過去,我看到湖面很多尸體居然自行分開,中間空出一塊水域,水像是開了鍋一般,咕嘟咕嘟冒出很多的氣泡。水面之下,隱隱有一塊很奇怪的影子,無法描述是什么,似乎斜插在水下。 我趕緊招呼他們把船開過去,幾個當兵的已經嚇得瑟瑟發(fā)抖。這些東南亞人殺人放火都不怕,可談及鬼神,一個個像是被蛇咬了一般。 我告訴阿輝,有我在沒事,不用怕,趕緊把船開過去。 阿輝勉強穩(wěn)定心神,和兩個手下一起哆哆嗦嗦地劃動船槳,一路穿過尸群,來到那塊水域。 我趴在船頭,把手放在水面上,開了法眼,就看到整個水面鋪著厚厚一層的陰森怨氣,呈深綠色,如同空里流霜一般在氤氳流動。 我默默念動鬼王心咒,和水面下的東西進行溝通,安撫它的情緒,告訴它會滿足它的心愿。 只聽水面“咕嘟咕嘟”亂響,下面那個奇怪影子開始漸漸向上浮動。 隨著它距離的上升,我有一種似有似無的感覺,那不是語言,而是一種復雜的情緒,我的理解是,水下有一個信號在詢問:我的怨氣你真能平復嗎?如果不能,不要怪我不客氣! 我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在鬼王府邸學心咒的時候,張宏曾經告誡我,用心咒聯(lián)通陰魂,一定要小心,陰魂之所以沒有往生,就在于執(zhí)念,如果你沒有辦法平復它的執(zhí)念,實現(xiàn)它的愿望,還是少惹為妙。 我的手放在水面上,在猶豫,不知自己是不是有能力平復水下的這團大怨之氣。 那信號又傳遞了一次情緒,似乎又在問詢我。 我沒敢答應,水面的水泡突然慢慢減少,水面開始恢復平靜,下面的影子竟然在徐徐沉底。 這時候,阿輝那幾個人都看出來端倪,在旁邊問:“王老板,這是怎么回事?水下的是不是我們要尋找的尸體?” 我沉吟一下說:“剛才我和尸體溝通上了,它的怨靈未散,問我能不能平復怨氣,滿足臨死的愿望。我實在不知它的愿望是什么,怨氣能不能平復,一時猶豫沒敢答應,它就回去了。” 阿輝急了:“別啊王先生,我們這次來就是找它的。如果空手回去,蘇將軍脾氣不好,震怒之下所有人都不得好,不管那陰靈提出什么條件,都答應吧,我們肯定會幫著它完成?!?/br> 我氣笑了:“阿輝,讓這具尸體出水是我來答應它的要求,如果遺愿沒有滿足,它找的是我的麻煩!到時候你們都跑了,它要拿我問罪!” 阿輝趕緊道:“王先生,我們既然在一起完成這個任務,這件事就是我們大家的事,我向你鄭重承諾,你只要接下來,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肯定幫著你完成?!?/br> 我搖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如果這具尸體的遺愿是想讓我找到殺害它的兇手呢?當時場面混亂,時間又過去了幾十年,上哪去找那些高棉人?!?/br> 阿輝沒有辦法,嘶嘶倒吸冷氣:“不管怎么說,先答應下來吧,要不然大家大老遠過來,都白忙活了。再說這尸體只要送到組織里,依蘇將軍的能力滿足這點心愿還是可以做到的。并不是你自己一個人在戰(zhàn)斗。” 我笑了笑,覺得他的想法太想當然,可他有句話說得很對,大老遠來都來了,眼瞅著最后一關沒有過去,實在有點冤枉。 水下這具尸體是整個湖面怨氣的凝結點,怨靈必然已成兇鬼,極其難纏,極其霸道,我真要惹了它,答應了它的要求,很可能會惹來麻煩。 現(xiàn)在就是抉擇之間。 我仔細想了想,一咬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再說我還有君小角和三眼夜叉助力,就不相信這么個兇鬼能反天。 我盯著阿輝說:“你可是答應我了,要盡可能的實現(xiàn)這個怨靈的遺愿,到時候別推三阻四,真要實現(xiàn)不了,我對你不客氣!” 阿輝道:“你放心吧,我肯定會盡全力,就算蘇將軍不幫忙,我自己還有很多人脈,整個東南亞也是小有能量,肯定不會耍賴!” 