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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上仙家的小懶龜[穿書]在線閱讀 - 第19章 和反派當臥底3

第19章 和反派當臥底3

    一顆顆白色的夜明珠懸浮在高空之中,白色的光線交錯輝映,把整座小島照得像白天一樣,歸海甚至能清楚看見師云峰手指的指紋。

    走進小島,原來小島的中央是一座山谷,山谷中的樹木都被鏟走了,搭建起一個大紅色的擂臺。在擂臺的四周,擠滿了前來觀戰(zhàn)的人群,個個青衣,幾乎都是御劍門的年輕弟子。

    盡管放眼看去很是擁擠,但當御劍門的弟子們看見師云峰走近,都不用等中年男人用威壓把他們逼走,自己很自覺地如潮水般退開,給師云峰一行人讓開一條寬闊的道路,連說話的聲音也不禁壓低。

    本來,御劍門的弟子們的視線都落在師云峰身上,想要把他從頭研究到尾,好奇師云峰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將分神期的卿前輩齊阿虎一招打敗;又把目光落到歸海身上,想著借以小龜,跟卿長老拉近距離。

    然而師云峰面容冷峻,周身的氣勢也如劍芒一般刺眼,眾人都不敢再以眼神直視,連看歸海都不敢了,就像老鼠看貓一樣,好像隨時都會死掉似的,紛紛低下頭來。卻又不敢逃跑,只好去看師云峰的鞋,一句話都不敢說,小動作都不敢做,連呼吸都放輕了,整座小島鴉雀無聲。

    看著師云峰那一雙黑色的布鞋在飄逸的衣擺下踏出、隱沒、踏出、隱沒……直至師云峰走遠,眾人仍然不敢眺望他的背影,還把視線停留在師云峰走過的泥土上。隨著師云峰漸漸走遠,全身壓力驟然消失,眾人的背上都不禁驚出一陣冷汗。

    絕對壓制。

    就算師云峰是他們的殺父仇人,剛剛也沒人能動得了,沒人能對師云峰提劍出擊。

    只有兩級以上的壓制,比如元嬰期壓制練氣期、分神期壓制金丹期,才能給人以這種感受。

    齊阿虎走在師云峰前面,為師云峰帶路,也感到步履艱難。

    原以為師云峰只是小小的劍修,不足為慮,剛剛心底還在不服氣,想著什么時候能翻身一戰(zhàn),讓師云峰難堪。到現(xiàn)在,齊阿虎輸?shù)眯姆诜?/br>
    師云峰就這么一路走過,就算一句多余的話都不用說,就算沒有分神期的卿前輩齊阿虎對他畢恭畢敬的襯托,眾人都能直接感受到他究竟有多厲害。

    歸海也覺得好帶感。

    剛剛還感受得到投射到他身上的、好多奇異而興奮的視線,聽得見好多關(guān)于自己的議論。現(xiàn)在,大反派一進場,一放出氣勢,全場所有人都突然不敢說話了,都對著他們低頭行禮,都只敢望著泥土,完全不敢動彈,就好像師云峰是黑1澀1會老大似的。

    而被眾人拜倒的大反派師云峰,正畢恭畢敬地捧著他,為他做按摩,還喜歡被自己撓手指。

    歸海趴在師云峰的手掌之上,研究師云峰的指紋,不時用爪子撓一下。師云峰的手指也跟著微動,背上輕柔撫摸的觸感,似乎都在傳遞師云峰心中的快樂。

    (=θθ=)

    大家都在膜拜中的對象,正在跟自己玩手指,簡直不要太帶感。

    不過,就玩了一會兒,擂臺前的貴賓席便到了,齊阿虎把師云峰請到貴賓席就座。

    師云峰收回了氣勢,山谷中漸漸恢復了各種竊竊私語的聲音,

    歸海凝神一聽,似乎都在驚訝師云峰的威壓,還在討論一點——師云峰來者不善。

    師云峰一到,本來在貴賓席坐著的卓魔君的四大傳人,還有御劍門的其他幾位卿,以及一部分內(nèi)門的弟子,瞬間都不敢再坐,都紛紛站了起來,馬上把師云峰圍在中間,上前拜會或自我推介。

