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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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瑤真是糊涂!”老太太不悅地斥責了一聲,“她那些小把戲。我以前覺著上不得臺面,作不出什么水花,就未放在心上,竟是縱得她無法無天起來?!?/br> 白沂檸垂下眼簾,“其實我也不大確定是不是真是蘇jiejie做下的,沒有證據(jù),而且還關(guān)乎我們侯府的顏面,還希望祖母查清楚,不聲張才好?!?/br> “你做的很好,也很妥當。”老太太捂著白沂檸的手拍了拍,“我心中有數(shù),此事你不用插手了?!?/br> “嗯?!卑滓蕶廃c頭應(yīng)下,瞧著日頭正是最曬時,建議道,“祖母我們先去食午膳吧。” “好。” 一行人不疾不徐地往回走。 *** 飯后白沂檸回屋睡午覺,在榻上來回翻滾,無論哪個姿勢都睡不著,她覺著腰肢發(fā)酸,像是坐久了冷板凳,連著小腹,說不上來的難受。 她干脆坐起來,下床走到桌邊,拎了茶壺想倒水,里面卻是空的。 小腹愈發(fā)疼得厲害,如有一根長棍在里面攪動,下身似有什么滲出來。 她疼得趴在桌上,一只手來回揉按。 這是怎么了?難道真是生病了嗎? 白沂檸疼得難以自抑,彎著腰,小步踱到門口,扶著門板,正要喊白芍過來,看到白沉柯從空青苑正門走了進來。 見她臉色蒼白,牙齒咬著嘴唇,十分難受,白沉柯忙大步走上前,扶住她的腰,皺眉問道,“哪里不舒服?” “肚子……”白沂檸無力地靠在他身上,雙手按著小腹。 白沉柯瞥見屋內(nèi)椅子上的血跡,心中一驚,將白沂檸橫抱而起,“玉桂!”他喊了一聲。 玉桂從偏廳跑過來,“哥兒怎么了?” “去請大夫!檸檸生病了?!?/br> 玉桂不敢有所耽擱,腳下生風,一溜煙消失在門口。 白沉柯抱著白沂檸回屋,將她放在榻上,發(fā)現(xiàn)不光椅子上,她裙上也沾了斑斑血跡,以為是什么絕癥,臉色也蒼白起來,握著白沂檸手,不知是在安撫白沂檸還是安撫自己,“無論是什么病,我定會找人治好你?!?/br> 第29章 徐大夫正在午睡,一聽是白小娘子生了病,慌里慌張披上外衣就跑出了門,走到了一半,一拍腦門,“老夫忘拿藥箱了,玉桂小郎君再等我一下?!?/br> “徐大夫快些罷,您也知道我家主兒是什么性子。”玉桂急得直跺腳,也不好再多催他,到時候再忘了什么就不好了。 二人匆匆忙忙跑到空青苑。 徐大夫都來不及拭一把額上跑出來的汗珠,氣喘吁吁地打開藥箱,拿起里面綢帕折了折就放在白沂檸的手腕上。 他凝神屏息,皺眉把了許久,他倒吸一氣,組織語言,“呃……” “快說?!卑壮量聞γ季o擰,上前一步,腰間的玉墜不住的輕晃,周身散發(fā)壓抑的氣息。 “小娘子應(yīng)當是氣滯血瘀,不通則痛?!毙齑蠓虿桓屹u關(guān)子,忙答道,“不算什么太大的問題,老夫開幅方子條理一番,就好了?!?/br> 白沉柯眉宇松動了幾分,將信將疑,“當真?” “老夫?qū)iL雖不在婦科,但這點把握還是有的?!毙齑蠓螯c點頭撫須道。 “婦科?”白沉柯沉吟道,轉(zhuǎn)身指了指椅子,“那為何還流了那么多血?” 徐大夫放在下巴的手一頓,吞了吞口水,輕咳了一聲,“那是因為,白小娘子來了月事?!?/br> 白沂檸雖未出聲,但她一直支著耳朵在認真聽,聽到“月事”二字,瞬間不淡定起來,臉上紅的冒煙。 她早該想到的,這下好了,鬧了個大烏龍。 白沂檸拉過衾被,將自己往里頭一塞,蒙住了腦袋。 嗚嗚嗚,幸好塌前有張屏風,還能擋一擋,不然她該如何面對他們。 白沉柯指著椅子的那只手在半空凝了半晌,指尖微微抖了抖,屋內(nèi)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尷尬。 他不大自在地將手別到身后,淡聲道,“嗯,徐大夫先去開方子吧?!?/br> “是是是,老夫這就讓人熬上?!毙齑蠓蛉绲蒙饬睿筒坏每禳c離開,收拾了東西,朝白沉柯拱手作揖,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背上藥箱的帶子,大松了一口氣。 那廂玉桂去浣衣房尋了正在晾衣服的白芍,添油加醋地描繪了一番,將檸姐兒的病說得甚是嚴重。 白芍聽完啼笑皆非,但也不方便同玉桂解釋什么。 “誒?你這人怎么……主子生了病,還笑呢?!庇窆鸩粷M地看著白芍,哀怨道,“難道這么多年我錯看了人?勤勤懇懇的小丫鬟竟是個芝麻餡兒的?” 白芍一掌拍到他的后腦勺上,氣極反笑,“你才是個芝麻餡兒的呢?!辈亮瞬潦?,走到玉桂前頭,催道,“快走吧,我去看看檸姐兒。” 白芍進了門,看到白沉柯還坐在屋中,兩人也不說話,便知是大夫來過了。 