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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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又寫了一張紙,李先生便回來了?;貋淼谝粋€查了張昌宗的功課,見他寫滿了一張紙,略作端詳后道:“你如今年紀尚幼,人小力弱,握筆無力,且書法一道,講究的是天長日久的練習,今日把自己的名字學會寫便行。明日便開始跟著讀書習字罷?!?/br> “喏?!?/br> 張昌宗應著,態(tài)度誠懇而又端正,李先生的冷臉都緩了幾分,還伸手摸摸他頭。之后,繼續(xù)查看其余人的功課。 張昌宗哪里會在意與毛孩子的斗氣,在先生檢查完他的功課后,便埋頭繼續(xù)寫,希望能把字練得略順眼些。 就像李先生說的,書法這種東西,長年累月的練習方才有效,下一分功夫便能得一分回報,不指望能練成書法大家,一者這是需要天分的;二者還缺乏名師指點。只是把字練得端正些,將來見人時也能好看些。 張昌宗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人偶爾犯二、逗比,卻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倒也耐得下性子專心練字。張昌宗那邊專心練字,張景雄的卻被罰了! 因心中有氣,雖然懼于李欽讓的戒尺,但功課完成的勉強。李欽讓何等樣人,自是一眼就看出來他的不用心,自然,張景雄又被罰了! 張昌宗一邊練字,一邊分心關(guān)注了一下,心里不禁默默搖頭—— 難怪偌大的張家,在未來張氏兄弟“發(fā)達”之后,也沒什么人才能趁勢而起,多是平庸之輩,包括原來的張氏兄弟。 在原來的歷史記載中,張昌宗的幾個兄弟,倒是趁著張昌宗與張易之被則天老奶奶寵愛,撈了些官職當著,母親韋氏還因為做壽受了張氏兄弟奢華之禮被史書記了一筆。西府這邊,卻只有張景雄一個與兩兄弟有來往,其余人等卻無半分記載,特別是三叔張洛一脈,幾無往來。 以張氏兄弟當時之盛,想來張洛一脈是有些風骨與見識的,控制住子弟沒有跟張氏兄弟往來。不過,一筆寫不出兩個張字,事后想來也受了些牽連,之后張氏就再無仕宦之人。張昌宗心頭一嘆,雖然沒心思跟小孩子計較,不過,總要把關(guān)系理順了才好。 張昌宗眼神掃視一圈學堂,這些小孩子,他此生的兄弟、侄兒們,如今與他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用心對待才是!何況,他們都還是小孩子,尚有可教導的余地! 張昌宗想成為張氏這一代的領(lǐng)頭人,除了自身的資質(zhì)和努力,還需拿出相匹配的德行才是。若是個無情無義的自私?jīng)霰≈叄l會放心這樣的人成為家族領(lǐng)頭人? 張昌宗不僅要讓四叔看到自己的資質(zhì),還要讓他知曉自己的為人處事之道,如此,四叔才能下定決心以舉族之力培養(yǎng)自己。 兩位年長的堂兄張翁喜和張彥起,張昌宗目前還接觸不到,畢竟年齡差距在那里,接觸的層次不一樣,自然沒什么交集。但是,學堂里的兄弟、侄兒們卻是現(xiàn)階段朝夕相處的人。張昌宗想讓家族的力量能團結(jié)起來,但目前人小力微,影響力幾近于無的情況下,莫若從學堂開始吧! 短期目標1,成為學堂里的孩子頭! 短期目標2,成為長安城內(nèi)略有聲名的神童! 其余的,暫無能力! 這兩個目標真是—— 張昌宗默默捂臉,暗自唾棄自己。別人穿越成小孩兒,才幾歲的功夫就能拉起一支隊伍為自己所用,還能有厲害的人士來投,到他這里……人與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張昌宗還特別逗比的在心里用東北腔默默念叨! “罷了,今日便到此!” 一節(jié)課結(jié)束,李先生布置下功課來,剛啟蒙的張昌宗還沒功課,先生只讓他在練筆畫之余,多看看自己的名字寫法與筆畫。其余的孩子們各被安排了些功課。 接下來還有一個半時辰是伍先生的音律課,上完之后便可下學。如今正月還未過完,時日尚短,學里的課時便短些,待夏季之后,課時才會增加。 “景雄哥!” 李先生出去后,張昌宗主動叫住張景雄。張景雄被先生打了幾戒尺,手都還是紅的,對上張昌宗,帶著嬰兒肥的臉孔怒容滿面:“哼!即便被先生罰,我也不會服你的!” 張昌宗笑起來:“所以,為了斗氣,景雄哥你挨打也愿意?落下功課也愿意?你是不是忘了,不止先生會查你功課,四叔也會查,到時候,景雄哥當如何應對?” 想到他爹,張景雄不禁一滯,逞強道:“不用你關(guān)心!” 張昌宗笑嘻嘻地道:“我自然不需要關(guān)心,有四嬸在,想來也不會讓景雄哥吃太多苦的。不過,景雄哥,我倆兒皆是男兒,如此作為,實非男兒該為之事!” 張景雄嗤笑一聲:“你一個四歲的毛孩子,也算男兒?” 張昌宗也不惱,依舊笑著:“所以,景雄哥難道還懼怕我一個四歲的孩子不成?” “誰人怕你?” 張景雄即便年幼,也對張昌宗這等說辭與行徑無語,想及先生的戒尺和父親對待自己學業(yè)的嚴厲,即便有母親回護,只怕也是要受些苦楚的,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嘴后,心里倒是有幾分虛。 張昌宗自然看得一清二楚,笑嘻嘻地道:“既然不怕,那不如我們做個約定吧!” “什么約定?” “打賭!” 張昌宗胸有成竹的道:“就比功課!以半年為期,若半年之內(nèi),我能趕上景雄哥的功課進度,景雄哥今后便需與我好好相處,若不能,這學堂里,不僅我,我們東府一系,皆奉景雄哥為尊,如何?” 張易之聽得臉孔一白,張景雄卻已雙眼發(fā)亮的問道:“此話當真?” 張昌宗笑瞇瞇地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絕對當真!” 張景雄掃旁邊的張易之與文陽幾個一眼,復又問道:“你能當他們的主?” 張昌宗轉(zhuǎn)首看東府的孩子們一眼,文陽與文英、文貞幾個并無異議,唯有張易之,嘴巴動了動,不過,最后還是沒說話。 張昌宗心下滿意,笑著道:“景雄哥你看到了,自然是當真的!” “好!一言為定!” 張景雄自信滿滿,完全不知道他對上的是怎樣一個變態(tài)!張昌宗笑得一臉純良,完全沒有欺負蒙騙小孩子的羞愧! 家里來了人,節(jié)假日,隨行的還有一群孩子。作者君因為帶娃有經(jīng)驗、細心,被分派去帶小娃娃,一群半大孩子玩我的電腦!然后,我的文檔就遭了殃,什么都沒了!包括這幾年偶爾靈光閃現(xiàn)寫的創(chuàng)意、大綱都沒了!翻遍家里,翻出個u盤來,日常積累倒是找回來了,這本書的存稿卻沒了,u盤里就有個開頭!真是嗶了動物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