    歸海也在默默地記著人名,觀察這些對師云峰自我介紹的人。

    卿們都是胡子拉渣的中年大叔,四大傳人則看上出要年輕一些,但都有三十多歲的樣子,一個個國字臉,五官還算端正,看上去基本是穩(wěn)重的模樣。唯一一個長相比較俊秀的,就是卓思弈,他看上去要年輕一些。

    魔君傳人雖有禮貌,但眼神中依舊有煞氣,看上去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善殺之人,身上也帶著nongnong的血腥味,令歸海幾欲作嘔。

    歸海再對比一下,看著他家大反派,發(fā)現(xiàn)還是大反派長相英俊一些,盡管氣勢有時也很可怕,但他身上氣味清爽好聞,沒有那種難聞的血腥味。

    歸海后退幾步,把頭部埋進師云峰的手掌里,這樣難聞的氣味會少一些。師云峰有些不解,不過仍然調(diào)整好手臂和手掌的角度,右手不時扶一下,讓歸海趴得更穩(wěn)更舒服。

    小島之上,御劍門中所有英杰基本上都來了,除了修為比較低的御劍門弟子之外,還有修為比較高的分神期卿、元嬰期傳人等等。歸海觀察著這些圍著師云峰的人,修為上沒有發(fā)現(xiàn)比師云峰更加厲害的。

    是了,《背德天尊》中有描寫到,因為修仙者和修魔者之間,有過幾次天昏地暗大戰(zhàn),剩下的要不就是像九大魔君一樣的修為極高的,要不就是因為修為低下而沒有參加大戰(zhàn)的人。導致修為差異非常厲害,甚至出現(xiàn)了斷層,分神期數(shù)量稀少,合體期幾乎沒有,大乘期只剩魔君。

    也就導致了現(xiàn)在師云峰最厲害、能把在場所有人都壓制住的這種局面。

    在場也有四位分神期的前輩,他們不是沒有質(zhì)疑過師云峰的實力,明明只是元嬰期,如何能營造出這么恐怖的勝于威壓合體期的效果?師云峰身上是否有某種厲害的法寶?或者功法?只不過,他們暫時都把疑惑放在心底,不敢當眾挑戰(zhàn)師云峰。

    剛剛師云峰給他們的壓力,既是示威,也是警告。君不見,不可一世的齊阿虎才一個照面,就被師云峰的威壓和劍氣打壓得跪地膜拜?沒有十足十的把握,沒有人敢輕易嘗試。萬一挑戰(zhàn)不成功,那豈不是要做第二個給師云峰跪地磕頭的人。

    生命太長,面子不能丟。

    當前輩高人當久了,他們還丟不起這個臉。上前問好也只是點頭示意,短介紹一下便作罷。

    反而是四位傳人,對師云峰像長輩一樣深深一拜。他們還以為,說不定師云峰只是隱藏實力,把面容變年輕了的老前輩呢。因為,在修魔者里,明明有著幾百歲的年紀,卻裝成孩童樣子的,也大有人在。

    其中一位魔君傳人卓思弈就率先來詢問道:“請問師長老是何時當上卿長老的?請恕我們不敬,見師長老比較面生,并非有意冒犯。如果事先認識長老,必定親手將請?zhí)钌?,不敢攔長老。”

    師云峰聞言,右手一翻,一個白玉牌便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只聽見師云峰說:“這個玉牌,是我從卓魔君身上拿過來的。”

    聲音不大,卻威懾力十足。

    眾人一看玉牌,發(fā)現(xiàn)果然真貨,只好承認師云峰的身份。

    卓思弈也嘆道:“果真是卿長老的玉牌!有著它,便能使喚御劍門門下的所有外門弟子和卿。卓魔君從未把它送出手過,師長老能得到魔君認可,必是劍術(shù)卓絕的人。我御劍門能得師長老這樣的厲害人物,真是可喜可賀!”

