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迷糊菲兒
徐晨星其實在柳明月起床時就醒了,她也想起床,但輕輕一動,便感覺渾身酸痛、苦不堪言,只得放棄打算,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時而呆呆發(fā)愣、時而“哧哧”傻笑、時而咬牙切齒、時而羞澀難當。 女人的第一次通常都是這樣,過程是煎熬的,身體是疼痛的,思想是復雜的,心里是甜蜜的,回憶是羞澀的。 徐晨星愛她的傻小子愛到要發(fā)瘋,但傻小子一犯起傻來,要么一副恭恭敬敬的態(tài)度,要么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即便聰明睿智的她也束手無策,直恨得咬牙切齒。 她很想點醒他:晨星很愛你,你就主動一點來追求晨星吧! 但女人特有的羞澀與矜持又讓她有想法卻不敢付之行動,再說,她也怕自己這么說會嚇著他。于是,她時時刻刻琢磨著怎么才能讓傻小子“聰明”一點,讓他知道她的心意。 然而,任憑她想盡辦法,也無法點亮那只牛皮燈籠,這讓她很沮喪,甚至覺得傻小子對男女情感似乎天生就缺根弦。 不過在昨晚的晚宴前,她在二樓悄悄觀察傻小子和柳明月單獨相處的表現(xiàn)時卻發(fā)現(xiàn),傻小子完全是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態(tài)。她這才明白,原來傻小子僅僅是對她缺根弦,對其她女人,簡直就是急不可耐加道德敗壞! 接下來她又發(fā)現(xiàn)傻小子跟曹菲兒在陽臺上“劈腿”,她大怒之下也深感委屈,想她千方百計、明里暗里的表露心意,換來的卻是傻小子一次又一次的“傷害”,這讓她情何以堪? 而晚上回到家后又聽曹菲兒說傻小子早就在陽臺跟安琪“劈腿”,而且拉鏈也開了,這讓她更是惱恨,當時她認為,傻小子那“頭湯”怕是已經(jīng)被安琪搶著喝了。 徐晨星很憋屈,想她癡癡的等了傻小子二十年,等來的居然是個“二手貨”,她又怒又恨又失落,若傻小子當時在場,她一定會“切”了他。 各自回到臥室之后,徐晨星卻怎么也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心事,思索她跟傻小子之間怎么就像隔了一條“楚河漢界”?其實,她早就不設防了,傻小子怎么就不知道渡過“楚河”闖進“漢界”呢?綜合他對月姐、安琪、菲兒的表現(xiàn)來看,分明就是設防也擋不住的“侵略者”嘛! 思索了良久也想不通其中的奧秘,徐晨星越來越焦慮,原滋原味的“頭湯”被人搶了先了,若是再沒進展,怕是“回鍋湯”也會被曹菲兒搶去,再“回鍋”就該輪到月姐了,而她,即便今后跟傻小子有了進展,也只是舔碗的命了。 于是,女人決定打破這種“宿命”,“頭湯”沒搶到,“回鍋湯”怎么也不能失手,傻小子不敢闖“漢界”,老娘就不能強行渡“楚河”嗎?他要是敢設防,老娘劈了他。 就這樣,徐晨星用強有力的手段和威猛無比的氣勢直接將傻小子“逆推”,不過,她的霸氣未能保持三分鐘就乾坤顛倒,反被傻小子折騰的死去活來。那聲“傻小子不準叫”的警告也變成了傻小子霸道的命令她“不準叫”。的確,她也不敢叫,只能低聲哼哼著忍痛接受傻小子的“疼”愛! “唉,他真的傻呀!也不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應該文火慢燉。他倒好,一來就是武火爆炒,臭嘴四處亂啃,大手到處瞎摸,身體橫沖直撞,瘋了似的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弄得大汗淋漓,若不是催促他,怕是沒完沒了。” 女人嗔惱的埋怨一陣,而后羞澀捂了捂臉,接著秀鼻聳動了幾下,屋里仿佛有股靡靡氣息,而且,身上似乎還殘留著男人的汗味。 這氣味,月姐和菲兒會不會聞到? 徐晨星有些擔心,她很想起來洗個澡,可又怕這樣更會引起兩女的懷疑,昨晚做了賊,心里始終是虛的! 看看時間,已經(jīng)快七點半了。掀開身上的絲被,女人掙扎著坐起身來,觸目桃花朵朵、一片狼藉,粉嫩嫩的嬌軀滿是紅痕。 “臭小子,也不知道輕點嘬,下次再這么魯莽,我就不讓他上床!” 一想到“下次”,女人禁不住俏臉發(fā)燙。