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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本宮不好惹在線閱讀 - 第250節(jié)

第250節(jié)

    封……封妃?自己這就是妃子了?在后宮這個(gè)天下第一大集團(tuán)中,她的地位又實(shí)打?qū)嵉臅x升了一大步,從此后就是企業(yè)高管,不,這個(gè)級(jí)別,那必須得是董事了。這……到三年了嗎?她就由一個(gè)在生死邊緣掙扎的底層員工,成為呼風(fēng)喚雨的董事之一,這晉升速度都不能用火箭來形容,那必須得是趕上流星超越閃電啊。

    “萱嬪……哦不,萱妃娘娘,接旨吧,這樣的大好事兒,奴才少不得要在您這里討杯茶喝?!?/br>
    說來也巧,這一次的傳旨太監(jiān)又是徐度??粗荒樸碌膶幭拢旃珴M面笑容,驚訝全都在心里。

    他想起第一次去寧府傳旨的時(shí)候,那會(huì)兒真是做夢都想不到,那個(gè)牙尖嘴利卻相貌平平的姑娘,會(huì)成為如今的后宮第一寵妃,入住永慶宮,當(dāng)真是風(fēng)光無限了。

    “哦,對對?!?/br>
    寧溪月終于回過神來,雙手接過圣旨,猶自不敢相信,到底仔仔細(xì)細(xì)將上面每一個(gè)字讀完,確定是封自己為妃的旨意,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站起身來。

    “素云,快請徐公公進(jìn)去喝茶。清霜,拿二十兩銀子封給徐公公?!?/br>
    “哎喲,這可不敢當(dāng)。”作為傳旨太監(jiān),徐度也經(jīng)常拿賞錢,但一次就給二十兩銀子的主兒還是不多的,這后宮中除了那幾位娘家勢力雄厚的娘娘,也只有這位主子能這般大方了,誰讓皇上有事兒沒事兒就賞銀子呢。

    “沒什么不敢當(dāng)?shù)摹!睂幭旅奸_眼笑,一邊往屋里走一邊對徐度道:“剛剛公公宣讀圣旨的時(shí)候,讀的極好,抑揚(yáng)頓挫感情飽滿,天知道我從沒聽見皇上這樣夸贊過我。對了,這圣旨是皇上親自擬的嗎?還是請了哪位飽學(xué)之士代筆?”

    徐度:……

    三年了,什么都沒變,這位主子的關(guān)注重點(diǎn)一如三年前那般怪異。

    徐度心里翻了個(gè)白眼,面上笑容都僵滯了,暗道于公公特意告訴我,說這是皇上親自擬的圣旨時(shí),我還以為是讓我心里有數(shù),想著他多此一舉,皇上對萱嬪娘娘的愛重誰不知道?莫非……我竟錯(cuò)怪了他?于公公就是因?yàn)橹滥锬飼?huì)有此一問,才特意囑咐我的?

    “娘娘怎會(huì)這樣說?皇上對娘娘的愛重,那簡直是后宮里頭一份兒。這份圣旨都是他親自擬的呢。”

    “算他有心。”寧溪月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不管,我就把這個(gè)當(dāng)成他給我寫的情書了。哎呀,不愧是皇帝陛下,從小就在大儒們的嚴(yán)格教育下成長,素云你看看,這辭藻多么華美,真真是文采斐然啊!”

    徐度:……

    “是啊娘娘,皇上素日里雖然喜歡逗弄娘娘,但其實(shí)愛重都在骨子里呢。”素云心中高興,自然也愿意捧場,抻過頭看了一眼,接著將茶遞給徐度。

    徐度忙雙手捧過,一邊笑道:“怎么敢讓素云姑姑給我端茶?罪過罪過?!?/br>
    素云一笑,和氣道:“公公言重了,咱們還要多謝您帶來這樣的好消息呢。真真兒是……往常有這種事,怎么著事先也能透出點(diǎn)口風(fēng)來,怎么這一次如此突然?”

    徐度喝了一口茶,笑呵呵道:“說起來我也忍不住笑。于公公和我說,這事兒是舒妃娘娘親自向皇上進(jìn)言,皇上允準(zhǔn)了的。他知道消息后,就想派人來給娘娘道喜,誰知皇上警告他說,不許透漏一點(diǎn)風(fēng)聲,還讓他特意去舒妃那里告訴一聲,都不許傳風(fēng)聲,想來就是為了給娘娘一個(gè)驚喜。要說皇上對娘娘的心,嘖嘖嘖,那真是體貼到骨子里了?!?/br>
    第二百六十章 喜氣洋洋

    “竟然是舒妃娘娘?”

    這話倒令寧溪月意外,和素云彼此看了一眼。徐度見她領(lǐng)會(huì)了精神,東拉西扯了一會(huì)兒后,便拿著賞銀告退離去,這里寧溪月就對素云道:“我說呢,皇上怎么忽然來了這么一出,旨意中還將我救駕的事大書特書了一番,原來竟是舒妃提的建議,想必這個(gè)緣由也是她提供給皇上的。奇怪,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在船上的時(shí)候,也沒見她有親近我的傾向啊?!?/br>
    素云正色道:“奴婢原本只顧著高興,如今想想,這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好事兒來的。后宮中勾心斗角,都是花樣百出,舒妃娘娘這一招捧殺,用得倒恰當(dāng)。只是奴婢奇怪的是,皇上難道看不出來她的心思?為什么還要遂了她的心意,真的封娘娘為妃?”

