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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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日,央央收到了來自京中的信。 那送信來的不光有小子,還有兩個嬌滴滴的丫頭。 正是當時被晉王送來伺候央央的。 兩個丫頭也不含糊,來了直接叩頭重新認了主子,又認了琳兒做大jiejie,之后留在央央身邊伺候。正好幾個丫頭湊足了四個人的份。 送信來的小子當時跟著丫頭一起跪下叩頭,丫頭們喊主子,他喊主母,氣得琳兒當場要拔起雞毛撣子打人了。 小子油嘴滑舌,又機靈。 “主君聽聞主母回到舊家,惦念主母,特命小的留在主母身邊效力,給主母送信?!?/br> 信送給誰,也就只有一個康邪了。 盛夏酷暑,兩個新來的丫頭打扇端茶,央央依舊是她舊日里的習慣,側臥在躺椅,看著那份康邪送來的信。 和她預料不同。 信里沒有寫她斷然離開這回事,只交代了一下京中近日發(fā)生的事情。 他辦了一件好差事,被陛下傳到御前見了圣顏,得了賞賜。 曲尚書舉薦他,晉王與他交好,還有幾個京中威風的大人物,也都對他遞來了話。 他在京中就像是如魚得水。 信末又說,知她不悅,不敢奢求寬恕,只讓她等著改日來接。 央央收了信。 那小子來送信的時候,打著新科狀元康邪的名頭,一路吹吹打打卻進了安家院子,槐花縣不少人都見著了。 更有甚者,那小子當著不少槐花縣人的面,聲音清脆對著央央喊‘主母’。 這狀元府的小子,主君是誰還用說嗎? 這都把安娘子喊上主母了,前幾個月兩個人莫不是在京中就成了好事? 枉費央央回來時的辟謠,短短時間全槐花縣就都知道了,那新狀元康邪,早早就相中了安家的小寡婦,拐了人去京中成了親呢。 央央終于知道,康邪為何要派這個小子來了。 雖然康邪沒有回來,有這個小子在,所有人都知道安家娘子是康家奶奶,沒有人再敢打央央的主意了。 倒是個霸道的。 康邪又來信了。 康倩倩懷孕了,又沒了。 康家爺娘都來了,爺住在狀元府,娘去了晉王府照顧康倩倩。 康倩倩現(xiàn)如今和晉王府后院的女人們撕紅了眼,再也想不起來還有一個早早離了京的央央。 信末又說,陛下思念先師,意欲徹查往日舊事。 雖只是寥寥一筆,卻是康邪最重要的事情。 央央收了那人五份信,眼見都要臘月過年了,她這才懶洋洋回了一份。 這一年過完,剛剛開春,又從京城來了一隊車馬。 這車馬和普通車馬不同,全是綁了紅綢子的。 一路綿長隊伍吹吹打打,停在了安家門口。 “給安家大姑娘道喜。” “康翰林來給大姑娘提親了!” 第78章 書生與小寡婦完 ... 康邪用了一年時間在京中辦成了他的大事。 前宰相的舊案在晉王的合作下, 成功被陛下想到, 然后重新提起十二年前那個案子, 從中找到了疑點。 聽聞是因為宰相門下一個門生揭發(fā)并偽造了證據(jù), 才導致了先帝的誤判,讓宰相滿門被誤會,遭到了抄斬。 陛下與晉王思念先師的教誨,為先宰相平反,誅殺了當年在那樁舊案里從充當了叛徒以及造偽證的舊人。 也就是康邪的養(yǎng)父。 前宰相滿門都是被奉旨誅殺,當年的那個十歲小公子也葬身在法場,無論如何, 現(xiàn)在這位小公子都不能恢復自己的身份。 即使朝中不少人都知道現(xiàn)在翰林院的康翰林就是當年宰相府中的小公子,也沒有人會放在明面上來說。 也是因為這位小公子的身份,保下了那人的妻女。 十年養(yǎng)育之恩,當年的舊事只涉及了當事人,看在他們犧牲了一個兒子救了恩師幼子的份上,妻子女兒得到了保護。 也沒有什么可以說的,畢竟康家的女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晉王府的侍妾,康家的大娘也跟著女兒入了晉王府, 跟在女兒身邊照顧著。 康翰林在短短一年時間, 成為了陛下的寵臣,更是與晉王關系十分的要好, 兩個人幾乎都能稱兄道弟。 一說起來,都說的是師出同門,論起來關系是該親厚些的。 這康翰林在京中的位置是水漲船高, 不少人都知道,大約未來幾十年,這位康翰林的地位是穩(wěn)了。 前宰相滿門都沒有了,養(yǎng)父是當年的舊人,也在法場償還了性命。剩下的一個養(yǎng)母養(yǎng)妹,都是晉王府的女眷,想要和這康翰林做些關系,只有他府中正頭娘子這一條路了。 但是早在一年前就有人說,康翰林是帶著妻子上京的。后來發(fā)生了一連串的事情,那妻子回了槐花縣去。 康邪從來都是以自己已經(jīng)婚配為由頭,婉拒了不少有意的人家,一直等過了年,這邊府中就開始準備起一百臺的紅綢聘禮并大雁一對。 