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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將府千金不佛系(穿書)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殷疇連連點頭應(yīng)下。

    皇后這才緩緩的出了一口氣,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冷意:“不過有句話,我兒倒是說的沒錯。那殷楚只是個短命的東西,如何能同我兒相提并論?!?/br>
    殷疇被皇后氣勢脅迫,再也不肯久留,只想著要走?;屎髤s將他叫住,說道:“至于那江衡,是有些沒眼力。你舅舅便尋了個法子整治他,倒是若是你父皇責(zé)難于江衡,你還要為他說兩句好話?!?/br>
    殷疇不解:“為什么舅舅整治他,我反倒要為他說好話?”

    皇后淡淡說道:“江衡乃國之棟梁,你為他說話,是給自己添名望,你父皇也樂意聽。二來,則是讓那些廢話連篇的言官們瞧瞧,咱們的太子爺,同他母親的母族,也并不全是一個鼻孔出氣的?!?/br>
    殷疇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還是母后厲害!”

    皇后坐了回去,擺了擺手:“你快些回去吧,我還要召見其他府中女眷,各有各的忙處,今日你將皮繃緊了,也莫得再惹出些事端?!?/br>
    作者有話要說:  奉上第二更~~~晚些還有第三更!

    殷疇:江衡那么黑,怎么生出這么好看的兩個女兒?

    江宛:我……不是親生的。

    江茗:我……是穿來的= =

    殷疇:都跟我回宮吧~high個三天三夜!

    江宛:太子哥哥你討厭~

    江茗:飛浮,套麻袋,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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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雨流年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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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殷疇同皇后這番對話,自然到不了江茗的耳朵里。而殷疇口中應(yīng)著,心卻早飛到了江家兩位千金的身上,滿心思都在盤算如何能同娶二女,皇后自然也不知道。

    殷疇一路向外踱去,想著江衡畢竟是鎮(zhèn)國大將軍,就算今日舅舅蕭羅給他點顏色看看,那也是一國重臣。想要讓他將兩個女兒都嫁到東宮,那是決計不可能的。

    而那江茗確實如同母后所言,不是江宛那般嬌柔的性兒。他也曾在宮外見過這樣的女子,性子烈的像一匹馬,床上回味無窮。只可惜,那女子性子烈,被按了之后竟自刎了。

    殷疇一直引以為憾,若是那女子沒死,便尋個法子將她弄到華京來,在宮外安置個小院于她。偶爾去找她尋個鮮,想想就是一樁美事。

    如今他再見有同樣氣質(zhì)的江茗,腹里一股邪火就冒了出來,急忙回了東宮一趟,拉過個有私情的小宮女磋磨一陣,心里有了主意,這才又換了衣裳,前往設(shè)宴之處。

    江茗跟著衛(wèi)氏前往諸府女眷所在之處,剛剛坐定,那齊思琦同自己的姐妹們便簇擁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和江宛搭話。衛(wèi)氏見這方都是年輕人,那頭又有其他府中夫人相邀,便交代了江宛兩句,讓她好好帶著江茗,切莫亂走,自己這才離去。

    衛(wèi)氏一走,齊思琦便開口說道:“你們看,江宛這身衣裳,就是與我們不同。聽聞是那日玉風(fēng)閣親自送上門的,都是最新的花樣?!?/br>
    這群貴女的衣裳自然也不差,因著是皇上賜宴,俱都整備了一番。但奈何這冬日寒冷,便是穿的再美,也難逃里三層外三層,同江宛的“美麗凍人”自然無法比。

    畢竟年齡相仿,正是青春肆意的時候,論起衣飾的花色,諸人都比江宛的要花哨許多,大有一副爭奇斗艷之感。江宛向來走的是清淡謫仙的路子,今日雖添了稍許顏色,卻依舊雅致,頭上也未像眾人似的添金佩銀,只用奇形玉簪三兩枝,便襯起一副曼妙容顏。

    可她只是看著素淡,身上頭上的東西卻都是最最頂尖的。這也多虧了江衡。

    他是個武將,用他自己的話說,那便是粗人一個,花銀子的地方也不如那些文官多。江衡心腸直,認為男子應(yīng)當(dāng)獨當(dāng)一面,為家中女子遮風(fēng)擋雨,女子只要在家中好好生養(yǎng),教育子女,有些閨閣之趣便成了。至于男人掙來的銀子,那都是要讓女人過得舒服些,府里看起來光鮮些的。

    然而他卻最不喜歡女子出去拋頭露面,最好藏在府里,旁人一個也見不著,那是最好。衛(wèi)氏便是如此。江宛也只是因華京當(dāng)中年輕貴門子弟相邀,不去反而顯得小氣。若是能阻了,那對江衡來說,這才是最完美的府邸。

