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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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卻道活該, 誰讓他跑這么快, 追都追不上。 璞玉嘆息一聲, 張嘴想說,又搖搖頭, “沒事。” 確實沒事, 畢竟就是被騙了嘛, 那人也沒占到多少便宜, 被他打了一頓,一腳從二樓踹了出去。 他特意控制了力道,死不了人,但是瘸幾個月是肯定的,那個老鴇也被他打了一頓, 所有來幫忙的, 就連后來趕來的官兵都沒能幸免。 雖說他確實因為沒下過山,以為所有人都是誠實的,善良的, 想法有些幼稚,天真,但是實力也是真的。 自小嘗遍百草,不怕毒,每天繞著山頭跑三圈,五更不到練功,一直到晚上,拼武功那也是不帶怕的,因此放松了警惕。 師傅說吃一塹長一智,一次沒關(guān)系,下次別再犯就好。 “不是要進宮嗎?”他抬眼看向長慶,“走吧?!?/br> * 方姝已經(jīng)到了上官家,上官家很大,小橋流水,假山?jīng)鐾?,處處可見精致和用心?/br> 給她安排的房間在內(nèi)院,內(nèi)院是只有家族核心成員才能住的地方。 事實上上官家只有三五個核心成員,他爺爺奶奶,爹和娘,然后就是他,把她安排在這里,是真的把她當成meimei的意思?還是做戲做全套? 由不得她不多想,他的家人對她太好了,送這送那,送了整整一個箱子,一口一個閨女,拉她敘話半天不讓她回去。 估摸著是一個人在家太寂寞,因為丞相要上朝,他爹也要上朝,家里就他娘一個人。 小妾都在外頭,不領(lǐng)進門,說是養(yǎng)了好幾個,方姝看有沒有還是個問題,因為丞相和他爹基本上從來不去外頭留宿,只要一下朝就回家,一前一后,都沒可能作假。 在家一呆一整天,反倒是他娘秦夫人待不住,時常出門溜達,留下倆大老爺們在家里大眼瞪小眼。 方姝有次遇到了,一起在飯桌上吃飯,氣氛凝重的仿佛要打仗似的。 秦夫人在的時候氣氛才緩和回來,秦夫人是個話嘮,談天談地,話題不帶斷的。 秦夫人還喜歡打扮她,方姝剛來的時候她就領(lǐng)著她去了給她準備的屋子,打開門一看,全是衣裳和各種各樣的朱釵鈿墜,要她一件一件的試。 好看的留下,不好看的退回去,財大氣粗留下了十幾件,方姝想著剛來人家家,不能這么高調(diào),收人家的禮物,想拒絕,秦夫人不滿,說她不把她當親人。 沒法子,只好收下,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接下來也由著秦夫人折騰,秦夫人親自給她梳頭,一邊梳一邊敘話。 說很久之前就想生個女兒,可以每天給她穿花衣裳,梳辮子,好好的打扮一番,可惜啊,生了個兒子。 說這話的時候方姝聽到了里頭nongnong的嫌棄,丞相不容易啊,生在了一個偏愛女兒的家庭,不受寵的樣子。 秦夫人給她打扮完,很快帶著她出門炫耀去了,逢人便說這是她閨女,方姝被人夸了,她就很開心,仿佛自己被夸一樣。 似乎想把她介紹給所有人,來回跑了好幾個場子,還碰到了硬茬,姓劉,哪家的不知道,只曉得大家都喊她劉夫人,炫耀自己女兒即將嫁給王爺云云。 秦夫人就冷笑,“王爺?我們家姝姝連皇上都搞定了?!?/br> 方姝:“……” 只想縮進地縫里,不過這種不能輸?shù)膱龊?,她還是盡量配合秦夫人,“是太后老人家宅心仁厚,將皇上……” 后半句不用說了,反正大家懂就是了,不僅替秦夫人裝了個逼,還扯了一個更大的靠山。 太后啊,皇上的娘。 她救過太后,這樣說也更有說服力。 “切,碰巧而已,不就救過太后嗎?” 這話挑釁的成分很高,方姝還沒怎么樣呢,秦夫人先不屑,“有本事讓你閨女也救???” 那位叫劉夫人的,氣的臉一下綠了,指著秦夫人,手抖的厲害。 秦夫人也不管,拉著方姝離開了。 斗贏了劉夫人,秦夫人很得意,又到處炫耀了一圈,很晚才帶方姝回來。 方姝趕了一天的路,這邊去完去那邊,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一回到府,放松的只想睡覺。 秦夫人也去歇息了,方姝自個兒回她的小院,路過廊下時,發(fā)現(xiàn)有人點著燈,坐在涼亭下看書。 這么晚了,是誰? 花溪走近了才瞧清,是丞相上官云。 上官云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她,抬頭朝這邊看來,瞧見她身上的裝扮,便明白了七分,“娘為難你了?” ??? “沒有啊。”既然說上話了,倆人隔著那么長的走廊不太合適,方姝又走近了些。 上官云點頭,“差點忘了,你是女孩子。” 方姝眨眨眼,先是不解,很快意識到某種可能,“不會吧。” 丞相小時候也受過他娘的折磨? “娘小時候很喜歡給我扎辮子?!