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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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嚇了一跳,本能伸出手接住,懷里一沉,有什么東西重重砸來。 不敢看,只覺得那東西觸覺柔軟,帶著溫度。 偷偷睜開一只眼,瞧見了被她抱在懷里,姿勢狼狽的李齋。 木槿:“……” 第148章 請來一沓 連忙把人扶正了, 松開手,像遇到什么跳sao蟑螂一樣的東西似的, 整個人后退了一步, 離他遠了些。 李齋站在她對面, 理了理凌亂的衣裳,又拍了拍衣角粘上的灰, 最后才用余光看她。 木槿有些心虛,本能低下腦袋, 瞧向腳尖。 其實這時候她應該走的,但是惦記著方姝的事,留在原地沒動。 手指頭攪在一起,大拇指不老實的摳指甲。 這是她緊張的時候, 習慣性的動作,李齋知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她牽他的手之前如此,她腳扭了, 被他背著時也是如此。 一雙手掛在他胸前,不自在的攪來攪去,越緊張, 攪的越快,現(xiàn)在快的幾乎瞧不清動作。 “因為方姝的事?”視線從她手上挪開,李齋拿下后腰的一串鑰匙,挨個找開大門的。 木槿眼神亮了亮, “我想知道她現(xiàn)在過的好不好?上官家有沒有為難她,今天我去找她的時候,小廝不讓見,我擔心她在上官家被欺負,李家跟上官家交好,你肯定知道李家什么為人吧?” 李齋點頭,“知道啊?!?/br> 木槿眼神更亮,剛要說話,被李齋打斷,“不過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是我什么人呀?” 木槿眼神黯然下來,果然,是這樣的結果。 心里早就知道,還是忍不住失望。 其實是她自己自討沒趣,明知道的事,還要湊過來給人家羞辱。 “情人和妻子總要選一個吧?” 木槿陡然抬頭,一雙眼睜大了,里面盡是不可思議。 李齋繼續(xù)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可不是大善人,什么忙都幫?!?/br> 木槿眼眶濕了濕,不留神視線變得模糊,啪,一滴淚水掉下,隨后是更多的。 她控制不住情緒,大哭起來。 李齋面上軟了軟,朝她伸展開手,“要不要借個肩膀擦擦眼淚和鼻涕?” 木槿點頭,“要?!?/br> 她小步挪過去,將腦袋埋進李齋懷里,還是熟悉的味道,帶著淡淡的雅香,聞一口便想著聞第二口和第三口。 “我不想跟你分開的?!边吙捱叺馈?/br> 李齋安撫她,“我知道?!?/br> “是我的哥哥,要找你要錢?!彼褡プ【让静菟频?,緊緊抱住李齋的腰,希望他聽到之后不要跑,不要怕。 “十萬兩黃金是嗎?”這事他也知道,打聽完街坊鄰居,下一步可不就是她的家人,打探消息這事是他擅長的,兩三下問了出來。 那個傻叉一喝酒,當成炫耀的資本全抖了出去。 “被我打了一頓,現(xiàn)在降成十萬兩白銀了?!?/br> 木槿驀地站直了身子,“不行,你打他,他會報官,到處說你壞話的?!?/br> “哦?!崩铨S不甚在意,“打都打了,隨他去吧?!?/br> 似乎他的名聲一直不好,在這個位置上也好不了,監(jiān)察百官,本身就是個得罪人的活,一有機會就被人彈劾,不過他有一個明事理的頂頭上司,壓下了所有的彈劾奏折,幾乎從來不拿到朝廷上說。 偶爾會批他兩句,朝服里頭不穿衣裳,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在朝堂之上公然睡覺,又偷懶沒上朝被逮住等等。 像那種濫用私刑,徇私枉法之類的,只要有人提,皇上便找借口轉移話題,或是干脆退朝,懶得聽大臣們絮叨。 所以名聲好壞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么想,皇上覺得他不行,就算底下全是贊同,夸他的也不行,皇上說他行,就算他臭名遠揚又如何,依舊得圣心。 木槿白他一眼,“還有呀,十萬兩白銀也很貴的,一百兩就好?!?/br> 隔壁那位想娶她,就說過,最多出十兩,在普通人眼里,十兩都很多了。 一百兩是看在他家這個排場,給太少他沒有面子。 “十萬兩是給你當嫁妝的,要帶回來,不多。” 木槿失笑,“你們家也太摳門了,這是想一個銅板不給嗎?” “我還沒說完呢?!崩铨S繼續(xù),“錢是沒有的,不過房子鋪子可以有,想要什么,自己努力便是?!?/br> 木槿嘲笑他,“你太小看我哥哥們了,他們就是無賴,你不給錢,就掛你李家的賬到處吃吃喝喝?!?/br> “不給掛便是?!崩铨S叉腰,“我堂堂都御史,還斗不過兩個毛頭小子?!?