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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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笑意吟吟,將他抱了一把,故作哀嘆道:“……吃得這么重,你當(dāng)真有在想我?嗯?” 阮青君甜糯一笑:“吃飯是吃飯,想jiejie是想jiejie,我兩不耽誤?!?/br> “你啊……” 若若無奈一笑,眼眸彎彎時(shí),卻瞧見府中的來人,笑意頓了頓,緩了下來,變作心虛。 那是阮連臣,正神色淡淡地走來,行到門前時(shí),阮連臣卻忽地一頓,然后從袖中掏出一枚硯臺,咣地砸向若若……身后立著的謝淮。 謝淮挑了挑眉,望著腳邊的硯臺,嘆道:“……硯臺重,安國侯仔細(xì)傷了提筆的手,下回這些事,喚個(gè)力氣大的人來做便是?!?/br> 阮連臣?xì)鈽O反笑,清雅地眉間一黑,淡淡道:“怎么,我們瑾王世子是在嘲諷我文弱?” “不敢……” 謝淮笑了笑,拾起硯臺:“只是怕侯爺砸不中謝淮,氣壞了身子。” “你!” “爹!” 趁著阮連臣還未發(fā)作,若若一把抱住了他,撒嬌道:“好久沒見到爹爹,若若好想您哦!” 阮連臣面色一緩,由陰轉(zhuǎn)晴,抱了抱若若,又由晴轉(zhuǎn)陰:“怎么瘦了這么多,當(dāng)初便不該放你去雍州,謝淮那小子……” 他一望,府門前卻已沒了謝淮的影子。 “哼,算他跑得快?!?/br> 若若無奈一笑:“是啊,不然他可要被爹暴揍一頓啦?!?/br> 阮連臣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唇畔卻彎了起來,牽起她與阮青君,往府中去:“走吧,你祖母、母親及兄姐們還在等你……” …… 送了若若回家,謝淮便回宮中復(fù)命去了,行過南坊的長街時(shí),卻正好與一輛安國侯府的馬車相遇而過。那長檐馬車悠悠停下,一雙修長的手將車簾掀開,身著官服的清雅男子從車中走出,正是下朝回府的阮青令。 謝淮回首,長街微靜,二人狹路相逢。 “……” 最終,卻還是謝淮先笑了笑,淡淡道:“……兄長,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又與你相見了。” 阮青令容色微沉,清遠(yuǎn)眸中蒙上一層靄色,才輕笑答道:“……沒讓你死在雍州,當(dāng)真是可惜了?!?/br> “自然是可惜?!?/br> 謝淮從容一笑,道:“因?yàn)槲也凰溃珠L便得死啊?!?/br> 他語氣輕輕,卻盡是殺意。 阮青令眼眸微闔,卻仿佛全然不懼般地笑了一聲,并未再多言,只是掀開車簾,又回到了馬車之中。 望著那輛往安國侯府去的馬車,謝淮神色漸冷。 長檐馬車悠悠行駛,載著滿腔的心事回到安國侯府。阮青令坐于車中,心中微微失神。謝淮回來了,那她也應(yīng)該在府中了。多日不見,也不知她如今怎樣,心中還恨不恨他呢? 入了府中,隱約聽得晟安堂里笑語連連。 阮青令步履一頓,凝眸幾許,卻輕輕轉(zhuǎn)身,神色暗然地離開了堂前。 耳畔旁,卻忽地傳來泠泠的銀鈴聲。 “……哥哥?” 一聲落下,阮青令怔然,緩緩回過身去,便見若若立在他身后,玉眸澈然,一身碧羅裙依舊清麗,只容色似雪,比從前更加清減。 他眉間微凝,心中沉冷??磥碓谟褐莩侵?,四meimei當(dāng)真受了不少的苦。早知如此,當(dāng)初便不該放她走。 阮青令斂眸不語,喜怒難辨。若若頓了頓,終究還是朝前一步,輕輕道:“給哥哥帶了禮,已托人送到哥哥的院子中……若哥哥無事,便暫且別過?!?/br> 說罷,便不再多言,越過他去。 阮青令微頓,輕輕拽住了她的手:“……” 他回眸,語氣低沉如啞玉:“你可還恨我?” 若若一恍,垂眸道:“我從未恨過你?!?/br> 阮青令凝頓幾許,卻輕輕一笑,松開了她的手。因?yàn)閺奈磹圻^,故而才沒有恨啊。這一句話,卻當(dāng)真?zhèn)^重。 哪怕是恨呢,都比從未二字要好。 見阮青令笑意淡淡,若若斂了斂眸,俯下身行了一禮,低聲道:“人非圣賢,一生中會做很多決定,總有錯(cuò)的那一個(gè),哥哥只是錯(cuò)了一步,我不希望對哥哥心懷恨意,否認(rèn)了哥哥從前種種的好。” “因?yàn)楦绺纾鋵?shí)是很好很好的人?!?/br> 若若說罷,垂了垂眸,輕身離去:“青若就此別過?!?/br> 阮青令大恍,久久回不過神。 人的一聲會做很多決定,總有錯(cuò)的那一個(gè)。