    寧溪月在地上來回踱步,直踱了幾十個(gè)圈子,最后一跺腳道:“誰知道?管它呢,這封妃一事,皇上從前就想做,最后沒做成,我還和他說不想被捧殺,他分明知道我的心意,今日還要封妃,可見心里有了盤算。他敢封我就敢接,不管舒妃娘娘有什么打算,這都是大好事來的?!?/br>
    說完見素云面上還有幾分憂色,她就拉著對方胳膊揮舞了幾下,嘿嘿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無錢明日說。好歹此時(shí)此刻,咱們風(fēng)光無限,別哭喪著臉嘛,躁起來躁起來。”

    素云忍不住“撲哧”一笑,點(diǎn)頭道:“娘娘說得也是。何況這是皇上親自擬的旨意,說到底,還是對您的看重。管它什么明槍暗箭,只要皇上愛重娘娘,誰都拿您沒辦法?!?/br>
    “就是。不信她們還有誰能得到小寧的獨(dú)門毒藥,來給我下在飯里……”

    寧溪月昂首挺胸,胸脯拍的啪啪響,不等說完,見素云臉都黑了,這才發(fā)現(xiàn)又說了不吉利的話,連忙哈哈笑著補(bǔ)救道:“再說,就算她們給我下毒,也沒用啊。殺手之王是我干弟弟,那可是天下第一的用毒行家,我需要怕誰給我下毒?”

    “娘娘,大喜的日子,咱們說點(diǎn)好的行不行?怎么好端端的就想到下毒去了?”

    素云咬著牙一字一字勸諫,一手捂著心口,寧溪月連忙幫她在胸口上順了順,一邊道:別生氣別上火,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主子就是個(gè)嘴上沒把門兒的。哎呀,說起來,這消息我爹很快就可以知道吧?嘿嘿!這才是闔家歡喜。小寧真是我的福星,他才進(jìn)駐我家?guī)滋彀?,我就封妃了?!?/br>
    “這和寧少爺有什么關(guān)系?”素云哭笑不得:“叫我說,娘娘這會(huì)兒先別想那么多,還是想想搬家的事吧?!?/br>
    “搬家的事有什么好cao心的?”寧溪月滿不在乎道:“聽說之前永慶宮已經(jīng)收拾好了,皇上還讓內(nèi)務(wù)府添置了不少東西,怎么都?jí)蛴昧?。咱們只將那些貴重的,日常常用的東西帶些過去,剩下一些舊被褥舊衣服,看看有那辛苦貧困的奴才,就給他們吧。你不是常說洗衣房那邊陰暗濕冷嗎?我看就送去洗衣房最好?!?/br>
    素云道:“這是娘娘的關(guān)心,奴婢替洗衣房的奴才們謝謝您了?!?/br>
    “嗨!你我之間,還說這些客氣話做什么?”

    寧溪月拍拍素云肩膀, 忽聽秋桂笑道:“之前娘娘封嬪,本就該搬的,那會(huì)兒您哭著鬧著不肯離開照月軒,皇上無奈,也便由著您了。怎么這會(huì)兒倒是一點(diǎn)兒也不留戀了呢?”

    寧溪月笑道:“我是萱嬪,還可以在這里住,封妃后,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里了。既是命定的事,哭鬧無用,我又何必戀戀不舍?喜歡這里,就多過來幾趟,別的不說,我還要看竹熊呢。唉!也不知今年能不能給我生兩只小竹熊,我聽李莊說,好像有一只竹熊最近不太喜歡吃東西,我估摸著就是有身孕了。”

    清霜是個(gè)心直口快的,聞言便笑道:“這去哪兒說理?娘娘在宮里三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動(dòng)靜,那竹熊才來多長時(shí)間,竟然就有……”

    不等說完,被素云瞪了一眼,清霜這才發(fā)覺自己造次,連忙閉口不言,就見寧溪月怔忡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只笑得捧腹彎腰,不能自已。

    眾人這一下嚇得不輕,連忙都湊過來,寧溪月一手捂著肚子,一手?jǐn)[了擺,笑著喘氣道:“我沒事兒,就是剛剛突然想起個(gè)笑話,覺得特別好笑,一時(shí)間沒忍住……“

    眾人:……

    “什么笑話?能讓娘娘笑成這樣,必定是個(gè)好笑的。娘娘何不說給我們聽聽?”

    “不行,不能說,不能說。”寧溪月直擺手:平日里和素云等人偶爾說點(diǎn)帶色的笑話,不過被啐一口,但這一次,她想起的笑話卻是人獸,對這些宮女來說,口味實(shí)在太重了,打死也不能說。

    “真是,娘娘還賣起關(guān)子來了,在您嘴里還有不能說的事兒?”

    清霜撅起嘴巴,忽聽素云沉聲道:“怎么說話呢?別因?yàn)槟锬餂]有架子,我們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自己聽聽,這是和娘娘說話的口氣?”

    清霜吐了吐舌頭,小聲道:“不說就不說唄,我們不聽便完了?!?/br>
    說完轉(zhuǎn)身出去,其他宮女太監(jiān)一看,連清霜這陪嫁的都被素云姑姑說了,也就不敢再逼問,嘻嘻笑著都出了門,各干各的去了。

    “還是你厲害?!?/br>
    寧溪月沖素云豎起大拇指,卻見她搖頭道:“明明就是娘娘太善良了,才逞得我們一個(gè)個(gè)無法無天。今日清霜這話,也就是在您這里,換作別處,就算不打一頓,在太陽下曬幾天是免不了的?!?/br>
    “什么意思?”寧溪月震驚:“合著在太陽下曬幾天,竟還比打一頓輕?”

    “自然是輕的。”素云也震驚:“不過是在太陽下曬幾日,多說曬昏了,中暑了,歇幾天也就好了。若是被打一頓,輕者血rou模糊留下疤痕,重的就會(huì)殘疾甚至是喪命,宛兒不就是個(gè)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