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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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良久,也只輕聲說了三個字。 “請放心?!?/br> 沒有過多的言語,卻是對他們最好的承諾。 她看見巫三娘笑了,憨厚的村民們傻傻的看著她,最終都選擇了拱手相送。 人已經(jīng)到了出口,即便擔(dān)心,他們也只能選擇信任。 人群之中突然冒出一道聲音,刺耳的幾乎劃破天際,是馮思珍。 頭臉都未來得及梳洗她急慌慌的自人群中擠出來,高聲吶喊著:“蘇相公,帶我走?。 ?/br> 沈衡饒有興致的看向蘇月錦,聽到他甚是無辜的說:“我不會輕功?!?/br> 這事,當(dāng)真在哪都能派上用場。雖說只是個借口,但如何不是一種保護(hù)她的方式呢。 也許等她年長一些便會明白,外面那混亂不堪的世界,真的沒有踏踏實實的在這處小山村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輩子要幸福。 這里,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世外桃源。 自山中出來之后,沈衡偷偷看了眼蘇月錦的神色,略有些踟躕的開口。 “你打算,如何處理?” 藤藻帶毒,且不容易生長,不懂香料的人極容易弄巧成拙傷到自己。博古村會出現(xiàn)這樣排列整齊的藤藻林不是巧合,而是被人悉心照管的結(jié)果。 “當(dāng)年那名給敏妃提供香料的宮人,名喚巫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村中的巫家人,就是他的子嗣吧?!?/br> 她爹說,這人在事發(fā)的前一夜便消失了,圣上為此震怒許久。想來就是那時,帶著一家老小逃到這里的。 謀害皇嗣是重罪,雖說對方不是主謀,但到底還是做了敏妃的爪牙。 她看著他,輕聲道“就算他還活著,也已經(jīng)是遲暮之年的人了。都說罪不過三代,博古村的人。。?!?/br> “那日救治我的老人便是巫善。”他見到過他衣角內(nèi)里的補丁,是二十年前宮里所用的料子。 竟然是他!沈衡愕然。 可能連巫善自己也不會想到,他意圖謀害的孩子居然會在這么二十年后的今日被他所救。 因果輪回。這樣意外的相遇,或者是老天爺給他的另一種贖罪的機會吧。 “你在緊張什么?”蘇月錦轉(zhuǎn)臉看她,眼底是一片溫潤的清澈。 “我。。?!?/br> 他微笑,抬手蓄起掌風(fēng)震落山間碎石。 大大小小的巖石迅速封住了通往村內(nèi)唯一的小道。 現(xiàn)在,沒人能進(jìn)去了。 “既是世外之所,便莫再讓旁人打擾了?!?/br> 春來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處尋。 沈衡看著那張精致的容顏,一個男子最令人人欣賞的,不是權(quán)傾于世,而是海納百川的氣度。他被傷害過,卻從未將這份仇怨放在心上,他真的很善良。 這樣的結(jié)果,也是給博古村的人,最好的歸所。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小盎想將每章都控制在兩千五百字左右,讓親們多看到一些劇情的發(fā)展,可是,今天的這一章,是對博古村的告別,寫到尾端,真的覺得這就是最適合的結(jié)局。不想在后面強加上一小段多余的描寫,所以字?jǐn)?shù)有些少。 唔,離開了。重回塵世的兩個人又會遇到什么事呢,下章會盡量多更些。 謝謝塑塑小萌杯送來的地雷,還有抓蟲子的小嗷嗷,送花花的小萌虎,么么噠你們。 ☆、第二十六章親爹都不認(rèn)識了 兩人心里都明白,博古村離世而居,出口的地方定然也極其偏僻。順著羊腸小道而出,真可謂是正兒八經(jīng)的荒山野嶺。即便是做好了長途跋涉的準(zhǔn)備,也實在沒想到這一跋,竟然就是整整七天。 在這期間,沈大小姐的‘上吊繩’在捕食野味的過程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雖然烤制的口味依舊不佳,但餓到雙眼發(fā)藍(lán),饑腸轆轆的時候,也實在沒什么好挑剔的了。 天為席地為鋪的過了幾天,終于看到官道的那一瞬,兩人都有了一種見到親娘的錯覺。 蘇小王爺拿著帕子擦了擦臉,覺得好歹也要維持一下形象,盡量進(jìn)城的時候別太嚇壞了自己人。 沈衡在一旁不咸不淡的說:“王爺,擦了也不容易認(rèn)出來?!?/br> 兩人的衣服已經(jīng)看不出什么顏色,雖不算蓬頭垢面也好不了多少了。昨天在山洞里躲雨時,她看著他被風(fēng)吹亂的長發(fā)還在想,這副摸樣,就算回了上京端個碗在天橋要飯,估計都沒幾個人能認(rèn)出來。 風(fēng)吹日曬的石頭都難免斑駁痕跡,又何況跋山涉水了這么久的兩人。 蘇月錦抬手,替她哄了哄頭頂上的蒼蠅,滿誠懇的道。 “你這樣子,更不好認(rèn)?!?/br> 那是因為我在宗祠里還多呆了三天??! 沈大小姐呲牙,直接揉亂了他一頭長發(fā)。 正玩鬧間,突然聽到官道上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揚起的塵沙鋪天蓋地的襲來,恍若一場沙塵。 