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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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天就把李子拿出來吃了啊?!?/br> 殷楚一愣:“……哈哈哈哈哈?!?/br> 江茗一瞪眼睛:“你笑什么!不吃不是浪費嗎?” 殷楚擺了擺手:“是是是,不吃浪費??墒沁@道理袋只管一年。明年怎么辦?” 江茗:“明年再買就是?!?/br> 殷楚沉吟片刻:“不是江南才有的嗎?萬一買錯了,亦或是明年這婆婆不來了怎么辦?” “哪里那么多事情?”江茗說道:“明年……”她語音戛然而止,明年?明年的殷楚,人在何方呢? “怎么了?”殷楚見她突然愣神,問道。 江茗回過神,攏了一下耳邊發(fā)絲:“若是明年你還在,我給你弄一個便是?!?/br> 殷楚得了她這答復,一時心情大好。兩人又沿著集市走了稍許,兩旁還有賣雄黃酒和菖蒲酒的,江茗看了,對殷楚說道:“平日里不要喝雄黃酒?!?/br> “為何?” 江茗總不能和他說,這雄黃其實是一種礦物,主要成分是二硫化二砷,而且在開采和提煉的過程中里面會或多或少的出現(xiàn)一些其他的成分。比如汞,比如□□?!酢鹾凸筒徽f了,二硫化二砷也有微毒,對身子并不好。現(xiàn)代早已經(jīng)認為雄黃不宜入藥了。 她想了想,說道:“妖怪喝雄黃酒,小心現(xiàn)原形。人家是蛇,你是一根竹子,自己蹦回府嗎?” 殷楚回道:“蛇怕雄黃,竹子又不怕。” 江茗眉頭一皺:“總之不能喝!” “好好好,你說不喝就不喝,原本我也不喜歡雄黃酒的味道。”殷楚應道。 兩人走出集市,又叫了輛馬車,這才朝著江府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端午節(jié)的習俗出自宋代孟元老的《東京夢華錄》。順便一說,《歲時廣記》里面說端午節(jié)其實應該叫端五。唐玄宗是八月初五生日,群臣上表祝壽就寫“月在中秋,日為端五”。 這章甜不甜!這章不甜我就……先去喝杯蜂蜜水吧。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ummer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醒月 30瓶;仄鬏 20瓶;蕓齋、子不語 10瓶;kk 2瓶;yana、35170010、foxandcat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1章 到了江府,門房見是江茗回來了,連忙恭恭敬敬的將她請進了府。 乍一進這江府,便覺得有些死氣沉沉,下人們也都沒了往日的活力,偶有兩個老媽子帶著丫鬟出來置辦些東西,但話語聲也少,生怕吵到人。 前兩日江茗回來的時候,還不是這般景象。那時衛(wèi)氏還不知道江劭請去閩州的事兒,忙里往外的江宛準備嫁妝,人也喜氣洋洋。 江衡也不是第一次去延慶道了,怎得突然就如此了呢? 殷楚在外面等著,江茗進了房里,衛(wèi)氏身子看上去還好,就是人沒什么精神氣,坐在桌前由同舟陪著做女紅。一看見江茗來了,臉上這才有了絲絲笑意,但嘴里仍是說著:“你這孩子,怎么又回來了?母親之前同你怎么說的?” 江茗走到衛(wèi)氏身旁,看了眼那做著的女紅,正是一針一線縫出來的男子內(nèi)衫。 