    用現(xiàn)代話來說,江衡便是個實打?qū)嵉闹蹦邪┗颊摺G∏山鞣礁髅娑疾环纤麑ψ约鹤优囊?,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齊思琦瞥了一旁的江茗一眼,抿著嘴笑了:“你們瞧瞧,都是一個府里的,偏生就是兩個樣子。那麻雀就算是去染缸里滾了一圈,也只是個亂七八糟的麻雀,當(dāng)不了鳳凰。”

    江茗來京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這些貴女往日就沒什么事情做,江茗的事情自然就成了她們閨閣之間閑談的趣事。

    但這些貴女也不全是同齊思琦、江宛一伙的,她們互看了一眼,心中有數(shù),也不附和齊思琦的話,只在一旁瞧著。畢竟這江茗才是鎮(zhèn)國大將軍府的千金嫡女,日后還說不準怎么樣呢,與她為難倒也不至于,免得給自己挖坑,日后難堪。但和顏悅色,那也是不可能的。

    江宛拉過齊思琦,柔聲說道:“思琦,莫要再這般說了。meimei剛回府中,對我們平日穿著的衣飾尚未習(xí)慣罷了?!?/br>
    嘖嘖嘖。江茗揚起一根眉毛,做人做到這個份上,她都替江宛累。尤其是想到日后,她指不定還要這么裝一輩子,江茗對她也是滿心的佩服。

    齊思琦聽江宛這么說,點了點頭:“宛兒你就是心軟,但有些人,你越是退讓有禮,她反而覺得你好欺負?!?/br>
    這句話倒是說到江茗的心里了,她最近就盤算著怎么收拾江宛一頓,省得她時不時的就來給自己添堵。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江宛同惜雋倒真是一個模樣,三天不打便要上房揭瓦。上次宸殤會回府的時候,她敲打了江宛兩句,江宛老實了幾天,近來又開始蹦跶了。

    既然話題不在江茗身上了,這群貴女之間便又拋出個新的由頭,那便是開張在即的太和樓。實在是因為梳妝打扮原也是她們的愛好,太和樓又在華京搞出這么大的陣仗,近日更是華京街頭巷尾茶余飯后的談資。

    其中一名貴女說道:“你們可知道那太和樓?就是在如意居旁不遠的那家,倒是做足了功夫?!?/br>
    “當(dāng)然知道,那太和樓最近鬧得京中誰人不知?明明是個首飾鋪子,卻偏生惦記起了平頭老百姓的銀子。還搞什么抽簽做飾物的噱頭,咱們這些人家,哪個會去門口排隊的?”一名身著粉色衣裙的貴女面帶不屑。

    “可是讓它這么一攪,我倒真的想去瞧瞧了。”有個年齡顯然小些的,湊在人群里說道:“之前父親調(diào)任,我沒跟著,在家中跟著祖母。過年的時候父親回京,聽他說起太和樓的風(fēng)光,還給我?guī)Я艘桓倍寤貋?,那樣子倒說不上多么名貴,可一戴上,卻顯得人都比平日好看了三分。”

    那粉衣貴女說道:“怕你是見獵心喜,因著平日少見這么素淡的東西,這才覺得與眾不同。”

    年齡小些的搖了搖頭:“京中的花樣都是同宮里的造辦處學(xué)來的,宮里的貴人們樣子個個端秀,都是萬里挑一選出來的??晌业拈L相,你們是知道的,隨了我爹,臉有些方,戴著那耳佩總顯得臉愈加長了。父親當(dāng)日是同太和樓的伙計描述了我的長相,親自去定做的。唉,總而言之,戴著就是好看?!?/br>
    “那你今日為何不戴?”

    年齡小的一跺腳,嘆了口氣:“人總是要長的啊,小時戴著覺得好看,現(xiàn)在再看看,未免有些過于童趣了。要不是家父調(diào)任,我現(xiàn)今說不定就戴著太和樓的東西呢?!?/br>
    她父親原本是浙江臬臺,做了些年頭便調(diào)回京中,是以再也未給她買些。

    “竟有那般神奇?我倒不信,等到太和樓開了張,我定要親自去瞧瞧?!辟F女們被她說的心動,一個兩個都想去湊熱鬧。

    聽著這些話,齊思琦心里也癢癢,原本她在玉風(fēng)閣就是買不起幾件首飾的,太和樓卻能用少些的銀兩,購得更好的東西,豈不妙哉?

