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和反派當(dāng)臥底2
嗯,嘴里還是甜甜的。 盡管歸海后來有被師云峰喂飽了鮮嫩的妖獸rou,可千年妖獸內(nèi)丹的冰糖味仍然在口中停留,回味甘甜,口舌生津;背甲也有師云峰不斷地輕柔撫摸,歸海只覺得愜意極了。 然而他突然想到了一個(gè)問題: 自己從出生到現(xiàn)在,才被師云峰幫忙洗澡洗了兩次,而嘴里卻都從沒被漱口過…… 幸好現(xiàn)在感覺是甜甜的,以后不會變臭吧?如果一張嘴就轟出一股發(fā)酵的臭味,那以后就算有再好吃的海鮮盛宴,歸海都感覺吃不下了。 他要到哪里漱口比較好?師云峰帶連阿二去打架應(yīng)該不會帶上自己吧,那自己回去大海一樣的小窩,用海水漱口吧,順便可以飯后活動一下,在海水里自由地玩耍。 然而歸海實(shí)在是太天真了。 師云峰竟然走哪都要帶上他。 看著時(shí)間差不多了,師云峰還不忘把歸海捧到自己左手的手掌上,才出門,并對歸海說:“剛吃飽,帶你去看戲,回來再在小窩睡覺,嗯?” 既然師云峰有如此的安排,歸海也不急著漱口了,安穩(wěn)地爬著師云峰的手掌上。 剛出生的時(shí)候,師云峰就喜歡把自己放手心里;現(xiàn)在自己變大了,身體占滿師云峰整只手掌;那么,如果再大一點(diǎn),以師云峰走哪都要帶上他的尿性,會把自己放哪里? ……把自己一整只龜放頭上頂著,抱在胸前,還是——背在背后? 畫面太美,歸海不敢想象。 師云峰不知?dú)w海在想什么奇怪的東西,他只顧著下山,卻又見到云夢仙子來尋他。 云夢仙子提出了一個(gè)請求:“師長老,東北方向六百里處,出現(xiàn)一只合體中期的熔巖巨獸,把島上的靈草都燒了,妖火蔓延到海上,懇請長老協(xié)助我們把它除去?!?/br> 師云峰聽罷,稍稍一思量,說道:“我正有要事??煞癜阉鼤簳r(shí)困住,兩刻之后,引到大同城正北方向三百海里處。屆時(shí)我便將它制服?!?/br> 大同城正北方向三百海里處,正是今晚卓魔君四大傳人比劍的地點(diǎn)。 迷夢宗消息靈通,云夢仙子顯然也知道今晚卓魔君的四大傳人將會在那里比劍,訝然道:“師長老,卓魔君的傳人才元嬰期,而熔巖巨獸可是合體期的妖獸——” 師云峰打斷道:“將它引去便是了?!?/br> “好,我便將它引到那里?!痹茐粝勺颖粠熢品逡淮驍啵蛔鬟^多猜測,便告辭離去。剛剛連她自己也不曾覺得,她被師云峰命令了。 安排妥當(dāng),師云峰這便帶著連阿二走到海邊,連阿一也自告奮勇,要一起前往,師云峰也準(zhǔn)了。三人一龜踏上已經(jīng)修好的一葉小船,向著比劍的地點(diǎn)疾馳而去。 連阿一他們還是第一次親身體驗(yàn)到乘風(fēng)破浪的滋味,看著船只疾行時(shí)的破開海浪,在船只兩側(cè)形成了高聳的海墻,內(nèi)心激蕩萬分。特別是連阿二,再次深感跟著師云峰的選擇十分明智,摩拳擦掌,握緊自己的劍,準(zhǔn)備聽師云峰的指令,刺出百年來最勇敢的一劍。 船停了。 一路疾馳,目的地轉(zhuǎn)眼便到。 這里有一座小島。 雖然在夜里,小島卻光如白晝,整座島都被白色的光芒籠罩在內(nèi),一草一木清晰可見。島上人頭攢動,幾乎個(gè)個(gè)青衣,都是前來圍觀比劍、見證代任門主誕生的御劍門弟子。 在小島的岸邊,有數(shù)十個(gè)金丹期的劍修守著,以接引來賓進(jìn)場就座。 當(dāng)他們看見師云峰,只見師云峰修為只有區(qū)區(qū)元嬰期,卻穿著卿長老的衣服,還捧著一只冰藍(lán)色的龜,感覺面生又怪異,以為是誰穿錯衣服了,馬上去請門里的其他卿來辨認(rèn)。 可當(dāng)他們看到較為熟悉的連阿一和連阿二跟在師云峰身后,對視幾眼,帶頭的一個(gè)便走上前去,向師云峰問道:“歡迎來到島上,在下利伯童,請問卿長老如何稱呼?” 師云峰沒答話,連阿二便答道:“利道兄,這是師長老。師長老劍藝卓絕,在海難中救了我們,愿意讓我們跟隨他?!?/br> 利伯童是見到連阿一和連阿二對師云峰那副鞍前馬后、畢恭畢敬的樣子,可御劍門卿大多分神期以上,師云峰的確修為不夠。利伯童在心里疑惑著,卻沒表現(xiàn)出來,只彬彬有禮地說道:“比劍即將開始,師長老地位高崇,還請師長老先在這里稍等一下,我們通知專人來接待師長老?!?/br> 說得是很好聽,可是看著后來的人們都先后被接待進(jìn)去,師云峰他們卻被攔在入口處。 歸海目擊全程,看到師云峰被攔在門口,才知道師云峰那身衣服不太管用,就算帶上連阿一和連阿二,別人看的還是修為,都不信他元嬰期就有卿長老的實(shí)力。 師云峰知道自己被攔住,冰冷的目光便掃到利伯童身上,伴著強(qiáng)者的威壓,使利伯童不禁打了個(gè)冷顫,冷汗直流,竟然差點(diǎn)就要向著師云峰直接跪倒,連開口求饒都不能。 