我點點頭,深吸口氣,再次把手撫在水面,然后吟鬼王心咒和下面的怨靈溝通。那怨靈再一次發(fā)問,能不能滿足遺愿。我告訴它沒問題,肯定讓你入土為安。 這個信號剛傳過去,就聽水面“咕嘟咕嘟”亂響,冒出無數的水花,整個水面如同熱水開鍋,下面那個黑影漸漸向上浮動。 我莫名的有些心悸,心跳加速,這個黑影一旦出水,我就要負全責。 漸漸的黑影越來越清晰,水面分開,從下面鉆出一樣東西,我們一看就愣了,竟然是一根竹竿。 竹竿慢慢伸出水面,露出一米多長的時候,斜倒浮在水上。竹竿越來越長,露在水面的部分也越來越多,而我們的目光緊緊盯著水下的那一部分。 水泡越來越多,一個巨大的黑影隨著竹竿從水下鉆出來,船上所有人無不驚駭失色,連我也有點頭皮發(fā)炸。 黑影是一個被水泡到無法形容的人,看上去像是一頭老母豬,全身上下幾乎每一寸皮膚都像是充了氣。這是一具典型的被水泡大的巨人觀尸體。 我對尸體沒什么研究,納悶這個問題,尸體在水里泡了這么多年,真的不會爛嗎,看上去就跟經過特殊處理的木乃伊差不多,這個問題看來日后得請教一下高人。 一個當兵的臉色蒼白,指著這具尸體大叫。 我問阿輝怎么了,阿輝臉色也不好看,說道:“他說這是女尸?!?/br> 說實話,這具尸體根本看不出男女來,身上還有一些零散衣服,雖然撐碎了,但還是掩到一些關鍵的部位,看不出性別。 “他怎么知道?”我納悶。 阿輝和那個士兵交流一番,然后跟我說:“他是從湄公河山村來的,他們那里的河面經常有浮尸飄過,家里老人告訴他,看水里的浮尸一般是男尸面朝下,女尸面朝上?,F(xiàn)在這具尸體臉部朝上,應該是女尸?!?/br> 我有些疑惑:“這不就是那個教主嗎,難道是女的?” “撈上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卑⑤x指揮兩個手下劃著船槳,慢慢靠近尸體。 他從船上拿來一根長長的桿子,上面是鐮刀狀的東西,用桿子頭一把勾住水里的尸體,然后往船邊拉。 這尸體很沉的樣子,所以尸未動是船在向它移動。阿輝有些冒汗,喃喃地說,真是怪了,怎么這么沉。 我站在船頭看著,心里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船頭到了尸體旁,阿輝招呼幾個人一起去撈尸,他們拽著尸體的衣服,使勁往上一提,只聽“刺啦”一聲,那些衣服竟然全都撕碎,露出了里面尸體的真面目。 我一看差點沒吐了,還真是女尸,臃腫不堪,簡直不能描述,身上所有的器官都被泡得大了三圈,不忍目睹。 一個士兵尖叫一聲,阿輝急忙說:“王先生,你看它的眼睛。” 這個女尸的雙眼竟然被挖空了,就剩下兩個黑黑的窟窿。我的汗頓時下來了,難怪此人怨氣這么大,看來死的時候還有很多的隱情不知道。 兩個當兵的不敢碰尸體,被阿輝一頓罵。阿輝甚至把槍解下來,槍口對著他們的腦袋,逼著撈尸。 眾人費勁全力把尸體向船上拖,尸體漸漸出水,身上的水滴嘩嘩往下流,身體一大半已經到了船上,還有兩只腳耷拉在水里。怎么拽也拽不動了。 幾個當兵的累得要死,嘰里呱啦說了許多聽不懂的話。 我和阿輝湊過去察看,這一看倒吸冷氣,真是非同小可,女尸一只腳的腳踝上竟然栓著粗粗的鐵鏈子,鏈子那一頭伸在水底,不知道拴在什么上。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打撈 船上這些人都看愣了,誰也想不到尸體的腳踝部位還栓著鐵鏈子。鏈子那一頭伸在水底,水面是深綠色,看不到下面的情況。 船上沒有工具可以切斷這條鏈子。 這鏈子比量一下,能有成人一個拳頭粗細,掂掂還挺沉,用手一拽,連接在水里的那頭死沉死沉的,有點拽不動。 “王先生,這是怎么回事?”阿輝問我。 我也有點懵圈,這是什么意思,沉吟一下道:“會不會是這樣,高棉人當時拋尸的時候,這具尸體已經有了惡靈之兆,高棉人怕尸體報復,就用鐵鏈子拴在水里了?!?/br> 阿輝眨眨眼:“有道理,有道理,那現(xiàn)在怎么辦?” “你問我?”