那再錯(cuò)一個(gè)……也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知吾 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5章 風(fēng)云漸起日 宮中 宣鏵帝召見謝淮, 安撫了他幾句, 便命他留在晉安。太后又喚謝淮去說了幾句話,待出來時(shí),已是日暮時(shí)分。 宮殿成群, 富麗堂皇, 玉階在暮色下泠泠泛光, 承載著無數(shù)人的勃勃野心, 延伸至最高處的紫宸宮。 謝淮立在殿前看了一會兒, 卻并未離開, 而是繞了個(gè)路,在文書殿前尋到了三皇子臨御。 臨御正與朝臣議事,自祝渚一事后, 他便穩(wěn)重許多, 眉眼間多了幾分沉斂。見著謝淮,臨御目光一驚,囑咐了朝臣幾句,便提步走來。 “你回來了。” 行到花樹旁,臨御朝謝淮一笑,問道:“若若也平安回到安國侯府了罷?” 謝淮頜了頜首,深深瞧了他一眼, 輕笑道:“多日不見,三殿下變化良多?!?/br> 臨御苦笑一聲,無奈嘆道:“失去了些什么,便懂得越多, 可我有時(shí)候,倒寧愿什么也不懂。” “既然懂了,殿下何不懂得更深些?” “……你這是?!?/br> 臨御心中一跳,抬眸望向謝淮。 謝淮面不改色,俯身行禮;“我愿助殿下,青云直上。” 臨御斂眸不語,一瞬間卻想起很多事。他想起從前鹿鳴書院中與臨徽對弈,與若若堆雪人,是多么的歡快。然而流光一轉(zhuǎn),殿中臨徽淡漠的神情,jiejie悲傷的目光,若若孤身一人為謝淮說話的場景,便又歷歷在目。 闔了闔眸,臨御亦俯身,還了謝淮一禮:“……多謝?!?/br> 時(shí)光流轉(zhuǎn),轉(zhuǎn)眼間又是一月有余。臨薇去安國侯府尋了若若幾次,見她平安無事,才松下一口氣來。 近日大臨朝會將至,臨徽與阮青令政事繁忙,都不曾來尋過若若。朝會中,各國使臣會來晉安拜訪,乃大臨三年一度的盛會。 是日,朝會盛行。 各國的使臣紛紛捧了賀禮,乘著華蓋馬車入了晉安,沿著朱雀道悠悠行入宮中。宣鏵帝與王公貴族,朝中重臣們坐在紫宸殿中,等候使臣來拜。 朝臣中,臨徽淡淡而立,與不遠(yuǎn)處的謝淮對視一瞬,便又輕輕別開了目光。謝淮回來了,可那又如何?一個(gè)瑾王的世子,終究得不到宣鏵帝的信任。 謝淮卻一笑,側(cè)目望了望殿門。 正待此時(shí),王大儒卻忽然朝前一步,行禮道:“圣上,臣有本奏?!?/br> 見是大儒,宣鏵帝和煦道:“說罷?!?/br> 王大儒笑了笑,緩緩道來:“聽聞建安城的知府前段時(shí)日病去,如今官位空閑多日,百姓無人管轄。臣舉薦鹿鳴書院的慕遠(yuǎn)之,前任此位。” “……哦?” 宣鏵帝沉吟一聲,道:“慕遠(yuǎn)之為人穩(wěn)重,文識過人,倒也不錯(cuò)……” 臨徽聞言,面色卻微微一變。 建安城臨于晉安,乃國之重地。他本想舉薦自己的人當(dāng)建安的知府,如此一來便能穩(wěn)固勢力。如今卻被臨御一派的王大儒搶先一步,打亂了他的步調(diào)。 他本胸有成竹,因臨御手下,并無適宜人選。 如今王大儒卻推舉了慕遠(yuǎn)之……可慕遠(yuǎn)之何時(shí)起成了臨御一派的人? 臨徽面色微沉,忽地望向謝淮。 謝淮面不改色,眸中淡淡,朝他一笑。 “……” 臨徽斂了斂眸,出列道:“父皇,慕遠(yuǎn)之乃院中夫子,雖文采斐然,一代絕倫。然他素來不議朝事,兒臣唯恐,他不能勝此重任?!?/br> “兒臣卻以為不然?!?/br> 臨御輕輕一笑,亦朝前行禮道:“夫子雖居于竹舍,心中卻常懷天下,從前在院中念書時(shí),便聽得夫子道‘臥聽蕭蕭竹,疑是疾苦聲’。兒臣以為,建安知府一職,夫子再適宜不過,父皇為何不信夫子一次呢?” “……” 這二人各執(zhí)一詞,宣鏵帝沉吟一聲,卻并未作答。不過于他而言,心中卻更偏向于臨徽,畢竟臨御從前散漫慣了,些許對朝事還有些天真。 然正待此時(shí),殿外卻傳來一聲宣唱:“南國太子攜使臣前來拜訪,奉上城池三座、黃金千兩,綾羅百匹,珠玉十箱?!?/br> 此話一落,殿中皆寂,滿堂震驚。 各國使臣確實(shí)會來拜訪不錯(cuò),可數(shù)十年來,是第一次有人奉上如此多的禮,不說其他,那三座城池便足以撼動四方了。 南國的太子……等等,是不是有些熟悉? 宣鏵帝亦是一默,半晌,才道:“宣?!?/br> 眾人回首,見殿門前,少年一身華服,容色無暇,眉眼溫潤如玉,緩緩行來,穩(wěn)重道:“南國祝渚,前來拜訪圣上?!?/br> 宣鏵帝面色松緩,笑道:“多日不見,看來你過得不錯(cu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