這么暖的天,姐兒還裹在衾被中,如一只吐了絲的蠶將自己包成一團,也不怕把自己憋壞了。 “女子入月腥晦,哥兒讓奴婢來伺候姐兒吧?!卑咨终f得委婉,她言下之意是讓白沉柯先出去。 晦不晦氣不好說,他杵在這兒檸姐兒不好換衣裳是真的。 聽到臥房木門吱呀關(guān)上的聲音,白沂檸的小腦袋才從衾被中探頭探頭鉆出一半,里面悶得她頭發(fā)凌亂,眼睛濕漉漉的,“哥兒走了嗎?”她支起上半身往門口看去。 “走了。”白芍笑著給白沂檸翻出一套新的襦裙,又在柜中拿了條早就備下的月事帶,“這是初次,姐兒不知道是正常,往后可不能大意了?!?/br> 床上定是臟了,白沂檸起身用手扇了扇風,也不敢看,小聲囁喏道,“白芍快帶我去洗一洗吧。” “姐兒肚子還疼嗎?”白芍關(guān)切道。 “一陣一陣的,現(xiàn)下好許多了?!卑滓蕶幟嗣?,躺了一會兒確實沒那么疼了。 *** 黃昏時分,殘陽斜掛,白云染上紅光暈得橙黃一片,麻雀啁啾一聲從檐角飛走,留下泛著金色的瓦片,等待夜幕的來臨。 白沂檸在臥房門口伸了個懶腰,她揉揉眼,不過小憩了一會兒,醒來已是傍晚了。 自從得知自己來了月事,她的心情莫名害羞起來,仿佛已經(jīng)不是過去只顧瞎跑玩鬧的無知少女了。 “把藥喝了?!?/br> 白沉柯居然親自端了托盤過來,上面那口青瓷白碗中盛著滿滿當當?shù)囊煌胨幹?/br> 他端得穩(wěn),盤上基本沒有灑出多少。 白沂檸委屈巴巴地扁了扁嘴,她從小到大最討厭喝藥了。 幼年賤養(yǎng)慣了,也不會生什么大病,她印象中喝藥的次數(shù)絕對不會超過三次。 其中一次是冬天下雪,她在外頭堆雪人,回來衣裳都濕透了。白沉柯看到后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她當時還頂撞說自己健壯如牛,第二天就生了病。 那天他也是像今天這樣,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藥,臉色陰沉地盯著她一滴不剩地喝完。 白沂檸坐在凳子上,小嘬了一口,鼻子眼睛皺成一團,砸吧砸吧嘴,嘟囔道,“好苦呀。” 她斜著小眼神提溜了旁邊那人一眼,小手垂下來,拽住他的袖子,晃了晃。 “不許撒嬌?!卑壮量麓寡劭粗侵话啄勰鄣氖?,不為所動,又將碗往她面前推了推。 白沂檸撅著嘴。 “我喂你?” 白沂檸也不同他客氣,點點頭,“好。” 只見白沉柯端了藥碗,喝了一口。 白沂檸訝異地指著他,“你怎么……”自己喝了。 她還沒說完,白沉柯從對面的椅子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未等白沂檸反應(yīng)過來,就強勢地捧起她的臉對準她的唇瓣,吻了下去。 藥汁順著白沂檸的嘴角流出來些許,先是滴落在白沉柯的手心,又順著他腕上的脈絡(luò)在地上綻開一朵小花。 耳畔有滴滴答答的水聲,但任何聲音都及不上此時二人的心跳聲來的劇烈怦然。 白沂檸閉著眼被親得天昏地暗,連什么時候把藥喝下去都忘了,她緊緊揪著白沉柯的前襟,才穩(wěn)住向后倒的身體。 白沉柯一手扶著白沂檸的腰,一手撐在桌上,長睫半掀,一動不動地盯著被他親得雙眼濕潤的小丫頭。 “還喝嗎?”他抵著她的額頭,啞聲道。 藥是苦的。 她是甜的。 他一點都不介意再來一次。 “我……我自己來。”白沂檸哪里還敢叫他喂,顫著雙手自己端了碗咕嚕咕嚕一飲而盡。 白沉柯拇指輕拭去她嘴邊的藥漬,單手托著臉杵在桌上,語氣還頗為惋惜,“喝慢些,這么急作什么?!?/br> 白沂檸心口顫了顫。 當然是怕你還來。 “這是什么?”白沂檸喝完了藥,苦得舌頭發(fā)麻,看到托盤上還有一包東西。 “蜜餞?!卑壮量律焓痔嫠蜷_,拿了一顆,頓了頓,“不如我喂你?” 白沂檸聽到“喂”字就想歪,飛快地奪過他手里的那粒,又撿起一顆塞進他嘴里,“蜜餞山楂可好吃了,哥兒一起吃一粒吧?!?/br> 這才是真正喂人的正確方法。 白沉柯瞇了瞇眼,看著白沂檸一翕一合的小嘴,慢條斯理地舔著嘴里的蜜餞。 其實—— 他有更想吃的。 白沂檸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忙扯了個別的話題,“聽祖母說,哥兒過幾個月就要科考了?!?/br> “嗯?!卑壮量陆K于收回目光,點了點頭,左手在桌面上輕敲。 “今兒早上我看到二哥哥了,垂頭喪氣的,若是哥兒……定不能灰心?!卑滓蕶庮D了頓,將落榜二字咽了下去,生怕不吉利。 “我不是他?!卑壮量虏簧踉谝獾氐暤?,“三年前我還是顧及了他的顏面沒有與他同去,哪知他這么不爭氣?!?/br> 他面無表情地捏了捏白沂檸疑惑的小臉,“你盡可放心,你夫君我定考個榜眼回來?!?/br> “為何不是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