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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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淵扭頭看她,見她一臉不可思議,也好奇起來:“怎么,你可是聽說過什么?” “陛下且把細節(jié)都給我講講,”蘇輕窈道,“說不定這回能辦成事。” 楚少淵被她一催,這才仔細回憶起來,他邊想邊說:“他好像提過一句,說跟那姑娘是天定的緣分,兩人不小心借了同一本書,因著里面夾了一張詩箋,這才有了后來的過往。” 蘇輕窈只覺得一顆心怦怦直跳,她覺得這事十有八九準了,跟沈定安鴻雁傳書的那個人,一定是孫若云。 但……孫若云的身份,卻是真不好辦了。 蘇輕窈抬頭看著楚少淵,見他心情正好,便小心翼翼問:“陛下,我倒是聽過這樣一段故事,不過說故事那個人,身份有些特殊?!?/br> 楚少淵被她一說,似乎明白了什么,卻又似乎什么都沒明白。 但一想到蘇輕窈每日不過同宮妃宮女們玩耍,也無緣去接觸外人,楚少淵一時間略有些心情復(fù)雜,倒也沒有什么不高興的情緒。 畢竟說到底,這些女人跟他也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不需要為著名義上的事鬧不痛快。 再說,若真是后宮女子,也全部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反而是件大好事。 楚少淵嘆了口氣,問她:“說吧,是宮妃還是宮女?” 蘇輕窈一呆,趕緊哄他:“陛下真是心胸寬廣,聰明絕頂!” 這倆詞用得精妙,楚少淵忍不住笑出聲,低聲說:“朕不覺得特別生氣,也沒有不高興,你只管說便是了?!?/br> 蘇輕窈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孫選侍說她進宮前曾有這一段過往,對方也寫信同她求親,當時她是想跟對方見面,并答應(yīng)對方的。無奈她母親卻直接把她列入秀女名冊,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機會。” 她說孫選侍,楚少淵想了半天才想起這么個人來,問她:“是國子監(jiān)孫祭酒家的千金?” 蘇輕窈點點頭:“正是,她性子柔弱,膽子更小,不敢違抗家里,就只得同對方斷了音信,死心進入宮中?!?/br> 她說完,眼巴巴看著楚少淵:“倒是不得了的緣分呢?!?/br> 楚少淵都不用看她,只聽她的話音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于是他故作為難沉思良久,好半天才說:“這事,還需要兩邊再確認一番,別最后咱們一廂情愿,那邊卻弄巧成拙?!?/br> 說罷他又嘆了口氣,顯得很是落寞。 “即便是真的,也得仔細布置,不能留有半分疏漏?!?/br> 蘇輕窈看他那樣子,心里軟成一片,莫名覺得他特別可憐。于是忙握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陛下別難過,不是還有我嗎?” 楚少淵低著頭,沒吭聲。 蘇輕窈往前湊了湊,大膽托起他的下巴,主動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親一下,就高興了吧?”蘇輕窈有些扭捏地說。 楚少淵眼睛里閃著莫名的光,見她上了勾,便低聲說:“還不是太高興,不如請安嬪娘娘晚上陪朕……” 后面的話全部都鉆進蘇輕窈耳朵里,說得她臉都紅了,怎么都不敢看他。 楚少淵又說:“好不好?娘娘就允朕這一回,就一回?!?/br> 蘇輕窈想起剛才的事,就覺得他可憐,于是也就迷迷糊糊點了頭,答應(yīng)了下來。 這回換成楚少淵低下頭,準確找到她的嘴唇。 “你放心,若是真的,朕不會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楚少淵道,“人這一輩子,能有這樣緣分實在不易,只希望這一段佳話能夠延續(xù)下去。” 蘇輕窈點點頭,勾起唇角笑了。 “我就知道陛下最好了?!?/br> 兩個人說完正事,膩歪了一會兒,直到蘇輕窈腹中咕咕叫,楚少淵才牽著她去廳堂用晚膳。 待用完晚膳又散過步,楚少淵拉著她進了偏殿,讓她“履行諾言”。 湯池里的水又香又暖,蘇輕窈被蒸的臉兒通紅,卻到底沒有拒絕。 一時間水波浮動,清輝蕩漾,好一番金玉良緣。 待這一場鬧完,蘇輕窈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楚少淵看她緊緊閉著眼睛,就知道她一定很不好意思。 于是便也不叫宮人,直接抱著她出了湯池,親自幫她更衣:“好了,咱們既是夫妻,以后這樣的事還許多,你如此,是不是嫌棄朕……” 楚少淵幫她穿好衣裳,便就輕手輕腳給她干發(fā),他的手法可是近來才跟婁渡洲學(xué)的,比安嬪娘娘的輕柔許多,蘇輕窈被他這么一伺候,竟是有些困了。 “我可沒嫌棄陛下,”蘇輕窈半睜著眼睛抬頭看他,“陛下這是早就打算好的吧?” 楚少淵對她微微一笑,水波蕩漾里,英俊的面容仿佛在發(fā)光,讓蘇輕窈看得回不過神。 “所以,安嬪娘娘覺得好不好?”楚少淵問。 蘇輕窈復(fù)又閉上眼睛:“陛下真壞。” 楚少淵笑起來,湊到她耳邊低聲說:“只對你壞?!?/br> 作者有話要說: 安嬪娘娘:老頭子很有手段?。?/br> 陛下:一般一般,謬贊了。 第122章 這么鬧一場, 結(jié)果就是晚上兩人睡得都很香。 次日蘇輕窈送走楚少淵,便讓柳沁去給孫若云下帖子,道:“就說我想她,請她過來說話?!?/br> 她同孫若云和謝菱菡一向很好, 要是想一起玩, 下個帖子大家就都能來, 也不用非要找些借口。 柳沁福了福,就派人過去請了。 蘇輕窈讓桃蕊給她重新盤個發(fā)髻, 也算打扮利落,好歹能見人。剛在花廳里坐下沒一會兒, 孫若云就來了。 此時正值寒冬,孫若云沒得步輦坐, 便裹著厚厚的貂絨斗篷,只露出一張蒼白尖瘦的臉。 幾日不見, 孫若云似是又瘦了一些,看起來病懨懨的, 總不是很精神。 蘇輕窈見她如此,也很是憂心,臉上卻掛著笑, 把她迎進殿中。 “怎么瞧著你是瘦了一些?近來沒好好用膳?還是宮人伺候不用心, 叫你冷著了?”蘇輕窈問。 孫若云脫下斗篷,又換上暖和的軟底靴,這才不覺得冷。 “沒有的事,我宮里人很貼心的, 衣食住行都很周到。且現(xiàn)在有你在,宮里誰還敢欺負我?尚宮局也能給幾分面子,你且放心就是了。” 她作為安嬪娘娘的“小姐妹”,便是位份低,宮里人也都有眼色,不會輕易欺凌到她頭上?,F(xiàn)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比都不能比。 蘇輕窈嘆了口氣:“又是為了你娘?” 孫若云嘴角一掉,頓時一臉愁容。 “還是你知道我,前陣子我去求了太后娘娘,道不想再見家里人,我母親進不了宮,便不停寫信給我,言談之間很是埋怨,”孫若云道,“太后能攔著平日里的請見,卻攔不住年底這一次,想到過幾日要見她,我就吃不下睡不著,心里堵得難受?!?/br> 她家里的事真是一團爛賬,蘇輕窈也不好說人母親不是,便只能勸她:“跟你父兄說過了沒?” 說起父親和兄長,孫若云才有些笑模樣:“說過了,父親也說過母親,兄長也道讓我不用聽她的話,可著自己要緊,還說若是有什么事一定告訴他,不能再瞞著他?!?/br> 說來也奇怪,孫若云的母親一廂情愿為兒子好,卻根本沒想到兒子需不需要她如此,便是丈夫為此多有訓(xùn)斥,也轉(zhuǎn)不過彎,死心眼到底了。 蘇輕窈道:“這不是很好?慢慢來吧,以后你就只管同你父兄寫信,時間長了她也就放棄了。” 孫若云苦笑出聲,卻也沒再繼續(xù)說這話題。 “好了,不說我了,你近來如何?瞧著氣色好了許多。” 