我說:“我只負責找尸,剩下的活兒不在我的任務內?!?/br> 阿輝急的在船上團團轉,和幾個士兵嘰里呱啦說著東南亞語,在快速商量著什么。我坐在船頭,在女尸的旁邊。 這個肥肥的女尸已經拽上了船,只有兩只腳還耷拉在水里,因為尸體太沉,導致船頭竟然降低了不少,整個救生艇像是不穩(wěn)定的蹺蹺板,稍微有點波浪就能翻船。 我把手放在女尸的頭上,默默吟誦鬼王心咒,嘗試和它溝通,想知道水下發(fā)生的事。溝通也能溝通上,能感覺到它的情緒在波動,我一向它問詢腳下的情況時,就感覺這股情緒馬上斷裂,怨靈傳遞的信號就沒有了。 我心中疑惑,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點,女尸極其抗拒鐵鏈子這個話題。因為無法深入解讀它的情緒,不知道究竟是恐懼還是厭惡。不過有一條可以肯定,能讓怨氣這么大的惡靈都產生了如此抗拒的情緒,鏈子下面的秘密是非同小可。 這時,阿輝湊過來說:“王先生,現(xiàn)在有一個辦法,你看看行不行,和你商量一下?!?/br> 我示意他說。 阿輝道:“我們手頭沒有切斷鐵鏈的工具,所以現(xiàn)在想要回程,柴油船上有鉗子還有銼刀,雖然麻煩點,但能解決這里的問題?!?/br> “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要回去?”我問。 阿輝說對。 我冷冷搖搖頭:“回去再回來,很可能再也找不到這里了。” “什么意思?”阿輝問。 我看向趴在船頭的女尸說道:“我剛才嘗試和這具尸體溝通了一下,它對水下的東西有一種抗拒心理在,我們如果出去再回來,我怕遲則生變,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不敢保證?!?/br> 阿輝焦躁:“那咋辦?難道咱們兵分兩路,讓他們游回去拿工具,我們兩個在這里等著?” “你別著急,讓他們游回去這個主意也不好,”我說:“這里尸體這么多,怨氣沖天,水又是傳播陰氣的媒介,他們這些凡人下水,恐怕還沒游出這片水域,就得死在里面?!?/br> “那,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應該怎么辦呢?”阿輝急著問。 我看著綠幽幽的水面,好一會兒才說:“你這幾個手下有沒有水性好的?” 阿輝苦笑:“能到這艘小船上的都是水性極好,是從來的十幾個人里千挑萬選出來的,他們都是靠近湄公河流域長大的小伙子?!?/br> 我看看那兩個東南亞士兵,說道:“有一個辦法,你選一個人下水,潛水進去,順著鐵鏈子往下找,看看那頭拴在什么東西上?!?/br> 其實這才是我的目的,我之所以把阿輝的提議都否了,就是因為不想切斷鎖鏈,想看看鏈子到底拴在什么上。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或許能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 阿輝嘴里發(fā)苦:“王先生,你剛才都說了在水里游泳會有很大風險,為什么現(xiàn)在還讓他們下水。再說了,我覺得下面不應該是什么東西,或許就是個鐵坨子,拽著尸體沉潭而已。” “有我在,用法力加持能有什么風險。”我說:“這一點我可以保證,讓他們下去看一眼,是不是鐵坨子上來再說?!?/br> 阿輝嘆口氣,實在沒辦法,叫過兩個手下,嘰里呱啦地說了一串。兩個手下面面相覷,面有難色,阿輝又說了什么,比劃了一下,一個手下舉手,表示同意。 阿輝對我道:“王先生,他愿意下去,但是要一筆酬勞?!?/br> 我點點頭:“我如果拿到你們隊伍給的鉆石,會兌現(xiàn)一些酬勞給你們的,不會讓你們白辛苦?!?/br> 阿輝這才露出笑容,笑著說:“我就知道王先生不會虧待我們,你很講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