    其中有一人說道:“過兩日便能見到是真是假了。據(jù)說之前的抽簽,太和樓抽中了個田里長大的丫頭,被曬得黑黢黢的,也不知道太和樓要怎么才能做出一副合襯的首飾?!?/br>
    “依我看,這最簡單不過了,便是將那農(nóng)女涂白,便成了。”

    這句話一出,眾人皆笑了起來,鶯鶯燕燕,好不熱鬧,引得遠處那些夫人們看過來,又懷念起自己年輕時候的模樣。

    如今大伙兒皆成了夫人,做了母親。有些身有誥命,八面威風(fēng);有些雖日子平淡,卻已經(jīng)抱了孫子;有些后院不寧,只有個面子上的榮光,實則心力交瘁,未老先衰。看著這些仍在青春年少的女孩們,心里各有各的五味陳雜,一時竟不知自己這一輩子,究竟為何而活,為何而爭。

    因著以前佩戴過太和樓的首飾,那年齡小的儼然是這次話頭的中心。她開口說道:“真真是過兩日,待得開張才能見到了。我聽說太和樓要開來華京,前兩日求著我父親去幫我先訂一套,咱們也嘗個鮮不是?可誰知,那太和樓的伙計真是硬氣的很,怎么也不肯。說是開張之時,才能按順序訂制?!?/br>
    “?。俊狈垡麻|女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往日華京當(dāng)中,哪個首飾鋪子不是求著我們?nèi)ベI的?它倒來這套。這不是將我們同平民歸為一談嗎?”

    江茗不動聲色的聽到這里,果然覺得自己深入潛在客人的舉動是正確的。今日回去,她便要讓喬靳專開一個貴賓快速通道,專門為那些曾經(jīng)在臨安府太和樓買過首飾的客人,就當(dāng)是回饋老客戶了,也讓這群貴女之中出兩個宣傳員。她看那個年齡稍小些的口角伶俐,這份差使她最合適不過了。

    “你怎么這么傻?哪里有我們親自去的道理?當(dāng)然是讓畫師畫下肖像,再送去太和樓訂制了。我聽說,太和樓還有專門的上府畫師,都是些俊俏郎君呢?!?/br>
    “哎呀,你怎能說這些話?”一名貴女羞紅了臉,同她衣裙上的那些芍藥花色,相得映襯。

    “前兩日你不是還說昭南王世子長的好看嗎?”

    那女子一聽急了:“我便只是說說罷了。那昭南王世子什么性情,你還不知道嗎?好看的事物大伙兒總是多看兩眼的。你若是到處胡說,日后再別同我玩了。”

    江茗嘖嘖嘴,可見這殷楚在華京當(dāng)中,真是風(fēng)評不佳,人見人躲,白瞎了一張好臉。若是他性子正常些,糊弄到太和樓當(dāng)伙計,回頭客必然不少。

    說到殷楚,一群人又有了新的說法:“你聽說沒有,前兩日昭南王世子被一個女子給強了!”

    江茗險些一口茶水噴出去,世間以訛傳訛真是最可怕的了,當(dāng)日什么情形,竟然傳到這里成了這樣。

    “聽說了!聽說那女子功夫了得,一手拎住昭南王世子的衣襟,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茶館樓上,成了好事!”

    “哎呀,你們這都是在說些什么???”畢竟是女子之間,說出這等話來,立刻便有人出言制止。若是平時兩個要好的,在丫鬟們都不在的時候,說這些也就罷了??涩F(xiàn)下是眾目睽睽之下,無論胤朝民風(fēng)多開放,還是有人不樂于此。

    一群貴女說來說去,日頭便漸漸沉了下來,皇后娘娘著人在殿內(nèi)各處燃了銀炭,此刻也烘暖了大殿。眾人皆覺得熱了,褪下披風(fēng)大氅,一個個便又美了幾分。

    這殿內(nèi)漸漸滿了起來,殷疇穿著太zigong服遠遠走來,眾位女眷見他走的方向,心中有數(shù),笑著看了江宛兩眼,俱都散了,各找各的去處。

    江宛也看見殷疇了,待得殷疇走近,她款款行了個禮:“太子殿下?!甭曇裟鄣暮喼蹦芷鏊畞?。

    殷疇站在她面前,笑得看起來老實:“宛兒meimei,今日天涼,你身子向來單薄,我讓人給你拿了個銀炭手爐,你放在身旁,更暖和些。”

    眾人雖都走了,卻都看著這邊,因江茗回來,江宛的婚事又被提上了閨閣秘聊,此刻都想看看后事如何。

    江宛心里受用極了,她讓春湫從內(nèi)侍手里接過手爐,自己又同春湫換過,嘴角微微揚起:“多謝太子殿下關(guān)懷。”

