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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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中秋節(jié)的時候,薛崇胤沒回來。 張昌宗出征回來,知道薛崇胤出去游學(xué)后,是支持的。薛崇胤是個聰明的孩子,天分很高。五經(jīng)六籍最難的便是《易經(jīng)》,薛崇胤能把《易經(jīng)》讀出來,可以看出他的天資。 張昌宗奉母命去給公主府送中秋節(jié)禮的時候,見薛崇胤沒回來,不禁問了一句:“阿胤不回來嗎?” 太平公主道:“不回,前些時日寫信回來,說是在荊楚,在入冬前要去蜀中,開春你與秀兒成親前再回來,連元正也不回來了。” 張昌宗不無羨慕的道:“竟要去這么多地方?機會難得,趁著年輕多走走看看也好。” 太平公主掃他一眼,問道:“六郎也想去?” 張昌宗笑了笑,搖頭:“不想?!?/br> 太平公主看他一眼,旋即明白了他的心思:“放心不下家里?” 張昌宗只是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太平公主注視他的眼神不禁柔和了許多,道:“你上面還有四個兄長呢,小孩子要活得像個小孩子?!?/br> 張昌宗笑著搖搖頭,道:“多謝義母關(guān)心,只是,大孫子老兒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兄長們是兄長們,我是我,不同的。再者,我?guī)煾负臀亦嵦芍挥形?。?/br> 還有義母也是,看似權(quán)勢滔天,尊貴已極,但真正能用得上的,也就只有他和薛崇秀。而薛崇秀因為性別限制,有些事辦起來沒他方便。他牽掛太多,游學(xué)也好,游歷也罷,那都是沒牽掛的人做的事情。 陪著太平公主說了一會兒話,得到去見薛崇秀的允許,夏去秋來,薛崇秀換上了新的秋裝,繁復(fù)華麗的花紋,素雅卻不簡單的顏色,穿在薛崇秀身上,頗有種人淡如菊的雅致。 就是這樣美麗的顏色都沒讓忘記問她:“阿胤怎么了?我不在的時候似乎發(fā)生了很多事情?阿胤不回家是與我有關(guān)嗎?” 薛崇秀頓了一下:“有人在你面前說什么嗎?” 張昌宗搖搖頭,認真道:“不用別人說,我自己會觀察啊。連中秋也不回來,實在太過奇怪,出去游學(xué)的時機選得也不對,綜合一下分析,約莫是與我有關(guān)的事情,是吧?” 薛崇秀淡淡一笑,道:“就知道瞞不過你。說來,此事告知你也無妨,以你的胸襟,定能容下此事。” “嗯?” 張昌宗疑惑的看著薛崇秀,等待她解惑。薛崇秀嘆了口氣,把薛崇胤的打算和因此引發(fā)的沖突的過程講了出來,講完后,道:“大哥有野心不怕,但凡知道上進的人,心里都或多或少的有幾分野心,但就怕野心和能力不匹配,那便是禍不是福。大哥太急了,行事卻不能急,急了便容易出亂子,目前的情況,容不下亂子,莫若趁著禍亂未生,直接把他扔出去,歷練一番再說?!?/br> 原來里面還有這種緣故,張昌宗心頭感覺不禁十分復(fù)雜。倒不是說他會因為對薛崇胤生芥蒂,在他眼里,薛崇胤也好,薛崇簡也好,都是小孩子,他其實一直隱隱地以兩人的長輩自居的。 女皇可還沒到老糊涂的時候,大家還要在女皇的眼皮子底下生存,薛崇胤這么上躥下跳的,確實容易生事端。 張昌宗嘆了口氣,沒說話。薛崇秀道:“人最怕的便是無自知之明。我們是薛紹的子女,因為母親的庇護才能安然過活的人,陛下年事已高,正是敏感多疑的時候,這時候不說低調(diào)做人,還想著搞事……這么無有自知之明,不把闔府人命當(dāng)回事兒的,我定不會對他手軟就是?!?