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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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音得體地微笑一下,拂袖上前:“打擾上神清修了?!?/br> 墨月拱手:“哪里,神女大人屈尊光臨,月宮蓬蓽生輝?!?/br> “上神客氣,月宮盛名,本座亦仰慕已久?!?/br> “神女大人謬贊?!?/br> …… 青離一直站立在原地,面無表情看著“相聊甚歡”的兩人,倒是小獅子,一雙金瞳直溜溜盯著堯音,搖頭晃腦的,若非有墨月阻隔,早便一下躥過去了。 堯音暗自防備著獅子,客套一番后,也不再管青離,兀自隨著一黑衣少年入了宮內(nèi),直到這時,墨月才轉(zhuǎn)回頭看向好友,輕笑著挑起眉:“還不進(jìn)來么?” 青離淡淡掃過他一眼,抬步走近:“想不到你也有如此好客的時候。” 墨月嘴角微揚,銀發(fā)如雪:“同你一起來的人,自然與眾不同。” “……呵。” * 辛漾一回洛華宮,便蹦蹦跳跳奔往落塵殿:“師父師父……” 洛華握著筆墨的手一頓,抬眼便見小徒弟提著小仙裙跑進(jìn)來。 他眉間褶皺稍平,溫聲囑咐:“走慢一些,當(dāng)心摔跤?!?/br> 辛漾才不管,興沖沖跑到洛華跟前,烏黑的眸子晶亮晶亮:“師父,您講得可真好,徒兒學(xué)到了好多東西呢~” 洛華垂首望向小徒弟圓圓的臉蛋,放下筆桿:“小漾,你平日里有為師教導(dǎo),何必再去問仙堂,不如把位置讓給那些有需要的人?!?/br> 辛漾嘟了嘟嘴,搖晃著洛華胳膊:“徒兒覺得和大家一起聽效果才更好呢,師父以后還會去問仙堂授課嗎?” 洛華神色微怔,他原本只是應(yīng)天帝之邀,去問仙堂授第一次課,調(diào)動眾仙的積極性,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竟會在問仙堂碰見堯堯。 那日他問她是否遇到壁壘,她一口咬定說沒有;他想單獨為她提升心法,她也說不必。 每次一見到他便如臨大敵,對他的態(tài)度亦愈發(fā)疏遠(yuǎn)…… “師父~”辛漾見師父又不理她了,不由湊近些許。 洛華斂神,低頭看向剛編纂了一半的心法,起身道:“小漾,為師還有些事,你留在院中好好修煉。” “師父!”辛漾剛想要挽留,可洛華下一刻便消散不見了。 她眨巴眨巴眼,師父還沒回答她的問題呢,怎么就走了? 這樣想著,辛漾伸出小rou手摸了摸腕上的那一串鮫珠,鮫珠盈盈,散發(fā)著溫和潤澤光芒。 師父說過,待到她日后修成了仙身,修為有成,便能透過珠子看見任何想看的人。 她一定會努力好好修煉,不辜負(fù)師父的期望,想想以后每天都能見到師父,她就高興極了呢~ 辛漾都有點兒迫不及待了,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修成仙身,她資質(zhì)平平,會不會要等很久?而且聽說要修成仙身之時會經(jīng)歷天劫,到時候她能承受得住嗎? 一連串的煩惱下來,嚇得辛漾連連搖頭,雙手拍打自己的臉頰,嗚嗚算了算了,不想這些了,師父都說了她一定能修成仙身,她應(yīng)該相信師父才對! “小笨蛋……”不遠(yuǎn)處傳來熟悉的呼喊,是畢霄他們。 辛漾收好鮫珠,從地上爬起:“我在這里……” 第42章 鶯巒院內(nèi),冰臨正打坐修煉,倒是銀桐和簡糊一同躺在樹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蠢桐樹,你知道祖奶奶去哪兒了嗎?”簡糊好奇地問道,他一醒來便回了鶯巒院,祖奶奶也不見了蹤影。 銀桐伸展伸展頭頂上的枝葉:“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這不是關(guān)心祖奶奶嘛~”簡糊撓了撓光頭。 銀桐“切”了一聲:“我可不知道神女大人去了哪里,就算知道也不告訴你?!?/br> 簡糊撇撇嘴:“干嘛那么小氣?!?/br> “神女大人說了,你是尊上那邊的人,我當(dāng)然要防著你?!?/br> 簡糊頗為氣憤:“祖奶奶居然這么看我,生氣!” “哼,你生氣也沒用,你以前不還想著逃到辛漾那里去嗎,我才不相信你呢。” 簡糊一時語塞,又不太服氣,只好小聲嘀咕:“不信就不信……” 忽而一道白光閃過,三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見草坪上那襲白影。 冰臨立時睜眼,單膝下跪?qū)χ胺街诵辛艘欢Y:“弟子拜見尊上。” 簡糊更是如同見了親人一般,屁顛屁顛跑上前來,蹭著他廣袖大喊:“祖爺爺!” 無故又聽到這三個字,洛華臉色驀地一沉,以前不覺得,可自它從堯堯嘴里喊出后,怎么聽……怎么刺耳。 “你師父在何處?!甭迦A無視人參果的熱情,直接對冰臨問道。 他方才圍著鶯巒院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卻沒有見到她的身影,問仙堂的課程已經(jīng)結(jié)束,她不是應(yīng)該回來了么? 冰臨默了默,恭敬道:“稟尊上,師父并未告訴弟子行蹤?!?/br> 洛華微微瞇眼,空氣靜默下來,一時無人敢多話。 