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孟曉妮想了想,往酒里里頭慢慢灌輸進力量。 覺醒之前,她就對力量掌控多了點了解,現(xiàn)在用起來比先前得心應(yīng)手多了。 孟曉妮再度笑著問鬼鳳:“喝么?” 鬼鳳微微頷首。 孟曉妮替鬼鳳倒上了一杯。 秦靈君打開了電視,開手機直接投影了一部綜藝。 小白龍伸爪子,抓起串串浸到湯汁中,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你們快吃!” 孟曉妮也動手了。 余下兩個見大伙兒都動手,也紛紛吃了起來。 一口串串一口酒,一眼電視一眼人,快樂似神仙。 孟曉妮是會喝一點酒的,不過喝不了太多。秦靈君有那么多酒,當(dāng)然是在場最會喝酒的。小白龍年紀(jì)太小,禁止喝酒。而鬼鳳這個常年沉迷甘露的家伙…… 他其實真的一點酒都喝不了。 果酒是用燒酒釀造的,燒酒本身至少有五十六十度左右,即便藍莓沒含有多少糖,也不妨礙整個酒濃度。當(dāng)然味道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 鬼鳳不會喝酒,喝起來也沒什么分寸。 他不是抿著喝的,而是吃了串串后,直接喝了一大口。 酒入喉腸,帶起一層火辣辣,隨后如同在胸腔內(nèi)燃起來似得,讓鬼鳳有點無法輕松喘息。 孟曉妮有看著鬼鳳,禁不住將他的酒杯拿開了點:“先吃東西,慢點喝酒?!?/br> 鬼鳳感受著胸腔內(nèi)的炙烤,緩慢點了頭,伸手拿串串吃。 孟曉妮見鬼鳳還能正常吃串串,放下心,繼續(xù)小口抿著自己的酒,搭配著串串看起了電視。 鬼鳳吃著吃著,手又伸向了杯子,這回悄悄喝了一小口,還輕微回味了一下自己舌尖的感觸。 轉(zhuǎn)眼,一杯空了。 鬼鳳伸手去倒酒。 孟曉妮敏銳回頭看向鬼鳳。 鬼鳳拿著酒杯,本能先給孟曉妮滿上:“不客氣?!?/br> 孟曉妮看看自己的酒杯,再看看鬼鳳。 鬼鳳又給自己滿上,拿起酒杯,很是認真:“干杯?!?/br> 孟曉妮和他碰杯:“干杯?” 鬼鳳埋頭繼續(xù)喝酒吃串。 孟曉妮:“……” 一杯就倒了?? 第74章 有點鳥, 平日里看上去傲慢矜持得很,實際上喝完一杯酒就有點喝懵了。 結(jié)果這種鳥還沒點自知之明, 給自己另外倒上了第二杯。 孟曉妮剛開始只是有點懷疑。 主要是鬼鳳好歹也是只神獸。 她看著鬼鳳喝酒,沒有嗆到也沒有強烈拒絕的樣子, 就覺得鬼鳳或許還是能喝一點的。畢竟千萬歲的小家伙,要是連這么點酒都喝不了, 說出去怪好笑的。 但很快, 她就將自己這點懷疑收走了。 她很明確知道, 鬼鳳醉了。 現(xiàn)下的鬼鳳,吃串串可不是一般的吃串串。 他精挑細選, 拿了一個鴨腸, 隨后將上面的芝麻一點點挑出來,干干凈凈再讓入嘴里。吃得眼底還有一層水霧, 似乎還有點走神。 吃完的串串要強迫癥一樣擺放在一起, 橫刀立馬那種擺法, 特別大氣。 串串吃好喝酒的時候,拿著酒杯一口, 喝完之后還要旋轉(zhuǎn)一下酒杯,像在品什么皇家甘露。 當(dāng)鬼鳳拿起酒瓶準(zhǔn)備給自己倒第三杯的時候,手沒抖, 很穩(wěn), 就是倒酒的口子根本沒對準(zhǔn)酒杯。 孟曉妮接過酒, 對上鬼鳳的視線:“我覺得……” 鬼鳳直直看向她:“我還要喝?!?/br> 他直接打斷了孟曉妮的話。 孟曉妮一臉問號。 鬼鳳很是認真:“我還要喝?!?/br> 旁邊的小白龍湊熱鬧, 舉高了自己的手:“我也想嘗嘗看!” 孟曉妮:“……” 鬼鳳喝醉了還算乖巧, 小白龍喝醉了要是出門去造作,她攔都攔不住。 意識到鬼鳳醉了的秦靈君愣了愣,用頗為微妙的口吻再次確認了一下:“他喝醉了?” 