边@不算什么隱秘的事,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他沒有隱瞞,實話實說。 其實不止扎辮子,還喜歡給他化妝和換衣裳,從小給他梳丫鬟頭。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女孩子,三四歲的時候爹怕誤導了他,不讓他娘再胡來,不過偶爾他父親不在家,娘還是喜歡拿他做實驗。 每次看到好看的發(fā)髻,都會迫不及待把他叫回來,就算他在進學,也會裝病把他騙回家,來滿足自己的那點小愛好。 十幾歲時,他到皇家書苑讀書,一個月探親兩次,每次三天,還要背很多詩詞和歌賦,娘也不管,他在看書,她就坐他背后散開他的頭發(fā)給他綰發(fā)髻。 可以玩一天不膩,他要是反抗,她就說,生兒子本來就是用來玩的,不給玩生來干嘛? 理由充分到他無力反駁。 方姝:“……” 想象不到這個溫文爾雅,君子如蘭一般的貴公子扎辮子的畫面,一定很有意思吧? 突然后悔沒有早一點跟他認識,想看。 方姝琢磨著,丞相的是看不到了,但是皇上的,似乎可以,改明她也要試試給他綰發(fā)髻。 “很晚了,回去睡吧?!必┫喽谒?。 方姝點點頭,正要走,丞相又叫住她,“三天后皇上送將領(lǐng)們出征小西川,晚上會來府上小坐一會兒?!?/br> 方姝瞪大了眼,她剛想試試在皇上頭上扎辮子,皇上就送上門了? “知道了。”方姝擺擺手回屋去了,有點困,想睡覺。 冒牌的‘小姐’使喚不來下人,什么都是親力親為,自己打好水,胡亂洗了洗快速躺上床,很快睡沉過去。 * 秋天是最后一波蚊子橫行的時候,大概是要冬眠了,最近的蚊子咬人很兇猛,在山上時有草藥鋪在四周,專門用來熏蚊子的,所以幾乎不怎么瞧見過。 來了宮里后在別人的地盤,倒不好提要求,況且別人都沒什么反應,被咬慣了似的,只有他一個人說,顯得他比別人嬌氣一樣。 璞玉拿出了暗器,大拇指微微一動,一片展開,變成了五片。 很小的時候師傅就教過他,暗器的最高境界是用來抓蚊子,蚊子不僅速度快,還小,也靈活,是最佳的練習暗器的靶子。 他在山上時有事沒事會抓一批,那時候是為了提高境界,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會真的因為抓蚊子而使用暗器。 刷! 幾柄暗器飛射出去,來之前是被皇上請來的,所以沒搜身,他身上帶了很多類似的暗器,連著線,他射完拉回來,又繼續(xù)射。 到半夜時,已經(jīng)看不到一只蚊子,聽不到一絲動靜,才收了暗器準備去睡,想了想不對。 給自己逮了蚊子,可以一覺睡好,不給皇上逮,是不是不夠意思? 他拿著暗器出門了。 * 夜深了,木槿還沒睡,在李齋的家門口徘徊。 白天她聽說方姝是上官家失散多年的親閨女的事,想上門去找她,又怕打擾她,猶豫來,猶豫去,還是決定去了,只是還沒過去,剛報了個名字,那家的小廝便道,又來了個亂認親的,夫人說了,一律不見。 她被趕了出來,沒見著方姝,如果是方姝說的不見,她也就認了,不會再去打擾她。 那個什么夫人說的,反而讓她有一種在嫌棄方姝和她的窮朋友一樣的感覺,那方姝在上官家,怎么可能好的了? 所以她一定要打聽清楚,找誰打聽就成了問題,想來想去,似乎只有李齋肯愿意幫她,而且吧,只有李齋認識上官云,有他領(lǐng)著,她就可以去見方姝了。 但是那天之后氣氛也沒好太多,他在她的房里睡,她就去方姝的房間睡了。 方姝的房間是她死活保留的,不讓她的兩個哥哥霸占,否則她立馬報官,因為這事她哥哥還要打她,被爹娘攔住了。 她想想自己,和爹娘哥哥們鬧掰,和李齋也鬧掰了,處處沒落好。 悲從心來,忍不住抽泣起來。 “在別人家門口哭很不禮貌。” 木槿連忙把眼淚憋了回去,回頭看去,不出意外,果然是李齋。 李齋繞過她,去前面開門,最近天冷了,外面沒人守著,掛了把鎖,誰回來開鎖便是。 他從腰后拿了一大串鑰匙出來,像個煩惱房子太多的土地主,一個一個嘗試把鑰匙插進鎖里擰動。 木槿緊張起來,希望不成功。 她如愿了,鎖沒開。 “那個……” 李齋沒理,換了一把鎖繼續(xù)開。 “上次對不起。”想來想去,決定先從上次說,上次她去了方姝那邊睡,醒來李齋就不見了,估摸著是生氣了,此后幾天也沒見人,肯定是生氣了。 李齋還是沒理,再次換了一把鑰匙。 “我……”她頓住了,先要分手的人是她,又回過頭來找他幫忙的人還是她,是不是太無恥了? 李齋換了幾把鑰匙了,都打不開,一怒之下決定走老路,他繞去一邊,找了個稍矮的墻頭,準備翻過去。 木槿著急了,他走的話,方姝怎么辦? 她會被那些大戶人家欺負吧?一定會的。 李齋把鑰匙掛回腰上,空出兩只手,準備跳了。 木槿眼瞅著他身子騰空,輕巧的朝上翻去,一緊張,上手就抓,她也不曉得哪來的力氣,一使勁,李齋被她整個拽了下來,沒有立腳的地方,站不穩(wěn),直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