忽然,她臉色一變,趕緊一骨碌下床,兩腳剛踏地,便是一個踉蹌。 女人連忙手撐床沿,站直后方才蹣跚著走到衣柜鏡子旁,從各個角度仔細觀察鏡子里那具粉妝玉琢的身體,待發(fā)現(xiàn)全身上下只有上半身和大腿有無數(shù)的吻痕后,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她的心里又涌上來一股子酸意:“臭小子挺有經(jīng)驗的嘛!知道脖子、小腿等位置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這些地方就不去碰。誰教他的?安琪嗎?” 盡管脖子、小腿都看不出端倪,徐晨星還是決定穿長衣長褲。穿上衣物后,她又把弄臟了的床單換了,這才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房間。 剛進廳,便看見昨晚大發(fā)yin威的傻小子正背對著她、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低聲哼唧,仔細一聽,似乎是在唱歌。 你倒是得意了!我卻是疼得要命,沒良心、沒愛心的臭小子。 女人沖著男人的后腦勺兇巴巴的瞪了一眼,正想高呼一聲嚇唬他一下,卻見曹菲兒從廚房里出來。 看到徐晨星的一霎那,曹菲兒立刻“啊”了一聲,驚訝地道:“星jiejie你起床了?我還準備來看看你呢!” 徐晨星愣了愣,忍著兩腿的酸軟一邊慢吞吞移動腳步、一邊問道:“你來看我干嘛?” 曹菲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徐晨星。 菲兒meimei是什么意思?她的目光好奇怪喲,難道······ 徐晨星頓時有些心慌,她下意識的看向沙發(fā)上的罪魁禍首,卻見他也正扭頭看著她,還向她恬不知恥的眨眨眼、呶呶嘴。那模樣,浪得很! 臭小子,別sao包了,菲兒meimei在呢! 徐晨星沖著男人遞了個警告的眼神,而后對向她走來、且不斷打量她的曹菲兒強笑道:“怎······怎么了?菲兒meimei?!?/br> 曹菲兒走到徐晨星跟前,擔憂地道:“星jiejie,你的腿傷的嚴重不?” 徐晨星眼前一黑,嬌軀晃了兩晃。她趕緊搭住曹菲兒的香肩,吶吶地道:“你······你都知道了?” 曹菲兒撇撇嘴兒,道:“我當然知道!你現(xiàn)在這模樣誰都看得出來,氣色倒是不錯,有種容光煥發(fā)的感覺。但是,你站都站不穩(wěn),而且剛才走路的姿勢也很怪異,就像邁不開腿似的,看來,你傷的不輕?!?/br> 能不嚴重嗎?就像打進一根木楔似的,走一步都疼。 女人幽怨的瞟了男人一眼,而后結結巴巴地道:“也······也不算嚴······嚴重。” “別唬我?!辈芊苾赫J真地道:“星jiejie,我跟你說啊,這可不是小事,我建議你最好去看看醫(yī)生,要不然,不僅會血流不止,而且皮膚會變得焦黑,影響美觀?!?/br> “焦······焦黑?” 徐晨星腦子發(fā)暈,曹菲兒也太能說太敢說了吧,她怎么知道會變“焦黑”的?難道她拿鏡子自己照著看過? “嗯,會焦黑的。”曹菲兒用力的點點頭,接著疑惑地道:“我很奇怪,怎么會劈腿······不是,怎么會劈到你的腿呢?而且還能劈出血?!?/br> 不劈開腿,會流血嗎?她······她到底想說什么?。?/br> 徐晨星有點迷糊,她正待詢問,卻聽曹菲兒興奮地道:“星jiejie你說說,被劈到的時候是個什么感覺,是不是一股強大的電流忽然觸體,然后全身發(fā)麻?” “很······很痛?!?/br> “痛是肯定痛了!我是問有沒有全身發(fā)麻?” “這······” 徐晨星下意識的看向男人,見他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頓時俏臉一紅,沖著曹菲兒惱道:“菲兒meimei,這種事別在這里討論好不好?很······很羞人的!” 曹菲兒愕然道:“有啥羞人的?不就是被雷劈了嗎?這個機率只有百萬分子一耶,星jiejie,你中了彩頭哦,人家也是好奇嘛?!?/br> 雷······雷劈?我的天啊······ 若不是兩手搭著曹菲兒的香肩,徐晨星怕是已經(jīng)跌坐在地了。鬧了半天,原來這個迷糊丫頭認為她被雷劈了。 