鬼鳳看都沒有看秦靈君,還是直勾勾盯著孟曉妮:“我沒有?!?/br> 秦靈君:“……” 好的,確實是喝醉了。 秦靈君麻利翻出一個垃圾袋:“等下要是吐的話直接吐這里?!?/br> 孟曉妮:“……” 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鬼鳳伸手過來想要搶酒喝,小白龍試圖偷嘗,秦靈君不僅要給孟曉妮垃圾袋,還要防著小白龍偷喝酒。 孟曉妮一手接過垃圾袋,一手護住了酒:“不行,你先吃點東西,你喝太快了?!?/br> 鬼鳳抿緊唇,往孟曉妮那兒靠了靠,力求動用雙手把酒瓶子抓到自己手里,然而他伸去抓酒瓶的手,抓了個虛空。 孟曉妮警惕往邊上挪動一下:“吃火鍋!” 鬼鳳:“我不?!?/br> 孟曉妮和鬼鳳為了一瓶酒,鬧成了一團。 小白龍被阻攔了喝酒,干脆一手兩根串串,吃得滿嘴流油,看看綜藝,看看自己爸媽。他覺得好像自家家里的家庭情感喜劇,比電視還好看一點。 秦靈君含笑喝著酒,感受著小老板這一家三口的胡亂鬧騰。 這場面稍微有點不忍直視。 一小時之后,孟曉妮和秦靈君將酒全部都收了起來。 桌上的串串幾乎被吃了個精光。 小白龍打了個飽嗝,變成一條小龍,鼓著肚子癱在沙發(fā)上,簡直咸入了味。 鬼鳳沒能搶到酒,也沒吃多少串串,半倚靠在沙發(fā)上,皺著眉頭,到現(xiàn)在還沒能徹底緩過來。半響之后,干脆變成了水蜜桃色的鸚鵡,和小白龍一樣躺平在了沙發(fā)上。 孟曉妮幫著秦靈君收拾殘局。 收拾完一切,孟曉妮又隱晦催了一下秦靈君,將自己的事情更看重一點,這才揮手離開。 秦靈君笑著和孟曉妮道別。 孟曉妮脖子上掛著一條癱著的隱身小白龍,腦袋上頂著一個迷瞪瞪的水蜜桃鸚鵡,想了想還是叫了一輛車。 這回的司機不怎么愛說話,徑直將孟曉妮送回了火鍋店。 孟曉妮帶著一龍一鳳,和家里人報備了一聲,隨后就回了房間。 小白龍和鬼鳳,又換了一個位置癱著,這回癱在了孟曉妮床上。 小白龍不想起來用爪子走路,也不想揮動自己的翅膀,和一條毛毛蟲一樣挪動到角落里,安安穩(wěn)穩(wěn)團起來,乖巧提早說了一聲:“晚安mama?!?/br> 孟曉妮失笑:“晚安。” 鬼鳳躺在床最中央,蹲著,還處于迷茫出神狀態(tài)。 孟曉妮見鬼鳳這樣,決定拿了衣服先去洗漱。 她喝了一些酒,如今心情一樣正在興頭上,哼著變奏的小曲,極為自得。 給自己洗了一個香噴噴的澡,孟曉妮將頭發(fā)吹干,出了浴室,繼續(xù)哼著什么往自己房間走。 她打開房間門,看清了自己少女清新的床鋪上的狀況,面無表情將房門重新關(guān)上了。 歌也不唱了,剛才輕松的情緒也沒了。 站在門口,孟曉妮盯著自己的房門看,好似能在房門上看出一朵花來。 房間里一條龍是沒什么問題。 但是這鳳凰…… 這鬼鳳不僅又變成了人型,還極為肆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占據(jù)了幾乎整個床。 往日鬼鳳變成人型都是側(cè)躺,睡在一塊兒還沒覺得他有那么大只,現(xiàn)在仰面躺著,可真是刷滿了存在感。 仰面躺就躺了,為什么還偏生換了衣服? 換了衣服就換了衣服,為什么衣服還穿著那么寬松的長袍? 寬松的長袍就算了,為什么這袍子還和自己以前穿的破布那么相像? 孟曉妮前世穿衣服頗為隨性。 后土給她一條綢緞,她能圍著當(dāng)裙子,穿上好幾百年,直到自己穿厭棄了。 至于內(nèi)衣,那時候根本沒有內(nèi)衣這種概念。大部分種族日常都是不穿衣服的,赤條條維持著自己的本性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