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jié)
“呃?”柳勤一愣。 賀一凡也知道自己幼稚可笑,清秀的面龐紅得嚇人,“我知道你為我好,也知道你做的一切也是因?yàn)槲?,所以我……以為我們是好朋友。”聲音越來越小?/br> “然后呢?” “誰知道你聚會請張希銘不請我?!?/br> “……”這回,換成了柳勤無語。 “我憋了好幾天的氣,怎么也想不通。憑什么?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我也想對你好,只是一直找不到對你好的機(jī)會!為什么你能邀請他卻不能邀請我?” 突然靈光一現(xiàn),柳勤想起之前發(fā)生了的一件事—— 還記得當(dāng)時在教室門口,幾人狹路相逢,張希銘突然當(dāng)著賀一凡提起聚會的事。 她不敢說百分百了解張希銘為人,但也能了解大半。 她是目的性極強(qiáng)的人,張希銘更是!目的性這么強(qiáng)的人怎么可能隨意亂說? 只能說明——他是故意的! 張希銘刻意透露秘密聚會而讓賀一凡心煩,趁賀一凡發(fā)揮失常奪得第一,進(jìn)而繼續(xù)狠狠打擊。 賀一凡見柳勤沉默,越發(fā)窘迫,“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我……我也覺得自己幼稚,我不應(yīng)該……” “不,”柳勤搖了搖頭,“這件事不全怪你,也怪我。當(dāng)時我就應(yīng)該猜到那家伙想做什么,是我沒阻攔。” 賀一凡不懂,“哪個家伙?阻攔什么?” 誤會解除,柳勤的怒火也平息了大半,“賀一凡,你能聽我說一句嗎?” “……”賀一凡開始暗暗緊張,“你說?!?/br> “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就要高考,這兩年的時間你千萬別被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干擾,好好讀書、努力考試,好嗎?算我求你了!” 明明是自己的目標(biāo),卻被別人懇求,賀一凡只覺得自己無比失敗。 柳勤嘆了口氣,“今天的事算是過去了,下次月考加油。” “你不生氣了?”賀一凡試探著問。 “不生氣了?!绷邳c(diǎn)頭。 賀一凡松了口氣,“你知道嗎?今天早晨我看到排名,覺得天都塌下來了?!闭f著,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 “以為沒考好?”柳勤失笑。 “不,怕你失望?!辟R一凡實(shí)話實(shí)說。 “為什么……”柳勤剛說完,隨后搖了搖頭,“算了,過程不重要結(jié)果才重要。這次就算了,但你答應(yīng)我,以后一定要用盡全力讀書,別再讓我失望了,好嗎?”為了校長,她也算是拼了。 “這個沒問題,但你也要答應(yīng)我,以后聚會必須要讓我參加!”賀一凡認(rèn)真道。 “……”柳勤,“我怕耽誤你時間?!?/br> “你比我更珍惜學(xué)習(xí)機(jī)會,只要你不怕耽誤,我就也不怕?!?/br> 柳勤見賀一凡堅(jiān)持,便了然,“好,就這么說定了?!?/br> “你答應(yīng)我了?”賀一凡驚喜。 “答應(yīng)你了,”柳勤哭笑不得,“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的樣子根本不像高高在上的學(xué)霸,倒像個耍脾氣的孩子?!?/br> “……”賀一凡。 柳勤的面色突然一變,“你回教室吧,我有些事忙?!闭f著,冷冷看向教學(xué)樓二樓的某個窗戶,是時候去算賬了。 第417章,柳勤你這樣不公平 柳勤從來都不喜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理念。 仇這個東西,能當(dāng)時報就當(dāng)時報,如果需要十年才能報仇,那就要開啟佛性報仇模式——十年后能順手報了就報了,報不了就算了。 畢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按照百年計算,十年就是整個人生的十分之一,為什么要把寶貴的時間浪費(fèi)在仇恨上?夢想不是比仇恨更重要嗎? 那種為了復(fù)仇可以付出一生的人,都沒死過,所謂初生牛犢不怕死。 柳勤這種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生命的可貴,在生命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借口,而柳勤出現(xiàn)在高二一班教室門口的唯一原因就是——太生氣了! 因?yàn)樘^生氣,根本的等不到下課,現(xiàn)在就要把某人抓出來狠狠拷問。 高二一班。 所有同學(xué)都好奇又驚訝地看向教室門口。 班主任蔣老太太正在講臺上分析這次考試成績以及表揚(yáng)新晉大榜第一名張希銘同學(xué),怎么也沒想到柳勤找了過來。 “蔣老師打擾一下,我想找一個人?!绷诿鏌o表情道。 蔣老師很喜歡柳勤,或者說除了六班班主任崔明泰外,所有老師都很喜歡柳勤。 