正在這時,白鶴忽然飛了進(jìn)來,化作人形落地:“尊上,蔚然仙子求見。” 洛華薄唇動了動:“不見?!?/br> “可,可是她說……”白鶴結(jié)結(jié)巴巴補(bǔ)充:“她看到神女大人和青離神君了?!?/br> 洛華指尖猛地顫動一下,面容卻無甚波瀾,良久后才轉(zhuǎn)身,平淡道:“讓她進(jìn)來?!?/br> * 堯音被墨月的關(guān)門弟子墨胥帶領(lǐng)著入了月宮,一踏進(jìn)此地,即被眼前景象所震撼。 宮頂上方仿佛籠罩著一塊沒有邊際的黑幕,完全與外界隔絕開來,正中間卻懸著一輪彎彎的明月,周圍無數(shù)繁星閃爍,一縷縷微弱光束傾瀉而下,灑滿宮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真真如夢似幻。 “神女大人,這邊請?!蹦阋齺淼搅艘惶幐裢饷髁恋姆块g,抬頭一看,原來這房子正巧對著那輪明月,所以才會比其他地方更顯亮堂。 堯音掃了眼四周,這應(yīng)是月宮的主殿,一眼望去,十分寬敞,正中間擺著一個類似圓盤的東西,上頭刻畫著各種不同的紋路,堯音猜測,那些可能是最古老原始的陣法,源自于遠(yuǎn)古時期的星宿之神。 大殿四周皆由書架構(gòu)成,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古卷書籍,正對著殿門的墻面立著一道精致屏風(fēng),不,更確切地說,是某個空間的入口。 里頭花香鳥語,流水潺潺,匯聚成一幅生機(jī)盎然的動態(tài)畫像。 屏風(fēng)前側(cè)則是一塊由純玉打造的棋盤,兩方整整齊齊擺放著黑白棋盒,一旁香爐裊裊,倒是應(yīng)景得很。 墨胥端上一杯清茶:“神女大人稍坐片刻?!?/br> 堯音接過茶杯,也不多問,只點點頭:“多謝?!?/br> 墨胥再次行過一禮,而后退出殿外。 堯音抿了一口后放下杯子,立刻盤腿打坐,開始修煉起來。 月宮靈力雖無洛華宮那般濃郁,但因這星宿月盤的縱橫交錯,生生多了幾分玄妙之感,就像……一個縮小了數(shù)倍的九天銀河,潛移默化影響著心境。 堯音感受著這微妙的吸力,不由感慨,墨月不愧是從石頭縫里蹦出的神族,果真有幾分本事。 眾所周知,九天銀河以其浩瀚星空與巨大的吸引力聞名于六界。 傳說那浩無邊際的星海中蘊含著無數(shù)天道規(guī)則,若能入其內(nèi)靜心感悟,心境必然會有一個質(zhì)的飛躍。 只可惜,那繁星夜景遠(yuǎn)望上去甚是唯美,一旦走近,便會被一個個閃著光點的黑洞吸著吞沒進(jìn)去,化作億萬星辰中的一顆。 若非術(shù)法高絕,一般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敢靠近的,即便換做以前沒有損失神力之時,她也只在那周圍晃悠過一圈,再往前一步便會被吸附吞噬。 可當(dāng)日生辰宴會,那人竟是帶著他的小徒弟直直從銀河深處駕云而出,如此驚艷的場景,當(dāng)真是叫人過目難忘。 堯音輕輕搖頭,很快又全身心投入到修煉感悟之中。 但愿青離能快些將那幾本心法修改出來,好讓她早日突破壁壘。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窗格之外,兩道修長的身影正并肩站立。 “你倒是肯為她費心思,竟將主意打到我的星宿盤上了?!蹦履抗馔断虻顑?nèi),動了動唇。 本想與他對弈一局,結(jié)果他竟說要借用星宿殿幾個時辰。 星宿殿內(nèi)安放著星宿盤,直直對接宮頂天幕,其效力可類比于九天銀河。 因著這一句,他只好傳音給墨胥,將人直接領(lǐng)到星宿殿來。 青離頓了頓,還是開口稍作解釋:“我與她有約在先,助她修行飛升,你不必多想。” “有約在先?”墨月飛眉輕揚:“哪種約?” 青離偏首看向他,眼梢微微挑起:“你不是掌管著星宿命格么,何不自己測一測,還需要我來告訴你?” 墨月瞇了瞇眼:“你說話最好收斂些,莫忘了現(xiàn)下是誰求著誰?!?/br> 青離默然片刻,不以為意地回轉(zhuǎn)過頭:“行吧,權(quán)當(dāng)是讓你了?!?/br> “……” 落塵殿內(nèi),蔚然跪伏于地:“尊上,今日之事,皆是小仙的過錯,望尊上恕罪?!?/br> 洛華俯首,良久后才啟唇:“你看見堯堯了?” 蔚然一愣,隨即又是一喜,看來尊上亦頗為在意此事。 也對,尊上與神女畢竟擔(dān)著夫妻之名,身為六界神尊,無論愛與不愛,都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紅杏出墻的。 蔚然心中有了譜,當(dāng)下也不再廢話,開門見山: “稟尊上,小仙的的確親眼所見,下堂后,神女大人與神君一同離開,兩人似是……早已約好?!?/br> 洛華自然聽得出她言下暗指,幾不可聞地蹙了蹙眉:“他們?nèi)チ撕翁??!?/br> “這……小仙不知?!?/br> 洛華神色愈發(fā)沉著,目光陡然銳利,緩緩開口:“蔚然,你日后若再敢對堯堯不敬,即便你是天界元老,本尊也不會手下留情?!?/br> 蔚然身子一抖:“小仙明白?!?/br> 是她糊涂了,無論尊上如何冷待神女,他們終究是結(jié)過陰陽雙生契的,尊上又最是護(hù)短,或許在小徒弟和妻子之間,他會偏一偏小徒弟,但在妻子與她這個外人之間,尊上必然是向著妻子。