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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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實話實說,‘也許放放水就好?!?/br> 太子恍然大悟,從此似乎開了竅一樣,在每月的比武里寧愿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耐心的等對方主動認輸,也不會心急到打傷對手,快速拿到第一。 有時候還會因為體力消耗過大,又經過車輪戰(zhàn),沒拿到第一,但是他卻收獲了別的東西,比如友誼。 一個叫做寧世遠的小家伙主動跟他道歉,說他以前罵過他惡毒。 有一就有二,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過來表達歉意,道謝的也有,謝他手下留情,總之他交到了朋友。 這些朋友是活生生的人,餓了會吃飯,渴了會喝水,下雨了會躲,只有太子例外。 如果不到飯點,就算再餓他也不會吃,如果沒有擱在手邊的水,就算再渴他也不會喝,下雨對他來說似乎根本不是事,他可以為了一個承諾,在雨中從晚等到天亮。 剛開始語氣中壓抑不住的興奮,說他有朋友了,大家一起約好射箭,后來開始失落,他們還會來嗎? 最后是難過,他們騙了我。 雖然都是些不好的情緒,可他卻為太子開心,太子終于開始像個人一樣了。 不過這事似乎對太子來說打擊很大,淋過雨的太子很快病倒,好幾天無法起身,連喝藥都虛弱無力。 他在床上躺著的第三天,書苑來人看他,幾個小孩子背著鞭子,學人負荊請罪,努力想修補自己的錯誤,并且保證下次再也不會。 或許他們也沒想到,太子居然是這么重承諾的人,因為一句話,守到了天亮,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下雨了應該不會出來才是,偏偏太子是那個非正常的人。 他十來年的教育告訴他,君子重諾不輕諾,言必思,行必果,既諾之,則無悔,輕諾必寡言。 他能做得到,旁人做不到,這個年紀的人還不曉得什么是承諾,什么叫言出必行,或許也沒當回事吧。 那件事過去,他本以為太子會死心,與他們越行越遠,沒想到他們反而成為了更要好的朋友,還打算結拜。 結拜于他們而言有開心也有煩惱,開心的是關系更加親近,發(fā)愁的是無論按照身份排序,還是按照大考小考,文考武考,都是太子第一。 小朋友們似乎并不想讓太子當老大,因為太子在別的方面一塌糊涂,他連凍出風寒都不會自己擦鼻子,各方面都需要照顧的人當老大所有人都不滿意。 選來選去,最后選了年齡排序,太子最小,理所應當當了老幺,上面壓了三個哥哥,而且還是各方面都不如他的‘哥哥’。 單純又好騙的太子還以為自己得了便宜一樣,回來跟他說了好幾次,語氣滿滿都是驚喜,宛如得了寶。 他一點都不想提醒太子,那幾個混小子謊報了年齡,根本沒比他大幾天,還有一個比他小。 總之太子高興就好。 如果說得到友情是他第一次變化,他有預感,這回會是皇上的第二次變化。 莫名有些心慌,著急,變化等于未知,他最怕未知,因為不曉得會朝好的方向發(fā)展,還是壞的? 或許應該在有變化的第一時間阻止,伺候了皇上二十多年,他并非沒有察覺,只是吃不準是好事還是壞事,又或者期待皇上會跟原來似的,變的越來越有人氣? 也或許他希望皇上開心?喜歡看皇上無意間露出的笑容,雖然轉瞬即逝,不過確實出現過。 大順在變好,皇上也該變好才是。 * 中午方姝剛睡著,一穿到皇上身上,趕緊就去看紙條。 她跟木槿約定了,一會兒喊她起來,她要試試怎么能把她的意識從皇上的體內喊回去。 ‘一會兒’很模棱兩可,誰知道木槿怎么理解,所以趕緊看完寫完最好不過了。 紙條展開,上面就那么幾個字,方姝拿在手里嘴撇的能掛油瓶。 就這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昨天我剛接手你的身體,就被你的兩個朋友吵醒,拉著我非要一起睡,死活都要泡一個溫泉池子,好險我機智,糊弄過去了,否則你得了鬼疰之癥的事就瞞不住了?!?/br> 方姝故意嚇唬他,心里還在怪他沒有安排妥當,害她提心吊膽了一天,那一夜都不曉得怎么熬過來的,總之如坐針氈。 她寫完發(fā)現自己沒有穿回去,看來木槿的呼喚計劃失敗,喊她并不能讓她穿回去,再大聲也不行。 只能試試其它辦法了。 最后還是她老老實實傳了午膳,吃飽喝足后靠睡覺穿回來的。 一回來就感覺頭暈的厲害,木槿使了吃奶的勁搖晃她的身子。 “哇,你終于醒了?”