這時候京中人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婚配并沒有真的過禮。 讓人給戲弄了一年,眼睜睜看著康邪派出長長的一列縱隊,前往槐花縣迎親。 槐花縣的狀元派人回來了,帶著他的聘禮來迎娶安家的小寡婦了。 央央的院子里每天迎來送往不少的客人。都是老熟人的女眷們,不好推辭,一個個來了都說要蹭蹭喜氣,還有的試探著問,她正頭娘子出嫁,可要帶上兩個小丫頭幫襯些。 被那晉王府出身的丫頭冷著臉給攆了出去。 “主母可不能聽這種話。這人就是指望著主母入府時,捎帶一二小賤人呢。” 央央笑著。 “原來是這樣。你既然是懂得,不妨就交給你處理了。” 那丫頭是個機靈的,說接了這件差事,就辦的妥妥當當。再有來的女眷們,該攔的攔,該敲打的敲打,一個月的備婚期過去,沒有給央央找什么麻煩。 若說有什么讓人覺著頭疼的,大約只有小侄兒了。 安萬生對央央要嫁人這一點無法接受,已經(jīng)跑到書院不肯回來,央央去看他,也是拉著臉,恨不得當場哭出來。 萬生自幼跟著姑姑長大,后來姑姑又變成了他的嫡母,多年來一直照顧著他長大,是他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本來萬生以為,可以一直這么下去,沒想到只不過是短短一年的時間,那不要臉的康邪就找到門上來娶他姑姑了。 十五六歲的少年鬧起別扭來也是讓人頭疼。躲人躲得太狠,看央央時,就像是被背叛了一樣。 央央無奈,只得親自交代了安記門下,以后安家當家做主的,還是萬生,只萬生明年就要參加秋闈,來日也是要走科舉之路的,商賈這方面還是需要別人來打理。索性讓琳兒頂了一個大管家的名頭,留下來照顧小少爺和生意。 “娘子不是小孩子了,我服侍娘子多年,知道娘子是個讓人省心的,也是個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那香兒梨兒都是好使喚的,娘子身邊有她們我也放心。這么多年我一直在安家伺候娘子,娘子嫁了,我替娘子留下來照顧小少爺和安家,讓娘子放心?!?/br> 央央自然是放心的。琳兒從小就在安家,對她盡心,對萬生照顧,對生意更是上心,有她在,起碼在萬生長大之前安家是無虞的。 大紅的嫁衣上了身,央央手里捏著團扇準備上馬車,吹吹打打熱鬧非凡的安家院子里竄出來了一個暗紅衣衫的小子。 小子繃著臉攔在央央的面前,蹲了下來。 央央笑瞇瞇趴了下去。 十五六的少年郎用足了力,把人背的穩(wěn)穩(wěn)。 “嫁了人就不比在自己家,難免有受氣的時候,”萬生還在變聲,那聲音沙啞了許多,“若是他康邪給您氣受,別忍著,回來就是。我養(yǎng)您一輩子?!?/br> “好啊?!?/br> “我明年就參加科考,以后我也去京城,我到時候要住在你您。” 萬生不情不愿道:“他姓康的好歹是我姑父,若是他敢攔著我,您得收拾他!” “好啊。” 萬生把人放上了馬車。 “走吧……” 央央握著團扇,露著的眼輕輕一眨:“行 ,后面那輛馬車給你備好了,去吧?!?/br> 萬生一愣:“???” “啊什么啊,”央央笑盈盈,“你是我家獨子,能留你一個人在槐花縣?明年你就要考試,今年且跟我去了京中,拜名師好好再學一年,來年更有把握些?!?/br> 萬生稀里糊涂,就這么作為陪嫁一道上了馬車。 京中早就說了,那康邪要娶的,是他早早就私定終身的女子,為此寧可得罪北王,婉拒了郡主,也要娶那個小寡婦。 安家娘子上京的日子,街頭巷尾都擠滿了人看熱鬧。 吹吹打打的婚隊綿延一里路,大紅的綢子綁著的陪嫁一臺接著一臺。 聽說那安家小寡婦是當?shù)赜绣X的商戶,這陪嫁果然拿得出手。 舊日里的小院子已經(jīng)擴開,后面開了一進,左右開了東西跨,比一年前央央在時,大了許多許多。 康邪先接到的不是新娘子,而是新娘子陪嫁過來的外甥。 黑著臉的小外甥不好對付,讓人頭疼。 好在他還有妻子可以安慰他這顆冷了一年的心。 當年被攆走的小媳婦回來了,那曲尚書的女兒去歲就嫁了一個小官員,如今也得了請?zhí)?,跟著丈夫一起來了康家吃酒席,眼睜睜看著華服紅嫁衣打扮的央央進了康家的大門,絞著帕子淚珠兒都要落下來了。 朝廷官員的婚假有足足五天,央央只希望陛下能稍微整頓一下這種長假,只給他們一兩天時間就好,免得那康邪跟得了魚的貓,翻來翻去的吃弄。 新婚的婦人擦了腮,粉粉的,換了往日深沉的顏色,穿著淺淡的衣裙,才有了年輕女子該有的色彩。 央央嫁給了康邪,跟著康邪時常去拜訪前宰相舊人,時日久了大家都知道,那從槐花縣出來的小寡婦可不是一個一般的女子。知詩書懂禮節(jié)通人情曉法度,那顆心更是七竅玲瓏,無比的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