這邊的徐晨星哭笑不得,那邊的罪魁禍首已經(jīng)在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 “女人說話,男人笑什么笑?賤笑!” 曹菲兒扭頭怒斥了男人一聲,接著又對徐晨星撒嬌道:“星jiejie,你就說說嘛?!?/br> 徐晨星費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問道:“菲兒,你······你聽誰說我被雷劈了?” 曹菲兒得意地道:“柳jiejie說的!” 徐晨星表情一呆,月姐說的?她······她為什么那樣說我? 只聽曹菲兒又道:“昨晚我很困,壓根兒就沒聽到打雷下雨的聲音。柳jiejie說,她聽到了打雷聲,但聲音很小,不過雨倒是下的很大,砸下來‘啪啪啪’的。但是······” 曹菲兒撓撓頭,不解地道:“但是我看外面到處干干的,昨晚也沒像下過雨嘛。星jiejie,昨晚真的下雨了?” 男人劇烈的咳嗽幾聲,起身道:“你······你們慢慢聊,我去上個廁所?!?/br> “你上廁所關我們什么事?需要匯報嗎?多事!” 曹菲兒又喝斥了男人一聲,拽著徐晨星的肩膀搖晃著道:“星jiejie,你就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回答我嘛,被雷劈中是麻了再痛還是痛了再麻?還有,昨晚下雨了沒有?” 徐晨星呆呆的看了曹菲兒半晌,才吶吶地道:“菲兒meimei,你迷糊的真可愛!” ······ 早餐的氣氛甚是怪異,而且每個人的表情和各不相同。 陳云峰一直喜氣洋洋,那雞蛋面條吃的是稀里嘩啦,就像餓死鬼投胎似的,當然,昨晚消耗了一番體力,他也的確餓了。 曹菲兒嘰嘰喳喳,老是糾纏著徐晨星談“雷劈”的感覺,那副不恥下問的模樣著實讓人敬佩。 徐晨星做賊心虛,嘴里含含糊糊的回應,目光時不時的偷瞄柳明月。從好閨蜜那淡漠中略帶幽怨的表情,徐晨星隱隱覺得,柳明月肯定知道了什么。 柳明月的確知道了昨晚的事。當然,并不是她故意偷聽,因為她也睡不著,而導致她睡不著的原因,也是陳云峰。 她倒不是像徐晨星那般,想對“壞人”來個“霸王硬上弓”,而是在想著如何報答那“壞人”。 陳云峰來邊海市十多天,惹下的每一件事或多或少都跟她、跟“皓月集團”有關聯(lián),她覺得,自己和集團給陳云峰帶去了麻煩,愧疚之余,也在思考如何彌補那“壞人”。 一想著彌補,她就想起了當初的那個“賭約”,算來算去,似乎也只能“以身相許”才是最好的彌補了!可是,那家伙自從被她強行“約法三章”之后,還真的恪守戒律,絕口不提“賭約”的事兒了,這讓她又有些惱意。 提一下會死啊!你不提,人家怎么開口說嘛?還真傻,除了用“強行摟抱”這種下三濫的招數(shù),就沒轍了! 女人埋怨“壞人”不懂情趣,只會干“展開雙臂熊抱”的勾當,太痞性了。雖然跟好姐妹徐晨星有了共識,但她終究是女人耶,總不可能主動提“賭約”的事吧? 惱著惱著,她忽然產(chǎn)生想去看看那“壞人”的想法,于是悄悄的起了床,輕輕打開房門,躡手躡腳的鉆出房間。 然而,當她走到徐晨星的房門外時,里面的動靜讓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出于好奇,她貼著房門傾聽,一分鐘不到,她便面紅耳赤的連連暗啐。因為,她恰好聽到“天打雷劈”之后的對話。 她想趕緊離開,卻怎么也邁不開腳步。后來,里面的說話聲沒有了,但另一種奇怪的聲音卻是又響亮又急促,正如她形容:“雨下的大得很,聲音也大,砸下來啪啪啪的?!?/br> 柳明月可遭罪了,那陣“雨”下了一個多小時,她就在房門外站了一個多小時,回臥室之后更是睡意全無,既羞不可抑、又幽怨?jié)M腹。她覺得好姐妹徐晨星不守信用,明明說好了共進退的,可她卻先偷嘴了。 因此,柳明月相當不開心,早餐很少說話,而且也吃得少。當然,剩的也沒浪費,她一股腦的倒入“壞人”陳云峰的碗里,還兇巴巴說:“你cao勞過度,給我吃了它,必須吃光?!?/br> 話里有話呀! 若是以往,徐晨星必定會幫著柳明月整整傻小子,可她現(xiàn)在卻不敢接腔,裝著沒聽到,狠命往小嘴里塞面條,那模樣,似乎她也“cao勞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