不過,利伯童沒真正跪下去,身上的壓力便驟然一松。 一把粗獷的男聲破空而出:“我還當(dāng)是誰,哪里有什么師長老?區(qū)區(qū)元嬰期的劍修,就敢穿著御劍門卿長老的衣服,要我出來接待,還恬不知恥地向金丹期修者施壓?” 利伯童聽到聲音,轉(zhuǎn)而向著聲音的方向躬身一拜,說道:“齊卿前輩。” 體型像小山一樣的男人步步踏近。 隨著這名姓齊的中年男人步步踏進(jìn),洶涌的氣勢對準(zhǔn)師云峰侵1襲來,連歸海都被影響到。這時(shí)的直覺,不止知道這男人不能吃了,歸海還覺得背上的背甲又變得無比沉重,頭部也幾乎抬不起來,緊貼在師云峰的手指上,甚至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師云峰身后的連阿一和連阿二卻毫無影響,排山倒海的威壓,只針對師云峰和他手上捧著的歸海。 可雖然如此,連阿一和連阿二都看得出來,這位姓齊的卿前輩有著分神期的修為,正在對付他們跟隨的師云峰。雖然知道師云峰實(shí)力高強(qiáng),但當(dāng)直接對上分神期的前輩,連阿一和連阿二都難免面露擔(dān)憂之色。 只聽見中年男人笑道:“依靠修為差距威壓算什么,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元嬰期之上,還有分神期?!?/br> 師云峰沒有答話,他一時(shí)不察,沒有把威壓擋在外面,讓手上心愛的小龜被影響到,心里怒極。右手撫上歸海的背甲,為歸海擋去威壓;隨即便從捧著歸海的左手手指處發(fā)出一道去勢飛快的凌厲劍氣,襲擊中年男人的小腿腿骨! 中年男人有著分神期的修為,整整壓了師云峰一級,絲毫不把師云峰放在眼內(nèi)。這時(shí),他只加大了威壓,右手一拂,想把劍氣消弭,卻沒想到這道劍氣竟然會拐了個(gè)彎。 情勢逆轉(zhuǎn)。 這道劍氣不止會拐彎,還分成了兩道,躥到中年男人后面,分別在中年男人膝蓋后面的腿窩處狠狠一撞!中年男人無可避免地對著師云峰彎膝跪下。緊接著,師云峰右手手腕微轉(zhuǎn),把剛剛中年男人施加給他的威壓,轉(zhuǎn)而轟擊到男人的頭上,讓中年男人一跪倒就給他狠狠磕頭! 這還不止,師云峰右掌在空中保持著微壓的姿勢,讓中年男人便保持跪倒的姿勢,讓他抬不起頭來,臉色漲紅,鼻孔貼在泥土上,胸膛急促起伏,手掌撐地,卻也起不來。 全場嘩然。 穿著卿長老的衣服,不一定會得到尊重,實(shí)力才會讓眾人跪拜臣服。 當(dāng)看到師云峰一個(gè)照面,就把分神期的卿前輩弄得跪倒磕頭行大禮,眾人對師云峰膜拜萬分,又生怕因?yàn)槟慷昧她R卿的面子大失的一幕,而被卿前輩事后報(bào)復(fù),都默默低頭,低調(diào)做人。 利伯童心里也是砰砰砰直跳,如果剛剛自己出言不遜,跪倒在地的,就是他了。 而歸海感知到師云峰的手掌為自己擋去威壓,身上壓力漸消,很快便緩了過來??吹街心昴腥说膽K狀,有些解氣,爪子輕輕的撓了撓師云峰的手指。 師云峰被歸海撓了撓,捧著歸海的左手也不禁跟著手指微動,對著中年男人輕描淡寫地說道:“初次見面,無需對我行如此大禮,帶路即可?!?/br> 說完,師云峰才松開了對中年男人的鉗制。 中年男人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拍去臉上的泥土,環(huán)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把眾人看得紛紛低頭,盡管他心里不忿,卻不得不向著師云峰卑躬屈膝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長老不要怪罪。” 師云峰不置可否,右手摸著龜背,語氣平淡,沒有起伏:“帶路,不要讓我多說一遍?!?/br> “是!”中年男人不敢拖延,馬上轉(zhuǎn)過身去,為師云峰帶路。 連阿一和連阿二跟在后面,分神期的前輩從來都是他們尊敬的對象,現(xiàn)在卻能借著師云峰的光,讓前輩為他們鞍前馬后,心里虛榮感達(dá)到最高點(diǎn)。 而被師云峰始終捧在手上、并以右手不斷撫摸的歸海,也成為了圍觀群眾關(guān)注的焦點(diǎn)。 一路走過,歸海聽見他們議論的聲音。 #剛剛把分神期前輩打壓跪倒的卿長老是誰,怎么沒有見過?# #連阿一和連阿二都跟他了啊,氣勢都不同了,不知道劍術(shù)有什么進(jìn)展。# #長老手上護(hù)著的小龜是什么品種的啊?好想去套近乎。# #咦,我很會養(yǎng)龜哎,不知道長老收人養(yǎng)龜不?# 歸海聽到最后一句,向著周圍環(huán)視一眼,怎么人人的目光都這么奇怪,都對他閃爍著奇異而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