態(tài)度好、學(xué)習(xí)認(rèn)真、成績用rou眼可見的速度飛躍,平日里對老師恭恭敬敬、說話彬彬有禮,可以說是個完美無可挑剔的好學(xué)生。 尤其是這次,柳勤竟然考到了文科大榜前十,而兩個月前其成績還在學(xué)校倒數(shù)。 奇跡!絕對的奇跡! 加之,消息靈通的班主任老師也都知道,六班風(fēng)氣能在兩個月內(nèi)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也是因?yàn)檫@個柳勤,大家巴不得把柳勤和藍(lán)雨祁弄到自己班,好好管管紀(jì)律和風(fēng)氣。 “是柳勤同學(xué)呀,你找誰?”蔣老師下意識看向姚香林的方向,因?yàn)槁犝f柳勤和姚香林的關(guān)系不錯。 柳勤看向教室,很快便在人群中找到張希銘。 張希銘的座位靠近窗子,清早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其烏黑的發(fā)絲上,他的劉海依舊很長,長到能蓋住雙眼,藏住了心計、藏住一肚子壞水。 柳勤心中吐槽賀校長,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瞎管!如果她是校長,第一個就要求全校男生都剪寸頭,這種長得男女不分的破發(fā)型一個不留! “我找張希銘。”五個字,柳勤幾乎咬牙切齒說出來。 全班嘩然——柳勤找張希銘做什么?兩人什么時候有了交集?因?yàn)檎掌录?,之前也曾傳過柳勤和張希銘的緋聞,但很快就澄清,現(xiàn)在柳勤怎么公然找張希銘了?看柳勤的表情,這事兒好像還不小,到底是什么事?多么天大的事,要當(dāng)著班主任的面將人殺氣騰騰地找出去? 眾人議論紛紛。 張希銘的臉上卻沒有絲毫驚訝,只是慢悠悠地起身,讓同桌任天力讓個位置,“蔣老師,我和柳勤有些私事,去去就回?!?/br> 蔣老師目瞪口呆,“呃……好。” 一邊走,張希銘一邊給柳勤一個善意的笑容,但后者只是冷冷瞪了一眼回應(yīng)。 兩人消失在教室門口,蔣老師幾乎沒心思繼續(xù)開班會,真想跑出去偷聽兩人的對話內(nèi)容,她對這兩個學(xué)生好奇得緊呢。 有些好事的,偷偷打聽,“姚香林,六班的柳勤找班長有什么事?” 姚香林也是一頭霧水,“我也不知道,我也想知道呢?!?/br> 另一邊。 兩人靜靜走出教學(xué)樓,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柳勤定住腳,之后緩緩轉(zhuǎn)身,惡狠狠地盯著張希銘。 張希銘淡笑,“大榜前十,恭喜。” 柳勤表情未變,“某人的第一怕是勝之不武吧?!?/br> “何出此言?” “考試之前故意找茬打擊賀一凡,讓他發(fā)揮失常,進(jìn)而得了第一?!遍_門見山。 張希銘眼底的鋒芒一閃而逝,隨后變?yōu)樵频L(fēng)輕,“首先,我沒有作案動機(jī),我從來不稀罕什么第一第二,若想爭,早就爭了等不到今天。其次,我沒有作案跡象,這次我考到大榜第一并不是賀一凡沒發(fā)揮好、而是我自己成績進(jìn)步,我的這次月考成績比上一次高了21分,也超過了賀一凡上一次的月考成績,成績是客觀的,不是嗎?” 兩個問句,把柳勤問得啞口無呀。 “第三,”張希銘慢悠悠提出,“有件事你怕是誤會了,你以為我故意在賀一凡面前說出我們聚會,呵,我是無意的?!?/br> “你發(fā)誓?”柳勤狠狠盯著張希銘的雙眼,犀利的目光如同小刀一般。 張希銘定定看著她,好半晌,嘆了口氣,“好吧,我把第三條撤回。” “……”沖動之下,柳勤一把揪住張希銘的校服衣襟,但卻發(fā)現(xiàn)面前這男生看外表瘦瘦的弱不禁風(fēng),但實(shí)際上塊頭大得很,身上滿是棱角分明的肌rou,她揪著他的衣襟非但沒有什么殺傷力、卻好似拽著人家衣服撒嬌一樣。 柳勤怏怏地放開,“原因?!?/br> “呃?”張希銘低頭看著自己微皺的校服衣襟。 “你刺激賀一凡的原因?”柳勤咬牙切齒。 “炫耀?!?/br> “有什么可炫耀的?” “男人的心思,你不懂。” “什么心思?” “都說了,男人的心思。” “你就不能給我講講?”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br> “去你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柳勤真想狠狠揍面前這家伙一頓,實(shí)在想不通面自己對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冷靜,在面對這個家伙時為什么就失效,“我不管,你快告訴我。” “你為什么一定要問我?你可以去問賀一凡?!睆埾c懙?。 柳勤一愣,“拜托,你以為人人都能猜透你那一肚子壞水?” “如果他猜不透,怎么會被我影響?”張希銘慢條斯理,“既然我和他達(dá)成了共識,就說明他能猜透?!?/br> “……”柳勤,“你真不告訴我?” “不告訴?!?/br> “好,我們絕交。” “柳勤你這樣不公平,為什么追著我問,而不去問賀一凡?”張希銘自然是不想絕交的,“要不然這樣,為公平起見,你先去問他,如果他告訴你,我也會告訴你?!?/br> 第418章,不用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