沈衡翹腳望了望,竟然是皇家禁衛(wèi)! 為首騎馬的藍(lán)衣朝官一臉焦急在同另一位近侍公公說話,正是沈括和胖胖的桂圓公公。 沈衡拉了一把蘇千歲,激動道:“快往前面站站,是我爹他們?!?/br> 可事實證明,站還是不站,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 因為大部隊經(jīng)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有閑情去注意兩個灰頭土臉的“百姓”。 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她感覺到沈括的視線在她面上停頓了一瞬,而后頗為不悅的嘆息:“怎地年紀(jì)輕輕的也做乞丐,實在懶惰?!?/br> 她幾乎下意識的揮手,高聲喊道:“爹,你看清楚,我是沈衡啊?!?/br> 奈何馬蹄的聲音實在太大,除了收獲了一嗓子眼的泥沙,半點被關(guān)注的眼神也沒有得到。 蘇月錦上前拉了拉她,指著揚長而去的隊伍道:“走遠(yuǎn)了?!?/br> 她知道走遠(yuǎn)了?。?/br> 要不是她餓了大半天實在提不起氣力,早就飛上去扯她爹臉上的褶子了。 “桂圓公公不是你的近侍嗎?怎地連自己的主子都不認(rèn)得了?” 太不靠譜了吧?好歹也伺候了他有些年頭了,這樣的眼力都沒有。 蘇小千歲深思了一會,挺認(rèn)真的說:“方才那個,是沈括吧?!?/br> 這下誰也不用笑話誰了,沈衡都已經(jīng)淪落的親爹都不認(rèn)識了,還有什么好爭辯的。 目送著官道上最后一抹塵埃,兩人唯一的選擇也只能是自食其力。 只是這次沈大小姐學(xué)了個乖,從裙角上撕下兩條破布綁在手上,為的就是再有人騎馬過來的時候能顯眼一些。 可悲的是,上天總是將機會留給沒有準(zhǔn)備的人,除了那一路焦急趕路的隊伍,他們沒再遇上任何“熟人”。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他們走到了城門口。 莊嚴(yán)的石獅子腳踏紅球的樣子,讓沈衡幾乎將它當(dāng)成神獸一般頂禮膜拜。 看著緊緊關(guān)閉的城門,對著城上的侍衛(wèi)喊道:“快些將門打開,王爺回來了?!?/br> 巡邏的小哥看著年紀(jì)輕輕的,耳朵卻不甚好的樣子,連續(xù)喊了數(shù)遍才吊兒郎當(dāng)?shù)某驴戳艘谎邸?/br> “嚷嚷什么呢?王爺下令不讓開城,要飯上別的地方要去,沒人有那閑工夫聽你扯皮。” 你這么#,你們主子知道嗎? 沈衡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我說的是,王爺現(xiàn)下就在城外,你將城門打開讓我們進(jìn)去?!?/br> “王爺?”侍衛(wèi)小哥大笑“王爺在哪呢?你讓我瞧瞧?!?/br> 他倒是當(dāng)真彎下身瞅了瞅,一身青底藍(lán)紋的官服。 原來是禹城縣衙里的人。 沈衡有氣無力的指了指蘇月錦:“你沒多少見識我不怪罪你,可提前說好,亂說話是要受罪的。” 話剛落,就聽到對方旁若無人的大笑:“土里土氣的鄉(xiāng)下人,還跟老子提見識?!?/br> 目光在蘇月錦身上掃了一眼之后,他張狂道:“你說你旁邊那個乞丐是王爺,你莫不是瘋了不成。先不說他老人家只是出城走走,就是真自己回來的也斷不會穿成這副模樣?!?/br> 當(dāng)他是傻的嗎?那一身長衫分明是件不值錢的布衣,有哪個王爺會穿成這樣出門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蘇小王爺正蹲在地上專心的看著螞蟻搬家,聞言不由自我打量了一番,覺得他分析的,還真有那么幾分道理。 他出門的時候,向來喜歡穿的體面些。 沈衡卻幾乎被氣的吐血。 她七天都未吃過一餐好飯了,風(fēng)餐露宿了這么久,好不容易回來了,竟然讓這看門狗嘲笑了半晌。 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扔過去,正中對方的頭頂。 “瞎了你的狗眼,快些將門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但凡再有一點精神她都飛上去揍他了。 城上的人被砸了頭,當(dāng)場就鼓起了一顆青包。 聞聲而至的官兵齊刷刷的跑來,怒斥道:“哪里來的山野村婦,活膩歪了不成?” 誰活膩歪了還不知道呢,沈大小姐將手握在劍柄上:“不服就下來?!?/br> 她有一個砍一個。 沈衡的個子不高,但站在那里的氣勢卻是江湖的做派,本來吵嚷的甚是囂張的侍衛(wèi)反倒因著她這樣子有些退縮。 都是插科打諢混差事的人,真正遇上會功夫的,跑的比誰都快。 “哪來的回哪去,爺們沒時間跟你耗?!?/br> 他們不想招惹是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縣太爺平日都是這么教的。 這些人到底當(dāng)?shù)氖鞘裁床睿。?/br> 沈衡眼見著這些人說完就要走,不由怒道:“你們不認(rèn)識,叫認(rèn)識的人過來。顧侯爺在不在城內(nèi),讓他來?!?/br> 蘇月錦平日不愛拋頭露臉,就連禹城的縣令都不曾見過他,要說熟悉的,莫過于顧允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