    連魔君傳人都這樣說,這下所有在場的御劍門弟子都確定了,師云峰真的是卿長老,還是卓魔君第一個承認的卿長老。

    師云峰對此不置可否。

    歸海卻知道,師云峰在說有誤導性的謊言。

    大反派怎么可以這么腹黑呢,歸海都親眼看見過,這個玉牌,分明是在砍死卓魔君的時候,從卓魔君的儲物戒指中攝來的,現(xiàn)在卻用來糊弄人家的傳人。

    卓思弈又說道:“師長老可是來見證代任門主的誕生?無需久等,比劍馬上就要開始了?!?/br>
    師云峰卻指了指連阿二,說道:“非也,我是為他而來。阿二,你說。”

    連阿二頂住壓力,踏前一步。有著師云峰在背后支持,修為只有僅僅金丹期的他,也敢面對眾位元嬰期的高手,當面指責了。

    連阿二按照師云峰的事前說法,開始聲情并茂地講起卓魔君對他的照顧,講起卓魔君對弟子們的悉心栽培,講到最后卓魔君不知所蹤,四位傳人卻不思考如何去找他,不團結(jié)起來,卻在這里內(nèi)斗,爭著取代門主的地位!要是門主回來了,一定非常傷心失望。

    如果連阿二只是連阿二,他敢當面指責元嬰期高手,一定會被魔君傳人毫不留情的馬上削死。可是現(xiàn)在,他的背后有師云峰,就算四大傳人被當面破口大罵,顏面盡失,都只能忍著,不敢動手。

    也因為現(xiàn)在連阿二的說話,就代表了師云峰立場。

    而連阿二見元嬰期的魔君傳人居然都罵不還口,越說就越激動,后面都語無倫次了,腦海中突然聽見師云峰的一聲“動手!”,他就擺出一副悲憤交加的樣子,一邊大罵卓思弈,說他表情歡喜非常,一點都沒有為魔君擔憂的神色。然后大喊一聲“我為魔君教訓叛逆!”便拔劍出鞘,運用今天剛剛領(lǐng)會的無上劍意,向卓思弈刺去!

    連阿二突然出手,劍如疾風,去勢凌厲,但卓思弈也不是容易對付的人,他錯步避過,卻不敢出劍。連阿二越戰(zhàn)越勇,一劍比一劍快,直至一劍劃破卓思弈背后的衣服,劃出長長的一道痕跡,讓卓思弈狼狽萬分。

    在全御劍門的弟子、在其他三位傳人面前,竟然被金丹期的小輩劃破衣服!卓思弈自感丟人無比,幾乎就要忘記師云峰的存在,要出大招把連阿二直接削死。剛剛想出劍,師云峰便喝住了連阿二。

    “住手!”師云峰吐出兩個字。

    卓思弈一驚,這下就不好發(fā)作了。

    連阿二一劍劃中,內(nèi)心雀躍,卻學著師云峰的冷臉,裝作忿忿不平的樣子,收劍歸隊。

    因為連阿二的劍速很快,從他出劍到收劍歸隊,不超過三秒。當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卓思弈被劃破衣服,聽到師云峰喝止連阿二,都以為是自然發(fā)生的事件。甚至有的御劍門弟子,還以為是卓思弈內(nèi)心有愧,因為連阿二罵得對,才節(jié)節(jié)躲避閃退的。

    卓思弈含著一口怒氣不敢發(fā)作,只從儲物空間中翻出一件完好長袍把后背破損處蓋住,勉強解釋道:“連小兄弟,看在你在魔君座下已久,又敬愛魔君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你有所不知,明天的商討大會,就會公開魔君大人的情況——魔君大人他——”說道這里,卓思弈竟然開始失聲痛哭,并用寬大的袖子掩面。