/br> 木槿都不好意思說他其實也是個毛頭小子,才二十幾歲,年輕到說他是都御史,都沒人行。 不過他已經(jīng)知道了,也沒有排斥,那就相信他一回,畢竟她自己的話,實在沒能力解決她的兩個哥哥嫂嫂。 * 方姝是被吵醒的,不知道是誰,在房頂上跑來跑去,她問長慶,長慶便支支吾吾說是璞玉。 方姝腦子里登時冒出那張偏向中性的臉。 這么快就接回來了,看來小西川打仗是真的,三天過了今天,還有兩天,兩天后就能見著皇上了。 現(xiàn)在嘛。 伸出手看了看,也能看著,但是感覺不一樣,總覺得自己看自己有些變態(tài)。 方姝揮退了長慶,自個兒蓋上被子,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身體被殷緋接替,殷緋也被動靜吵醒。 喊來長慶問了問,長慶心說不是問過了嗎?不過皇上問話,就算再問一百次,他也不敢有半點不滿,老實道,“是璞玉?!?/br> 殷緋凝眉,“他在樓頂上做甚?” 這事瞞不住的,他實話實說,“逮蚊子?!?/br> 殷緋摁了摁太陽xue。 長慶連忙道,“奴才這就把他勸下來?!?/br> 殷緋閉上眼,“算了,隨他去吧?!?/br> 興許是換了個新環(huán)境,不適應吧。 他將簾子拉上,又繼續(xù)睡,這一覺睡的不安穩(wěn),來來回回和方姝互換身體,第二天明顯沒睡好,眼下有大片的烏青,好在身體換對了,最后一次是他在用這副身子。 昨晚上給她留了紙條在枕頭下,她也沒回,也許是沒看見,清晨他將信卷起來,讓小九帶去給她。 這封信方姝辰時才收到,因為秦夫人懶,早上起不來,所以她不用去請安。 上官家的倆男人五更起床結伴去上朝,然后一起回來,根本不用管,所以她難得的,睡了個好覺,把昨天被吵醒的損失補了回來。 剛起床,一眼瞧見了小九立在窗戶上,低著腦袋去琢竹筒里的信。 這種鷹幾乎不會叫,安靜如雞,所以方姝也不曉得它什么時候來的,連忙掀開被子下床,赤著腳過去,將信取了下來。 小九沒走,似乎等著她回信似的,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趟,它已經(jīng)習慣了她,沒鬧過,老實站在窗臺上,不時勾頭琢一琢羽毛。 方姝也不管,展開看了看信。 ‘在上官家還適應嗎?’ 適應啊,上官家對她可好了。 方姝去給他回信,完了塞進竹筒里,送走了小九,開始洗漱,前腳剛洗完,后腳秦夫人過來敲門。 方姝起身去給她開門,秦夫人瞧見她還沒有梳妝打扮,一臉驚喜,“趕上了。” 邊說邊擼起袖子,要親自給她梳頭。 方姝很無奈,架不住秦夫人喜歡干這活,只好坐下讓她來。 秦夫人邊梳邊夸,“還是閨女好啊,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br> 方姝忍不住開始同情丞相,秦夫人偏愛閨女,有些過分了,丞相是怎么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生存下來的? “娘怎么不再生一個?”方姝本能問道,喜歡就生啊,難道還有什么限制不成? 不會不能生了吧? 那她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方姝正在想挽回的辦法,秦夫人嘆息,“能生早就生了,你不知道,上官家有個流傳,說是頭胎是女兒,第二胎就是男孩,頭胎是男孩,就沒有第二胎了?!?/br> 方姝眨眨眼,“不會吧?!?/br> 沒有科學依據(jù)啊,還能這么來? 秦夫人聳聳肩,“誰知道呢,四代都是這樣的,頭胎男孩,就沒有第二胎了?!?/br> 早些年她還因此被人嘲笑了,說她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女兒來,只能生一個。 那時她心說,她不行,換個人總行了吧,于是催促著老頭子找妾,生兩個閨女帶回來。 那個不爭氣的,每次都敷衍她,說找了找了,哪能那么快啊。 她問什么時候有閨女,他也敷衍,馬上就有了,在努力了。 一晃二十多年過去,愣是光棍一條,別說個閨女,毛都沒帶回來。 “上官家的男人都懶,沒什么上進心?!?/br> 方姝心說都做到丞相了,還能再怎么有上進心? “坊間不是有句話流傳嗎?說是誰都有可能造反,就上官家不可能,上官家的男人都沒出息。” 方姝擦了擦汗,兩代都做到丞相位置了,沒可能再有出息了吧? 可能是別人的孩子,別人家丈夫的思想,每個人都會覺得別人好,其實自個兒的才是最好的,別人羨慕的。 上官家也沒她說的那么不堪,是個出人才的地方,上一代,也就是丞相的爹,曾經(jīng)也做到丞相的位置過,后來他兒子要輔佐皇上,于是主動請辭,給兒子讓位。 皇上不肯啊,但是拗不過他,只能給他安排了個閑職,日子有模有樣的過著,兒子也順利當上了丞相,秦夫人居然說他們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