她一臉憤憤,“你確定你是睡著不是昏迷?” 今天誰都沒在,她特意趁大家去吃飯的功夫,寢屋只有她們兩個才喊的方姝。 喊的很大聲,耳膜都能震穿的那種,方姝愣是沒反應。 她拼命的搖,她還是沒反應,跟死了似的,如果不是鼻息下還有動靜,她真以為方姝死了。 方姝摁了摁太陽xue,有些頭疼,這可怎么辦啊,身體叫不醒,始終是個隱患。 * 正午時分,殷緋坐起身,先打量了一眼身上,她用他的身體吃過飯,身上一股子食物香味,倒是省的他吃了。 前幾天的水煮rou菜他已經吃膩,又回到從前似的,能讓她吃便盡量讓給她吃,他自己還是沒有吃東西的欲望。 站起來邊穿衣裳,邊拿起紙條瞧了瞧,嘴角不由自主勾起。 這是告狀嗎? * 晚上方姝開始嘗試一種更兇殘的法子,趁另外兩個侍女值夜班,她們一走,屋里空下來之后折騰。 讓木槿用針扎她,感覺到疼,意識總該回來了吧? 和中午一樣,先看紙條,拆開一瞧,感覺皇上今天似乎心情不錯,語氣都輕快許多。 ‘原諒他們吧,再過不久他倆就要上戰(zhàn)場了,不吃幾個月的苦頭回不來?!?/br> 第34章 親親親親 上戰(zhàn)場? 方姝眨眨眼, 上戰(zhàn)場最可怕了, 她沒上過戰(zhàn)場, 但是上學時軍訓過, 我滴媽啊,簡直苦不堪言。 上戰(zhàn)場只會更苦,皇上真厲害,不動聲色報復回來了。 方姝心情總算得勁了些,其實昨天他倆互坑, 她的氣已經消了大半,現在完全沒有了。 給皇上留了紙條,方姝開始傳膳, 并且期待木槿能把她叫回去。 如果扎自己都叫不回去的話,那是真沒辦法了。 方姝有些擔心,如果哪天不小心發(fā)生什么事, 比如著火等等, 她只怕會第一個嗝屁。 為了小命著想,如果今天沒能成功,明天也要繼續(xù)想辦法。 方姝叫的膳很快上來,木槿那邊還沒動靜,看來是失敗了, 她只好痛并著快將膳食吃完。 時間還早, 到處逛了逛,也沒去別的地方,只是想起有兩天沒瞧見小仙女, 有些想它,順道找找它的窩。 皇上把它的窩弄去了哪里?感覺不在書房了,要不然她在房間里喊小仙女,小仙女肯定會回她。 方姝走出寢殿,去了院里,果然在涼亭內找到小仙女,這個涼亭記得前幾天還不是這樣的,現在搞得跟湖中心的涼亭一模一樣,連屏風和墊子都是一個色的。 看來皇上為了給它挪窩,頗費了一番手腳。 其實用不著這樣,只需要搭個貓爬架,然后準備幾個木箱子就好。 貓很喜歡木箱子,如果還不行,放點貓薄荷,保證它一整天縮在指定的窩里打死不出來。 因為貓薄荷相當于貓的春——藥。 總讓它待在涼亭里也不是辦法,沒有窩肯定是不行的,方姝在院里巡視一番,打算找個地方給它做貓爬架。 這是皇上的貓,皇上能大費周章為了它把涼亭弄成這樣,找兩個人做一做貓爬架似乎并沒有比這個更費勁。 方姝還沒來得及找地方,先注意到從東頭到南頭的池子,已經壘好了,里頭墊了一層很厚的泥,泥跟別的泥不一樣,很細,摸著沒有沙粒。 其它的泥都會結塊,這個泥不會,越細的泥種東西越好,難道皇上打算種花? 種花的話,為什么要加水? 水漫過了土,高了幾厘米左右。 養(yǎng)魚? 那這個水也太淺了。 種荷花? 他已經有了個池子種荷花了,還要再種一回嗎? 這個時代沒有氧氣,也沒有電,養(yǎng)魚里頭都要種一些植物,否則魚養(yǎng)不活,氧氣不夠。 不是養(yǎng)魚也不是種荷花,那是干什么? 突然好奇起來。 皇上怎么會心血來潮搞個這么大的池子,而且方姝敏銳的發(fā)現,他的窗戶口也多了盆綠油油的小苗。 說不清是什么,難道兩者之前有關聯(lián)?畢竟是一起出現的,方姝走到窗戶下,從一盆小苗里頭挑出一個最小的,扒拉出來瞧了瞧根。 這時候的根還沒有完全脫離種殼,看種殼更方便她判斷是什么。 殼子是扁長形的,有點像莊家種子,小麥之類的,不,不是小麥,結合那個池子,方姝心里已經有了結論。 是水稻。 怎么突然種起了水稻? 想體驗一番民間疾苦? * 殷緋和往常一樣,五更準時起床,昨天是個意外,因為那個意外遲到了大半個鐘頭,意外引得眾臣恐慌。 已經接連好幾個人私底下找長慶打聽,問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亦或是得了什么??? 如果一個人每天都是如此,突然出現了變數,會被人懷疑似乎理所應當,殷緋沒當回事,一律讓長慶借口說喝了些酒,睡得有些沉罷了,沒大礙,將眾人打發(fā)。 他坐起身,去看她今天留的紙條。 ‘萬一以后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怎么辦?要不要告訴我一些關于你的事,免得我以后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