    殷疇雖站在江宛面前,眼睛卻不住的往江茗身上瞟,他越看越覺得江茗眉眼勾人,再長大些,不知要成什么美艷的模樣呢。

    殷疇沖身旁的內(nèi)侍使了個眼色,那內(nèi)侍自然曉得,將原就備好的另一個手爐送到飛浮手中。

    江宛快速的掃了一眼江茗,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謝謝太子殿下,我這meimei方回華京,總有些不得體的地方,太子殿下見諒。我替她謝過太子殿下的關(guān)心了?!?/br>
    白白一個手爐到手,還是太子給的,江茗連吭都沒吭一聲,更不瞧他。只因為她早就感覺到這太子一直在偷瞄自己,她不是深居后院,見慣了這樣的男人,表面老實,內(nèi)里花花腸子,扯出來能惡心死人。只有江茗還當(dāng)塊寶,好似誰都稀罕似的。反正太子也沒同自己說話,那就當(dāng)做不知道算了。

    她嚴重懷疑,這本原書的作者對姓殷的,滿滿都是惡意。就眼前見著這兩個殷姓的,一個瘋子,一個色鬼。

    相較之下,瘋子還算有點可取之處,至少那張臉那身板看著賞心悅目。色鬼則是談笑之間,自以為風(fēng)流俊逸,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到底長成什么樣了?想到江宛日后嫁給他,日日對著這張臉,估計得比現(xiàn)在更瘦。

    為何?惡心的吃不下飯唄。

    可她哪里知道,自己這幅愛答不理的樣子,在那殷疇眼里更加有味道,動了征服的心。

    殷疇知道適可而止,也不多說,只沖江宛點了點頭,便走了。

    外面鐘磬聲在此刻敲了三下,通知各府入席,賜宴不久便要開始了。衛(wèi)氏前來尋了江茗同江宛,帶著二人前去正殿。

    正殿內(nèi)外,接天連地的紅色燈火燃徹了黃昏,同那朱紅色的宮墻連在一起,氣勢恢宏。宮里大抵也很少有這般熱鬧的時候,法酒庫、牛羊司、乳酪院、外物庫連著內(nèi)侍監(jiān)忙的不可開交,但卻極有規(guī)矩,硬是在這條紅色的燈火當(dāng)中開出了一條人流,進出流暢,毫無滯澀,

    胤朝賜宴,向來尊卑有別。但今日是冬至,冬至講究的是家宴,又是懷寅公主的生辰,靖文帝賜宴各府,雖坐席不能由著他們,但卻破天荒的準許男女同殿,只是座位相隔甚遠。

    靖文帝的龍椅設(shè)在正殿最上,面南背北同皇后的后位一同立在那兒,黃色的綾羅鋪陳在桌面上,顯出皇家氣度。

    往下東側(cè),則是殷疇的太子席,仍用黃綾彰顯身份。再次是昭南王的親王席,還有其他勛貴。

    西側(cè)首位是宰相席,原本胤朝的宰相位只有一個,另一個稱為副相??蓢耸捔_因著極為受寵,又有功勛在身,更是皇后親兄,人們便都不這么稱他,只叫他一聲右相。但這桌席他依舊是在宰相豐忱的下首。

    再往下,便是江衡的鎮(zhèn)國大將軍席,從這兒往上,桌上皆用黛青色綾布鋪陳。

    再往下看,便是樞密使、樞密副使、各部尚書的府席,桌上皆用紅色綾布鋪陳。

    這整點當(dāng)中便是這些人了,只有做到了一定官位才能進來。那些級別稍微低一些的,便都安排在了偏殿。可單單安排在偏殿還不算,他們所用的桌席椅凳,俱都比正殿的那些要矮上幾分。上下尊卑,位高權(quán)薄,在這時便顯現(xiàn)為了出來。

    眾人皆入座,江衡也帶著江劭來了,江劭雖年紀尚不夠,但因著皇上恩典,早早入了皇城司,權(quán)當(dāng)歷練。

    飛浮此時卻拉了下江茗的衣袖,往她手里塞了一張字條。江茗展開一看,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字:酒意正酣,花園相見。

    字條上沒寫是誰,江茗挑眉看了飛浮一眼,飛浮努了努嘴,用唇形表示:太子。

    江茗轉(zhuǎn)頭再看上首,殷疇正笑著看向這邊,江宛那傻子竟然還在故作嬌羞。江茗看著這一桌子的菜,瞬間沒了胃口。要知道,這可是一整個光祿寺準備了許久的結(jié)果,外面根本就吃不著!她來這兒的動力,可就是為了嘗嘗這些宮廷御菜?。?/br>
    作者有話要說:  江茗:我真的不想對江宛出手,她太蠢了,蠢的我有點可憐她。

    阿嶼:你冷靜一點,你回憶一下,你是不是沒看完這本書?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你全都不知道??!說不定她成長了!

    感謝一一、勇士君、高泰明、水墨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