    卓思弈一掩面,其他三位傳人也相繼痛哭掩面。

    歸海如果能說話,一定會嘆一聲:好假。

    歸海在現(xiàn)代看過這么多電影電視劇,這種掩面假哭,他都不是第一次見了。

    然而在場的所有弟子看見了,都似乎被魔君傳人的情緒所感染,全部失聲痛哭了起來。

    他們的痛苦很多都是真的,御劍門魔君是大乘期巔峰,而在他之下,合體期的劍修幾乎沒有,魔君一死,御劍門便失去了重要的靠山,修煉的資源難以為繼。

    齊阿虎見狀,嘆了一口氣,接口下去,為師云峰解釋道:“師長老,早在三日之前,御劍門的點燈堂內(nèi),魔君大人魂燈已滅,已是去了。四大傳人不忍馬上登位門主,只想先把代任門主選出,好帶領(lǐng)門下弟子,度過難關(guān)。”

    師云峰表情沒變,說:“果然如此?!?/br>
    齊阿虎問道:“那……師長老,比劍繼續(xù)?”

    師云峰否定道:“不,我們應該換另一種比試的方式?!?/br>
    四大傳人側(cè)耳傾聽。

    只聽見師云峰說道:“魔君一去,御劍門中再無威震九州的超一流高手,本來屬于我們的廣大海域,也會被覬覦;本來臣服于我們的各位洞主海獸,都會反叛。我看四位魔君傳人,實力相差無幾,比劍并無意義。而作為一位門主,除了實力,還應有把門派發(fā)揚光大、守住宗門的本領(lǐng)。我說的可對?”

    四位傳人無一不稱是。

    “把門下的海域分成四份,每位魔君傳人各守一方。如果十年之后,誰的守住海域,或者海域最廣闊,資源最多,誰就是御劍門門主?!睅熢品迮踔鴼w海端坐著,一個一個拋出疑問:“如果不這樣做,我不知道,誰可以管理實力比我們還要高的各海洞主,誰可以收納更多的門眾,誰可以抵御其他魔修或仙修對我派的入侵,誰可以擴大御劍門的影響力?”

    四位傳人面面相覷,良久,卓思弈才問道:“師長老,如果把海域分成四份,那御劍門的總壇誰來守?”

    師云峰一指連阿二,說道:“他。對魔君忠心耿耿,不畏強敵,還是魔君信任的、帶在身邊的人?!?/br>
    連阿二瞪大了眼睛,隨即馬上自信地自我推薦一番,最后說道:“必不負魔君所托,不負大家信任!要是我修為不夠,就馬上請各位卿前輩助陣!”

    師云峰補充道:“總壇在海域的中央,如果四方守得好,總壇便不會出事?!?/br>
    四位傳人都沒有馬上答應師云峰的安排。

    要是歸海是魔君傳人,當然也不會答應了。

    本來只要比劍勝利,整個宗門連著所有的資源,都是獲勝的那位魔君傳人的了。現(xiàn)在卻突然殺出一個實力高強的卿長老,要分海域守十年來考驗他們,總壇卻被一個金丹期小輩得了,論誰也不會舍得。只是礙于師云峰的實力,不敢第一個提出反對意見罷了。

    他家大反派看著年紀雖小,卻腹黑得很,先是放威壓打臉,表明自己卿長老的身份,用實力說話。又讓連阿二表現(xiàn)一番,然后反對比劍,明話說著要考驗四大傳人,卻讓自己的人去守御劍門的總壇,把御劍門的資源掌握在自己手中。

    歸海還看漏了一點。

    師云峰還要自己表現(xiàn)一番,在明日商討大會之前,奠定自己在御劍門的地位,讓所有御劍門的都對他感恩,愿意聽他的說話。

    這里面有云夢仙子的助力,把熔巖巨獸引到這里。

    等了一會兒,師云峰見四大傳人不反對也說不出支持,便催促道:“怎么,覺得守不住海域?”