因為江府女眷甚少,衛(wèi)氏又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平日里的衣裳幾乎都是外面置辦的,險少這般自己做針線活。這么一看,衛(wèi)氏手確實慢,但工藝還算精巧,想來是許久不做針線活,有些生疏了。 江茗大約看了下那尺寸,知道這是給江劭做的,開口說道:“有母親這份心意,旁梓定然會旗開得勝,母親切莫擔憂?!?/br> 衛(wèi)氏輕嘆了口氣:“只求他平安歸來。咱們這鎮(zhèn)國大將軍府,原本也是熱鬧的。后來一個兩個的都沒了,越來越寥落。但旁梓從小就熱鬧,能說會道的,有他在,這府里也不覺得那么空蕩蕩的。如今他一走,連帶著我這心,沒個著落?!?/br>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無論孩子大小,做母親的便總是惦念掛懷。 衛(wèi)氏又說:“早知道我就從了他的心愿,讓他去延慶道了。那里好說歹說,還有他父親在,手下諸將都能照應他。如今他倒好,一言不發(fā)的跑到閩州去,連個聲兒都不和我吱一下。這孩子長大了,留也留不住。我只求他能順順遂遂的,以后娶妻生子,不要斷了江家的香火?!?/br> 說著說著,衛(wèi)氏又轉(zhuǎn)頭看江茗:“看你,勾的我這說話都忘了。你怎么又回來了,世子殿下知道嗎?” 江茗回道:“他在外面呢?!?/br> “世子殿下同你一起回來的?”衛(wèi)氏臉上有些驚訝。 對于江茗和飛浮來說,來京城的時日短,殷楚那名聲聽了,總也覺得沒那么真實。可對衛(wèi)氏來說,江茗嫁給殷楚,實在是迫不得已,否則她便要第一個跳出來阻撓這婚事的。 這些日子聽下人說江茗同世子殿下十分恩愛,外面人都看在眼里,世子好像也收斂了些性情??尚l(wèi)氏總是不愿意相信的,俗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這性子,哪兒就有那么好改呢? “嗯?!苯鴮⑹稚系闹κf給同舟,讓她綁在衛(wèi)氏門前,又說道:“這是世子一早去外面采的,說是自己采的才有心意。艾草桃枝驅(qū)邪護吉,這般才有神明護佑。” 衛(wèi)氏看著江茗,總覺得這話有些難以置信。 但既然殷楚都來了,她還是站起身來,吩咐同舟快去準備一下,自己則披了巾帛,整理了下容貌,這才要和江茗出去。 兩人尚未走到門口,就聽見門外江宛嬌柔縹緲的聲音傳來:“世子殿下?!?/br> 江宛平日里同人說話就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聽著謹小慎微,又柔軟可人,加上她樣貌出眾,皮膚白皙的就像羊脂一般,眼尾微微下垂,看上去又可憐又無辜。鼻頭小巧,鼻尖微翹,下面襯著一雙櫻桃小嘴。任是正常男性看到她,都會生出一種憐惜之情。 要不然人家是原書的女主呢? 江茗腳步放緩,說道:“jiejie也來了?!?/br> 衛(wèi)氏倒有些疑惑,往常這時候江宛是從不來自己這兒的。但她也未往壞處想,只說:“看來你們姐妹兩個有緣,這才能碰上。” 江茗揚了下眉——可不就是有緣,否則一開始也壓根不會抱錯,引出后面這么多孽債。 她跟衛(wèi)氏往外走著,就看見江宛穿了一身青色衣裙,披著薄如蟬翼的白紗帛巾,正站在殷楚身旁微低著頭。從身后看,這兩人衣裳顏色實為相配,好似正是一對兒。 江茗清了下嗓子。 殷楚原本正看著庭院里的池塘,里面兩尾錦鯉游來蕩去,你追我趕。他眼睛看著,心里卻想著別的,江宛叫自己也沒應聲,權當沒聽見。 可誰知道江宛竟然就站在自己身旁不走了,殷楚眉頭漸漸蹙起,正要說什么,就聽見江茗的聲響。 