蘇輕窈道:“我自然哪里都好,前些日子尚宮局來做禮服,還說我個子高了些,上一季做的新衣都要放開一寸,省得穿出去不好看?!?/br> 孫若云看了看她,笑著說:“確實是長高了,看起來是個大姑娘了呢?!?/br> 蘇輕窈個子不高,整個人嬌嬌小小的,再加上臉蛋圓圓,年初剛進宮時真是一團孩子氣?,F(xiàn)在再看她,自是判若兩人。 兩個人說著話,不一會兒便笑成一團,等看著孫若云心情好起來,蘇輕窈才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上回你說鴻雁傳書那事,我仔細想想,倒是很有些浪漫情懷?!?/br> 她說話之前已經(jīng)屏退宮人,孫若云倒也沒那么緊張,聞言苦笑道:“也都是過去事了,我上次是心里頭苦悶才對你講的,現(xiàn)在再看,哪里還有什么浪漫呢?!?/br> 往事不能再提,過去也不可更改,現(xiàn)在再說,不過徒增傷感罷了。 蘇輕窈認真看著她,卻是搖了搖頭:“若是可以,你能否跟我說對對方的猜測?我還是很有些好奇?!?/br> 孫若云見她如此說,便也沒隱瞞,想了想坦白道:“當時我們書信往來頻繁,除了談些書本內(nèi)容,偶爾也會說一些近況。我記得他說自己一個人住在家里,親眷都不在身邊,父母早亡,族中長輩只剩長兄,而長兄也為官在外。” “且看他言談之間,很是有些直爽灑脫,應(yīng)當也不是文弱書生。” 蘇輕窈眼睛一亮,心口撲通撲通的,竟是異常興奮。 她努力壓下那股激動,又問:“你沒問問他多大了,是哪里人士?” 孫若云也不知道她為何對這事感興趣,只當她好奇,想了想才說:“他能同我通信,肯定是盛京人士,年紀應(yīng)當不算大吧?我并未覺得他是個長輩,他說過他尚未娶親的?!?/br> 對哦,蘇輕窈拍了拍額頭,突然想到這一層。 能虔誠求娶從未見過面的意中人,年紀肯定不大,能不看長相家世就來求娶,說明對方很真誠,為人定也不差。 這么看來,孫若云的“情郎”是沈定安的幾率很大,最少也有八成。蘇輕窈點點頭,笑道:“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你來瞧瞧我新作的帕子。” 蘇輕窈一岔開話題,孫若云就被她帶著走,一下子就忘了那事。 等晚上楚少淵回來,蘇輕窈便怎么也坐不住,趁著宮人們上晚膳,拉著他躲在寢殿里嘀咕好半天。 楚少淵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眸,很有耐心聽完,然后就被她問了一句:“陛下,你怎么看?” “朕怎么看?朕不用看,”楚少淵逗她,“朕昨日給儀鸞衛(wèi)下道口諭,今日儀鸞衛(wèi)就查清大概,直接把折子送進宮中?!?/br> 蘇輕窈一聽,當即瞪大眼睛,埋怨道:“陛下怎么這樣,這樣一點意思都沒了。” 楚少淵摟著她晃了晃:“好好好,朕錯了,朕錯了還不成嗎?” “好吧,臣妾原諒你。”蘇輕窈被他這么一晃,什么氣都晃散了,好哄得很。 楚少淵道:“因為已經(jīng)過去一年時間,儀鸞衛(wèi)自也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但沈定安每隔幾日都要讓小廝去栗山書社借書,這事是肯定發(fā)生過的?!?/br> 聽到這,蘇輕窈徹底放了心:“這就好,這就好,沈大人一表人才,孫選侍溫柔美麗,他們倆個真是天作之合,倒是很般配?!?/br> 便說家世,也算是門當戶對。 楚少淵捏了捏她的手,提醒她:“你忘了孫選侍的身份?” 蘇輕窈剛才太高興,確實忘了這一點,現(xiàn)在被楚少淵一提醒,頓時就又嘆了口氣:“那怎么辦???陛下您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 楚少淵見她認真看著自己,臉上滿滿都是信任,想逗她的話也說不出口,只得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