/br> 張昌宗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慰道:“我知道的,天生便具有審時度勢能力的,舉世罕有。阿胤出去歷練歷練也好,不過,不要太狠心,終究是你的兄長,是義母的長子,不要壞了兄妹情分,以免義母為難?!?/br> “放心,我有分寸的?!?/br> 人都被她扔出去了,張昌宗也莫可奈何,再者,薛崇秀做了決定的事情,他不想質(zhì)疑,更不想過問,她一心為他們的計劃著想,為了大家的安危著想,若是他還要怪她,那真是太沒良心了。這種又當(dāng)又立的事情,張昌宗是決計不干的。 想了想,張昌宗道:“阿胤的行蹤你肯定掌握著,等我回去給他寫封信,你使人帶給他吧?!?/br> 張昌宗不希望薛崇胤變得憤世嫉俗,或是他們兄妹壞了情誼。薛崇秀與他一般都是兩輩子經(jīng)歷的人,什么事情交給她都是放心的,只是,有時候做事目的明確,深得快準(zhǔn)狠三字要訣,她只要是確定了目標(biāo)的事情,輕易便不會更改,而是有一股韌勁和拼勁,就瞅著目標(biāo)奮力前進,從不缺少排除萬難的決心和勇氣,這種行事作風(fēng)很可靠,但有時候顯得不夠柔和。 明明是溫柔地人??! 張昌宗只能責(zé)怪自己不夠強大,讓薛崇秀心理壓力太大,雖說她不是會依靠別人的人,但是,張昌宗卻不想她太過辛苦。 給公主府送完,張昌宗又拎著籃子給宮里的上官婉兒送,不是什么復(fù)雜的東西,就是一籃子月餅。 “師父,給!弟子親手做的?!?/br> 態(tài)度是很積極的,不過,上官婉兒狐疑的看他一眼,語帶懷疑:“你親手做的?能吃嗎?” 這真是親師父沒有了!張昌宗木著臉,很實誠:“鄭太太調(diào)的餡兒,弟子和的面?!?/br> 沒辦法,手勁大,鄭太太說了,不用來和面簡直浪費了他一身力氣。張昌宗已經(jīng)放棄反抗了,反正這母女倆兒說啥就是啥,他誰都得罪不起。 上官婉兒這才笑起來,喜滋滋的道:“那就不用擔(dān)心了。每年就盼著母親做的月餅,終于等到了。” 明明只剩下母女倆兒相依為命了,卻還要分隔一方,明明月餅是甜的,張昌宗卻吃出了苦味來。 上官婉兒看蠢徒弟低著頭默默吃月餅,瞅他一眼,問道:“莫不是嫌棄一番你的手藝,心里還不高興了?” 張昌宗無奈的抬頭:“師父,您想什么呢?弟子我是那么小心眼兒的人嗎?” 上官婉兒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是,為師是。所以,乖徒兒,你的儒學(xué)跟誰學(xué)的?。俊?/br> 自從洗月宴上張昌宗一鳴驚人,婉兒師父就一直追問他儒學(xué)是跟誰學(xué)的,她自己的水平自己清楚,陳子昂的水平,約莫也心里有數(shù),所以,問題來了,她那蠢徒弟的儒學(xué)造詣顯然非同一般,那么,徒弟的儒學(xué)到底跟誰學(xué)的? 還能跟誰學(xué)的? 真實的原因自然不能告訴她,所以,張昌宗自然只能厚著面皮,自吹自擂:“就不能是弟子我天縱奇才?” 上官婉兒的反應(yīng)是丟出桌上的玉鎮(zhèn)紙。張昌宗眼疾手快的接過,順便惡人先告狀:“就命啊,有人想謀殺徒弟了!” 上官婉兒:“……” 這世間若是什么都要問清原由,什么都能說清楚,那也不會有那許多的未知了。 張昌宗的儒學(xué)造詣,不止上官婉兒問過,便是女皇也好奇過,只是,這廝繃得住,每次都不要臉的自吹天縱奇才,女皇還感嘆過張昌宗天賦過人,時不時的還會拉著人探討一下經(jīng)史。 年少的張昌宗才子的逼格漸漸變成學(xué)士逼格,前途無量,穩(wěn)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