他連忙轉(zhuǎn)過身去,因著地位,衛(wèi)氏竟然要同他行禮。殷楚連忙走上來:“母親切莫行禮,折煞小婿了。” 江茗在旁抿了下嘴唇,他這說的是什么話啊? 衛(wèi)氏原本聽了外面那些傳言,就對殷楚有些發(fā)憷,如今見他態(tài)度這般,這才稍稍安下心去。她同殷楚寒暄了兩句,這便抬頭看向江宛:“宛兒,你怎么來了?不是趕著繡喜帕呢嗎?” 江宛笑著走了過來:“母親,我正做工做到肩酸腿麻,這才走來看看母親,誰知道便在門外遇見了……世子殿下?!彼T谝蟪砼裕⑽⑻ы戳艘谎鬯?。 這般看起來,倒像是她跟著殷楚回娘家似的,而江茗是在府中接待的。 江茗見多了這樣的女生,現(xiàn)代的,古代的,她都見過。以前倒沒覺得江宛是這個性子,只以為她要為自己的前途著想,為和太子的婚事著想,這才做出那些事情來。如今這么一看一想,江宛莫非是傳說中的父愛缺乏綜合征? 這種女性在現(xiàn)代社會里倒是不少見。見到有某方面突出的男子就想勾搭一番,借此展示自己的魅力。還有些喜歡在男人中游玩,不論對方是否有家庭,不管對方是不是有女朋友,總之先下手再說。 仔細想想原書中和江宛有些關系的男性,除了殷疇是婚約,其他的類似陸湛之、莫赫離等都是和她有著機緣巧合的相遇,然后和她越走越近。 她自然割舍不下和太子的婚事,但一邊還吊著其他人,即便是成親之后,也是如此。對于對自己有好感的男性,更是不拒絕也不接受。愿意為她付出,等著她回頭看看自己的男人有好幾個,堪稱古早言情文里的典型女主。 江茗想到這一點,不由得在心里嘆了口氣。如今表面上還看不出什么,背地里指不定這江宛和陸湛之還有所勾連。倘若真的如此,只可惜了懷寅的一片真心。 如今這江宛看著殷楚,因著江茗是她的假想敵,便又要來勾搭殷楚。真是最沒意思了??山?,在這文章諸多男配當中,唯有殷楚這一個,和江宛幾次見面,都是不假顏色的。兩人從頭至尾就沒有半分糾葛。 她自然也承認,正是因為這點,覺得殷楚這人還算有些眼光,不是那種會被江宛騙的男人。否則,自己定然也會和他保持距離。 “嗯,也好。”衛(wèi)氏點了點頭:“茗兒難得回來,你便陪她好好說說話。日后你也嫁出去,你們姐妹兩個便更難碰面了?!?/br> 江宛笑道:“母親,meimei是專程回來看您的,哪兒能跟我說話呢?”她又轉(zhuǎn)頭看向江茗:“meimei,你看母親,見你回來,精神都好了許多。” 江茗揚了下眉,把話遞了過去:“既然如此,我便在這兒陪母親說話。只是苦了世子,要在這兒陪我們了?!?/br> 江宛“呀”了一聲:“瞧我這記性,府中現(xiàn)今沒個男子陪世子,不然jiejie原來那院子的花兒開了,也是一景?!?/br> “那不若勞煩jiejie,陪世子殿下四處走走?”江茗歪了下腦袋,勾著嘴角看向江宛。 “這怎么好呢?”江宛搖頭。 江茗繼續(xù)說道:“有何不好?日后你嫁入天家,我們可是從姐妹成了妯娌呢?!?/br> 江宛略作苦思的模樣,過了片刻這才說道:“既然meimei都這么說了,我便只好舍命陪君子。”她轉(zhuǎn)身看向殷楚,微微行禮:“世子殿下,若是江宛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還請直言?!?/br> 殷楚聽著這兩姐妹的話,一片云里霧里。他自然知道江茗和江宛是合不來的,自己上次還在房間里聽了江茗鬧那么一出,怎得今日就jiejie長meimei短了? 他略帶疑惑的看向江茗,江茗也不看他,只低頭和衛(wèi)氏小聲說著話。這頭江宛則比了個手勢,溫聲細語:“世子殿下,請吧?!?/br> 殷楚停頓片刻,冷聲說道:“我既然是陪茶茶來的,便在這里等她?!?