    話音剛落,整座小島就劇震了一下,山谷四周的夜明珠紛紛落下。

    山谷里的御劍門弟子們都覺得奇怪,紛紛問道:“怎么回事?”

    這座小島是經(jīng)過層層挑選才決定下來的比劍地點,附近應該沒有利害的海獸才對。齊阿虎心感怪異,放開靈識,突然瞪大了雙眼,大喊一聲:“是合體期的妖獸!大家快跑!”

    但這句呼喊,并沒有什么用,眾弟子們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此刻,仍然站在島邊守著的御劍門弟子,只看見小島北面的海水大面積沸騰起來,一個一個氣泡從海里冒出,帶著炙熱的空氣。

    小島又劇震了一下。

    有些人依然不明就里,勉強站穩(wěn),有的還趁機偷了幾顆夜明珠。離齊阿虎的幾位卿和四大魔君傳人卻都聽清楚了,其中三位魔君傳人不由得大驚失色,連忙御劍,準備飛行。

    是有聽說靈脈爆炸過后妖獸暴1亂,可他們真沒想到,會在大同城附近,遭遇到合體期的妖獸。

    合體期!

    他們和合體期的妖獸對上,就像螞蟻和人類對上一樣,完全不可能戰(zhàn)勝。劍修雖然能夠御劍飛行,但相對合體期的妖獸來說,飛得速度就像螞蟻一樣慢。

    如果魔君大人還在,合體期的妖獸哪里敢囂張?

    剛剛小島的劇震,原來是合體期妖獸游動時,帶起海水的沖襲!連海水的力量都如此強橫,妖獸本體的力量又會如何強大?

    眾人都不敢再往下想。

    山谷像被火灼燒一樣,整座山都燒紅了,空氣里恍惚帶著烈焰。除了分神期的幾位卿和師云峰,其余所有人的頭發(fā)也都燒起來了。才過了兩個眨眼的時間,合體期妖獸的威壓就已侵1襲過來,幾乎所有元嬰期以下御劍門弟子,都向它臣服跪倒,頭發(fā)燒焦,乖乖地跪著等待被吃掉。

    這種威壓,比師云峰剛剛進場的威壓,還要厲害百倍。

    師云峰進場時,他們還能站著,只是不能拔劍。而現(xiàn)在,他們只能絕望地跪倒在地,感受著泥土和空氣中無形的烈焰,灼燒著全身的頭發(fā)和皮膚,卻看到被燒紅的天空之中,有三位魔君傳人毫不留戀地御劍飛過,爭先第一個逃跑,沒有去拉扯一下被壓制得不能起身的他們。

    魔修之間人情淡薄,他們都懂,但這一刻,才真正感受到被拋棄的痛恨。

    “我們?nèi)ゴ笸前峋缺〈笸怯腥鐗裟Ь?!”當飛劍劃過,那幾位傳人還留著這么一句話。

    可大家卻感到更加絕望。

    迷夢宗出了名的戰(zhàn)斗力不夠,盡管有魔君,卻都是女魔修為多的門派,不喜戰(zhàn)斗,喜歡在家種田繡花養(yǎng)妖獸,鉆研琴棋書畫和廚藝。傳聞之中,如夢魔君在閉關(guān)修煉,能不能來還是一個未知之數(shù)。

    盡管有三位魔君傳人都跑了,但卓思弈并沒有逃,幾位分神期的卿也沒有逃。

    因為師云峰沒有逃。

    師云峰臉色凝重地站了起來,左手依然捧著歸海,右手握著破天劍,把破天劍平舉向上。

    一股暴1烈的罡風從劍尖向四周破開,把熔巖巨獸帶來的火之妖氣驅(qū)散不少,眾人感到身上一涼,壓力也驟然一松,紛紛爬了起來,拿出自己的劍。

    “你們先跑,去南邊大同城,我斷后。”師云峰不大不小的聲音,傳遍了整座小島,安定了每一個人的心。

    歸海:“……”

    大反派好腹黑。

    如果此刻大反派沒有捧著他的話,畫面一定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