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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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衡已經(jīng)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來相親了,反正每次來的路上,媒婆盧總會將對方夸的天花亂墜,但“驗貨”之后,總免不了讓她一陣神傷。 前些天介紹了個書生,說是慶元三十二年的進士,學(xué)問是極淵博的,人也長得清秀。 結(jié)果去了一看,那人站起來還沒她坐著高。沈衡本著善良淳樸的心態(tài),就說了句:“您能夠得著椅子嗎?需不需要我找人抱您上去?” 結(jié)果就惹的他拂袖而去,半點風(fēng)度也無。 還有一次,介紹了個武館的教頭,聽說是個能腳踩猛虎的壯漢。 誰知道看了才知道,腳踩猛虎說的是腿沒瘸的時候。還記得他拄著個拐棍,手持一只青瓷海碗當作見面禮送給她時,她幾乎動用了全身力氣才忍住沒往那碗里丟上一枚銅錢。 沈衡被人退過婚,而且還是在花轎吹吹打打饒了半座城池之后,被原封不動抬回來的。 丞相嫡子的婚事,那是朝中但凡有些臉面的人都會參加的,都見證了她尊嚴掃地的樣子。 這樣被退回來的女子,有身份的官員不愿意再娶,沒身份的官員不敢娶。二十出頭的年紀,即便不找官宦子弟,也是不好嫁了。 這一次的富家公子,果然也沒有讓她失望。 那一張被“富貴”充斥的沒有一絲瘦rou的臉上,險象環(huán)生,抱團的五官像是彰顯著他們家的財運一般,縱橫的四通八達。 落座之后,他上下打量著她,笑瞇瞇的說道。 “聽說你二十二了?我瞧著倒是不像,比我爹新納來的那個十六歲的水嫩丫頭還靈透三分呢?!?/br> 沈衡微笑著點頭,覺得相親這事,還真他媽的不是一點半點的沒靠在譜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六章所謂“房里人” “盧婆子說你三歲能文,五歲能舞,還繡的一手好女紅。” 張富貴用手抓了抓幾日未洗的油頭?!拔揖褪窍矚g你這種會識文斷字的,有易趣?!?/br> 三歲能文嗎? 沈衡眨了眨眼睛,三字經(jīng)確實字數(shù)滿多的。但是盧媒婆可能沒告訴他,她到現(xiàn)在能背全的,還是只有這一本。 五歲能舞? 如果拎著裙擺轉(zhuǎn)圈也算的話,她舞的還是挺好的。 至于女紅。 她從腰上的小荷包里掏出昨天晚上繡好的帕子,真誠無比的說。 “張公子覺得這繡工如何?” 張富貴瞪著眼珠瞧著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針腳辨認了半晌,十分敬佩的拱手。 “沈小姐果然不是一般女子,竟然如此別出心裁的在上面繡了一只蜈蚣,實在另在下大開眼界?!?/br> 沈衡學(xué)著他的樣子也拱了拱手。 “公子真會開玩笑,奴家繡的,分明是一條靈蛇?!?/br> 昨晚她繡完了之后,還被道道夸贊了很久。主仆兩的繡工都是半斤八兩,真不好說誰更勝一籌。 一般家里的女紅,都是母親手把手交給女兒的。奈何沈衡的娘除了知道銀針是暗器之外,壓根不知道這東西穿了線之后還是可以用的,以至于沈大小姐長到十六歲才知道這東西的用處。 能有現(xiàn)在這繡出點圖樣來的本事,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啊,哈哈哈哈哈?!睆埞佑矓D出幾聲不尷不尬的訕笑,頗為理解的道“靈蛇也好,也好。其實女子嘛,也不用什么才情,長得好看才是最關(guān)鍵的。沈小姐長得水靈,以后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也不會差了?!?/br> 孩子長得好不好,貌似爹也是關(guān)鍵吧? 沈衡看著他油光滿面的臉出神,試圖在那上面找出一點能看得過去的地方。 但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這樣,真的是太難為自己了。 他們所在的這處臨楓閣,是上京茶樓酒肆最文雅的一處所在,臨窗而立便能映入滿眼的好景致。 秋日楓葉正紅,搖曳在風(fēng)中的葉脈隨風(fēng)輕擺,泛起陣陣紅浪。 一旁的張公子說:“這楓葉長得多好,跟潑了盆狗血染上去的似的。你若是喜歡,等我們成親了,我在你院子里也栽上一片,瞧著也喜慶?!?/br> 沈衡聽后滿認真的點頭,覺得狗血這兩個字,用的甚合她意。 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想是又有客人來了。 臨楓閣的老板丘掌柜的親自帶路將人請上來,腰彎的像一只煮熟的龍蝦。 在抬眼看到幾名身穿便服上樓的大人時,沈衡覺得這是一出反應(yīng)“官民一家”的愜意畫面。 在發(fā)現(xiàn)滿頭珠翠的劉雅君也混雜在其中,且一眼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時候。她覺得這是一出有可能會引發(fā)口舌之爭的熱鬧畫面。 待看到那群人躬身迎著一名輕袍緩帶的公子上樓時,她覺得自己坐不下去了。 那一席月白的廣袖長袍,除了那個人,還有誰可以穿的這般慵懶出塵。 