/br> 聽了這話,江宛的臉色微變,但也只是一瞬,接著便笑道:“meimei,世子殿下對你可真好?!?/br> 江茗瞇著眼睛看她:“自然,否則也不會在皇上面前請婚?!彼D(zhuǎn)頭對衛(wèi)氏說道:“對了母親,您知道昭南王府邊上有戶人家,最近鬧得不可開交。大白天的就在外面吵吵嚷嚷,擾的我都睡不著覺?!?/br> “這么厲害?”衛(wèi)氏奇道:“昭南王府那處,周圍確實有些雜亂,但怎好如此失禮?” 江茗嘆了口氣:“可不就是。說出來倒真是讓人笑話,他們鬧得大,也不怕他人聽了去。原是一家兩兄弟,哥哥住在昭南王府邊上,弟弟住在外鄉(xiāng)。前不久弟弟家中有人趕春闈,便一家人都來華京城小住。誰知道這弟弟竟然和嫂嫂勾搭上了,聽聞還是這弟弟主動的。弟弟一家要走,嫂嫂不肯,非要跟著他去,讓那哥哥寫休書。這哥哥知道了這么一出,氣的不行,當場就鬧了起來。母親,您說說,這弟弟是不是不知廉恥?” 衛(wèi)氏聽了連連搖頭:“這是什么人家???茗兒你可切莫在外面總聽這些腌臜事情,女兒家還是要在守規(guī)矩。你原本在江府,總是往外跑,就不應該。母親那時候想著你初來華京城,總是新鮮的,這才放任你去,如今當了世子妃,可要謹言慎行,這些話便不好再說。” 江茗笑道:“母親,這不因為您是我母親,我才說的嗎?放在外面,誰管他們呀?” 衛(wèi)氏這才放心,又囑咐殷楚:“那戶人家若是不好,平日里可要看管嚴些,切莫讓下人和他們宅子里有所勾連,到時候沒了王府的臉面?!?/br> 殷楚連連點頭:“母親說的有理,我這就回去同管家說聲,讓他想辦法將那戶人家攆走?!?/br> 衛(wèi)氏聽了,總覺得隨便將人家攆走似是有些不妥,但這話畢竟是從殷楚嘴里說出來的,想起他在外面的名聲,也不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江宛自然聽出江茗這故事里的意思了,她偷偷剮了江茗一眼,心里十分不屑一顧。就江茗這樣的性子,遲早世子也會受不了。 江宛自討沒趣,還被江茗含沙射影的罵了一頓,心里不舒坦,同衛(wèi)氏說了一聲之后便走了。 江茗這頭同衛(wèi)氏也說了兩句,衛(wèi)氏對著她是千叮嚀萬囑咐,實在是放心不下。但幸好江茗來了,她原本滿心思只惦記著江劭,此刻也有所轉(zhuǎn)移,神情都舒暢了許多。 江茗這才開口問道:“母親,為何此次回府,我覺得下人少了許多?”原本一進院子,處處都是雜役、丫鬟、老媽子,如今走了半天,門房里連個進來通傳的人都沒有。 衛(wèi)氏笑道:“旁梓不在府中,宛兒也要嫁出去了,留那么多下人作甚?原本府里也大,本來就空了許多處,如今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也用不了那么多下人。便將那些年紀還輕些的,俱都放出府去了,也算是我給旁梓積一份功德?!?/br> 江茗啞然,衛(wèi)氏這是將放下人出府,當成放生錦鯉了?還積功德? 同舟在旁似是有話要說,但礙著衛(wèi)氏在,也只是欲言又止。 江茗卻是看到了,待得她和衛(wèi)氏又說了幾句,這才起身告辭。 衛(wèi)氏說道:“等叫輛馬車,送送你們?!?/br> 江茗拍了拍衛(wèi)氏的手,說道:“母親不必,我與世子是逛著集市來的,一會兒再慢慢轉(zhuǎn)回去。讓同舟送我們出去便是?!?/br> 衛(wèi)氏應了下來,同舟這便引著江茗和殷楚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