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又是一年三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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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六郎來了!” 外頭的人進(jìn)來通報,太平公主還沒說話呢,她的小兒子大名薛崇簡,小名貍奴的三郎已經(jīng)揮舞著雙臂開始喊:“的的,的的!” 張昌宗在仆役的引領(lǐng)下走進(jìn)行障,手里還拎著一個籃子:“昌宗拜見公主殿下,拜見駙馬。” 太平公主正哄著小兒子吃東西,聞言抬頭看他一眼,笑道:“我這里你常來,何須如此多禮?” 張昌宗笑嘻嘻地道:“正因?yàn)槌砀囟Y,不然,豈不是對不起殿下的看重。” 太平公主心里燙貼,口中卻不饒人的道:“既知我平日看重你,你與我說話便該乖巧些,讓著我些?!?/br> 張昌宗看她一眼,也不說答應(yīng),也不說不答應(yīng),只是轉(zhuǎn)頭望貍奴:“三郎,哥哥乖嗎?” 還不滿兩歲,說話還不清晰的薛崇簡傻笑著點(diǎn)頭:“呆!” 張昌宗面不改色的教他:“不是呆,是乖!” 薛崇簡的蘋果臉上掛著天真無知的笑:“呆!” 太平公主笑得花枝亂顫,摟著薛崇簡親了一口,夸贊道:“阿娘的三郎就是乖,這么小便知道給阿娘出氣了!好!” 張昌宗滿臉嚴(yán)肅的翻譯:“三郎還小,他說的是乖,殿下您莫要聽錯了亂教孩子!” 太平公主不理:“不管,三郎說你呆便是呆?!?/br> 這種蠻不講理的樣子一出來,張昌宗就沒轍了,再看駙馬薛紹同學(xué)滿臉笑的在一旁喝茶看戲,完全沒有給他解圍的意思,張昌宗便懂了,攤手道:“我感覺這是呆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哈哈哈哈” 太平公主摟著薛崇秀母女倆兒笑作一團(tuán),薛紹抬手摸摸薛崇秀的頭,朝張昌宗招手,伸手給他拿桌上的點(diǎn)心吃。張昌宗也不氣,坐在薛紹下首,與薛崇胤混在一起,張昌宗捧著點(diǎn)心吃,薛崇胤卻把爪子伸向張昌宗拎來的籃子,里面有韋氏特意給他們做的各種鹵味—— 這兩年,因?yàn)檠Τ缧愕年P(guān)系,張昌宗常來公主府行走。與太平公主兩夫妻并公主府上下混了個爛熟。 張昌宗數(shù)年如一日規(guī)律刻苦的作息,讓薛紹十分佩服,對他極為欣賞。大郎薛崇胤在張昌宗的影響下,讀書、習(xí)武都很努力刻苦,更讓薛紹待張昌宗親厚許多,心中待他若子侄。若張昌宗過府來,他也在府里的時候,除了會考校他功課外,還會帶著他練騎射。順帶一提,今年正月張昌宗生日的時候,薛紹還送了他一匹馬,讓他好好練習(xí)騎術(shù)。 “六郎今日一路行來,可在水邊看到好看的小娘子?” 薛紹揶揄了他一句。這句話連太平公主與薛崇秀母女也感興趣,除了還沒開竅的薛崇胤,一家三口齊刷刷的看著張昌宗,端是八卦和諧的一家。 張昌宗被問得有些蛋疼,一路行來……小娘子們自然是看了的,畢竟三月三是長安城里的小娘子們到得最整齊的一次,遍觀“長安花”的機(jī)會難得,自然是要好好看看的。但是,為什么要告訴這么八卦的一家人?講真,感覺告訴他們后,面臨的局面會更復(fù)雜、更蛋疼。 張昌宗一邊飛快的動腦子,一邊沒話找話的裝呆:“好看的小娘子嗎?” “對呀!” 臥槽!眼神好犀利,撲面而來的八卦氣息簡直快要擋不住了。張昌宗決定不要臉一把,果斷的答道:“沒有。” 這下,不止太平公主母女倆兒了,連薛紹也不禁有些幾分好奇,打量他兩眼,以為張昌宗還跟他的傻兒子似的沒開竅,決定點(diǎn)他一下,問道:“怎么沒有?難道今日一個好看的也無有?” 張昌宗滿(hu)臉(yan)正(u)氣(hi)的道:“若是不能長得比我好看,怎么能算好看的小娘子呢?” “……” 這話真是太不要臉了,成功的讓太平公主一家子啞口無言。薛崇秀連猶豫都不帶猶豫的, 果斷地伸手指著張昌宗:“厚臉皮!” 張昌宗不承認(rèn):“難道我長得不好看嗎?” 薛崇秀:“……” 說張昌宗難看的話簡直說不出口。 隨著年齡又長了兩歲,六歲的張昌宗已經(jīng)漸漸有了男孩子該有的模樣,面龐再不像過去一樣圓潤,臉型變長了些,眉眼間開始有了小男孩兒的樣子,面龐自然也從過去的可愛悄悄地變成了清俊。 說到這個,其實(shí)張昌宗更加的蛋疼了。他長得肖似韋氏,男生女相,只是,男女總會有些差別,這樣的眉眼長在韋氏臉上,那叫艷麗;長在張昌宗臉上,加上他一直閉門讀書而從未被曬黑過的白皙皮膚,卻愈發(fā)的顯得清秀俊美……進(jìn)宮跟著婉兒師父上課的時候,被動手動腳的次數(shù)都變多了,就連武氏也夸了他好幾次“六郎長得越發(fā)好看了”這樣的話—— 每次被武氏夸,張昌宗都有種捂褲襠的沖動。危機(jī)感真是說來就來,長得太好看也是愁人。 “哈哈哈哈!” 卻是薛紹笑了出來,低頭打量張昌宗兩眼,贊同道:“六郎確實(shí)長得俊,也比許多小娘子長得好看,在這長安城內(nèi),要找比你長得好看的小娘子,確實(shí)困難。六郎不算胡說?!?/br> 張昌宗拱手致謝:“駙馬叔叔說得對,我這么誠實(shí)的小孩子,實(shí)事求是其實(shí)是我的座右銘來著?!?/br> 瞎扯幾句,薛紹轉(zhuǎn)而問起:“李欽讓今年也未下場科舉嗎?” 有次打獵的時候,薛紹巧遇過帶著學(xué)生出去采風(fēng)的李欽讓,攀談過幾句。薛紹并非肚中沒貨的蠢材,與李欽讓交談過后,但并無什么好的交情。 薛紹問李欽讓的事情,顯然是在沒話找話,其實(shí)看他神情便知道心思不在這里。這兩年朝廷的政治環(huán)境并不好,太后臨朝稱制,任用酷吏,縱容酷吏們攀扯誣陷以打殺異己,朝廷中,不管宗室還是大臣,幾乎人人自危。 這樣的氣氛下,作為宗室,薛紹擔(dān)憂也不奇怪。就連李欽讓這樣的讀書人,看到這樣的氛圍,也不敢輕涉官場,準(zhǔn)備再讀幾年再下場,畢竟,他的年歲也不算大,不過是二十出頭。跟張昌宗說了幾句話,薛紹便走了,說是要到他兄長家的行障去,有事與兄長商談,臨走前還帶走了薛崇胤。 說到薛紹的兄長,太平公主輕輕撇嘴,頗有些不以為然,不過卻未加阻攔,只是興趣卻減了,臉上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