蘇月錦似乎也沒料到會在這個地方見到沈衡,清澈的眼底閃過一絲怔愣。只是在看到她對面那“一團肥rou”時,又轉(zhuǎn)成了迷茫。 那個東西,是什么? 劉雅君本是聽說父親要同端王爺商議朝中政事,死皮賴臉的跟來倒茶混臉熟的,沒想到沈衡也在。思及方才看到媒婆盧婆子坐在樓下吃茶,心里便了然了個大概。 清了清嗓子,她走上前來,故作驚訝道:“沈jiejie這是在做什么?喲,這位公子真是一臉的富相,你們難不成是在。。。”她做了個捂嘴的動作。“相親呢?” 張富貴沒聽出那話里的嘲諷意思,笑呵呵的應(yīng)到:“是啊是啊。這位姑娘真是有眼光,在下是做豬rou生意的,大至上京,小到周邊縣城,用的都是我們莊子上的豬rou。就連宮里的吃的,也是咱家供上去的。” 劉雅君未及對方這樣健談,當下笑的花兒一般:“原是養(yǎng)豬的,難怪我瞧著公子穿的這般體面。沈jiejie平日最愛吃豬rou,嫁到你家真真是合了心意的。” “沈姑娘愛吃豬rou?” “可不是嘛?!眲⒀啪龜[弄著手腕上的璨金鐲子。 “沈大人沒坐上禮官之前,家里一直生活的挺拮據(jù)的。除卻給些貴人送禮,家里總留不下什么銀子。能吃上一頓豬rou,那就是比過年還開心的事情。如現(xiàn)在這般,能穿著織花緞面的料子出來,也算是不容易的了。” 沈衡本來是想走的,聽到劉雅君的這番奚落反倒坐了下來。 張富貴淚眼婆娑的說:“沈姑娘,我只當你爹在朝為官,你必然生活的不錯,不想竟有這樣的過往,實在是苦了你了?!?/br> 沈大小姐一面將繡著“靈蛇”的帕子拿給他擦眼淚,一面輕嘆:“為官之人,難得做到的便是清廉。我爹當年同劉小姐的爹比鄰而居,劉小姐流著鼻涕看我家吃rou的時候也沒少咽口水?,F(xiàn)如今她爹也富足了,一身行頭也都是體面的,你也無需太過感傷?!?/br> 這話,是連著劉雅君一并拉下水了。 她幼時,確實住在沈衡家隔壁,這也是她最不愿意提及又拉低身家的事情,但說到流口水,那當真是沒有的事。 “我會吃不是豬rou?你莫在那里胡說,我什么時候。。。” “meimei何必這般激動。”沈衡閑閑的截斷她的話?!岸际菑哪莻€時候過來的,當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br> 張富貴也分外善解人意的附和“沈姑娘說的極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過往之事雖聽上去有些不堪,但說起來,也是難得的笑談。” 不堪?笑談???! 劉雅君險些被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架勢活活氣死,待要再說什么,卻看見蘇小王爺已經(jīng)踱著步子走過去了。 身邊熟悉的冷香鋪天蓋地的襲來,讓沈衡整個脊背都僵直了。他看見挨著她坐下,十分坦然的對一眾官員們道。 “我現(xiàn)下有要事要忙,你們先去雅閣等我。” 朝官們默默將視線看向那個不緊不慢,說完還端著茶盞綴了一口的千歲爺,實在沒看出他,忙在哪里。 只是這話誰敢說的出口?紛紛點頭應(yīng)是,去閣里頭坐著去了。 沈衡目不斜視的端坐在旁,蘇月錦卻是一貫的隨性,徑自拿著她的筷子夾著點心吃。 劉雅君站在一旁氣的打抖,惱火于沈衡平白打攪了她同王爺?shù)摹凹s會”。 壓低了聲音提醒:“王爺,沈jiejie在這相親呢,您這樣坐著不合適吧?” 蘇月錦奇怪的看她:“有什么不合適的?這不用伺候了,你下去吧?!?/br> 這位爺,又將她當成奴才了。。。 沈衡目送著劉雅君含恨而去的背影,剛想站起來說,要不你再站會吧,我?guī)湍闳サ共枞?,便聽到張富貴虛心求教的問了句。 “不知這位公子,同沈姑娘是什么關(guān)系?”怎么兩人共用一雙筷子。 蘇月錦挑了塊糖漿最厚的松酪在碟子里。 “我是她房里的人?!?/br> 沈衡整張臉都陷入到一種無法自拔的抽搐之中,狠拍了兩下胸口才順過氣來。 “不是,你別聽他瞎說,這人慣會開玩笑的?!?/br> 這話要是傳出去,她就別想再嫁了。眼見著蘇月錦還要張口,慌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這是我哥,親哥哥?!?/br> 張富貴聽后愕然了一瞬,而后一拍腦門,這“房里人”,原來就是家里人的意思??梢娛撬麜x的少,險些誤會了。 點頭哈腰的倒了盞茶水雙手奉上,正色道。 “原是沈家哥哥,失敬失敬。介紹的人不曾說過家里會有人過來,怠慢之處還請原諒則個?!?/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七章傻的都不冒泡了 沈衡聽著那句沈家哥哥,只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強自撐著那笑容,替“她哥”將茶盞接了過來。 蘇月錦眨了眨眼睛,慢悠悠的說。 “阿衡,你這樣我沒辦法喝了?!?/br> 她的手還扣在他的臉上,柔軟的唇瓣若有似無的劃過,就那樣放肆的撩撥著她的掌心,灼熱的,讓人心悸。 “你,你喝嘛?!?/br> 沈衡迅速收回手,盡量去忽略方才那絲悸動。但長袖之下的手掌卻似被印上了某種印記一般,令她無措。 一旁的張富貴卻是心情甚好的搓了搓手。 “不知哥哥在哪里高就,怎地沒聽盧婆子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